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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嗎?”
好不容易,才避開了“流星雨”,祁象頓時驚疑不定,陷入了沉思之中。怎么回事,今天出門沒看黃歷,衰神附體?
“不對,不對勁啊。”
祁象若有所思,忍不住抬頭望天,只見今天風和日麗,哪怕已然接近黃昏時刻,太陽快要下山了。天色依舊晴朗,萬里無云,碧空如洗。
“貌似很正常。”
祁象莫名其妙,眼珠子轉了一轉,忽然笑了:“難道說……有什么變數……那個……沉不住氣了?”
祁象突然笑得很開心:“不讓我進村是吧,那我偏要進去……”
“我進了啊,進去了啊。”
祁象走了兩步,唯恐旁人聽不見似的,還大叫了兩聲。
幸好旁邊沒人,不然他的形象肯定要毀。
但是祁象叫了兩聲,四周卻沒有什么動靜,一切如常。
“是我多疑么?”
這下子,輪到祁象不自信了,他沉吟了片刻,就哼聲道:“多疑就多疑,反正我提醒了,那什么……有問題,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祁象撇嘴,大步進入村中。
這時候,倒是沒什么特殊的情況發生了。
“道長,你回來了。”
與此同時,村中的百姓,也看到了祁象,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熱情的打招呼。
祁象含笑點頭,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可以說,這一個月來,他的威望,已經刷爆表了,完全可以通天,直入云霄。
通俗的說,以他現在的聲望,放在古代的話,早有人給他立長生牌位了。
就算是現在,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把道觀中的呂祖神像推倒了,再按照他的形象來塑造一尊神像,村里百姓也照拜不誤。
沒辦法,誰叫他的醫術厲害,能夠起死回生呢。
當然,起死回生,那只是假象。主要是,他在半個月之前,施展了神奇的醫術,成功救治了一個病情嚴重的村民。
要知道,那個村民的情況,非常的嚴重。大家都覺得,他肯定熬不過去了。沒有想到,祁象一出手,就力挽狂瀾,妙手回春。
連快死的人,都可以從鬼門關里拉回來。這是許多人親眼所見的事實,大家肯定十分的嘆服,對于祁象的崇拜值,也隨之突破了巔峰,變成一種信仰了。
這也是為什么古代方士,以符水救人,就能迅速拉攏民心,從而聚眾造反。可能是百姓覺得,你救了我的命,那么我給你賣命,也是理所當然吧。
當然,現代的生死觀,肯定沒有那么淡薄,更沒有古代那么廉價。不過古代的一些人,也是十分的重生畏死,所以才會想要修煉成仙,長生久視。
至少祁象很清楚,但凡修士,都是貪生怕死之輩。他自己,肯定也不例外。所以看到村民一家人,哭得那么凄慘,才忍不住出手了。
嗯,也要承認,其中他也有趁機賺功德的心思。不過也就是那一次出手,他才發覺自己似乎被坑了……
在祁象回憶過往之際,一個青年遠遠的沖過來,氣喘吁吁道:“道長,您可算回來了。”
“怎么?”
祁象思緒一收,皺眉道:“有急癥病人?”
“不是,不是。”
青年連忙擺手,然后壓低聲音道:“道長,村里來了幾個客人,他們找您……不對,應該是找老道長……”
“什么意思?”祁象聽不明白:“老道長,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是啊,去世了,他們找不到人,所以找你。”
青年連忙點頭,隨即解釋道:“那幾個人之中,有個很漂亮的妹子,她說她的爺爺在三十年前,借了一件東西給老道長。現在,他們想拿回那件東西……”
“哦?”
祁象眼中掠過一抹深思,表面上卻很淡然:“那就還給他們唄。”
“可是……”
青年無奈攤手:“老道長去世了,大家也不知道東西在哪里,怎么還?”
“那就沒辦法了。”
祁象聳肩道:“這事……村長知道嗎?”
“村長也不知道。”
青年無奈道:“現在那些人,就在村長家里呢。本來,那個漂亮妹子,不怎么想計較這事的,但是偏偏有個家伙,不依不饒,咄咄逼人,揪著不放,非要讓我們把東西還回去。”
“沒有的東西,怎么給?”
祁象皺眉道:“他想趁機敲詐勒索不成?”
“這倒沒有。”
青年連忙搖頭,不過表情有些為難,吞吞吐吐道:“只不過,他想……”
“想怎樣?”
祁象好奇問道:“說來聽聽。”
青年低聲道:“他覺得,東西肯定在塔樓里面,所以想搜……”
“搜查?”
祁象笑了,問道:“他是警察?有搜查令?”
