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前面就是杭州府了!我們已經到了!”一旅張旅帥跑了過來向張揚器說道。
“讓部隊作好攻城的準備!另外叫那五門大炮到一線去!”
“是!”紀順田敬了個禮下去了。
“錢生!”張揚器叫道。
“在!”錢生跑了過來。
“命令你的兵加強到一旅去!我們今天一定要拿下杭州城!另外你親自指揮我的近衛、工兵、偵察兵繞到城東搶占紹興一線,你的防線比較長一定要守住!”
“是!將軍!不過……將軍您身邊難道一點部隊也不留了?”錢生問道。
“我到一旅去,難道一旅還不能保護我嗎?好了行動吧!”張揚器對他說完轉過頭對后面的鄧擇原等人:“你們幾個!我們到一旅去!”
不知道胡漢怎么樣了?我這里只不過不到五千的敵人,他那里可是有兩萬多敵人啊!
現在想不了那么多了先消滅眼前的敵人再說吧不知是張揚器運氣太好了呢?還是何桂清太笨了?!
當張海的一旅發起攻擊時,城墻上還有幾個清兵在那里放了幾槍轟了幾炮,可張揚器的大炮一響,五千多人齊喊著殺啊后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一旅的太平軍戰士們架起云梯爬上城樓后發現清兵正在向東逃跑著!!怎么逃的比兔子還快?!害的張揚器的士兵們一個俘虜也抓不到!
“哈哈哈哈!”二旅旅帥鄧則原大笑著走了進來。
“怎么了,王旅帥?什么事情這么好笑?”張揚器問道。
“將軍!我的二旅俘虜了那些從城里逃出來的清軍!哈哈哈哈!”
不會吧?!就一千來人怎么可能俘虜幾千人?!張揚器懷疑地看著鄧則原張揚器。
張海就沒那么客氣了,他指揮五千多人居然沒抓住一個俘虜自然會懷疑鄧則原一千人怎么可能把人家都給俘虜了。“我說鄧則原!就你那一千來人可以俘虜那么多的清妖?!你在做夢吧?”張海陰陽怪氣的說。
“你還別不相信!”鄧則原樂呵呵的講道:“總共一千來個清兵,我的旅一聲大喊那些清兵就嚇的尿了褲子!我還把他們的頭領給抓來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他嗎!”
啊?!只有一千多個清軍?!
“快!帶上來!”張揚器命令道。
“把城都尉帶上來!”鄧則原向后面大聲喊道。
城都尉?城都尉是什么東西?怎么沒聽說過?張揚器正疑惑著一看旁邊張海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迂了口氣。
“城都尉是什么官職?”張揚器虛心地向張海問道。
“城都尉是八旗里面的官職,將軍看來我們這次打的是清妖的八旗軍!怪不得這么差勁呢!”
八旗軍?!考!我說怎么大炮一響那些當兵的就溜呢!原來是八旗子弟!
“八旗軍不是在北京嗎?怎么這里也有?”張揚器對八旗制度不大了解只好再次不恥下問了。
“……?將軍……,您不知道?”鄧則原傻了眼:“您連八旗也不清楚?!”
“快說!”張揚器沒好氣地說(那么無能的八旗我干嗎要了解它!):“我要明白還問你們干嗎?!”
“清妖入關后八旗軍分成了禁旅八旗和駐防八旗。禁旅八旗守衛京師,內設前鋒營、火器營、護軍營、親兵營、驍騎營、神機營、健銳營等。駐防八旗是指分駐于全國各地的八旗部隊,駐防八旗分由各地將軍、副都統、城都尉統率,直接受命于滿清狗皇帝。”鄧則原發完傻解釋道:“我們這次抓獲的城都尉容潞,他是滿州韃子,他的官銜是甲喇額真就是參領的意思。首長你不會連參領也不知道吧?!”鄧則又以一種懷疑的眼光看著張揚器。
!還真不知道參領是什么東西呢!張揚器那時候只是喜歡看《鹿鼎記》,那里面雖然也有參領、都統什么的但金庸老爺子又沒有給說他們到底帶多少人!
“八旗每旗的軍制是什么你給我說說!”張揚器沒好氣的瞪了鄧則原一眼:“張海!你來說!”
