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神  第四十二章 槍王

類別: 都市 | 異術超能 | 類神 | 沁紙花青   作者:沁紙花青  書名:類神  更新時間:2024-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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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真倒真的是在裝傻。

戴炳成那意味深長的幾句話——“因為某個集團的利益,損害國家的利益”——他當然明白指的是什么啊。雖然自己從前與同學們有些時候也會談到此類問題,但那畢竟是私下里說說而已。

帝國其實并不禁止討論此類觀點,甚至有些人還會舉著牌子跑到大街上去抗議,然而李真還是覺得,在這樣的地方、在一個自己并不了解的上司面前,還是少說些話為妙。

這段時間他一直試著用一個“大人”的思維模式去考慮問題。從前那些被他認為離自己相當遙遠的、只會出現在電影電視劇里面的念頭和想法,如今都被他一一回想起來,并且試著身體力行。

就比如剛才。

戴局長所說的那個“某個集團”,實際上所指的就是帝國的那些貴族們吧。即便現在“貴族”這個詞已經失去了其實際意義,然而這個詞語背后所代表的那些人卻的確是不折不扣的權貴。他們以及背后的家族控制著這個龐大帝國的政治、經濟——用他從前一個同學的話來說:其實和以前沒什么兩樣兒。

這樣的說法當然偏激,但李真卻也不大反感。他這樣年紀的年輕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叛逆的情緒,否則當初也不會在“是否加入特務府”這個問題上考慮那么久。

然而戴局長……

他畢竟是政府部門的一員啊。怎么他也問出了那樣的問題來。

所以李真其實是擔心,對方是在試探自己的“政治立場”——開玩笑,他現在哪里有什么政治立場!

因而他也就像一個真正成熟的“大人”那樣,含混過關了。

戴局長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他心里稍稍有些忐忑。但經過那段通往訓練場的路途,卻也就慢慢平靜了下來。

我又沒想過當首相,理會那么多做什么。

最終費了點兒周折,他推開了訓練場的門。

發現這其實不是附屬學校里那樣的訓練場,而應當是一個室內靶場。靶場大約占據了一半的面積,另一半則是各類體能訓練設施、裝備倉庫。

未授銜進行訓練的時候他是在地下一層,但眼下他處于地下二層。這個二層的大房間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個纖細的身影在房間另一頭彎腰忙著些什么。聽到他推門的聲音一轉身,然后向他招呼道:“喂,過來幫個忙啊!”

于是李真看清了,那位正是呼雁翎。她穿著緊身作戰服,身體曲線被勾勒得相當明顯,很難想象擁有這樣火爆身材的女子竟然能吃得下那么多東西。

他應了一聲,然后快步走過去,看到她正在和一個一米多長的黑色金屬盒作斗爭——那盒子被柜門卡住了,盒蓋上的搭扣似乎在大力拉扯下變了形,嵌進柜門的凹槽里。她試著用手里的扳手將它撬起來,卻因為角度的關系使不上力氣。

李真只瞥了她一眼,然后趕緊轉過目光。

因為呼雁翎大大咧咧地解開了幾枚上衣的扣子,領口開得挺低,露出里面的大片肌膚來,幾乎能看得到深深的乳溝。再因為她此刻俯著身的關系,他都能看到她的內衣是什么顏色了。

為了掩飾那一瞥的尷尬,他趕緊走到她面前,將盒子接了過來,問道:“這里面是什么?”

呼雁翎放了手,抹一把額頭的汗:“我以前用的東西。一直放在這兒。過兩天我得出任務,打算先取出來。”

李真隨口問道:“亞當那個任務?”

