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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破夜承認,在很早的時候,他心中就曾有過某種懷疑,小石頭與德慶帝會有某種奇妙的關系,但是他直到此時,才聽到了讓他感到震驚的準確答案。
小石頭,自己的土地,那個十多歲的小男孩,竟然是皇帝陛下的親生兒子,是大楚國的皇子,甚至……甚至是德慶帝曾經有意立為儲君的皇子。
“薛愛卿,你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覺了?小石頭……是朕的第六個兒子!”德慶帝凝視著薛破夜,問道。
薛破夜沉默了一下,終于道:“微臣不敢欺瞞圣上,微臣之前聽過圣上說過故事的上半闕,頗有些疑惑,而且圣上……圣上似乎一直對小石頭頗有些關心,微臣就猜測小石頭或許與圣上有些淵源,只是萬萬也想不到,小石頭……竟然是一位皇子。”
德慶帝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輕聲道;‘薛愛卿,你現在是不是明白了,朕為何要重用你?”
薛破夜當然明白了,自己能夠創造大楚開國以來最大的恩寵,絕不是因為自己才華出眾,也不是因為自己長得帥,究其原因,卻是因為小石頭。
很顯然,德慶帝給予自己的所有恩寵,實際上是變相地增加小石頭的力量,皇帝陛下自然是知道薛破夜與小石頭親密無間的關系,所以才會選定薛破夜作為利益的受益著。
只是薛破夜又有一些不明白了,既然德慶帝在小石頭兩三個月的時候就知道了他的下落,卻為何一直沒有相認,而是讓小石頭在乾王府以一個仆役的身份生活著。
“你想問什么盡管問,朕今日就是要和你說話的。”德慶帝平靜地道:“朕需要你做一些事情,自然先要你知道一些事情。”
薛破夜想了想,終于問道:“圣上既然早就知道小石頭的下落,為何……為何不相認,直到今日,小石頭都不知道自己是皇子。”
德慶帝臉上的肌肉抽搐,眸子里閃爍著自責的目光,輕輕嘆了口氣,道:“我……不能!”
“不能?”
“不錯。”德慶帝緩緩道;“其實那個時候,朕的皇權還不穩固,朕的母親在朝中還有著極大的權力,朕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看我母親三分的眼色。宮里充斥著陰謀,充斥著冷酷……朕做了十八年的皇帝,直到今日,也從沒有覺得皇宮是我的家,我的家,只在金陵城外的那個小村子里。”
這個時候,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露出了他最軟弱的人性一面,他終究只是一個人。
“如果那個時候,我將小石頭接回宮里,只怕會重蹈清瑤的覆轍,失去了清瑤,我已經萬分痛苦,豈能再失去子禪……更何況我的母親,她也絕對不允許子禪活下去的,她明白,斬草若不除根,必定是后患無窮,即使是她親生的孫子,她也絕對不會手軟。”
薛破夜從德慶帝的聲音里,已經聽出德慶帝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一種恨,那是對太后的恨,刻骨銘心的恨。
他對葉清瑤愛的有多深,對太后,也就恨得有多深。
……
“朕與乾王爺為了好好地保護子禪,只得讓他在乾王府以仆役的身份生活著……這樣,至少不會讓人太注意。”
“朕雖然知道這樣委屈了子禪,但是為了抱住他的性命,朕只能這樣做。”德慶帝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悲哀,堂堂帝王,竟然為了保護兒子,不敢與兒子相認,這當然是悲哀的事情。
“可是朕很早就認定,只有清瑤的兒子,只有子禪,才有資格接替朕的江山!”
“所以,朕雖然沒有與他相認,但是朕卻一直在做準備,做著讓他接替朕的準備!”
“朕給你許多的恩寵,你應該明白是為了什么……你是子禪的師傅,他信任你,朕也想賭一賭,賭一賭你的忠誠……你的權力,會為子禪帶來很多的幫助……!”
“朕這么多年來,所謀者,無非是要讓子禪登基之后,有一個干凈的朝堂。朕登基之時,受到了各種勢力的掣肘,我不希望這種情景出現在子禪登基之后……!”
