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自幼與狼群一起成長,常年以生肉及各種珍奇野果為食,造就了他獨特的體魄,六識靈敏,臂力過人,可搏猛虎,雙腳的彈跳力更是有如猿人一般,一縱近丈。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變身扁擔俠,一根扁擔被他舞得虎虎生風,雖然沒什么巧妙的招式,然大開大闔,自有橫掃千軍之勢。
方舒和方庭帶著六七個隨從,被他一根扁擔殺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就連武藝高強的伍軒看了,也不禁暗暗驚嘆,以李昂的體魄,若是再習得一些武藝,結合一些搏擊技巧,將來就是拿個武狀元恐怕也不是難事。
方舒胖乎乎的,行動遲緩,被李昂掃翻在地。李昂一腳踏在他胸口上,狂嘯一聲:“誰還有誰”
方庭的武功不錯,見兄長被李昂踏在腳下,眼珠急轉,對左右的護衛大喊道:“快,快救我我大哥”
方家的護衛只得硬著頭皮繼續沖上來,李昂用扁擔頭在方舒咽喉處一頓,嚇得他尖叫不斷,肉嘟嘟的臉上全是汗水,連小便也了。
方家的護衛也驚得紛紛停下,方庭大為著急,厲聲大吼道:“上啊快上去救我大哥”他吼完,自己先提刀沖上去,一副奮不顧身的樣子。
“住手”
方同興帶著人,從對街的小院趕出來。聽到他的大喝,方庭才停下來。
“父親,大哥他”
“你且退下。”
方庭只得一臉無奈地退下去。
方同興雙眼冒火,滿臉橫肉蹭蹭直跳,一步步向李昂逼過來:“放開他”
李昂今天不想用腦,方同興你不是橫嗎,老子就比你更橫,他用扁擔拍打著方舒那肉嘟嘟的臉頰,把方舒打得殺豬似地慘叫著。
“什么東西敢欺上門來,伍軒,給我打”
伍軒二話說沒,立即沖向方同興,讓李昂意外的是,方同興的身手竟是不弱,雖然很快被伍軒搶占了上風,但方同興也絕非不堪一擊。
但見他暴吼如雷,拼命地抵擋著伍軒那疾風驟雨般的猛攻,二者拳影交錯,如虎豹相搏。方家的護衛見主人吃虧,也紛紛殺上來,圍攻伍軒。
李昂一腳將胖乎乎的方舒踢飛,揮舞著扁擔隨后殺進去,劈開兩名方家護衛之后,扁擔頭從伍軒腰側狠狠頂過去,撞在方同興的肚子上,方同興怒嚎一聲,捂著肚子疾退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郎君”
“父親”
方家的護衛和方庭驚叫著,抄起方同興的手臂逃入他們的小院,余下的方家護衛大潰,被李昂和伍軒攆著打,一個個狼奔豕突,有的被敲翻在地,痛苦地嚎叫著。
李昂狠狠出了一口惡氣,拄著扁擔站在方家小院的門前大吼道:“方同興,的再敢來惹老子,老子下次捅你個屁股開花”說著他又用扁擔在倒地的方舒那肉肉的屁股上抽了幾下。
方舒哀嚎著叫道:“饒命啊饒命啊不關某的事,是某二弟讓某去踹你家大門的,饒命嗷”
“呸”
李昂一腳從他身上踏過,回家
這次火井的捕快很專業,等雙方打完了才出現。成管帶著七八個人,拿著水火棍又對倒在地上的方家護衛胖揍了一頓,“讓你們強闖民宅打”
早干嘛去了李昂聽到院外的叫罵聲,從大門內探出頭來對成管叫道:“成兄”
“李郎君有何吩咐”
成管進來,李昂笑著說道:“成兄做捕頭,雖然威風,但終究是賤籍,不如我跟崔縣令說說,讓你轉為良籍,跟著我做食鹽生意吧,照樣能讓你吃香喝辣的。子孫后代也總能有個好出身。怎么樣,成兄考慮考慮。”
李昂現在正需要人手,成管這樣的人,對各種官場規則、三流九教蛇門鼠道都十分清楚,而且經過這些天接觸,他觀察到成管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
