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孤月抬起頭來,剛想問:“我們怎么離開這……”時,只見陽光映照在剛才水花沖刷過的祭壇地面上,竟是折射出一扇由七彩光芒組成的門的形狀來,正好就在白玉王座的前方!
看到這一連串匪夷所思的場景,就連見多識廣的墨君無和上官天琦都有一點驚訝了,就在三個外鄉人盯著那七彩光門愣神的時候,吉賽已是開口說道:“三位,通過這一扇門就可以離開神靈壁障,進入云中國了,由于之前你們已經經過了獻祭,所以回來的時候,無須再次獻祭,直接穿過來云中國那邊的門,就可以直接回到神靈壁障的另外一端來了……如果是在云中國那一端獻祭,也是一樣的道理。”
就在秦孤月還想問點什么時,上官天琦已是推搡了他一下,直接將他朝前一推,經過了那一道七彩光組成的光門。
沒等秦孤月有對著上官天琦豎中指的時間,他只感覺到整個身體好像在無數的位面之中穿梭一般,有一種略微的被撕扯的感覺,就好像是把一張紙折成幾段,塞進門縫里那樣的感覺,但所幸的是他又似乎是受到了一個力的保護,這種感覺并不明顯。
未等他感受到這幾種力量的來源,只感覺整個人身體一輕,如同千斤的重擔都被卸去了一樣,再回過神來時,已是站在了一片堅實的地面上。
秦孤月剛想開口罵一句什么,陡然一想,不對,這里好像已經是云中國了,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人皮面具還在,那自己現在的樣子應該是一個白皮膚,金頭發的云中國青年啊,不說話不要緊,一開口就是天州話,況且還是高難度的“我問候上官天琦你老母親”,被人聽到豈不是要立刻壞菜了。
想到這里,他在摸了摸自己的臉之后,選擇了……沉默。
嘴巴沉默了。可不代表秦孤月的眼睛沉默了,此時他所站立的地方,是一片開闊的廣場,大概有半個沙巴特城那么大,在他身后的是一扇巨大的石質拱門,拱門兩側還雕刻著精美的浮雕,只可惜這樣的藝術品根本就沒有被人重視的機會……因為不時地有人從人從門內走出,又有人朝門內走進去。
恍惚之間,秦孤月就有了一種,站在城門口看熙熙攘攘人群的感覺,只不過天州的人,走的真的是甕樓的城門洞,這里的人走的是這光怪陸離的光門罷了。
這些人哪里像秦孤月這樣大驚小怪,好像進門,出門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倒是秦孤月這樣不進去,不出來的杵在門前,有點怪異不說,還有一點礙事了。
大約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后,上官天琦和墨君無兩個人也從門后走了過來,相比于秦孤月的大驚小怪,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可就淡定多了。
秦孤月剛想開口問候一下上官天琦,過這扇門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對方似乎是生怕他一開口就露餡似的,直接用傳音入密對著他說道:“記好了,別說話!”
秦孤月這才把話咽了回去,什么都不說,如同一個仆從那般跟在了上官天琦的身后。
原本秦孤月還以為會有什么盤查,結果是,整個廣場的四個出口,只有各自兩名持矛的衛士在站崗,只要來來往往的都是云中國那些金發白皮膚的人,他們甚至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于是夾雜在一大群云中國人中間,這幾個冒牌的云中國人,就這樣混出了這片廣場。
待到三人走了出來,最先松了一口氣的卻不是秦孤月,也不是上官天琦,反倒是墨君無。
他看了看周圍應該沒有高手,便用斂氣凝聲的法門對著秦孤月和上官天琦說道:“咻,你們知道嗎?我在那神靈壁障里一直都在壓制自己的武道修為,我都快出毛病了……心神不寧不說,看到那兩個持矛的衛士,我就感覺對方會動手,就很想跟對方較量一下,真是……唉,還好我把這個念頭壓下來了。”
上官天琦聽到墨君無這句話,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傳音入密說道:“估計是你強行壓制武道修為,出現心魔了,還記得我在真幻魔林里教你們的法門嗎?運轉幾次就好了。”
墨君無點了點頭,停下腳步,微微閉上眼睛,默念了一會,再睜開眼睛時,眼神已是澄澈了許多,長舒了一口氣,繼續用斂氣凝聲說道:“果然,現在好多了。不過我們接下來去哪里?而且,我感覺老是用斂氣凝聲說話,有點別扭啊!”
“你要習慣,墨君無……”上官天琦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該不會想,就為了說上一句天州話,引得我們被整個云中國的高手追殺吧?如果我們是商人也就罷了,你也知道我這一次來,是干什么的!”
“唉。”墨君無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后點了點頭表示了理解。
此時三個人從廣場走出來,已經有一陣子了,順著從廣場出來的人群,怎么一來,就轉到了一條商業街上。好在這些城市的格局與沙巴特城相似,都是一座獨立的城堡,外面是商業區與住宅區,所以他們倒沒有什么陌生的感覺。
只不過與沙巴特城不同的是,這里最高的建筑并不是城堡,而是一座比城堡還要高的,有著尖尖塔樓的建筑,最頂端還豎著一個十字架。
“奇怪了。”墨君無看了看那遠處高聳入云的,帶著十字架的建筑,就對旁邊的上官天琦問道:“有必要在一座城市里修兩座城堡嗎?這些云中國的人是怎么想的?”
“呵呵……”上官天琦看了墨君無一眼,然后用有些挖苦的語氣對他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最高的塔樓不是城堡,是修道院,知道嗎?也就是祭司這些神職人員住的地方……”
沒等墨君無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上官天琦又開口說道:“他們的地位就有點像是你們儒門,依附于朝廷卻又時時刻刻想著凌駕于朝廷之上,說白了……都是一群蛀蟲!”
這……這你不厚道啊!上官天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