“所以朕一定要除掉朝中不安分的大臣,而朕的兩個兒子幫助了朕,劉子殷與劉子符的爭斗,剛好讓朕有機會實現朕的心愿……漫天的血光,看著那些不安分的大臣倒在血泊之中,朕說不出的開心……!”
“朕心中最大的眼中釘,自然還是那些王族,只要他們在,子禪就坐不穩皇位,所以朕花了許多年的時間,瞞過了所有人,訓練了一支絕對忠誠于朕的軍隊……經過這么多年的計劃,朕以詐死之術,引得王族動亂……不要相信那些王族是為了劉子符才造反,他們心中那些骯臟的念頭,由來不是一年兩年了。這么多年來,朕的父皇與朕,對王族的力量進行削弱,他們早就在心中仇恨皇族……所以只要確定朕死了,他們一定會造反,我愚蠢的兒子,劉子符只是他們的一個旗號而已……!”
“朕知道,要瞞過那兩只老狐貍,讓他們集聚所有力量發動兵變,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讓他們確定朕真的死了,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有清瑤當初給我的銷魂冊,有銷魂心法,朕經過多年的苦修,終于達到了九道境界……!”
“一入九道,自然能施展死息功,死息功是一門極高深的武學,可以讓全身五經八脈已經內臟氣息全部消失,宛若死人一般,普天之下,恐怕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出來。”
“王族那兩個老狐貍,自然想不到朕的武道已入九道,更想不到朕是用了死息功……于是,朕預料的兵變發生了……!”
一件又一件讓薛破夜感到駭人聽聞的事情,從德慶帝嘴中說了出來,驚得薛破夜直發愣。
這些皇室驚人的秘密,本不是薛破夜這樣的人物所能得知的,但是世事無常,這些事情偏偏從德慶帝的口中出,從自己的耳中入。
而且似乎這些事情,就只有這兩個人知道。
德慶帝似乎說的累了,咳嗽著,掏出絲絹,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平靜地道;“朕知道,這些事情你很驚訝,如果是在以前,任何知道這些秘密的人,一定會變成死人,但是朕今日告訴你這些,只是要你心中明白,朕一直沒有拋棄子禪,朕的心中,一直也只有他這一個兒子。”
薛破夜感嘆道:“圣上用心良苦,微臣……明白了……!”
“如今王族的勢力已經被朕毀滅,那些不老實的臣子,朕也已更換,就連朕當年苦心經營的都察院和京都府,朕擔心死后會成為子禪的負擔,這次損失殆盡之后,朕也不會重新組建……至于能威脅子禪皇位的其他皇子,真也替子禪清除的差不多了……除了最后的幾個人,朕已經將朝堂掃干凈,不會給子禪留下任何的麻煩!”
薛破夜聽在耳中,心中直發寒。
德慶帝雖然對小石頭傾盡了所有的精力與愛,但是對其他人來說,德慶帝也未免太過殘酷,就連那些皇子,德慶帝也根本不視為自己兒子般地予以清除。
一切,只是為了小石頭。
“朕給子禪留下的銷魂冊,想必讓你二人受益無窮。”德慶帝緩緩道:“這很好,要想保護江山,首先要保護自己,你們已經修習了銷魂心法,這套心法玄妙無比,用不了多久,你們的武道修為還會有極大的提升……!”
薛破夜跪倒在地:“微臣謝過圣上!”
薛破夜這句是真誠的心里話,不管德慶帝的計劃目的是什么,自己卻是這起計劃之中的絕對收益者,不但得到了玄奇奧妙的銷魂心法,更是在仕途上一路平坦,掌握了不少實權。
德慶帝微笑道:“起來吧!”等薛破夜起身重新坐下,才道:“朕死之后,只望你能盡心輔佐子禪……!”
薛破夜驚道:“圣上萬歲無疆,我……!”