“八旗規定每300人為一牛錄,設牛錄額一人,五牛錄為一甲喇就是隊,設甲喇額真一人,甲喇額真就是參領,五甲喇為一固山,設固山額真一人,固山額真又稱都統、旗主,副職一人,稱為左右梅勒額真就是副都統。全旗為七千五百人。”
什么瘤鹿鵝、夾啦鵝真、雇山鵝真的?!看來滿州韃子真是夠亂七八糟的了!怎么跟鵝干上了?!
“滿清降將容潞帶到!”外面一聲大喊打斷了張揚器的思路。
只見一個穿著破爛的蘭色衣服(那叫衣服嗎?我怎么看著那上面都是些圖釘?!)頭戴插著雞尾巴的帽子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說的好聽是走了進來,不過我看他更加象“抖”或者是“爬”了進來!)來的那個人面黃肌瘦,瞇縫著眼睛不停地打著哈欠,鼻涕拖著老長居然也不擦去!——難道這個人就是浙江巡撫何桂清信任的守將?!我怎么看這家伙都象一個大煙鬼?!
“大……大(大什么大?!怎么大人兩個字也要這么吞吞吐吐的?!)……大……大煙有沒有?”(我倒!)那個他爸給他起名叫容潞的家伙一邊哈欠連天,一邊面容共青天一色、落淚與鼻涕齊飛地說道。
!還真是個大煙鬼!
“張海!這里有沒有煙土?給他吸一口!”
“……是!”張海鄙視了容潞一眼走了出去。
“多……多……多謝……大人!”那容潞軟到地上去了。
“容潞!我有些問題想問你,你要不老實的回答,等會兒可沒有什么大煙給你吸啊!聽到沒有?!”張揚器嚴肅的向容潞說道。
“大……大人有什么……盡管問……我都……會回答的。”容潞抬起腦袋討好似的看著我,可他的鼻涕實在讓張揚器惡心!這家伙猥瑣到了極點怎么會讓他守杭州府的?!
“……紹興有多少清軍?”
“回大人!……本……本來有一千的守軍的,不……不過現在只有五……五百!”容潞強打起精神說道。
“那杭州州本來有多少守軍的?”張揚器記得上次偵察杭州和紹興共有五千清軍的,怎么現在才抓了一千多?!
“大……大人……杭州以……以前有四千守……軍!喔~呃~”這家伙看來是要熬不住了。
“最后一個問題!……那些守軍都到那里去了?!有什么任務?!”張揚器嚴詞向他問道。
“說!快說!”鄧則原在旁邊吼道。
“,不說老子劈了你!”張海也在旁邊恐嚇著。
“大……大人!”容潞簡直嚇得要屁滾尿流了,一邊作揖一邊說:“何、何巡撫昨兒晚上來……來軍令,說……說在紹興附近發現長毛……啊不!該打該打(容潞一邊說著一邊打自己的臉)是太平軍的主力!我……我們的三千部隊損失殆盡,所以急調杭州的守軍還有會同仙居的友軍一起圍剿長……太平軍的援軍主力!大人!我知道的可都說了呀!您可不能殺我啊!”容潞嚇的居然暫時忘記了煙癮,也不結巴了,基本上可以算是流利地說了下來。
昨天晚上?!鄧則原張揚器互相看了一眼。怪不得杭州州這么好打呢!原來主力調走了!至于這家伙,讓他們八旗到前面打仗純粹是擾亂軍心!看何桂清也是對他們沒辦法,這些駐防八旗是直接受命于滿清皇帝的,他左何桂清還沒有讓他們滾蛋的能耐!
這時張海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桿煙槍遞給容潞。
“謝謝!謝謝!多謝大人!”容潞接過煙槍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完全不顧鄧則原張揚器幾個還在旁邊。
“他們走了多少時間了?”鄧則原問道。
“回大人,”容潞抬起頭,張揚器驚訝地發現這家伙居然顯得有神多了:“初更時就出發了!按行程現在已經到了余杭!”
“下去!下去!。“張揚器實在看不下去這家伙的嘴臉了:“來兩個人!把我們的城都尉容潞大人“請”下去!”
外面過來兩個戰士,一左一右的夾著容潞把他給“請”了出去。
“大家怎么看?”張揚器問那兩個旅帥。
“啊?”張海不知張揚器在說什么:“剛剛哪個狗官說什么了?”
