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第二百六十五章從此你們就是警方的人了
城佬幫是香港的個中型幫員有幾千人。勢力弄幕心日湊島的北角和管箕灣,另外在銅鑼灣也有一定的地盤兒。按照淵源,這個幫派跟新義安還沾點兒親戚關系,因為鶴佬幫跟新義安同屬潮州系,主要領頭人也都是當年潮州萬安鶴佬幫的后裔。只不過新義安是當年的州萬安幫分裂出去的“義安工商總會”演變而來的,而鶴佬幫卻是一直沿用了鶴佬幫舊稱。
鶴佬幫現任龍頭姓任,叫任中球。年紀已經不在香港混了幾十年,總算是趁著幾年前日軍投降,英軍接管香港之后的大好機會為幫派掙下了一片產業,甚至還一度把地盤兒擴展到了大半個銅鑼灣。那時候的鶴佬幫,成員近萬,也算是躋身于香港一流大幫派之列,幫里的成員每每報出名號的時候也都非常自豪。不過,風光只是一時的,鶴佬幫的威風并沒能持續太久,因為。就在任中球打算帶領手下的兄弟們把勢力擴展過中環,向香港島的西部延伸,并同時越過維多利亞海灣進軍尖沙咀的時候,他遇上了一個更厲害的對頭新義安大龍頭:向前!
提起向前,或許有人不是很清楚。可是他十三個兒子中的兩個,向華勝、向華強,在幾十年后就是赫赫有名的永勝影業的當家人。向華勝甚至還在周潤發的電影《賭神之中客串了一把,出演了那個非常酷的“龍五”一角。而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些,就是因為新義安的勢力一直到幾十年后依舊是香港最大的黑幫勢力之一。
因為曾擔任過少將,雖然是雜牌兒軍出身,但相對而言,向前所創建的新義安在組織工作上要比其他幫派嚴密不少。龍頭往下是“坐館”和“渣數”再往下就是各級老大。一級管一級,層層管理,指揮起來也是非常的方便。所以,在跟組織松散的鶴佬幫對上之后,任中球立即就被打得潰不成軍。
這還不算,向前還利用新義安的優勢不停的對鶴佬幫進行攻擊,結果。在把任中球的勢力攆出尖沙咀之后,又把對方給打出了銅鑼灣。對此。任中球毫無辦法,只知道大罵向前不顧同鄉情誼,不配當潮州人。
可是,罵歸罵,面對新義安步步進逼的強大壓力,他也只能自認倒霉。被迫提出談判。
然而,鶴佬幫的軟弱反而更加激起了向前的貪心。利益當前,新義安又立志成為香港最強的幫派之一,所以向前根本就不理會任中球的幾次談判請求,不僅繼續吞食鶴佬幫的地盤兒,還利用各種優勢,不停的侵蝕鶴佬幫的勢力”這樣明暗幾番交鋒下來,原本成員近萬的鶴佬幫居然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人手。任中球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最后,只得請出了一些原屬萬安鶴佬幫的元老故舊,請這些人去替他向向前求情。而此時的向前因為吞下了鶴佬幫的半壁江山,正急著消化,所以也就故作姿態的放了他一馬。
吃了這么大的一次虧,尤其是幫中許多干將也被新義安拉攏了過去。任中球也意識到了自己擴張太快。幫派的凝聚力太差。所以,跟新義安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他立即就著手改組鶴佬幫。他也沒有想別的什么招數,直接就學向前在新義安搞的那幾手,自己做了鶴佬幫的龍頭大哥,又在北角、管莫灣。還有其他一些勢力地區分設了“坐館”和“渣數”這樣一級管一級。加之新義安并沒有再繼續進逼。總算讓鶴佬幫又重新穩住了陣腳。而任中球也是雄心再起,把勢力又一次伸進了銅鑼灣,打算跟向前再次見個高低。
可是,任中球沒有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改組的鶴佬幫沒有等到來自新義安的反擊,卻等來了香港警察的光臨”北角探長王銅親自帶隊進了他的別墅請他去“喝茶”之后也沒把他帶回北角警署,直接就上了渡輪去了北面的西九龍,而跟他一起的,還有鶴佬幫各個分區的“坐館”和“渣數”這也就是說,整個鶴佬幫的領導層被警察一網打盡。
“嘿嘿,火膛哥,好久不欺一向可好?”
北角,英皇道街邊的一家大排檔里。曾經在《香港人報剛剛開業沒幾天就受人收買去鬧事,險些鬧得自己沒處混的北角探員郭火石,也就是被張力另送了一個外號“橫肉臉”的那位,一進門就笑呵呵地朝坐在大排檔中間桌子上的某個光著膀子的家伙叫了起來。
“火獅哥”聽到郭火石的聲音,那個光著膀子家伙轉過頭,露出了自己紅得異于常人的面皮,不過看清來人是誰之后,他立即就呲出了一口黃板牙,“嘿嘿,我說今天怎么手風那么好,才剛在賭場贏了一筆,原來是有貴人要來。怎么樣。一起喝幾杯?”