德慶帝揮手止道:“什么萬歲無疆,這都是騙人的鬼話,自古至今,有幾個皇帝能活過百歲,更毋論萬歲了。你也看到了,朕的身體已經不行了,撐到現在,不過是想到九泉之下,能夠有些顏面去見清瑤。”
薛破夜皺著眉頭,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皇后那邊,時不時地傳來歡聲笑語,在皇帝陛下與薛破夜輕聲對話之時,皇后頗為一會地時不時朝這邊瞄上兩眼,似乎很奇怪,皇帝陛下平日在御花園召見臣子,三言兩語也就打發了,但是今日,君臣二人竟然說了大半個時辰,看樣子,似乎還要繼續談下去。
……
“朕還有一個秘密,或許也該告訴你了。”德慶帝神色平靜,長時間的談話,已經讓這位身具九道武者能力的皇帝臉色有些發白,毫無血色,但是憑借著強大的精神力,他還是保持著王者尊貴的風范,緩緩道:“朕兩年前,沖破了八道玄關,進入九道武者行列……但是那一刻,也注定了朕的性命已經危在旦夕。”
“什么?”薛破夜一驚,但更多的是疑惑。
九道武者,超出世間武者范疇的絕頂武者,這個世界有誰能傷害他?
“九道武者,天下間,自然無任何人可以傷害到。”德慶帝似乎看出了薛破夜的心思,緩緩道:“但是,人之身體,乃是血肉之軀,循序漸進修煉武道,自然是無妨,但是為了求快,而不顧身體承受之力,強行沖玄關,那卻是極為危險的。這八道至九道的玄關,那是要凝聚一年之精氣,方可沖一次,若是失敗,只能修養調息,再等一年……朕錯就錯在,那一年連續三次強行沖玄關,雖然僥幸沖至了九道,可是朕的五臟六腑都已損傷,只能依靠勁氣護住……。”
薛破夜雖然已經達到了五道武者的境界,但是真正的玄關突破,那是要到六道之后,低階中階的武者,天賦足夠,修煉得法,玄關自可在不經意之間便即沖破過去,所以薛破夜雖然不經意間沖破了幾次玄關,他卻是渾然不覺,德慶帝此時說來,他才知道這其間竟還有這些門道。
“圣上,你……!”薛破夜很是吃驚,他自然看出,德慶帝身上實已患了重疾,卻想不到是強沖玄關而造成。
“朕的時日不多,所以朕要抓緊時間,掃清朝廷里的最后一些塵埃……!”說到死亡,德慶帝顯得相當淡然:“而你,便是要為朕照顧好小石頭。”
“微臣敢不從命!”薛破夜恭敬道:“圣上洪福齊天,必定順利渡過此劫。”
德慶帝淡淡一笑,道:“這些吉利話兒,說說就行,當不得真的。薛愛卿,真有些倦了,你先下去吧,過兩天,朕再找召你說話……嗯,這些事兒你先別告訴子禪,過陣子,朕自會命你帶他來見朕……朕會親自告訴他的。”
“臣遵旨!”
……
……
離開皇宮,薛破夜兀自覺得不可思議,今天從德慶帝口中聽到的許多信息,雖然讓他心中困擾許久的不少疑團都解開,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極大的壓力。
原來自己的徒弟,竟然是一位皇子,而自己能夠有今天,卻是因為與小石頭的邂逅。
想想也是,自己的發跡,也確實是在六合院認識小石頭以后,進了京都,一大攤子好事都跑到了自己的頭上,那些別人不可想象的皇恩接踵而至,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兒子的愛所造成的。
如果真如德慶帝所說,小石頭即將成為大楚國的新皇帝,那么自己的前途可不就……!
