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章·謀定(7)
很久沒有在章節前留言了,畢業兩年,很慶幸自己還在堅持,雖然生活的壓力讓自己每天必須上班只能留一點點時間來寫作。嫌本書更新慢的作者也沒有辦法,因為作者也是人要掙錢生活的,而寫并不是作者生活的主要來源。非議沒有大款包養也不像那些職業寫手能夠全靠寫作養活自己,所以權衡輕重,也只能一邊上班一邊寫小說了,要罵的就繼續罵吧。如果非議有一天能做全職寫手了,那更新速度會上來的,就這樣。
走進富麗堂皇的高堂家的大宅,還沒有等陳銘從眼花繚亂之中回過神來,便聽見從宅子里面傳出來一道綿軟而略帶興奮的聲音,如果這種語氣是落在了一個女孩子的音色里面,那想必是甜美異常的,但眼前恰恰相反,一邊提著嗓子叫喊一邊朝著陳銘和葉祈沖過來的人,卻是一個男孩子,這就讓陳銘頓時惡心起來了。
這種形態的男人,實在是有點讓人汗顏,并不是娘炮,但眼神之中卻是一種不該屬于男人的幼稚天真,讓人看著就會覺得這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可偏偏有意思的是這個男的,卻是人高馬大,至少也是有十九二十歲了。
現實里面的確還有這么一種男人,即使是二十多歲了,甚至結婚有家庭了,卻依舊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還覺得自己長相帥氣,因而過度自戀,并覺得會和所有的女人一見鐘情,身上王子病病入膏肓。這種男人通常一遇見問題和麻煩就會逃避并且尋找借口,極度缺乏責任感。
這樣的男人是很可笑的。
因為只有女人和小孩可以天真幼稚,粗心大意,而一個男人不能,一個男人,任何時候都應該是一尊騎士,保持著沖鋒的姿態。
“祈姐姐!祈姐姐!你真的來了,童童好想你啊!快要想死你了,你怎么才來!”
迎面,這位自稱“童童”的男人,如同巨嬰一般張開懷抱朝著葉祈撲了過來,把陳銘看得是目瞪口呆!
陳公子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人了,對于很多二十歲左右的豪門世子他也算是見識過不少,有心機城府深重者,有暴戾易怒者,有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者,但是這樣一位膚白貌美、纖纖如玉,嬌柔欲滴的公子哥,陳銘又還是第一次碰上。
果然是人活得久了,什么品種都能見識一遍。
葉祈頓時也嚇得滿身雞皮疙瘩,她迅速湊到陳銘耳邊,用非常快的語速道:“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了,郭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名字叫高堂宇童,還真是人如其名的,十九二十歲的人了居然還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你說奇葩不奇葩!”
葉祈這一番話說完,這位高堂宇童就沖到了葉祈面前,真打算一個懷抱擁上去把葉祈給抱住,結果還是陳銘速度快,直接擋在了葉祈身前,緊接著就是被這位巨嬰一個熊抱,讓陳公子從頭惡心到了腳跟上去,而偏偏這熊孩子抱得還挺緊,讓陳銘一時還脫不得身。
葉祈瞧見陳銘這幅狼狽模樣,不由覺得好笑,不過她還是清了清嗓子,對高堂宇童道:“童童,快站好。”
“我不要!”高堂宇童傲嬌地喊了一聲,然后把頭靠在陳銘的身上磨蹭道:“人家好不容易跟祈姐姐見面,不好好抱一抱才不放手呢。”
不過,說完這句話之后,高堂宇童就后悔了,因為他的腦袋一靠近陳銘的衣服頓時就發現不對勁了,猛然一松手,抬起頭望了陳銘一眼,頓時一陣反胃,幾乎要嘔吐出來了,他觸電一般地松開了陳銘,然后一跳往后好幾步,震驚地望著已經動了殺氣的陳銘,嫌棄道:“怎么是個男人!?我的天啊……好惡心啊!我要洗手!我這件衣服要拿去燒掉!”