“這咋。時候來找你,還不就是吃飯來的?喝就喝,他”的老子還怕你?”郭火石同樣咧開嘴笑道,走到桌子旁邊,接過旁邊一個人遞過來的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又朝廚房叫道:“來兩斤鹵肉,再來三瓶啤酒。”
“三瓶?火獅哥,你什么時候開始戒酒了?”火膛旁邊的一個小咋。子笑道,“平常的時候,就是白酒你也能喝兩瓶的。”
“最近事兒那么多,又怕你們這幫矮騾子鬧事兒。老子想喝也不敢喝啊。”郭火石笑罵了幾句,臉上的橫肉都擠成了一堆。
“我們鬧什么?老大又沒吩咐。”火膛也不在意郭火石話里的貶意。接過伙計送過來的一瓶啤酒,咬開瓶蓋遞給了對方,又接著說道:“再說了,你們又把我們龍頭和坐館,渣數都叫了去,幫里留了那么多事兒沒人管,我們就算只是做小弟的,也不能就這么放了羊。要不然。等老大們回來,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你說是不是?”
“你說任中球他們?”郭火石不屑地笑了一下。
“咣嘈!”火膛一巴掌把郭夫石放到桌子上的啤酒瓶掃到了地上,語氣也陰了不少:“火獅哥,說話客氣點兒行不行?就算你是警察,對上我們龍頭也只能算
“嘿嘿,尊敬?”郭火石斜著眼睛遞過去一束不屑的眼神,又掃了一眼因為酒瓶掉到地上而瞬間靜成一片的其他食客,“都看什么看?又沒猴戲,,都給老子滾蛋!”
“哐哐御御
一瞬間,大排檔里所有的食客都跑得一干二凈。大排檔老板拿著菜刀闖了出來,不過跟那個火膛對視了一眼之后,又罵罵咧咧地縮了回去。鶴佬幫在北角一帶勢力極強,許多小店老板本身就是幫派成員這樣做可以免交保護費。當然,保護費雖然免了,幫派的成例還是要上繳的,雖然這個成例比保護費還要多一些。店里的股份也要有一部分交到幫派控制的“公司”但是只要加入了幫派,幫派就會出面幫助自己的成員清理附近的同行業者,讓本幫下屬的店面吃獨食,比起原先還是要強出不少。這也是為什么那個大排檔老板聽到有事兒敢沖出來的原因”愿意加入幫派吃獨食的,又有幾個是善茬兒?雖然是開店,但參加了幫派,時不時就有可能要面對別的幫派的沖擊,也是需要參加火并的。只是參加的沒有那些專業混混的次數多罷了。
“火獅哥,你這回是想來惹事兒的吧?”吩咐身邊的兩個小弟去把著門口驅趕客人,火膛又盯著郭尖石問道。
“嘿嘿,惹事兒?老子要是惹事兒也不會來找你啊。你火膛雖然在北角小有名氣,可說到底也就是個打手,還不是龍頭身邊的金牌打手,只是坐館手下看場的”我惹你?你配嗎?”郭火石依舊不屑地笑道。
“你說什么?”火膛身邊坐著的一個小弟一下子跳了起來,兇狠地喝問道。
“你媽沒教過你人話,說什么都聽不懂?”郭火石膘過去一眼,“癡線!”
“火獅,你不過就是個便衣,有點兒小權罷了,我們鶴佬幫也不是好欺負的。老子更不怕你。”火膛把身邊的小弟拉到一邊,捏了捏拳頭:“想惹事,發小下道兒來就是,老子奉陪。說吧,你想怎么來?”
“哼,沒出息。”面對火膛的挑釁,郭火石再次不屑地冷笑了一聲。竟別過頭看起了街上的風景。
“你有出息?”火膛突的伸手抓住了郭火石的領子,“跑到老子的地盤兒上惹事兒?帶槍了不起啊?今天你要是不說個明白,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行啦。裝什么裝?”郭火石抄起一瓶啤酒咬掉了蓋子,自顧自地灌了幾大口,也不顧溢出的酒都沾到了火膛的手上,只是又輕蔑地擺了擺手:“任中球都被抓了,你們的坐館和渣數也全都在西九龍總署開大會,還不知道能不能出來,你一個打手頭子給老子擺什么威風?”
