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濟南火車站內,往rì旅客眾多的火車站今rì顯得有些奇怪,雖然今天的人同樣很多,但是看上去表面的旅客卻是沒有多少,而是匯集了大批身穿軍服的國民軍軍官,其中不乏將星閃閃的將軍們,而這群將軍的附近則是匯集一群身穿西裝皮鞋的zhèngfǔ官員。
辛亥革命后,共和初立很多人不喜歡再穿馬褂這種帶有濃厚滿清色彩的服裝,而陳敬云控制下的zhèngfǔ官員們也是為了彰顯共和新意,一律都改穿新式服裝,也就是西服,雖然沒有通過任何的法規對服裝進行硬性要求,但是下面的人總是喜歡迎合上意的,陳敬云討厭看見馬褂,長袍馬褂在陳敬云看來是很礙眼的,所以zhèngfǔ高層里現在是沒有一個人敢穿長袍馬褂來見陳敬云。另外陳敬云也嚴厲要求軍政分離,所以綠色軍裝樣式的服裝雖然也一度流行,但是陳敬云很快就下發指示:“必須確保軍裝的嚴肅性,除現役以及退役軍人外,其余人等一律不得穿軍裝!”雖然這說的只是正式軍裝不準普通人穿,但是誰也不會閑的慌是試探下陳敬云是不是準許其他人穿類似軍裝的服裝,所以仿制國民軍軍裝的各種綠色為基調的服裝很快就退出了人們視線之外。
至于在年輕人中很流行的學生制服,這種仿效rì`本學生制服的服裝一開始只是福州中學、杭州等幾所中學的學生制服,由于樣式好看也簡便,所以很快就被各大中小學選為了學生制服,不過這種學生制服穿起來雖然人也顯得很精神,但是由于是學生制服,也就只局限在年輕人范圍內,并沒有在成年人普及,畢竟沒有幾個成年人喜歡和家里的青少年們穿同樣的服裝。再者現在陳敬云手下的各大zhèngfǔ官員幾乎都穿西裝,而那些下屬們自然也是迎合上意,就導致了公務員的正式著裝都變成了西裝。
本章節狂人)相對于男性服裝的局限性,女性服裝則是多姿多彩,從林韻手中流傳出來的旗袍從一開始只在上層社會中流星也慢慢延伸到中產階級,而西式洋裝也在快速普及,不過這兩種服裝大多數還都只是中產以及上層社會的人穿著居多,普通女性更多的依舊是穿著大襟之類的就是服裝。此外同樣出自部分女校的女學生制服也開始在年輕女孩子之間流行。
徐離善身穿中將禮服,胸前帶著白銀雙劍勛章,而他身邊的幾個少將們同樣是一身正式少將禮服,帶著勛章、佩劍幾乎是全套行頭,一大群將軍們就呆在火車站里靜靜的等著。而在這群將軍的十幾米之外,則是一大群身穿西服的高級官員們。這兩群人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群體,除了必要的商談外,文武兩方沒有任何攀談閑聊的跡象。
陳敬云對軍政分離的要求幾乎是到了苛刻的地步,軍隊將領任何試圖插手地方zhèngfǔ的舉動都會遭到嚴厲的打擊,加上陳敬云在軍政兩方刻意挑撥起來的各種矛盾,就使得了軍方和地方zhèngfǔ的關系變得不那么融洽,就算是私底下可能有些官員和將領關系不錯,但是一旦在正式場合里大多數官員和將領都是不會相互盤談的,除了怕被陳敬云猜忌外,同樣是被怕所屬的集體所拋棄。
徐離善拿出了懷表看了看,懷表上的指針已經是上午十點零二十五分了。看著時間即將到達約定的時間,但是火車站內依舊一片安靜,陳敬云的專列依舊遲遲不到這讓他多少有些擔心。
當即轉身對副官道:“專列那邊可有何什么消息?”
副官道:“軍長放心,二十分鐘之前我們還和總統專列上進行了電報聯系,專列一切安好!”
雖然知道沿線上有著大量的己方部隊部署著,而陳敬云的總統專列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還有著jǐng衛師整整一個團的部隊隨行,安全上是應該沒有問題的,不過眼見時間過去了那么久還沒有抵達,這讓他也是忍不住有些擔心了。
身邊的副官知道徐離善在擔心什么:“軍長稍安,這遲到一時半刻是預料之內的事情!”
徐離善按耐著心思繼續等著,而心中也是想著了陳敬云這一次來會做出何種決定,更想著是不是該建議陳敬云,山東這邊的部隊太多了,就算不派往河南和湖北地區,也應該抽調一部分部隊南下或者北上běi精都可以,不然那么多部隊留在青島純屬浪費啊。
當徐離善盤思著等陳敬云來了后自己該說什么的時候,突然旁邊的一個少校小跑了過來,徐離善一開此人神色似乎有些緊張,當即心中一沉道:“專列到了嗎?”
