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345 必須嚴懲

類別: 歷史 | 外國歷史 | 天兵在1917 | 馬口鐵   作者:馬口鐵  書名:天兵在1917  更新時間:2014-07-05
 
導師大人的話引起了斯大林等人的注意,柯倫泰和德賓科作死,怎么又牽連到了社會革命黨?這是什么說法?

像斯大林這種居心厄測一點的人,立刻就開始考慮怎么抓某人的小辮子,敢壞了老子的好事,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列寧同志,我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啊!”斯大林說道,“按照安德烈同志的說法,柯倫泰和德賓科屬于武裝政變,這怎么可能呢?至少我不敢相信兩個經歷了十月革命的老同志會變成反革命。我認為不能聽信安德烈同志的一面之詞,應該……”

他還沒說完,列寧就瞪了他一眼,將這廝把后半截更難聽的話咽了回去,只見導師大人說道:“參加了十月革命的老同志就不會是反革命?這是你的一廂情愿!也是唯心主義的論調!隨著革命的不斷深入,很多原本看起來像革命者的所謂老革命,會一點點的暴露出他們的本來面目。柯倫泰和德賓科不是反革命,誰是反革命?!”

“這個……我……”斯大林還想說什么,可導師大人卻不給他機會,抖了抖手里的電報,說道:“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我們內部有一部分同志已經變心、變性了!對于這一部分人,我們必須跟他們劃清界限!一旦他們暴露出反動嘴臉,早上暴露,晚上消滅,不能給他們遺禍明天的機會!”

托洛茨基沒有立刻說話,他接過了導師大人手中的電報,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抬頭說道:“卡列林和斯皮里多諾娃竟然也參與進來了。看來社會革命黨左派終于是按捺不住。準備走上反革命的道路了……看來很有必要仔細監視他們。謹防他們采取武裝暴動!”

斯大林愈發地不爽了,導師大人這么說,托洛茨基也這么說,這幾乎就已經定調子了。尼瑪,敢情他忙活了半天,又是鼓動又是慫恿,結果卻讓安德烈.彼得洛維奇這只猴子摘了桃子。氣死老子了!

不過列寧可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彼得格勒的事端被平息了。雖然過程很驚險,結果也會帶來一定的惡劣影響,但總歸沒有全局惡化,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而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消除不利影響,決不能讓那對奇葩貨毀掉了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怎么處理柯倫泰、德賓科以及卡列林和斯皮里多諾娃就是當務之急!”這回托洛茨基搶在了導師大人前面,今天風頭全讓列寧派的人馬占了,他怎么說也得出來刷點存在感吧!

而且柯倫泰和德賓科這回倒了,一下子就空出了至少兩個重要的位置。手快有,手慢無啊!

“我個人認為。他們的行為是極端惡劣的,造成的負面影響是空前驚人的。不嚴肅地處理他們,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震懾宵小!”

托洛茨基鏗鏘有力地說道:“亂世用重典!必須重拳出擊,狠狠地打擊這些反革命份子的囂張氣焰!”

斯大林已經是咬牙切齒了,托洛茨基簡直就是磨刀霍霍,就差沒直接喊打喊殺了。當然,他也清楚,現在還想著保柯倫泰或者德賓科是不現實的,只能盡量的從輕發落,免得大舉牽連,將伏羅希洛夫那個傻大個也繞進去。

“柯倫泰、德賓科同志的……”

斯大林剛剛開了一個頭,托洛茨基就給他打斷了:“柯倫泰和德賓科還算什么同志!列寧同志剛才說得很好,我們必須跟這種敗類劃清界限!還將他們稱之為同志,簡直就是對黨的褻瀆!”

斯大林那個氣啊!不過他也是自找的,他是故意要將柯倫泰和德賓科稱之為同志的,如果導師大人默許了,那事情還有回轉的余地。否則,他也只能棄車保帥了。

可是托洛茨基這個混蛋倒好,一上來就給他打斷了,根本就不給他試探的機會。這個混蛋怎么就這么可惡呢!

其實斯大林的這點兒小心思誰看不出來,也就是他自以為高明,在其他四個長老當中,他唯一能哄騙的也就是捷爾任斯基,另外三個人早就看穿了他的心肝脾肺腎!

列寧也不打算給他什么錯誤念想,接著托洛茨基的話說道:“雖然還沒有開除柯倫泰和德賓科的黨籍,但是這種不顧大局,為了一己私利就能掀起反革命暴亂的人,我看不配被稱為布爾什維克。更不配當我們的同志!”

斯大林不做聲了,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導師大人是什么意思了。這次清算德賓科和柯倫泰必須是動真格的,必須是一桿子擼到底,那兩個貨算是廢了!

就在斯大林唉聲嘆氣,為伏羅希洛夫這個蠢貨著急的時候。斯維爾德洛夫終于說話了:“嚴厲地處理柯倫泰和德賓科是勢在必為,但是我認為,在處理他們的同時,必須將負面影響降低到最小程度……不能因此導致黨內發生新的混亂!”