呼雁翎嗯了一聲:“實在不行你就給拽出來——反正扣子都變形了。”

“那這箱子可就壞了啊。”

這箱子存在柜子里最下面一層,出口既扁又平,實際上除了用力拽出來也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然而李真問了這一句,他背后的呼雁翎卻沉默了一會兒。接下來聲音變得有些異樣:“壞就壞了吧。這東西……反正我也不想要。”

李真很想再問一句“不想要干嘛還要取出來”。然而他一轉頭,發現呼雁翎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煩心事。

于是又轉過身:“那我真拽了啊。”

“嗯。”

哐當一聲,李真將那個盒子拽了出來。金屬搭扣直接崩裂,在地板了彈了彈,滾到一個角落里。

也是因為少了一枚搭扣的緣故,黑色的盒子開了一道挺寬的縫。一抹金屬亮色在里面閃了閃,然后一把刀滑了出來。

李真輕輕地“咦”了一聲。

因為掉出來的這把刀實在很漂亮。

男孩子都喜歡刀槍棍棒之類的東西,李真當然也不例外。雖然他從前更迷槍械,然而也會混跡一些冷兵器論壇。所以一見到這把刀,他就知道這是一把“雁翎刀”。

刀身細細長長,刀鋒微翹,兩邊開刃,既可劈砍也可刺擊。刀刃和護手裝飾得相當華麗,看起來是鯊魚皮的裹手、黃銅的裝飾。與其說是兵器,倒不如說是工藝品。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這把刀其實是“縮微”版本。

刀刃加上刀柄,也不過不到一米長而已。

于是他將盒子放在地上,把刀撿了起來,贊嘆道:“真漂亮。”

然后想起了呼雁翎的名字。那么這“雁翎刀”……

“這是你用的啊?”他轉過身將刀遞給她,隨口問了一句。

呼雁翎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伸出手,似乎想要將那柄刀接過去。然而在即將碰到刀背的時候,又像是怕觸電似地縮了手。

目光在刀身上撫了撫,又看向李真:“你喜歡?那就送給你。”

李真微微一愣,隨后發現了呼雁翎的異樣。她緊緊抿著嘴,睫毛微微顫抖,眼神有些迷離。那神情……迷茫當中帶著一絲幽怨,另有兩分無奈、三分不舍。

他又不傻,當然知道這把刀的來歷肯定沒那么簡單,趕緊搖頭笑笑:“我就是隨口那么一說,我又不會用刀。”

然而呼雁翎呼出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那就送給你。”

然后抬起頭,盯著李真又重復了一遍:“送給你了。”

那語氣堅決而不容置疑,仿佛李真再說出一個“不”字她就會當場發火。李真是個好脾氣的,這種時候當然知道順著人家說才是正道。看她的神情——即便他這個連初戀都還沒徹底搞定的小男生都明白……

那必定是一段涉及了私人情感的事情。

那么就暫時答應了吧。她什么時候舍不得了再還回去唄。

因而他舉起一只手做投降狀:“好好好,我要了。”

他這么一說,呼雁翎也平靜下來。像是從回憶當中逃了出來,微微一愣,接著強笑了一下:“抱歉。”

李真已將刀握在手里,挽了個并不熟練的“刀花”:“欸?還挺沉的。”

呼雁翎像是急著要轉移話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嗯。不是一般的鋼,是特種鋼。韌性強度都很好,在古代也算是神兵利器了。你不是速度很快、身體強化的類型么?給你用也很好。”

“呃……可是我今天是來學槍的。”

“槍?”呼雁翎笑了笑,似乎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并且在臉上露出自信的神色來,“中尉,不是我自夸——槍這東西,在一個人的手上和另一個人的手上是不一樣的。對付普通人,一把槍也許是有效威懾。但是和能力者作戰的時候,能發揮大多作用就不好說了。”

這種說法李真倒是第一次聽。于是虛心求教:“怎么說?”

呼雁翎走到那盒子前蹲下去,一邊打開盒蓋擺弄里面的東西,一邊說道:“因為不少人都是身體強化的類型,還有不少人是速度強化的類型。這兩類能力者,百米開外都已經不怕普通槍械的威脅了。即便在50米以內被咱們的庚六命中,傷害也小得有限——更何況你還不一定能打得到速度型的能力者。”

李真想了想,發現的確是這樣。

“所以對于這兩類,如果不是密集火力,槍械的威脅實在有限——咱們的標配是庚六,又不是沙鷹。再說沙鷹那東西缺陷也不少,在特種作戰當中沒什么意義。至于另一類呢,就是我這種。在槍械操作方面有天然優勢——有趁手的家伙,兩公里外精確命中目標不是難事。所以這樣的對手——你能跟他拼火力還是拼精度?”