“……大家也不同意。”
青年深以為然,同仇敵愾:“他這樣說,分明是不信任大家啊。覺得是大家,把他們的東西給貪污了似的,真是可惡。”
“是可惡。”
祁象點頭:“所以呢,現在村長家,又是什么狀況?”
“僵持不下。”
青年據實道:“那些人,似乎有些來歷。村長不敢過分得罪他們,但是又不能隨便答應他們的要求,所以談不下去了。”
“談不下去,那就不要談了。”
祁象擺手道:“沒人搭理他們,他們肯定會覺得沒趣,然后就走了。”
“有道理。”
青年眼睛一亮:“我去和村長說……”
“等等。”
祁象伸手一攔,白眼道:“笨,這種事情,用你提醒,村長會不知道?你半路攔我,是村長讓你來的吧?”
“對呀。”
青年睜大了眼睛,佩服道:“道長,您真是神機妙算。”
“……粗劣的馬屁。”
祁象輕描淡寫評價,在青年訕然摸頭的時候,慢聲道:“村長是不是讓我不要多管這事,直接回道觀就行了。”
“對對對……”青年嘆服道:“道長,您猜得真準。”
“村長倒是一番好意,可惜……”祁象搖頭。
青年一愣:“可惜什么?”
“可惜……人家也不笨。”祁象呶嘴:“自己回頭看。”
青年立刻擰頭,頓時明白了。只見這個時候,一行人從前方涌了過來。瞧那架勢,應該是鎖定了目標,有備而來。
一幫人分散,把各個岔道都堵住了。除非是祁象調頭跑,不然肯定要遇上。
再說了,祁象自覺沒做什么壞事,憑什么要跑呀?
所以片刻之后,大家匯集在一起,氣氛變得十分古怪。
“你……”
半響,才有人開口,打頗了沉寂。他表情驚詫,有些懷疑:“你就是玄晴道長,純陽宮的觀主?”
“是我?”祁象挑眉道:“有什么問題?”
“……沒有!”
那人驚訝于祁象的年輕,但是他更加關注另外的事情,直接自我介紹道:“我是涂飛,這位是唐珠緹,來自蜀川。”
“蜀川……”祁象心中一動,輕聲道:“挺遠的地方!”
“是很遠,說是千里迢迢,一點也不為過。”涂飛趁勢道:“隔了千萬里,過來這一趟,也不容易啊。”
祁象笑了笑,忽然引手:“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知道你們有事……跟我來吧。”
說話之間,祁象轉身朝村長的住宅方向而去。
“誒……”
涂飛皺眉,有些不爽。但是看到同伴,已經跑上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當下,一行人轉移陣地,又重新來到了村長的宅院之中。
“道長,您回來了。”村長一看,急忙迎上來,很有眼力的幫祁象提藥簍,接過藥鋤、柴刀之類的零碎。
“咦,這是……”
忽然之間,那個叫唐珠緹的大美女,注意力才集中在藥簍上。她眸光一閃,頓時露出驚喜交集的神色,纖步上前,指著其中一株藥草,抬頭問道:“這是金星蕨蘭?”
“你認識?”
祁象腳步一停,回頭凝視唐珠緹:“學醫的?”
“哼,小瞧人。”
涂飛上前一擋,把祁象的視線隔開,很驕傲的說道:“她可是中醫世家的傳人,中醫院最年輕的……”
“好了,不要扯些沒的。”唐珠緹反手把涂飛扯開,然后伸手把那株藥草拿出來,稍微的研究了一下,很確定:“沒錯,就是金星蕨蘭。”
“是又怎么樣?”涂飛低聲問道:“這玩意……很珍貴?”
“當然珍貴,這可是止血療傷的特效藥。”唐珠緹眸子閃亮:“最重要的是,這種藥材生長在懸崖絕壁之間,不僅非常的稀少,而且采摘困難。”
“多少錢,我要了。”涂飛立即轉身,一副土豪的作派。
“不用錢。”祁象淡笑道:“只要你們拿了藥材,直接回去就行。”
“……想得美。”涂飛白眼道:“哪有這么便宜的好事,你知不知道,當年她爺爺,究竟是借了什么東西?”
“不知道。”祁象搖頭,反問:“是什么?”
“是……”涂飛張口,轉頭一問:“糖糖,到底是什么東西來著?”
敢情,他也不知道呀。
眾人的目光之中,立時充滿了鄙視之色。
涂飛臉皮厚,才不會把這些眼神放在心上,只顧問道:“糖糖,你爺爺的東西,應該很珍貴的吧?”
“應該比較珍貴。”唐珠緹猶豫了下,才開口道:“他那東西,是一塊玉。”
“玉?”祁象愣住了,不是銀針?
“沒錯,是玉,脫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