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哥說他能幫上忙,辮姐聽了不屑的笑了一聲。我真是佩服她無知者無畏,這么快就忘記剛才貓哥發狂時候的恐怖程度了。
貓哥顯然不跟她一般計較,依然笑瞇瞇的,轉頭問我:“你說,怎么了?”
我對貓哥這態度相當不滿意,怎么我成碎催了?但是我沒表現出來,我一五一十的把吳青松怎么被貓哥一巴掌拍飛,又怎么被弄到外面,然后又因為什么就給整丟了,我們準備去樓下的保安室查錄像資料的事兒跟貓哥說了一遍。
貓哥聽了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毫不在意的說:“我當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原來是這個!那小子既然被我打傷,就簡單多了。這么大一會功夫肯定跑不遠,你們也不用查什么什么資料了!我幫你們找!”
“你怎么找?”馮雪皺著眉頭問道。
貓哥大手一揮,跟我們說:“我自有辦法,你們等著。”說完,貓哥就站起身來,面向正南,閉上眼睛,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就看他眼皮飛快的眨動,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停的骨碌,我們三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貓哥這是啥招數。不到一分鐘,貓哥就笑了一聲,睜開眼睛跟我們說:“這小子沒事兒!他在這兒,你們自己看!”
貓哥話音剛落,我就感覺眼前一黑,一個接一個的圖像出現在我眼前,一點都不連貫,圖像里面只有建筑物,什么人都沒有。我不明白貓哥讓我們看這些干什么。圖像最后停留在一間小黑屋里面,前一張圖像我隱約記得是電梯間,這是什么意思?
回過神來的我疑惑的看了看馮雪,發現她正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我沒敢驚動她。又看了一眼辮姐,辮姐也跟我一樣睜開了眼睛,不過她的嘴角已經掛上笑容了。我一看這是有發現啊,趕緊問辮姐:“辮姐,啥情況?”
辮姐笑著跟我說:“找到這小子了,這回我不用背這黑鍋了!”
馮雪也睜開眼睛,對貓哥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貓哥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看來只有我一個人沒整明白了,我對馮雪苦笑了一下,問她:“妹子,我怎么沒看明白呢?”
馮雪跟我說:“咱們邊找他我邊給你解釋!”
說著,她抬腿就走,我和辮姐在后面跟著,貓哥緩緩坐在紅木圓凳上面,我回頭驚訝的問他:“七爺,您不過去嗎?”
貓哥搖了搖頭,對我說:“你們去給他接回來,我在這兒等著就行!我剛下山,讓我熟悉熟悉的!”
我點點頭,沒說話,因為馮雪和辮姐已經開門出去了,我趕緊追了上去。馮雪和辮姐把電梯門按開,進了電梯,馮雪按了一下一樓,然后跟我說:“貓哥身上這個仙家真厲害,竟然能把他看到的東西讓我們也看到!”
我不解的問馮雪:“那你看明白了嗎?我怎么什么都沒看明白?”
馮雪點點頭,跟我說:“那你是沒注意看,每一個圖像我都仔細記下,生怕遺漏了哪些細節,結果,貓哥傳過來的圖像都很有代表性!根本不用費力就能找到吳青松這小子!”
我不明所以的問馮雪:“那你說他在哪兒呢?”
馮雪說:“雖然不知道吳青松究竟是自己跑掉的,還是被人擄走的,但是可以肯定一點,就是吳青松現在關著的地方就是對面的樓頂!”
“你咋知道的?”我不解的問。
“貓哥的第一幅圖就是電梯間,細節就是一樓的指示燈亮著,說明吳青松沒在這棟樓里!”馮雪耐心的解釋說:“而第二幅圖就是對面樓上的標志!”我抬頭看了一眼,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楚那么高的樓頂有什么標志,我好奇的問馮雪:“你怎么確定是對面樓的標志的?”
馮雪說:“我在貓哥家的時候就從他的窗戶看到對面樓的標志了,這個不會記錯的!”
我恍然大悟,問她:“然后呢?”