“像平陽那天晚上那樣,咱們的人被引進了包圍圈、被人用加特林集火,是非常罕見的情況。大多數的時間里還是靠能力者本身的優勢作戰,沒什么標準戰術。你們的槍其實是用來對付普通人和少數輔助類型的——比如那種放毒氣的。”

“可是對付那種家伙的話,既然你身體強化不大害怕子彈,速度上又有天然優勢,為什么要隔得老遠揚短避長跟人家對射?倒不如直接突擊過去,近身解決戰斗——這樣的效率才高。”

這種“槍械無用論”的說法李真起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然而最終發現,呼雁翎說得的確是實情。就拿關心愿那種人來說,他身上的護甲,得自己連擊幾十次才能破得開,更別說手槍了。

也許步槍穿甲彈可以破防,然而即便是發生在普通人之間的戰斗,在近身的時候都會放棄步槍拔出手槍,更何況面對能力者?

所以他嘆了口氣:“嗯,你說得有道理。”

然后他不經意看到了呼雁翎身前那個盒子里的東西——那是一把突擊步槍。黑黝黝的槍管上似乎刻了幾個字,當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的時候,呼雁翎已經它單手拎了起來,槍口垂向地面左右晃了晃。步槍發出一陣輕微的喀拉聲。

于是她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呵……廢了。”

其實剛才李真在拽出那個盒子的時候就發現,似乎它已經在柜子里放了好久好久了。盒子的表面覆了一層薄灰,接縫處也都被灰塵填滿,裂開的時候蕩起了一層微微的煙霧。

手上的這把刀似乎是因為材質比較特殊,刀身仍舊閃亮,然而銅飾的邊緣也都有了些銅綠。那么那支步槍,這樣長的時間沒人保養,自然是要廢了。

可是呼雁翎要帶它出任務做什么?

但呼雁翎已經將它擱在了一邊的箱子上,轉身露出輕松的表情來:“好了,我來教你玩槍。”

李真也就放下手里的雁翎刀,將腰間的配槍拔了出來,跟她一起走到靶位前。

“先做個射擊姿勢我看看。”

李真想了想,擺出一個“標準姿勢”——這完全是他在電視劇里學到的。就是那種很常見的右手持槍、左手托槍的姿勢。

呼雁翎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個彈夾拋給他:“上了,打幾槍試試看。”

李真愣了一下。這種教學法……也實在太簡單粗暴了吧?

至少得先教自己拆裝、然后再告訴自己該怎么握、怎么瞄準吧?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呼雁翎笑了笑:“怕什么,頂多脫靶,又打不著人。先找找感覺,我再跟你說。覺得怎么能站得穩、怎么能瞄得準,你就怎么來。”

李真只得無奈地聳聳肩,然后靜下心,試著通過照門和準星來瞄準。…一線,他自然知道,此刻也是依著這句話來做的。

超常的視力在這時候發揮了作用。遠處的靶圈在視界當中逐漸清晰起來,就好像漸漸被送到了眼前,變成抵近射擊。他握得很用力——自己也不清楚這樣對不對——只想讓自己的胳膊和身體牢牢固定下來,變成一尊水泥雕塑。

高度集中的精神使得周圍的一切都如潮水般退去,意識當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呼吸、眼前的靶心。

不知道瞄準了多久,他的右手食指輕輕一勾。

“嘭”。一陣硝煙味兒在臉前回蕩,后坐力沿著手臂回饋到肩膀上。然而他強健的肌肉纖維迅速消化了這股力道,又忠實地執行著李真的意志,令他的姿勢回復如初。

靶心出現了一個破洞。

但他依舊屏著呼吸,開了第二槍。

然后是第三槍。

這時候呼雁翎的手里拿著一架望遠鏡——她在觀察李真對面的那個靶位。

于是她可以看到,在第二槍之后,靶心上仍然只有一個破洞。

第三槍之后,仍是如此。

呼雁翎轉臉看了看全神貫注的李真,眸子里漸漸出現一種名為驚訝的情緒。然而后這情緒里又摻雜了些許失落與傷感,最終混為一團,令她變得迷茫起來。

她打量著身邊這位新晉的中尉。

身材已經稱得上挺拔了。剪裁得體的制服因為他的射擊姿勢而緊繃著,顯露出衣料之下強健有力的肌肉輪廓來。雖然稱不上發達,然而那些微微起伏的曲線當中的確蘊含著驚人的力量。他屏著一口氣,整個人就像是一架精密的機器,將著彈點死死地鎖定在靶心的那一小塊區域內。

和他好像。

李真開了五槍。他當然也看到了槍槍正中靶心,因而有些難以置信——這不應當是自己打出來的成績吧?

