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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主就是……”
黃毛青年斷斷續續,氣喘吁吁道:“就是……”
“啊……”
黃毛青年才想說,冷不防祁象的手一松,他整個人就跌落了地上。這算是突如其來的變故吧,自然讓他懵住了。
“嚴少,你怎么了?”
“嚴少,有什么問題嗎?”
“摔著了?要不要去醫院?”
一瞬間,七嘴八舌的聲音,就傳到了黃毛青年的耳中,更讓他迷惑不解,有些茫然。他抬頭一看,頓時發現空氣扭曲,仿佛有什么東西支離破碎了。
場景變換,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的身邊擠滿了人。
一個個人,十分關心的望著他,各種討好,各種關心,笑容諂媚。
這是每天的常態,按理來說他應該見怪不怪了。但是回想到剛才,自己被祁象掐著脖子提起來,這些人卻冷眼旁觀,不搭理他的模樣,又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恍如隔世。
一想到祁象,黃毛青年頓時打了個冷顫,驚恐的張望,卻發現祁象遠遠地站在附近,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說,我說。”
黃毛青年下意識的叫道:“這工程是……呃!”
忽然,黃毛青年眼珠子一瞪,就莫名其妙的暈厥了過去,情況好像不怎么好。
旁邊的人一看,自然是十分驚慌失措。
“不好……”
“嚴少中暑了,快過去醫院。”
亂蓬蓬的叫聲之中,那些人也沒有深究的意思,紛紛抬起了黃毛青年,興師動眾的往醫院方向而去。
“……怎么回事?”
見此情形,何玄水也懵了。要知道,他才和黃毛青年吵了架。沒分出勝負來呢,黃毛青年就像是見了鬼似的,不斷的后退,就好像見了鬼似的,又喊又叫。
現在,更像是患了什么急病,直接暈了。
太奇怪了……
何玄水驚疑不解:“他這是怎么了。沒聽說他有羊癲風啊。”
如果黃毛青年還在這里,恐怕要破口大罵。你才有羊癲風,你全家羊癲風。
田十看了祁象一眼,低聲道:“你干的?”
“不要亂說……”祁象直接否認:“我和他隔了那么遠,又沒有直接的接觸,他有什么病關我什么事?就算想碰瓷,也賴不到我頭上吧。”
“信你……才怪。”田十眼睛微微一白,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祁象才說了一句讓我來,黃毛青年就變得神神叨叨的了。
他又不蠢。自然能夠見微知著,把前因后果聯系起來。
“怎么樣……”
田十聲音一低:“知道誰是顧主了嗎?”
“他都沒說,我哪知道呀。”
祁象輕輕搖頭,忽然招手道:“我們回去吧。”
“回去?”
田十一愣:“才來,又回去?”
“找不到正主,還待著干嘛?”
祁象頭也不回,直接走了。速度很快。轉眼就消失在湖岸邊。不過奇怪的是,他卻沒有前往豪車停留的地方,而是另外找了一個方向,快步疾行。
“祁兄……”
田十呆了一呆,叫喚了一聲,卻沒得到回應。他若有所思。立即轉頭道:“玄水,你先回去吧,我跟去看看……”
田十叮囑兩句,就把何玄水撇下,尾隨在祁象的身后,輕快跟上。
“誒,誒。你們……”
何玄水自然清楚,祁象肯定是有什么發現,卻不帶上他。當下悲憤填膺,氣得直跺腳,卻無可奈何。
何玄水慘遭拋棄了,這是必然的結果。
兩個人行動,帶上一個累贅,可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此時,祁象離開了熱鬧的湖岸,腳下的速度稍微一滯。片刻之后,田十就趕了過來,與他齊頭并進。
不等田十再問,祁象就主動說道:“剛才人多眼雜,不好多說。實際上那個家伙,快要說出顧主是誰了,卻被人暗中打暈。”
“什么?”
田十表情凝重:“有人出手了嗎?”
要知道,他根本沒有留意。
“有……”
祁象點頭:“那人出手很隱秘,就混雜在工人之中,把黃毛打暈之后,就跟著一幫人送黃毛去醫院。但是他太心急,才走了一段路程,就趁機開溜了。”
“他不動還好,一動我就發現其中的不對。”
祁象哼笑道:“不過,他的蹤跡,暴露得太快,我也在懷疑,他是不是故意顯露行蹤,引我們追去,好方便埋伏。”
“啊?”
田十又是一呆:“不至于吧。”
“誰知道呢。”
祁象搖頭,謹慎道:“總之,小心沒大錯,你也要注意一些。”
“好……”
田十鄭重點頭,表情也有幾分微妙。曾幾何時,他是老江湖,在指點祁象各種秘聞事項,但是一段時間不見,形勢反而逆轉。
現在,他居然要接受祁象的指點告誡,真是世事難料,風水輪流轉。
察覺田十眼神有異,祁象左顧右盼,奇怪道:“怎么了,有事?”