葉祈從陳銘身后走了出來,伸出手去笑瞇瞇地撫摸著陳銘的胸膛,道:“順順氣,別噎著了。”
“這熊孩子活不了了。”陳銘黑著臉說道。
“你別這么小氣嘛。”葉祈繼續開著玩笑。
“咳咳咳。”這個時候,從高堂宇童身后走出來一個精神矍鑠老人,花白頭發,眼神慈祥,不過這種慈祥似乎也僅僅只是針對自己的寶貝孫子而已,當他寵溺的目光從自己孫子身上挪開的時候,又換了一種眼神,頗為高傲地瞥了陳銘一眼,隨即又望向了葉祈,然后,這位老人就迅速朝著葉祈走了過來。
當老人經過正在反胃的高堂宇童的時候,這個高堂宇童忽然撒嬌道:“爺爺,我要換件衣服!太惡心了!我剛才……哎呀我快要吐了。”
原本陳銘以為這么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爺子,至少會有些是非觀念,會多少當著外人的面教育自己孫子幾句,但沒想到這個老爺子居然直接掠過了這件事情,伸出手去拍了拍自己孫子的腦袋,然后徑直走向了葉祈,直接忽視一旁的陳銘,對葉祈說道:“杰西卡啊,你總算是來了,你知不知道,這童童知道你要來之后,死活不肯開始他的生日宴會,說是非要等到你來了之后才開始,結果讓很多客人都好等啊……”
杰西卡是葉祈的英文名,可能老爺子覺得這樣喊葉祈親切一些。
聽到有自己爺爺替自己出頭,這位童童巨嬰又高興,又羞澀,似乎剛才全身上下的惡心感覺已經消失了,他走上來,再一次無視了陳銘,柔聲道:“哎喲,爺爺,你就別取笑我了,趕快讓祈姐姐來陪我切蛋糕。”說著,就打算伸出手去挽住葉祈的手腕。
葉祈當然不會讓他得逞了,本來就有一身好武藝的她輕松一讓,便退到了陳銘身后,躲過了高堂宇童的動作,然后又禮貌地對這個高堂老爺子說道:“高堂老爺子,對不起,我今天是陪我未婚夫陳銘一起來的,如果我丟下他陪另外一個男生去切蛋糕的話,他肯定會不開心的。”
葉祈把陳銘拿出來當擋箭牌,而陳公子卻覺得葉祈那一聲“未婚夫”喊得頗為悅耳,心情也大好了,剛才那種殺氣騰騰的心態稍稍收斂,然后朝著高堂老爺子走上前去,禮貌一笑,道:“老爺子你好,我叫陳銘。”
“祈姐姐……”高堂宇童氣得牙癢,站在原地直跺腳,他一直覺得葉祈是他的,別人怎么搶都搶不走,可是當下就被這個外表還不怎么出眾皮膚還沒有他好的男人給奪走了,不由一陣怒火中燒,本來從小到大就被慣壞了的高堂宇童自然不會估計他人感受,情緒表達也是直截了當,只見他一步向前走到了陳銘面前,伸出手指指著陳銘道:“你滾!這里不歡迎你!你趕快給我離開”。
“童童,你要是再這樣任性,我就要跟你姐夫一起走了。”葉祈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立刻表達了自己的立場,這句話說完,葉祈立刻轉過頭對陳銘道:“把我爺爺給老爺子帶的禮物拿出來吧,送了禮物我們救走。”
陳銘微笑,卻沒有聽葉祈的吩咐去拿禮物,而是就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瞧著這位巨嬰的表現。
果然,這個高堂宇童再一次秀下限了,他指著陳銘,非常沒有禮貌地說道:“把你的禮物拿走,我們高堂家不稀罕!”
其實陳銘目的簡單,就想要看看這位高堂老爺子對自己孫子教養方面缺失的縱容程度有多少,也好有一個預判和分析。
果不其然,對于自己孫子如此沒有教養的表現,這位高堂老爺子再一次一笑而過了,只是笑瞇瞇地撫摸著自己孫子的頭發,道:“別這樣說你的祈姐姐和姐夫了,快給他們道聲歉吧。”
不強求,也不命令,而是商量的語氣。
“我偏不!哼!”高堂宇童繼續傲嬌。
于是陳銘心頭有了一個定位了,他一步向前,笑瞇瞇地盯著高堂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我是大陸來的小子。”
“看出來了。”高堂老爺子趾高氣揚。
“今天見了令孫子,頓時覺得不凡,”陳銘微笑著繼續說道:“像令孫子這樣,出身名門望族,高貴典雅,還皮膚白皙又水嫩光澤,長得這么好看……”
說到這里的時候,高堂老爺子越聽越滿意,對于自己這個孫子,他是從來都視作驕傲,所有的要求全部滿足,簡直是寵愛得無邊無際,可以說是讓他集嬌慣于一身,即使這個高堂宇童已經長這么大了,但老爺子依舊覺得他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還是他最疼愛的乖孫子。
所以對于陳銘的評價,老爺子很高興。
于是陳銘笑著繼續說下去了,“像令孫子如此柔情似水、風度翩翩、如風中柳絮般飄然又有禮貌的男孩子……說實話……”
說到這里,陳銘頓了頓,而高堂老爺子的眉毛也揚了揚,似乎在等陳銘繼續說下去。
“說實話,我一個能打十個。”
陳銘微笑著把最后一句話說完。
“噗嗤!”
葉祈頓時再一旁笑出聲來了,她對于陳銘這個偷梗王實在是有些恨不起來,這么一個段子居然被他活學活用在了這個場合里面,老實說,竟然還恰當得很,所以葉祈霎時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