所以他微微搖頭,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解了因為長時間屏息而帶來的胸悶感。

呼雁翎已經從之前短暫的失神當中恢復了過來,然后點點頭:“不錯。”

“現在胸悶了?”

“嗯。”李真答道,“不過,成績還好吧?”

“相當好了。”呼雁翎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走到李真身邊從他的手里拿過了手槍,一邊看著他,一邊將槍舉起,對準了靶位。

“但是你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里嗎?”她與李真靠得極近,李真幾乎能夠感受到她吐出的溫熱氣息了。然而他身后就是墻壁,退無可退。要是刻意向外走的話,無疑又會令眼下的場面更加尷尬。

他不知道呼雁翎為什么變得有些激動——對方雖然在看著自己,但睫毛微微顫動,顯然是想起了些什么事情。于是他只得感受著呼雁翎身上傳來的溫度,搖了搖頭。

下一刻,呼雁翎手中的槍響了起來——她甚至沒有轉頭去瞄準,就保持著當下的姿勢,一口氣打空了彈倉。

李真轉頭向靶紙上看了一眼,然后愣住了。

還是只有一個洞。

當然不可能是她脫靶了。那么這就意味著……

她僅僅依靠感覺,槍槍正中靶心。

這才是……槍神吧?李真有些發愣。

這時候呼雁翎終于退后一步,將槍交還給了他,似乎心中的某些情緒隨著那十五發子彈都被宣泄出去了。

她微微垂下眼簾,平靜地說:“你能打出那樣的成績并不奇怪。因為你的協調能力原本就遠超常人,再加上屏住呼吸——你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固定的自動武器平臺了。”

“但是屏息射擊,不是好法子。打了幾槍之后你就會覺得胸悶、視線就會模糊、頭腦就會發漲。接下來,你的著彈點就開始分散了。一直憋下去,還可能會脫靶。況且手槍這東西是用于近戰的,沒有那么多的時間給你精確瞄準——這到底這還是概率射擊。什么時候你能隨便一抬手就正中靶心,才是真的不錯。”

“即便你以后用狙擊槍——在沒有觀察員的時候,僅靠瞄準鏡還是沒法精準命中目標。所以說直覺和經驗這東西非常重要——這也是我這類人的優勢。所以……”

呼雁翎頓了頓,然后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

他……不是那個人啊。

又不會是狙擊手。

自己說這些做什么?

于是她微微一愣,然后嘆了口氣,自嘲似地笑了笑:“我忘記了,你也不需要精通這些。如果你今天是來學習怎么把手槍子彈送進別人身體里的,那么你現在已經畢業了——成績相當好。”

今天的呼雁翎很奇怪啊。李真在心里想,似乎就是因為那個箱子——那支突擊步槍和那柄刀。在他看來一向爽朗的呼雁翎會變得如此失態……那一定是一個對她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吧。

也許她曾經也像教自己這樣,教過那個人。

但他也只是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笑了笑,然后說道:“步槍呢?也是這么個打法?”

于是呼雁翎的目光就落到了那支突擊步槍的身上,然后扯扯嘴角,勉強露出一絲笑意來:“那不一樣。需要注意的更多。我……一邊拆裝,一邊跟你說吧。”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在空蕩蕩的訓練場中慢慢熟悉著在列的各種槍械。大多數的時間都是李真自己摸索,呼雁翎偶爾指點幾句要點。好在他的記憶力不錯,倒不會出現用過一次下次仍然毫無頭緒的狀況。

