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遠方與老家伙在對月飲茶時,王樂趁著夜色悄悄的出了家門,離開利民小區,騎著重機來到肥城郊區的生活垃圾焚燒發電廠,因為他的法眼空間內還有四具從港島帶回的尸體沒有處理干凈。
開啟破妄法眼的龍隱異能,隱身的王樂避開發電廠的夜間值班人員,走進處理垃圾焚燒的地方,先后將法眼空間內的四具尸體取出扔到焚燒爐里。
自從在京城將心碎天使扔進焚燒爐里處理后,王樂已經習慣這么處理,總比去年因為事后處理得不干凈而弄出那個1209大案要好。
將湯姆等人的尸體火化焚燒后,王樂就出了發電廠,騎著重機回到利民小區附近,隨即收起,像之前離開時一樣,利用龍隱異能將自己隱身回到自己的住處。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里,王樂總能發現自己無形當中被人監視著。
其實不用想也都能知道,那是因自己的身份而起,穆家的孫女婿,蕭遠方的義子等這些光環,一定會引起大大小小勢力的注意。
其中王樂也相信自己的另一層身份,也就是蘇家的嫡孫,同樣會讓蘇家人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自己的動靜。
回到家后的王樂也沒開燈,簡單的洗嗽之后就鉆進了被窩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起后,王樂吃過飯也沒去公司,而是打了個電話給胖子。
公司旅游我就不去了,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瓊海的別墅,你找熙妍,她會給你安排。王樂一邊離開屋子,一邊向電話里的胖子說道。
我說可樂你丫又怎么了,之前還說一起去旅游,如今干嘛又不去了電話那頭的胖子有些不滿的嘟囔著道。
王樂哈哈一笑,回道:你小子也可以帶著小燕一起去玩玩嘛,至于兄弟我嘛,也是沒辦法,京城有要事處理,等五一旅游的時候,我一定去。
電話那頭的胖子有些無奈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又放鴿子。
就這樣倆人又說了幾句,有事保持聯系后才結束通話。
此時王樂已經來到自己的q7座駕前也沒急著上車,而是又給佘義打了個電話。
義哥,我去京城了。接通電話后,王樂率先說道。
電話那頭的佘義先是一頓,才問道:老家伙到京城了
王樂嗯了聲,道:你不是說要去觀戰嘛,所以跟你說聲,不然到時候又要怪我沒通知你。
什么時候佘義有些興奮的問道。
王樂嘿嘿一笑,道:月圓夜,紫禁之巔。
話剛一說完,電話里就傳出一陣佘義的笑聲,然后才說道: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把時間定在月圓夜。
那小弟先走一步,你隨后過來就是。王樂打了個哈哈說完后就掛了電話,順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啟動車子就往小區外面行駛而去。
京城,東升的太陽,幽靜的紅墻別院內,老家伙與蘇鎮東坐在墊著棉墊的石凳上,和煦的陽光讓兩人充滿著溫暖與享受,不禁閉起了雙眼。
半天后,相對無言的倆位老人不約而同睜開了雙眼,老家伙微微一笑,打破沉默有些感慨的問道:多少年沒見著你了
蘇鎮東看著這位比自己不知大了多少歲的老人,心神有些恍惚,遙想著很久很久之前的如歌往事,那年他過繼給沒有子嗣的堂叔,隨其從大西北輾轉去到江南水慶,安家落戶。
幼年的他記得這位老人那時還是個高大挺拔的健壯中年人,腰插雙槍在飯桌上與堂叔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股子豪邁。
而就在這頓晚宴的中途,他離桌的間隙里,不遠處的水慶總督府就響起了槍聲,等他回來時,身上已經沾滿了血跡
最后一次見面,三十二年有余。蘇鎮東露出回憶之色緩緩答道。
山中無歲月,沒想到時間一晃而逝都已經過了這么久。老家伙站起身子,走了幾步,抬頭看向那已攀上高空的太陽,不無蕭索的道。
蘇鎮東跟著站起,走到離對方半步遠的距離站定,笑道:我這個當年拿著您老雙槍玩耍的幼童,如今也早已入了鮐背之年,滄海桑田,烽火連天的歲月也都留在了歷史里。
老家伙聽到蘇鎮東的話,眼中露出感慨,回頭看了眼對方,道:當年蕭某人得叔同兄多番資助,才能轉戰南北,縱橫天下,在那段歲月里快意恩仇。
可惜可嘆的是叔同兄空有治國之才,卻奈何生不逢時,成了商賈,最終抱著遺憾離開人世。
說到這里,老家伙頓了頓,看向蘇鎮東露出欣慰之色,道:如果叔同兄泉下有知,見你繼承他的遺志,走到這么高的位置匡扶天下,治世經國,成為這個盛世繞不開的人物,定會開心的很。
不等蘇鎮東謙虛兩句,就見老家伙突然臉色一沉,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其他都好說,可你這個家弄得一塌糊涂
額蘇鎮東一張老臉頓時就發燒了起來,很是尷尬,就像個做錯事的孩童一樣,乖乖低頭聽訓。
老家伙見蘇鎮東那副模樣,冷冷一笑,道:心里也別不服氣,你蘇家和王樂之間的爛攤子事兒,我也都聽穆乾邦和蕭遠方說過了,當年你老婆反對的時候,你怎么就不出來說句話,只要你同意,也就不會鬧成今天這樣,一個孫子得了怪病離死也已經不遠,還有一個孫子恨不得要滅蘇家滿門
嘿嘿,不要以為老子是在嚇唬你,王樂那小子的殺性一旦動起來,哪天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時候,你們蘇家保證是第一個遭殃
話音剛落,蘇鎮東有些不服氣的抬頭說道:開始我以為王樂真有這個殺心,但后來才知道他沒這個意思。
老家伙眼里露出意外之色看向蘇鎮東,等待對方解釋其緣由,因為這和他想象中的帝座真的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