斯大林有些詫異,狐疑地望著小斯,不知道小斯這是想干什么?他可是聽出來了,小斯雖然說得很隱蔽,但話里話外有捂蓋子的意思,什么叫降低負面影響,什么又叫不能導致黨內發生混亂?怎么聽都像是要為那兩個貨開脫啊!

想到這,斯大林覺得斯維爾德洛夫是有毛病,或者干脆就是腦子糊涂了。你丫沒聽到導師大人剛才說的話,割袍斷義了!這不就是圖窮匕見的前兆么!而且換做他處于導師大人的位置,親手掐死那兩個混蛋都有可能。而這個時候,你竟然還傻乎乎的幫忙說好話,那個啥,吃錯藥了吧!

斯大林倒是希望斯維爾德洛夫一直吃錯藥,最好越來越腦殘。那么他就少了直接的競爭對手。壓力輕不少啊!

問題是。小斯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吃錯藥?他會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完全是有理由的!

理由其實很簡單,十月革命之后,圍繞著布列斯特合約問題,黨內的斗爭是空前的激烈,相當一部分老資歷的中央委員都因此暴走,退出中央委員會、退出蘇維埃、退出人民委員會。可以說只保留了一個空頭黨籍。

好不容易,這半個月以來,隨著國際國內形勢的轉變,黨內的對立情緒有所緩解。導師大人和小斯一起做了大量的工作,左派共產主義者的立場才慢慢的發生轉變。而這個時候突然嚴肅嚴厲地處理柯倫泰和德賓科,恐怕會將之前的努力全部葬送!

為什么會這么說呢?因為在不少人看來,德賓科這個事兒吧,真心是不太大,就是一個喝酒的問題,像這樣的問題更適用于說服教育。而不是喊打喊殺。雖然那兩口子后面鬧得是越來越不像話,但是人家的出發點一個是救人。另一個也是因為布列斯特合約的這口氣不順!

尤其是后面一個原因,不少左派共產主義者雖然沒有參加柯倫泰發動的暴動,但心中多少也有點為柯倫泰喝彩的意思。從某種意義上說,柯倫泰是為他們的理念吶喊。

嚴肅地處理柯倫泰,不留一點兒余地,這是不是說明中央已經肯定不會諒解“左派共產主義者”,對他們所堅持的理論嗤之以鼻呢?

這還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有一種陰謀論調很流行。這種論調認為,中央之所以抓住德賓科的一點小錯誤不放,要往死里整這個小子,就是殺雞儆猴,就是報復柯倫泰!

對于很多不了解實際情況的人來說,這樣的調子很流行,甚至被認為就是真相。而且柯倫泰自己不也在吶喊什么中央是公報私仇,是不準她說話么。苦主都這么說,真實性恐怕很高啊!

這種狗屎論調斯維爾德洛夫當然聽到過,而且隨著事件一步步升級,這種論調有泛濫的趨勢。他認為必須要引起重視,如果任由這種小道消息發酵流行,將進一步加劇黨內的對立和分裂。

他認為要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那就是給柯倫泰留一線,別把事情做絕。稍微抬一抬手,讓那些陰謀論著看到中央的寬宏大度,這樣,那些狗屎一般的流言自然會不攻自破!

似乎小斯的想法有道理,你們不是說有陰謀,不是說中央就是報復柯倫泰嗎?結果呢?中央給她這樣的罪人都留了一線,給了她改過自新的機會。這說明了什么?說明那一切陰謀論都是子虛烏有的嘛!

列寧靜靜地聽完了小斯的意見,臉上的表情很怪異!既像是好笑,又有點失望。良久才道:“雅科夫同志,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小斯有些莫名其妙,這樣的想法難道不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列寧的表情很嚴肅,幾乎是教訓道:“你既然明知道那些人是陰謀論者,那為什么還要在乎他們的想法?”

小斯道:“那是因為……”

列寧的語氣愈發地嚴厲了:“沒有什么因果關系!陰謀論者有什么想法,一點兒都不重要!那群人不管你做什么,都會萌發出‘奇思妙想’,都會不由自主地往陰謀上聯想!”

稍微頓了頓,列寧繼續教訓道:“你哪怕是圍著他們打轉轉,千方百計的討好和迎合他們也沒有意義,他們依然會我行我素……一個真正的革命者,就應該本著唯物主義的思想,理性的處理一切問題。為了迎合而曲意改變,那才是最愚蠢的想法!”

托洛茨基也冷笑道:“你迎合他們有什么用?放過德賓科和柯倫泰,他們一樣會有話說。會說什么這是中央心虛,是中央自知理虧。他們哪里會認為我們是寬宏大量?反而會認為我們是心虛膽怯!你去迎合他們,很快就會有更不堪入耳的陰謀論誕生了!”

列寧也嘲笑了一聲,斬釘截鐵地說道:“管那些小人干什么!他們愿意說什么就讓他們說好了。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足夠了!”

