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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端茶送水的妹子,其實也說不上多么的漂亮。她似乎有些害羞,輕輕的低頭而來,頭發似乎盤結起來,隱在工作帽中。
從側臉的輪廓來看,最多是有三四分姿色,比路人好看一些,稱得上是秀氣,但是絕對不是什么美女。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妹子,祁象看了一眼之后,竟然十分的失態,呆若木雞,瞠目結舌,甚至于很急色的,伸手要摸過去……
太急色了,難免有人看不過去。
一瞬間,附近的健壯青年,也不知道是借題發揮,還是正義心爆棚,反正直接拍案而起,怒吼叫道:“賊子,給我住手!”
祁象好像沒聽見,手掌繼續探向了對方,而且手臂高舉,不知道是要襲胸,還是摸臉。
“放肆!”
健壯青年怒火中燒,哪里還按捺得住,直接果斷出手。
“嗖!”
破空聲響起,一粒細小的鋼珠子,就在健壯青年的手上飛了出去。綠豆大小的鋼珠,以一個十分詭異的角度,繞過了端茶的妹子,仿佛拐了一個彎,目標卻是祁象的眼睛。
鋼丸凌厲,眼睛脆弱,一旦撞上,后果不堪設想。
由此可見,健壯青年出手之狠辣,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等著這個機會,出手就是殺招。
“小心……”
田十在旁邊看到了,來不及出手幫忙,只得高聲提醒。
“撲哧!”
鋼珠來襲,祁象這才驚醒,然后眉頭一皺,心情十分的煩躁。他稍微偏頭,鋼珠就在他的耳邊擦了過去,狠狠打在船艙木板上。
一瞬間,堅硬的木板。就多出來一個細小的深孔。下一秒鐘,從木板的中間,突然無聲無息的碎裂,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小坑。
一枚細小的鋼丸。就在木坑之中,飛快的旋轉,把木頭鉆得發黃發焦,甚至于散發出一些黑色的煙氣。
這說明鋼丸之中,隱藏了非常強大的內勁。
要是祁象沒躲開。恐怕不僅眼睛傷毀,說不定連腦袋也要爆炸。
“好狠的手段……”田十心中一凜,眼中充滿了警惕和懷疑。這么毒辣的攻擊,可不像是好友待客的樣子。
在田十驚疑之時,健壯青年卻得勢不饒人,一擊不中,就干脆撲身而來。
他的身體健碩,但是動作卻十分的輕巧。特別是站了起來之后,高大的身體,有幾分熊腰虎背的意味。
縱身一撲。一股兇猛雄壯的氣勢,就鋪天蓋地涌動。
“韓武,不得對道長無禮。”
一邊的沐秋,也隨之反應過來,才想出手阻攔。冷不防,燕青衣手掌無聲無息一扯,卻是稍微制止了沐秋的動作。
就是這一滯,韓武已然來到了祁象側邊,手指如鉤,當頭落下。他五根手指。指節分明,指甲修剪很短,指頭更是布滿了厚厚的繭子。
指爪一落,一股尖銳凌厲。勢不可當的勁風,立即把祁象全身上下籠住。
這一爪,仿佛天馬行空,無跡可尋。
不管祁象往哪里躲閃,都會有后續的變招。如果祁象不躲不閃,那更加完美了。一爪子直接抓在額頭天靈蓋上。再堅硬的頭蓋骨,也要多出來五個血窟窿。
九陰白骨爪……
不對,應該是鷹爪功!
看似很平常的爪術,在大道會的典藏之中,關于鷹爪功的記載,不同門派的傳承,至少有一百多種。不過每一種,卻是大同小異,殊途同歸。
然而,祁象卻很清楚,越是簡單的武功,越難練好。
像爛大街的太極拳,出了名的易學難精。有人練了一輩子的太極拳,估計連皮毛都沒有學到,更不用談什么太極奧義了。
不過有些人天賦異稟,骨骼清奇,才學兩三年,就像開了掛似的,馬上領悟太極之義,然后修為突飛猛進,成為一代宗師。
顯然,這個叫韓武的健壯青年,似乎也有某種天賦,最起碼有修煉鷹爪功資質。十分簡單普通的鷹爪功,到了他的手上,威力至少增加了十幾倍。
一爪落下來,在蘊含沉凝厚重力量的同時,似乎又暗藏了一股十分詭異的牽扯之力,如水中的漩渦,慢慢地糾結纏繞,讓人脫不開身。
這是明勁巔峰,再向暗勁過度的征兆。
明明是大路貨的鷹爪功,居然硬生生讓他給推演到暗勁的地步。天賦之強,絕對是武俠小說中常提到的,百年一遇的天才。
可惜的是,這樣的天才,竟然對自己抱有敵意。
其實,祁象也很困惑的,也有些想不通。才初次見面,韓武的敵意,為什么那么強烈,有些說不通呀。
估計,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又比較深層次的理由……
當然,祁象不想深挖掘就是了,不管是什么理由。反正莫名其妙多了一個敵人,而且這個敵人出手狠辣,沒有半點留情,這讓他很不爽。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的心情不好,感覺非常的煩躁。煩躁和不爽,疊加之下,自然產生了一股暴戾的情緒。
如果有熟人在場,看到祁象端坐不動,目光清冷,嘴角微微扯了一個弧度,就知道他現在處于盛怒的狀態。
要知道,脾氣越好的人,生起氣來,就越是恐怖。
借用一句臺詞,那就是連他自己都怕……
很不幸,韓武撞槍口上了。他的鷹爪還沒有落下,祁象就率先動了。
“轟!”