那個少校當即就是道:“總統專列在二十里之外停下了!”
徐離善聽罷濃眉一皺,心中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難道是刺殺?身為國民軍中名副其實的高級將領,徐離善早已經是步入了國民軍體系的核心階層,而越是爬的高他就越是清楚陳敬云對整個國民軍體系的重要性,別人不說,反正他徐離善就是覺得偌大國民軍體系里他就只聽陳敬云的,萬一陳敬云要是死了或者出現其他什么意外,他徐離善到時候可不會聽什么鄭祖蔭或者沈綱這些人的安排。而他也知道國民軍體系內有著和他同樣心思的人絕不在少數,所以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知道陳敬云對整個國民軍體系的重要性。
而更知道正是因為陳敬云的重要,所以想要陳敬云性命的人可以說是數不勝數!為了這次北巡國民軍上下為了陳敬云的安全問題可是花費了大工夫的,除了沿線各站駐扎重兵外,隨行的除了陳敬云以及一群軍政要員外,還有陳敬云的武官侍從室的數百多衛隊隊員,另外還有jǐng衛師的一個團也隨行。
即便是這樣,依舊有不少人擔心著陳敬云的安全,而現今徐離善一聽說總統專列竟然無故在濟南外頭停下了后,冒出陳敬云遭遇不測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當即徐離善深吸了口氣后道:“這到底怎么回事?”
少校當即把一紙電報遞過來,徐離善接過來一看臉色更是難看了:“專列故障?交通司的那些人都是廢物嗎?區區連一個專列都無法維護好?”
他口中的交通司可不是政務院下屬的交通部,而是參謀部下屬的交通司,交通司就是負責國民軍的大規模運輸,而這一次陳敬云的北巡,負責總統專列和其他隨行專列所需要的火車自然是交通司安排的。
雖然電報上說是因為火車故障而無法抵達,但是徐離善自然是不放心區區一紙電報的,當即他就是迅速的做出了安排:“傳令第三師立即做好戰斗準備隨時待命!”
說完了后,他又道:“再和總統專列那邊進行緊急聯絡,告之本人將親自前往總統專列!”
當然徐離善并沒有莽莽撞撞的立即率兵前往總統專列,不然的話很容易造成誤會,要是總統專列那邊沒什么事請,而自己就興兵動眾的帶了部隊過去的話,搞不準就被人誣陷為兵變了。
所以徐離善很快就帶著幾個重要部下以及幾十個騎兵急速趕往二十里外的總統專列,他得去查探清楚到底是總統專列發生普通的故障還是說出了其他的意外。
而此時的二十里外總統專列,氣氛有些緊張,陳衛通一臉嚴肅的看著正在忙綠著修理火車的工作人員,然后是陰沉著臉回到了專列上。
進去了后發生沈綱和其他幾個重要軍政要員也在,這幾個人見陳衛通走了進來后就相繼問道:“情況怎么樣?”
陳衛通身為武官侍從室的室長,軍銜也是少將了,但是在這一群軍政要員面前還是不敢擺自己的臉色的,當即就是回道:“情況不太好,隨車的技師說損壞嚴重而且此地缺乏足夠的工具零件已經無法修理,而且出問題的又是最前面的列車,所以連后面列車繞行都沒有辦法繞行!”
“不過我們已經聯系了濟南方面,他們已近派出火車頭過來準備接應,到時候拉著走!”陳衛通如此解釋著。
沈綱一聽,也是臉色陰沉,負責組織此次北巡的交通以及安保工作可是參謀部的份內事,如今出了問題參謀部自然也有責任。
“既然那邊派人過來接應了,那么就等著!應該也不用太久時間的!”旁邊的郭恒思也是如此說著。
而俞若飛則是道:“安全上不用太過擔心,我jǐng衛師的一團已經全部下車擔負jǐng衛了!”
而不用多久,騎著馬一路趕來的徐離善也是抵達了總統專列附近,當看見真的只是專列故障而不是他預料中什么兵變或者刺殺的時候才算是放下了心來。
當外頭氣氛有些緊張的時候,陳敬云卻是安穩的在車廂內陪著林韻,這一次北巡林韻也陪著他一起來,到時候少不得要和他一起出席一些正式場合,對于所謂的變故他沒有太過于擔心,雖然這種意外很少發生,不過他還沒有害怕到擔心自己真的小命難保了,他身邊還有著兩千多人的jǐng衛師部隊呢。
實際上這的確是一場意外,雖然讓諸多人擔心不已,甚至消息都隱約傳到了南京和以其他地方,不過等濟南方面派了人過來后,很快就是解決了問題。于是耽誤了將近十個小時后,陳敬云的總統專列才抵達濟南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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