成管聽了,也很心動。連公孫靖宇都唯李昂馬首是瞻,跟著李昂這樣的人,眼下就比做個捕頭威風,將來也有盼頭,入了良籍,子孫后代也有入仕為官的資格。
“這樣吧,成兄回去和家里商議商議再做決定也行。眼下我有一件事想托成兄幫忙。”
成管抱拳道:“李郎君有什么吩咐”
“我想請成兄找人幫我盯著趙家的行動,特別是那個楊男。”
“李郎君放心,我回頭就派人盯死他們,只要人還在火井,他們的一舉一動就休想瞞過我們。”
“在此我提醒成兄一句,那姓楊的小娘子表面天真,實則是個狡猾如狐,加上武藝高強,要盯著她可不容易。”
“多謝李郎君提醒,某會小心的。”
“嗯,那就麻煩成兄了。”
“李郎君說哪里的話,您瞧得上某,那是某的榮幸。”
“哈哈哈,好,方才我說的事,你回去好好考慮吧,說真的,我現在正缺成兄這樣的人手。”
有錢腰板硬,沒錢狗也欺。
說到底,做什么要有錢才行啊。李昂拋下火井縣的枝枝節節,帶著黃四娘和雇來的上百青壯來到螳螂坳,準備大干一場。
一間間茅草房搭起來,一部部提鹵的滑輪架子架上,一口口的大鍋擺開。除此之外,李昂還要開鹽池,先是在井邊開一個長寬各五十米,深約兩尺的池子,然后用石灰加黃土鋪平夯實,上百壯漢為了一日兩餐和三個銅錢,干得熱火朝天,號子聲此起彼伏。
李昂和黃四娘站在第一個開挖出來的池子邊,溫和的春風吹佛著黃四娘鮮艷奪目的衣裙,那美好的身材,迷人的風韻,讓那些壯漢時常忍不住偷瞄一眼,干起活來那就更賣力了。
黃四娘望著寬大的鹽池,欣然地說道:“李郎,奴家怎么覺得咱們挖的不是鹽池,而是聚寶盆呢。“
李昂的目光落在她魔鬼般的身材上,嘿嘿笑道:“四娘,你才是我的聚寶盆呢。你瞧,四娘你走到哪里,他們就干得特別賣力。唉,之前忘了這一茬,每天給他們三文錢虧大了,現在看來,每天給他們一文錢,他們也一樣的賣力。”
黃四娘啐了他一口,美靨如花,玉白桃紅。
李昂那周扒皮一樣銳利的目光,一下子鎖定一個看得發愣的壯漢,“你你叫什么愣著干嘛,中午還想吃飯嗎”
那壯漢一下子變成了紅臉關公,低下頭拼命輪著石夯。其他的壯漢一個個忍著笑,怕李昂抓住,也越發地賣力干活了。
黃四娘又好笑,又好氣,悄悄伸手扭了李昂一下,可心中又抑制不住泛起一種難言的喜悅。
“李郎,那邊是怎么回事他們為什么不挖里面。”
那邊的工人,挖鹽池只挖外頭的方框,形成了一個“口”形的窄溝,類似于城池的護城河。
“四娘,這是為了取水平,這么大的池子,要是不取好水平面,鹵水一倒下去,就會向水平低的一邊流,這不利于充分利用池子的面積達到最快蒸發鹵水的目的。”
“要水平”這些黃四娘不懂,滿眼是好奇怪。
“是的,四娘你看著吧。”
50米長寬的大池子,怎么要水平呢如果是在后世,有紅外線水平儀,最次的也有塑料軟管,找跟50米長的透明塑料軟管注上水,在一邊池子上刻上一個記號,抬高或放低另一頭塑料管,使這邊的水平線剛好停在刻好的記號線上,另一邊再根據此時的水平線,在池子上做記號,這樣兩邊水平就找準了。
問題來了,唐代沒有塑料管,哪里去找50米長的東西來代替塑料管呢而且還是透明的才行,那這50米50米的池子,怎么取水平呢
活人不會被尿憋死的,李昂取水平的辦法很簡單。
在池子開挖前,他讓工人沿著池四周邊線先挖了一條窄溝,池子中間,再開個“十”字形溝,然后在溝里注上水,等水面平靜下來,打下木樁以水平面做好記號,這樣整個池子四周的水平就取好,可以按這些水平線,開挖里面的池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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