祁象上身不動,屁股還坐在椅子上,但是腳下卻悄無聲息一踢,旁邊的大理石板面茶幾,立刻浮空飛起,擋住了韓武的爪子。
也就是這一瞬間,祁象雙手一壓,借助了椅子扶手之力,雙腿屈膝抬起,然后猛地迸彈出去,長驅直入,猶如炮彈,踩在了韓武小腹上。
“砰!”
沒有任何的意外,祁象雙腳破開了韓武的防御,霸道的內勁在他的身體中炸開,不僅把他踹飛七八米,重重砸在船舶壁上,更讓他五臟受損,噴血如柱……
一招,電光石火,就分出了勝負。
太快了,快得其他人也反應不過來。一瞬間,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后祁象安然無事的坐在椅子上,而韓武卻像一條死蛇,軟綿綿躺在角落,不知道殘了沒有。
咔嚓……
有人不自覺張大了嘴巴,下巴脫了臼也渾然不知。
此時,祁象卻沒空理會其他人的反應,就如同隨手拍死了一只蒼蠅似的,沒有半點情緒的波動,更不會有什么成就感。
反正,這個時候,他繼續抬頭,觀看旁邊的端茶妹子。有人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雖然他現在面無表情,但是眼神卻變化莫測。
有追憶,有回思,有感懷,有悲傷,還有一抹失望。
千百種情感,交織回蕩,五味雜陳。
“……不好意思,好像認錯人了。”祁象又看了眼端茶妹子,突然起身,轉頭道:“田十,這里似乎不歡迎我們,我們坐著也沒意思,還是走吧。”
說話之間,祁象揚長而去。燕青衣下意識地舉手,看起來像是要開口挽留,不知道什么原因,這話到了嘴邊,卻咽了回去。
“呃……”
田十左右看看,若有所思,但是動作不慢,連忙跟出去。
兩人走得很快,在離開船艙之后,才聽見身后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燕青衣等人在搶救不知道掛了沒有的韓武。
奇怪的是,韓武受了重傷,但是船艙里頭的人,居然沒有找祁象算賬的意思,反而輕易放任他們離開。
所以,兩人暢通無阻,一路從畫舫出來,再次坐在小舟上。
這時,祁象親自撐船,劃著小舟從另外一側,慢悠悠蕩回岸邊。片刻之后,遠離了樓臺上的喧囂,湖面一片寧靜。
人心易變,但是湖景風光,卻是能夠長時間保留,千百年不易。
祁象劃著小舟,吹著清新的涼風,一顆心也隨之慢慢地恢復了冷靜,身上的暴戾氣息一點一點的消散。
田十察覺到這一點,才開口道:“剛才怎么了?”
“不知道,他們似乎是在試探我。”祁象隨口道:“我討厭這種試探,干脆撕破臉,砸盤子走人。”
“哦!”
田十肯定不信,卻明智的沒有點破。
倒是祁象,主動說道:“你注意到了沒有,那個給我們端茶的妹子,她……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田十心中一動,表情也有幾分認真。
在這一點上,他還是比較相信祁象的,他不覺得作為一個修士的祁象,竟然已經饑不擇食到這個地步,會對一個普通妹子感性趣。
或者說,當修煉有成之后,性/欲已經不再是他們的追求了。
一夕之歡,怎比得上長生久視之樂。
嗯,當然,像馬千軍這種,專修房中、雙修術的,肯定是例外。
“我感覺,那個妹子……”
這時,祁象沉吟,揣測:“她,好像才是能夠做主的。包括燕青衣在內,韓武、沐秋什么的,似乎是她的手下。”
“咦?”
田十呆了一呆:“怎么可能?”
“或許,是我想多了。”
祁象搖頭,也不打算深入辯解分析,立即轉移了話題:“來,我們談一談玉石的問題,你說要分我一半,帶來了么?”
“呃?”
話題換得太快,讓田十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