“哼,你嚇唬誰呢?這一回你們抓了那么多人,我就不信,你們敢把這些龍頭老大全都關起來不放。”火膛冷哼道。香港警察的大動作確實在短時間內震懾了不少人,也驚動了不少人,但是,與上層人物所知的不同,各個幫派的成員雖然在一開始稍顯驚慌,但很快就都鎮定了下來,很少有人惹事兒。原因也非常簡單,就是沒有一個人相信劉福敢把這二十幾家香港最大的幫派的領導層怎么樣。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被抓的那些人手里攥著的力量一旦爆發出來,足夠把毒個香港攪咋。稀吧爛。劉福固然可以把他們請到警署喝茶,但是,那大胖子絕對不敢傷害他們,并且早晚還要把人放出來。
“當然不可能不放。可在某些事情做完之前,我們肯定不可能放人的。”郭火石又灌了幾口啤酒。輕聲笑道。
“什么事情?”火膛好奇地問道。
“嗯”郭火石拿酒杯敲了敲火膛依舊緊攥著他衣領的大手,“放開!你抓那么緊,勒著老子脖子了。”
“華!”
火膛冷哼了一聲,放開了手。
“嘿嘿,識時務。”訕笑著朝火膛伸了伸大拇指,郭火石又問道:“火膛,你進鶴佬幫有十幾年了吧?聽說日本人打過來之前,你就已經坐到現在這個位子上了?”
“你問這個干什么?”火膛皺眉問道。
“不干什么。只是有點兒替你可惜。”郭火石指了指對方,又指了指自己,“咱們“北角雙火”一官一賊。我當警察三年,沒多大出息。可已經是油水豐厚的便衣了。可你呢?當了十幾年打手。忠心耿耿。得到了什么?任中球的那個賭場有幾次都說要交給你,可最后呢?給了他自己的女婿。那個龜蛋有什么本事?就只是在床上有幾分能耐,能勾搭女人,平時屁大點兒用沒有這種人也能當上坐館?可任中球不僅讓你火膛哥繼續給他自己當看門狗不算,還又在你腦袋上頂了這么一個廢物,他當你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火膛黑下了臉。“想挑撥離間?”
“想挑撥也找咋。心思滑溜點兒的。北角這一帶,誰不知道你火膛哥對任中球忠心不貳?我挑他那個廢物女婿也不挑你啊。”郭火石不屑地說道。
“那你想干什么?”火膛冷聲問道。
“只是為你報不平。”郭火石換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再怎么說,咱們“北角雙火。也不能太窩囊了是不是?”
“你別給老子東拉西扯,到底想干什么?”火膛猛地站了起來:“你要是不說就算球!老子現在就走。你留在這兒自己給自己說吧!”
“嘿嘿,別急嘛,問你個問題。”郭火石也不著急,只是輕輕拉住了火膛的腰帶:“火膛哥,聽說任中球的那個廢物女婿經常偷賭場里的錢?聽說有幾次還被他老婆發現。打了他好幾頓?”
“那是他養小小老婆的,活該。”火膛冷哼道。
“活該?可我怎么聽說,那個小老婆才是那小白臉的原配呢?”郭火石咧嘴笑道:“任中球的那個女兒才是人家的小老婆吧?”
“他們已經離婚了!”火膛皺了皺眉。臉上略略有點兒難為情。雖然是黑幫,但不管做了多少惡事。他們這些人總也要講究咋。“義”字當頭,強搶人家老公的事情也確實有些提不上臺面。
“離屁,一個是看男人長得俊,一個害怕被人給宰了,這才湊到一塊兒的,你當老子不知道?”郭火
“知道就知道,這跟你又有什么關系?”火膛黑著臉問道。
“任中球一家沒幾個好人,你還沒看出來?”郭火石突地一拍桌子。大聲叫道。
“那又怎么樣?出來混的能有幾個是好人?好人能在香港混得下去?”火膛冷笑,“就是你火獅哥當了警察,說到底不也就是穿著制服的流氓?說不定你還比不上我們這些矮騾子呢。”
“沒錯。我確實不是什么好人”郭火石也不否認,接著卻又話頭一轉:“可我至少不會虧行自己兄弟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火膛突然伸斷了郭火石的話,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說到底,你不就是想讓我背叛任先生?我告訴你,門兒沒有。”
“可惜這事兒你說了不算。”郭火石也站了起來,腦袋幾乎擠到了對方的臉上:“火膛,記清楚。你只是一個打手,而且手上還有人命!”
“出來混的,誰手下沒幾條人命?你以為這個就能嚇得住老子?”火膛原本取了衣服就想走,聽到這話卻忍不住停了下來。
“我知道嚇不住你。可福劉有令。從今天開始,鶴佬幫就地解散。你們這些看場的全部都改成聽從所在地警署的命令。就像你火膛哥。以后就是我們北角警署不記名的手下,說白了,從此你們就是警方的人了”郭火石伸出大拇指朝黃大仙方向指了指,“明白了嗎?”