馮雪說:“第三幅圖還是在電梯里面,但是樓層一共亮了好幾個,說明除了吳青松之外,還應該有其他人在電梯中,本來這幅圖讓我很費解,因為我確定不了吳青松到底在哪層樓下的電梯!但是隨之而來的最后一幅圖讓我了然了!”
最后一幅圖?我回想了一下,那是一件黑屋子,非常的狹窄,但是能看到門,因為有光線從門縫里面透出來。可這能看出什么來?我問馮雪:“最后一幅圖的小黑屋子你看出什么來了?”
馮雪神秘的笑了一下,說:“你只看到了小黑屋子,可我卻看到了很多可以確定吳青松位置的東西!”
“比如呢?”我好奇的問道。
“屋里面隱隱約約的那些雜物,都是破爛!而且還有門縫透進來的陽光,絕對不是大廈里面的,是外面的,這兩點就足以證明,吳青松是在對面樓的樓頂雜物間里面,而不是在對面的大廈的某一層上!”馮雪說:“咱們得快點過去,免得吳青松再跑掉了!”
我們出了電梯一路瘋跑,讓門口的保安差點給我們攔住,還好有倆美女,保安太年輕,根本禁不住倆美女的忽悠,很快就放行了。
到了對面樓的樓頂我們才發現,這里的雜物間有好幾個,難道要一間一間的找?辮姐剛要大聲喊,被馮雪給制止住,“別出聲,不知道現在吳青松是什么情況!還是挨個找吧!”
我想了一下跟馮雪說:“你倆別拆幫,從西往東找,我從東往西找,這樣避免這小子跑掉!”
馮雪點了一下頭,我們立刻分開。我跑到大廈的東邊,東邊樓頂什么都有,還有建筑廢料沒有清理,我跑到第一間雜物間,發現門鎖都銹死了。我使勁拽了拽,發現根本沒法打開,這里面藏人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不過我還是沒掉以輕心,我讓黃天酬進去看看,他有點不情愿的進去溜達一圈,出來跟我說:“為啥我堂堂黃堂教主要干這些破事兒啊?這是黃堂教主應該干的嗎?”
我安慰黃天酬:“教主那活兒你又不是沒干過?不比這個難做多了,還危險多了?那活兒交給別人做吧!吃苦受累還有生命危險,你還是干點兒你力所能及的,我覺得這不挺好么!”
黃天酬聽了點點頭:“好小子,埋汰你黃哥都帶拐彎兒的了!你直接說我干不了教主不就得了嗎?”
“能不能不矯情?”我跟黃天酬開玩笑,道:“現在就是需要你教主出馬的時候,你難道能讓黑仙和蓮花進去嗎?臟不臟先不說,萬一那小子抽瘋,再傷著她倆咋辦?”
黃天酬聽了這話才不吱聲了。其實雜物間很小,頂多一米半的寬度,三米那么深,我發現第一間沒有藏人之后又快步來到第二間,這間門沒鎖,我用腳踹開,一股霉味撲面而來,我往里面瞅了一眼,發現里面什么破爛都有,我真不忍心進去,我站在外面看了看,藏沒藏人其實一目了然。我終于理解黃天酬的心情了!我又奔往下一間……
我一間一間的找過去,發現帶鎖的我就讓黃天酬進去試試,一直找到第七間,剛好跟馮雪她們碰上,馮雪衣服上面蹭臟了好幾處,看來馮雪是先鋒啊,辮姐身上雖然沒有蹭臟,但是她的匕首已經掏出來了,我指了指辮姐的匕首,問她:“你一路砍過來的?”
辮姐點點頭,問我:“你咋弄開的?”
我聳了一下肩,跟辮姐說:“我讓我黃家人馬進去看的!”一句話給辮姐氣夠嗆。
馮雪對我們比劃了一下,示意我們噤聲,這是最后一間,而且門上面沒有掛鎖,我示意馮雪和辮姐閃開點,我讓黃天酬去里面看看,叮囑他里面可能有危險,一定要小心。黃天酬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每次他都是進去轉一圈就出來,可這回他進去了將近一分鐘都沒出來,我有點慌了,我告訴辮姐一會看情況不對勁往屁股上扎,別扎要害,辮姐問我:“扎誰屁股?”