小斯有些發呆,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明白。可見他跟列寧和托洛茨基相比。還是差了不少。這兩位導師高出了一個層次。他還需要努力地學習和追趕!

“處理柯倫泰和德賓科,將是一大考驗也是一大機遇!”列寧很肯定地說道,“嚴厲地清算他們的罪責,可能會造成黨內的動蕩,也可能會讓一部分同志想不通和有意見。但是,我們都知道必須要這么做,不這么做不足以嚴肅黨紀、軍紀……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有了紀律性。我們的組織將變成一盤散沙……那時候不等敵人來進攻,我們自己就崩潰了!”

列寧深深地吸了口氣:“鑒于柯倫泰和德賓科的所作所為,我認為必須開除他們的黨籍、軍籍以及一切職務。將他們交給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軍事法庭審判,是什么罪就判什么刑,絕不姑息!”

隨著列寧一錘定音,柯倫泰和德賓科的命運幾乎就被決定了,不過跟這一對奇葩夫妻一起陪葬的還有波羅的海艦隊的水兵。

“解散波羅的海艦隊士兵委員會!”列寧很嚴肅地說道,“事實證明,這個委員會革命立場不堅定,不能始終站在蘇維埃和人民這一邊。而且管理松懈。紀律一塌糊涂。不能將偉大的波羅的海艦隊繼續交給他們管理了!”

托洛茨基對此完全沒有意見,他這個軍委主席。一直拿那些讓人頭疼的水兵沒有辦法,解散艦隊委員會,打掉了他們后臺,這才能真正讓黨掌控這支偉大的艦隊。

而且修理波羅的海艦隊也是一個信號,更是殺雞儆猴。十月革命勝利之后,支持布爾什維克上臺的彼得格勒水兵和士兵中,有一部分開始驕傲自滿,開始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覺得扶布爾什維克上臺的是他們,那么他們天然的要享受一些特權。

這一部分士兵根本就不聽指揮,一個個自行其是,像大爺一樣盤踞在彼得格勒不肯挪步。當初之所以那么快速堅決的選擇遷都莫斯科,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這些大爺兵實在讓人頭疼,中央只能選擇避開他們。

而現在,最牛逼、最驕傲的波羅的海艦隊挨了當頭一棒,被一腳從云端上踢了下來,相信能給那些不識時務的老爺們一個信號,讓他們懂得適可而止。

列寧繼續說道:“明天讓真理報發一篇社論,重點的談波羅的海艦隊的問題,要讓全軍都記住這個教訓!”

其實,列寧說這個有點多余,現在有幾個人已經不關心什么波羅的海艦隊委員會,也不關心那些鬧事的水兵。他們更關心德賓科空出來的那個位置海軍人民委員。

對這個位置感興趣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托洛茨基,另一個是斯大林。老托就不用說了,布列斯特談判中一度被擼掉了外交人民委員的位置,齊契林取代了他。他后面雖然轉變了,但齊契林干得不錯,滿合導師大人的口味。而且將托洛茨基免職,是中央委員會做出的決定,總不能當兒戲吧!

后來最高軍事委員會成立,導師大人將軍委交給了他,彌補了他一部分遺憾。但是,軍委歸軍委,托洛茨基還是想在人民委員會發揮自己的作用,畢竟那里才是施政機構,才是核心所在。

提到這里不得不說句題外話,蘇聯的體質跟TG有所不同。當年蘇聯名義上的國家元首應該工農兵代表蘇維埃最高主席團主席,這個位置當時屬于斯維爾德洛夫。而列寧只是人民委員會主席,其實相當于政府總理。

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蘇聯真正的老大都不是蘇維埃主席,而是人民委員會主席,后來叫部長會議主席。只有當上了部長會議主席才是真正的老大。比如列寧和斯大林,尤其是斯大林時代,“國家元首”是老好人加里寧,那就是一個擺設。

不過也有一段特殊時期,二十年代到四十年代初期,人民委員會主席雖然不是斯大林,但鋼鐵卻提高了“中央書記處書記”的職權,牢牢地控制著黨,進而控制全局。比較搞笑的是,當斯大林當上部長會議主席之后,“責任書記”或者“總書記”這個頭銜就立刻被冷處理了,到1952年甚至一度被取消。

一直到了斯大林落氣,到了赫魯曉夫被趕下臺,當勃列日涅夫上臺的時候,情況才發生變化。勃大傻當年干的就是擺設一樣的蘇維埃主席,所以他掌權的時代,才真正為“國家元首”正名。

所以說,人民委員會是有相當吸引力的,尤其是1922年之前,能進入人民委員會當老大可不是一般的牛逼。當然,人民委員會里的委員雖然職務算平級,但是不同部門之間的職權可是天差地別。就比如斯大林那個民族事務人民委員,真心就是打醬油的角色。

而現在德賓科空出來的海軍人民委員會,可算是人民委員會中炙手可熱的好去處,對這個位置,不管是托洛茨基還是斯大林都不會輕言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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