“鄧旅帥,你跟張旅帥說說吧!我想想一下問題。”張揚器對張海說道,然后走了出去。
十九世紀的杭州州城并不大,張揚器剛走出就看到了接收倉庫的二旅五卒長沈曄興沖沖地一邊跑一邊跳著朝這邊過來了。這家伙!二十好幾的人了怎么這么不穩重?!
“沈卒長!你也是一個卒長了怎么還象個孩子似的?!什么事讓你這么高興?!”
沈曄象是突然看見了張揚器馬上不好意思地停了下來摸了摸后腦勺。
“將軍!”一說話他又興奮起來了:“我們在后祥街發現了一個大的軍火庫!呵呵,里面光火炮就有二十門!還有洋槍兩千五百余支!據俘虜交代這些本來是何桂清從法國買來的!沒想到他還沒用就送給了我們!”
二十門火炮、兩千五百支洋槍!張揚器立刻看見無數的清軍倒在了槍下,何桂清被他打的望風而逃!哈哈好美啊!
“將軍?將軍您沒事吧?”沈曄看張揚器笑的有些古怪擔心地問道。
“……啊?沒事沒事!好!沈卒長你可立了大功了!”這下張揚器也高興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部隊怎么樣?情緒還可以嗎?”
“自然好了!打了這么大的勝仗能不高興嗎?”沈曄笑道。
“那好!你去叫其他幾個卒長來!我們商量一下下一步的作戰方針!去吧!”張揚器笑道。
“好哩!”說著沈曄屁顛屁顛的走了。
啊!冬天杭州州的天還真藍啊!張揚器仰頭看了看天深吸一口氣向屋子里走回。
屋子里面張海與鄧則原正在爭著什么張揚器一來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怎么了?干嗎不說話?”張揚器走到他們身邊:“你們剛剛在爭什么?”
將軍,我們判斷這里一打杭州州何桂清必定會調全軍之力來圍攻我們!”張海說道:“我認為應該撤出城外到紹興與二軍團會合。”
“那這里的糧草呢?”張揚器問道。
“全部燒了!不給清妖留一粒米一根草!”張海說道。
“我不同意!”鄧則原立馬開始反對:“我們應該堅守杭州消滅清妖何桂清于城下!我們現在在這里是以逸待勞!如果出城萬一碰上回來的何桂清部那就沒有現在的有利位置了!七千人怎么與三萬大軍抗衡?!只有守住城池讓三軍團在外策應我們才能戰勝左何桂清!”
“呦呦!就他南路軍那士氣你還想指望他來救你?!美得你!”
“你……!”
隨著外面警衛員幾聲報告,張揚器現在手下的六個旅帥卒長一個個的走了進來。張海和鄧則原顧不得在部下面前有份還在繼續大吵著。
“行了!別吵了!”張揚器剛剛得了大批武器彈藥的美好心情已經被他們倆人給破壞了。兩個人這才停了下來。
“按照行程有三百多里的路程,何桂清不可能立刻就回來的,但鄧紹良的清軍……”張揚器考慮了一下。
“張海,糧食不能燒!”
“啊?!”
“你立刻帶部隊到下面各個鄉鎮,把糧草帶上,把那些都分給廣大的老百姓!另外,你要注意,向兩方派出強有力的偵察。”張揚器命令道。
“是!”張海回答道,轉身準備帶著他的手下走人。
張旅帶著他的人和沈曄敬了個禮出去了。
“鄧旅帥,你派人到江邊嚴密監視江北面與江面,負責城墻防御!”
“是!”鄧則原高聲應道。
“好了,你們下去吧!”
鄧則原也帶著他的手下走了出去。
“小丁!”張揚器沖外面喊道。
張揚器和小丁走在溫州的街道上。南方的房子都是木頭結構,人字頂,上面鋪了瓦片。也許是太潮濕了木頭上的顏色很多變成了黑色。在眾多的木房里面間或有幾個用青磚壘的房子,高墻大院,大門緊閉不知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街上已經恢復秩序了,叫賣聲不絕于耳,看來杭州人做生意不光改革開放后才行的啊!至少在現在張揚器就發現他們在剛剛結束戰斗的地方立刻開始做生意了!要知道滿清的軍隊時刻都可能開過來!
想起清軍張揚器就想到了擔任疑軍的三軍團。三天了,不知道胡漢他們處境怎么樣?左何桂清可別把我兄弟給吃了!不然我和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