我瞪了她一眼:“啥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一腳踹開門,吳青松果然在里面,可黃天酬呢?我掃了一圈,沒發現黃天酬的影子,吳青松對我破門而入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不敢貿然接近,我試探著喊了一聲:“青松?青松!我是邱天,你還好吧?”
我喊了幾句,吳青松都沒反應,馮雪從后面拉住我,跟我說:“不對勁兒,別靠得太近!”可我現在著急的是我黃堂教主,不會又羊入虎口了吧?我又試探著喊了一句:“黃天酬?”
吳青松聽見這三個字兒身體終于有反應了,緩緩的回過頭,就看他一臉賤笑,跟我說:“我在這兒呢!啥事兒?”
黃天酬的聲音?!我x,黃天酬怎么捆了吳青松的竅了?我驚訝的問黃天酬:“你有病啊?你咋上他身了呢?”
吳青松沖我一攤手,說:“進來的時候他就昏迷了,我不上他身你們怎么給他帶回去?你背啊?”
我沖黃天酬豎起大拇指,比劃了一下,“黃哥,你真夠意思!你都要嚇死我了!”我笑著說道。
吳青松一臉不屑的看著我:“你把你黃哥想象得太面了吧?我就那么不堪?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嘁!”
我讓黃天酬少廢話,趕緊跟我們走。等我們到了貓哥家的時候,貓哥正站在窗口看著外邊,他連門都沒關。
聽見我們開門進來,貓哥回過頭,看了一眼吳青松,笑道:“他怎么了?怎么還讓你捆回來了呢?”
黃天酬從吳青松的身子里面出來,跟貓哥說:“這小子讓您給拍暈過去了,我就讓他自己走回來,要不然別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貓哥點點頭,看都沒看黃天酬一眼,走到吳青松身邊,倆眼睛看著前方,伸手在吳青松身上虛抓一下,然后一提,爪子成虎爪狀懸在吳青松頭頂。
吳青松立刻劇烈的抖動起來。我看了一眼馮雪,馮雪對我搖搖頭,我又看一眼黃天酬,只見他正盯著貓哥來勁兒,也不知道看我一眼,沒看都把我急的滿臉飛眉毛了么!貓哥到底是在干嘛呀!?
吳青松在沙發上面劇烈抖動,不一會就開始吐沫子了,我試探著跟貓哥說:“七爺,他……已經開始吐沫子了!”
貓哥聽見我的話,低頭看了一眼,跟我說:“給他擦干凈,沒事!”
……七爺真有爺的架兒!
我趕緊拿一盒紙抽過來,給吳青松仔細的擦干凈。貓哥看擦得差不多了,跟我說:“問問你的白家,要不要這個!”說完,貓哥將懸在吳青松頭頂的手移開,翻過掌心,我發現他的手上有一小塊黑點,“這是什么?”我問道。
貓哥笑著跟我說:“降毒!這小子身上有降,我能解降,但是現在不行,東西不全,時辰也不對!這個東西你白家或許能用,你問問吧!”
我把白蓮花叫出來,把貓哥的話跟白蓮花一說,白蓮花趕緊對貓哥拜了一拜,沒用她開口,貓哥就把那個小黑東西遞了過來,白蓮花小心翼翼的收好,跟貓哥說:“這位八寶羅漢本身就元氣虧虛,又被震了一下內腑,所以魂魄一時有點萎靡不振,不勞七老爺動手,蓮花就能將他喚醒!”說完,白蓮花從袖口掏出一塊藍色的石塊,放在吳青松的眉心處,輕聲念了一句什么,然后又屈指一彈,吳青松長舒了一口氣,悠悠轉醒。白蓮花看吳青松醒了,對貓哥又施一禮,然后轉過身,向我身后走去,我看她在轉過頭來的時候,背對著貓哥跟我做了一個呲牙咧嘴的表情,好像很厭惡。但是只一瞬間就恢復了平靜。
吳青松清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貓哥,嚇得還要跑,貓哥笑瞇瞇對他擺擺手,沒說話。我走過去按住吳青松,跟他說:“沒事了,別緊張!”
吳青松轉頭發現是我,一把攥住我的手,一臉驚恐的跟我說:“快去救小蝶!小蝶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