“沒……”
田十搖頭,感嘆道:“只是覺得,你變了好多?”
“有嗎?”
祁象眨眼,輕笑道:“長高了,還是變壯了?或者說,與以前相比,更帥氣了?”
“不是外表變化。”
田十沉吟:“應該是……心態。對,心態上的……變化。”
“心態變化?哪有的事……”
祁象嘴上這樣說,但是在田十的提醒下,他心中一動,也隨之意識到,自己最近的心態,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同了。
到底有哪里不同呢?
祁象認真琢磨了下,就有了答案。
“信心,好像更加的自信,變得勇猛精進……”
祁象忖度。沉思了片刻,也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先天一氣的種子一成,他筑基入道的可能性,已經大大的提高。甚至可以說,只要他不在中途殞落,哪怕是躲在深山老嶺之中,一心一心的溫養真氣種子。那么在他掛掉之前,也絕對可以成功入道。再增加百多年壽命。
也就是說,在不知不覺之中,一條康莊大道已然鋪就。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高歌猛進,一往無前就好。
幾次險死還生,終于有了明確的回報。他的心態,怎么可能沒有變化?
世上萬千修士,大多數人都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出發,區別在于有人先跑。快了一步。有人慢跑,晚了一些而已。
先跑的人,未必最先抵達終點。慢跑的人,也未必不會贏。
但是有人在起跑的時候,已經拿到了晉級的內定名額,這種黑箱黑幕,估計眾人在強烈表示憤慨譴責的時候。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恨不能取而代之。
祁象就是類似于這樣的幸運兒,心里難免有一種,他自己本身也沒有意識到的優越感。那是一種,別看你們現在厲害,我現在打不過。但是以后遲早也要被我甩在身后的心態。
這種心態,只要不是自我膨脹,也是十分積極的。
最起碼,在東海失利時留下的一抹陰影,也早就煙消云散。
果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
祁象一臉朝氣蓬勃,覺得再修煉幾年,肯定可以把那個叫魯西平的十方道高手揍趴下。對了,還有董家拍賣會上,搶奪流霞盞的……
仔細一數,和他有仇有怨的人,貌似也不少啊。
不過也沒事,他打算搞個小本子,一筆筆帳先記上,回頭再慢慢清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祁象思緒飄飛,浮想聯翩,忽然他腳步一滯,停了下來。由于他停得很突兀,落后一步的田十,差點直接撞在他身上。
“怎么了?”
田十莫名其妙。
祁象沉默,目光環視,只見這時他們兩個已經追到了郊外,一個比較荒涼的地方。這里雜草密布,還有一些枯黃灌叢遮擋,給人蕭瑟的印象。
“看……”
祁象緩慢打量,再伸手示意。
“看什么?”
田十看去,卻沒什么發現。
“再看。”
祁象腳尖一踹,一枚堅硬的小石子,就嗖的一聲,快如閃電,朝一片灌叢中撞去。
田十目光凝聚,目不轉睛的注視。
就在這一瞬間,奇怪的事情果然發生了。當小石子接近灌叢,還沒有碰到灌叢的枝葉,小石子就在空氣中一晃,離奇的消失不見。
“啊……”
田十瞠目結舌,十分的驚愕。
“這好像是……”
祁象沉吟了下,腳下連踹,一連四五顆小石子,就朝不同的方向激飛而去。他注意觀察,只見有的小石頭莫名消失,有的小石頭卻撲哧落地。
這一試探,大概的范圍,就探了出來。
祁象淡然一笑:“果然是陣法。”
“陣法……”
田十心驚,也很快沉凝,手掌慢慢一抬,就摸到了腰間菜刀的刀柄上。此時,他心里也有幾分慶幸,還好祁象發現得早,不然一頭撞進陣法之中,那就麻煩了。
要知道,陣法這種詭異的東西,他只聽說過而已,平時并沒有機會接觸,更談不上了解。要是陷入到陣法之中,恐怕連自保之力都沒有。
一時之間,田十也有幾分忐忑,輕聲道:“祁象,這里有埋伏?”
“埋伏倒是談不上……”
祁象仔細審視之后,輕輕搖頭,輕哼道:“應該是個障眼法,估計是想趁機擺脫我們,真是癡心妄想……”
說話之間,祁象腳尖一勾,一塊較大的石頭,就飄到了半空中。他手掌順手一拿,就把石頭甩了出去。
“砰!”
石頭沒入陣法,再一炸開,塵土飛揚,光影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