想想都激動。
薛破夜離開皇宮后,德慶帝并沒有休息,而是很快便換上了新衣裳,穿戴整齊,在太監和護衛們的護衛下,穿過層層宮殿,來到了太后居住的慈寧宮。
慈寧宮中,處處都有鮮花,花香都溢出了宮墻外。
太后已經老了,德慶帝的強勢,致使太后在朝中的影響力也漸漸淡了,這次兵變之后,太后似乎又老了幾分,坐在園子里,看著院子里栽種的花草,聽著身邊的宮女說著一些無聊的故事,老人家差點就在園子里睡著。
“母后,倦了就去歇息,可別涼著了。”身后傳來皇帝陛下的聲音,驚醒了老太后。
太后睜開眼,道:“原來是皇帝來了……唔,你們先下去吧。”
太監宮女們急忙都退下,只是前面的花叢中,卻有一個老宮女還在修剪著花枝,并沒有退下。
皇帝陛下知道,那是太后的貼身宮女,跟了太后幾十年,叫做“丑娥”,而且皇帝陛下還知道,這個丑娥是宮中兩位隱匿的八道武者之一,是太后身邊最得力的護衛。
“皇兒是給母后送東西來的。”德慶帝含笑在太后身邊坐下,叫道:“呈上來!”
便見一名小太監快步過來,托著金盤,金盤之上,竟然放著一只玉碗,碗里面是紫色的清湯。
“這是北海奉上的豚魚,據說味道鮮美無比,皇兒吩咐御膳房,熬了一碗豚魚湯,請母后品嘗。”德慶帝端起玉碗,用勺子輕輕攪動了兩下,舀了一勺子,溫言道;“我來喂母后。”
太后并沒有笑臉,眼中劃過疑惑的神色,淡淡地道:“皇帝今天怎么這樣有心?十幾年來,今日可是你第一次要喂哀家喝湯。”
德慶帝嘆道:“此次王族叛亂,驚擾了母后,皇兒罪該萬死,還望母后諒解。”
太后淡淡地道:“皇帝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不但王族被你瞞住了,就是哀家,也被你瞞在了鼓里。如今王族覆滅,皇帝的心也該放下了吧?”
“母后,王族是我們大楚國由來已久的禍患,先皇在時,便有心誅滅,只是時機未到。”德慶帝搖了搖頭,嘆道:“皇兒這么做,也只是完成了先皇的心愿而已。”
太后沉默著,終于嘆道:“此事為何不事先與哀家商量,哀家難道會走漏風聲?哀家雖是出身王族,但如今卻是皇族的人……哎,弄得哀家整日傷感,還以為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是皇兒的錯,皇兒給你賠罪。”德慶帝跪在太后身前,道:“皇兒喂母后喝湯,權當賠罪吧。母后,這豚魚湯若是涼了,可就有腥味了,趁熱喝兩口……皇兒能伺候母后的時日,已經不多了……!”
太后知道德慶帝重疾在身,所以這一次假死時,并沒有懷疑,雖然死而復活,但是心中也明白,自己的兒子,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心中感傷,輕輕地喝了兩勺子,贊道:“果然鮮美的很。”
德慶帝又喂了兩勺,喝了小半碗,見太后不想再喝,這才退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溫言道:“母后,若是喜歡,皇兒吩咐御膳房以后再給你做。”
太后點了點頭,看了德慶帝一眼,忽然問道:“你準備如何處置太子?”
德慶帝神色冷了下來,淡淡地道:“母后以為該如何處置?”
太后微一沉吟,才道:“太子行刺老四,這或許做的有些不妥,但卻引得老四勾結王族,起兵謀反,也算是有了清除他們的借口……唔,此時王族方滅,哀家以為,一切還是穩定為好。太子雖然有些糊涂,但還是一個好孩子,慢慢調教幾年,總是能成大器的……!”
“母后!”德慶帝阻止了太后的話頭,冷聲道:“老四即使有叛逆之心,但是太子身為兄長,卻要置自己的兄弟于死地,此等虎狼之心,若是讓他繼承我大楚江山,恐怕我大楚的江山是保不住的。”
太后神色也是一冷,針鋒相對道:“那皇帝準備怎么做?廢太子嗎?立誰?老二和老四已經死了,武炎宮里的是一個殘廢,莫非你想立老三?”
德慶帝站起身來,冷笑著,臉上充滿不屑,森然道:“母后可能忘記了,朕……可不是只有五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