“劉福想吞了我們鶴佬幫?”火膛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劉福可不是郭火石,不是他這個小小的賭場打手頭目能夠輕言抗拒的。說到底,警察就是警察。一旦發起威來,他們這些幫派成員根本就不可能跟人家硬頂。別說劉福那種人物,就是眼前的郭火石想收拾他,恐怕也要勞動鶴佬幫的大佬出面才對解決。這還需要郭火石沒發狠,如果發了狠,為了不得罪警察,他至少也要找人頂罪才能應付過去,必要的時候,說不定還要親身入監服刑。而這都有一個前提,大佬們愿意撈他,幫他。否則,郭火石一個人就能活活整死他。畢竟,人家是
“你們鶴佬幫有什么好吞的?福曲是想吞了你們這些人。”郭火石得意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火膛那幾個因為聽到他剛才的話而禁不住靠過來的小弟,“而且還不只是你們鶴佬幫。十四、新義安、和勝和、和安勝,凡是龍頭和坐館已經被抓進西九龍的幫派,全部都要聽從這個安排。”
“我們要是不聽呢?”火膛突然說道。
“抓!”郭火石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字。
“哼,恐怕沒那么容易。”火膛冷笑道。
“你們這些人,哪咋。沒有幾條罪在身上?抓你們不過就是小菜一碟。而且保證能全部送進監獄。你也不要以為躲起來就安全,福披有令。你們這些人如果有哪個不聽話,誰向警方透露出你們的行蹤,并協助警方抓住你們,那誰就可以代替你們。”郭火石冷笑道。
“代替?”火膛心里一顫。
“沒錯。因為如果你聽話,從今天往后,你看的那家賭場就歸你管了。每個月的贏利我們警署只分三成,算作治安管理費,剩下的全都是你自己的。”郭火石笑嘻嘻地拍了拍火膛的光溜溜的肚皮,“這代表多少錢火膛你應該明白。你在道兒上混了這么多年,也應該知道如果自己不聽話,會有多少人想著要你的命。你自己可要考慮清楚啊。”
“我明白了。你們。你們這是那個什么茶,”火膛突地恍然大悟。“聰明。不愧是火膛哥,真是老油條啊,哈哈哈。”郭火石笑嘻嘻地又伸起了大拇指,臉上的得意卻怎么也禁不住。
釜底抽薪,以后當警察的可以定時從轄區各個幫派的場子里抽取那個什么治安管理費,再也不用伸手朝人要,更不用去辛辛苦苦地敲詐勒索,難怪福曲的這個主意一出就的到了幾乎全部的探長和警長的贊同。這可是錢,一大筆的錢啊。誰如果反對,無異于跟整個香港警隊做對。而除了能得到更多的錢之外,他還聽探長王銅說過,這個辦法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限制了那些幫派的規模。只要等再擺平了那些依舊被關在監獄里的龍頭、坐館之輩,香港至少在未來十年左右的時間不可能再產生大的幫派。這段時間。香港將是他們警隊一家獨大。
“你們夠狠!”火膛雖然只是個打手,但也不是傻瓜。按劉福的命令。以后他就是北角警署不記名的手下。那其他幫派的那些跟他一樣地位的恐怕也是差不多。雖然他知道警方絕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收買”但是,有警方的庇護撐腰,又有錢財可拿,以后說不定還不用再跟別人砍砍殺殺,至少有九成以上的人會答應這個條件,,日本人才投降幾年,各大幫派真正發展起來也沒多少時候,那些幫派的成員現在也大多就只是想混口飯吃。當然,雄心壯志想混出點兒頭臉的不是沒有。但那只是少數,極少數。現在警隊只要收入的三成,那他們這些人就能得到剩下的七成,而原先那些大佬們頂多只會留下三四成兄弟們”憑白地增加了一倍收入還多。兄弟們有了飯吃,誰還愿意再跟著以前的那些人混?
“不夠狠也不敢做這么大一筆生意啊。”郭火石笑笑,“你答應了?”
“我要是不答應,你們真會抓我?”
“我剛才說的是輕的,只是福曲的意思。他老人家跟你們這些矮騾子打交道多,還想留點兒情面。可背后的大老板下的是格殺令,知道嗎?不聽話的,格殺勿論。”郭火石拿手抹了一下脖子,惡狠狠地說道。
“誰這么狠?”火膛的一個小弟忍不住問道。
“小子,網,出道兒吧?”郭火石譏笑地看過去一眼,問道。
“那又著么樣?”那小弟不示弱地挺了挺胸膛。
“那就老實一點兒。別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頭來自己沒命不說,還連累整咋,江湖。”郭火石輕哼了一聲,自己卻也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看得他對面的火膛也忍不住往軒尼詩道那邊的方向望了望。心里微微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