就像呼雁翎自己說的那樣,她也只是打算告訴李真該如何開槍、如何排除故障、如何應對持有此類槍械的敵人。

在這個過程當中她將那支突擊步槍一點一點拆解開來,又從工具箱里拿出了保養工具,試著令它重新恢復戰斗力。于是李真終于找到機會看清了槍管上的那幾個字符——

他馬上聯想到了自己那柄配槍槍柄上的字母lz——那是自己名字的縮寫。

呼雁翎在看那支槍的時候,眼神常常會變得悵然若失,似乎并不如何避諱李真的目光。但李真其實還是有些尷尬的。呼雁翎雖然比他大了三四歲,然而那也正是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紀。無論是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女性化動作還是裸露的肌膚都會令他微微面紅耳赤——倒不是說心中有了什么想法,而純粹只是一個初嘗男女甜蜜滋味的小男生所特有的敏感所致。

于是后來他的話也變得越來越少了,以至于寬敞的大廳里除了擺弄槍械時的聲響之外,再無其他的雜音。

他覺得呼雁翎似乎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小孩子”來看了。其實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這種感覺。無論如何,自己也是一個級吧……

因而他忍不住找到了一個可以沖淡這種氣氛的話題——

“局長說這次行動在湖北神農架——那里應該歸南方基地管吧?”

呼雁翎正在組裝槍械的手微微一頓,“嗯”了一聲。想了想,說道:“所以這次我們會和南邊的那些人一起行動。如果你也要去的話,最好當心點兒,那些人靠不住。”

李真有些驚訝:“這怎么說?”

“倒不會在背后捅你一刀。不過搶搶東西、拖拖時間也許是免不了的。”呼雁翎哼了一聲,“南北兩個基地,誰都想獨占鰲頭。可是鰲頭也只有一個。”

這時她終于將最后一個部件也裝了上去,站起身來喀拉一聲拉了下槍栓,向遠處瞄了瞄,出了一口氣。

“今天咱們就到這兒吧,已經是中午了。那把刀你帶上,也許以后用得著——咱們的軍刀沒這東西好用。”她看了看李真,“我今天有點兒怪,是不是。”

李真笑了笑:“我又不會往外說。”

呼雁翎微微一愣,然后瞇著眼睛笑起來:“我也不怕你說啊。慢慢你就知道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因為一個負心漢罷了。”

于是李真對她的“爽朗”又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普通的女孩子,是難很這樣大大方方地把這種事說給別人聽的吧。

又看她一邊微微搖頭一邊說道:“從咱們這兒走出去的一個人。和你一樣,槍法特別好,從前是我的搭檔。不過現在跑去南方基地了——所以說那里沒幾個好人。我是打算這次出任務,如果能見到他,就把他的這把破槍還給他。干干凈凈一了百了。”

沒等李真再說什么,呼雁翎又笑著抬起頭來:“不過……你剛才眼睛可不老實啊,就跟他一樣。”

李真大窘,連忙辯解:“呃……我不是故意的。”

呼雁翎噗嗤一笑:“看你那樣兒。這么說你跟你那小女朋友還挺純情的啊?”

李真轉身走去拿刀,不讓她看見自己微紅的臉,同時決定發起反攻:“這個嘛……急什么啊。不過你的情緒忽然變得這么好,是剛才想明白了么?”

呼雁翎掂了掂手里的步槍:“呵……無所謂什么想不想明白。人就跟槍一樣,卡了銹了,拆開來修一修,還照樣活。槍都想得開,我為什么想不開。倒是你——以后有感情問題可以找我聊聊啊,估計你也跟咱們局那些糙漢子和娘娘腔聊不到一起去。”

李真只得嘆了口氣——在這一方面,御姐相對純情小男生來說具有天然優勢啊。不曉得她是真想開了還是假想開了,又或者是為了掩飾情緒故意拿自己來開涮……

于是這兩位一路上一攻一防,乘著電梯來到了軍官食堂里。不過這么一路走來,倒是無形中親近了不少。其實呼雁翎也不過比他早來了一年半,還有半年的時間處于“禁足期”。那么想來那件事情也不過剛剛過去一年多而已。

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女孩子怎么在局里一群男人當中過了這么久,還能保持這么樂觀開朗的性格。不過他也有些好奇——那位能夠令呼雁翎記掛了這么長時間的“dqx”,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既然她說那不是秘密……想來局里大部分人都會清楚的吧。他倒不是想要八卦人家的感情,只是想弄明白為什么一個北方基地的執行官會跑去似乎關系并不好的南方基地——其實也算是能夠進一步了解自己所在這個部門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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