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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教的地方位于遠離市區,一個老、少、邊、窮,經濟極度落后的山區,無法直通機動車,走路都要半天的那種。條件著實艱苦,吃住行,什么都不方面,真正的“山窩窩”,唯一的好處便是空氣清新,環境優美,山好水好人好,其他的都不太好。
清冽的空氣,優美的環境,以及淳樸的山區兒童,讓宮靜混亂,迷茫的心靈得到了暫時的松懈。她不再去想她和王勃的未來,不知道走向何方,又會有何種結局的感情世界。她將自己的整個心靈徹底放空,融入到周圍的山水之中,與淳樸善良的山民們打成一片,感受他們的悲歡離合。
十天后,當她結束自己短暫的支教生涯,準備返回雙慶的時候,她的行囊中,除了山區那些老弱婦孺給她塞滿的那一包包土特產外,還有一顆平靜的心。
對面感情這種剪不斷理還亂,醉人而又惱人的問題,她依然無法想得明白,想得通透,所以,她索性不去想了。趁現在還喜歡他,不討厭他的時候,就盡情的享受和他之間美妙的愛情吧。現在就去計較太多,謀劃太過,一來無濟于事,二來也是一種庸人自擾。
想明白這點后,宮靜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
“人,果然是無欲則剛呢!”
宮靜的這個短信打斷了王勃晚上去姜梅那里的計劃。他直接將電話撥打了過去,問女孩現在在哪里,他去找她。宮靜說她現在就在寢室。王勃便叫她在寢室等著,哪兒也別走。他一刻鐘后就過來。
王勃重新啟動寶馬,開始返校。他和宮靜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心頭也怪想念的。
尤其是想到女孩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時那副眉頭緊蹙,似哭似泣的神情,他就感覺全身一陣火熱,嗓子也有些干渴了。
于是,王勃從扶手箱的杯架處擰開一瓶裝在百事可樂瓶子里面的“加油寶”,像貓頭鷹喝水,“咕嘟咕嘟”的給自己灌了兩口,而后一踩油門,加速朝學校趕去。
幾分鐘后,王勃開車殺到了學校。因為放假,留在校園的學生少得可憐,王勃也不用擔心太過礙眼,或者影響不好,直接把他的寶馬開到了三舍門口。宮靜宿舍也在三舍,而且跟他在同一層,只不過一個是31,第一間,一個是318,最后一間,算是一頭一尾。不過,王勃除了大一開學和涂云良父親去世的那段時間住了幾天學生宿舍外,平時很少過來,絕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條件更好的留學生公寓。
管女舍的宿管員已經把他們31的幾個男生全認熟了,王勃進入宿舍后也沒遇到任何的詢問和刁難。胖胖的中年女宿管員在看到是他這個大名人進來后,甚至還站了起來,連正在看的電視劇也不看了,點頭哈腰的朝他打招呼,問他怎么放假這么多天了還不回家。
“哈哈,嬢嬢,我現在不就在回家嘛?31就是我的家啊!”王勃哈哈一笑,腳步不停,隨便應付了一句這個多事的宿管員。
“呵呵,大才子就是會說話……”胖女人憨笑著說了一句,看了眼王勃的背影,又看了眼停在宿舍門口的那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銀灰色寶馬,不禁開始幻想,要是自己能夠坐一下這輛豪車就好了。
王勃爬到三樓,樓梯口就是31,他的宿舍。不過他并沒停步,而是“過家門而不入”,繼續朝前行去。宮靜的寢室他并沒去過,但是宮靜告訴過他,跟他同一層,就在318號房。
午后的走廊十分的安靜,除了他走在過道上輕微的腳步聲,任何雜音都聽不到。看來,基本上學生都走光了。也是,暑假寒假還不回家的,除了那些家庭貧困,想利用寒暑假打工賺點零花錢的貧寒學子外,剩下的便是一些志存高遠,打算考研的大三學生了。
安靜得有些過分,讓人想起晚上走在停尸房一般的走廊終于走到了盡頭。王勃站到318之前,正準備抬手敲門,卻見門并沒關嚴,而是留了一道縫隙,女孩顯然已經提前為他留了門。
輕輕的推開門,臥室內卻沒看到宮靜的人影,但隔壁的衛生間內卻傳來一陣淅淅瀝瀝,仿佛下小雨一樣的沙沙聲。王勃的嘴角頓時一勾,明白女孩正在浴室內沖涼洗澡。
“洗澡的時候都不關門,膽子倒是夠大的!”王勃微笑著心道,輕輕的合上了門,并習慣性的上了反鎖。
但他馬上轉念一想,整棟樓,除了31,其他全部都是女生,外面還有宿管員24小時不離的守著,似乎也沒必要像防賊一樣太過緊張。
這不是王勃第一次進女生宿舍了,七班女生的宿舍也在三舍,因為一些事情,他進去過好幾次,但是宮靜的宿舍他卻是第一次進。一個原因自然是他回宿舍的時間本來就少,二個則是兩人不在一個班,沒相互串門的理由。對身邊的人來說,宮靜和他之間的關系,也就是泛泛的點頭之交。他倆平時在校園也努力的扮演者這種點頭之交的淺淡關系,以免惹出什么閑言碎語來。他固然不用說,在校園內走到哪里都是學生們注意的焦點;宮靜的名氣跟他比雖然大有不如,但也不是默默無聞的阿貓阿狗。實際上,宮靜在英文系的名頭并不小,一進校,就被好事者冠以英文系第一校花的名頭。兩個一男一女的名人走在一起,若是沒有說得過去的原因,不惹人生疑才怪!
關了門,先打量一下宮靜的寢室,除了右邊的一個下鋪還鋪著席子,掛著帳子外,其余五個床鋪的被子和蚊帳都收了起來,露出牛屎黃的厚實棕墊。看來,整個318寢室,目前就只剩下宮靜一人了。
王勃來到宮靜的床邊坐下,不一會兒,干脆又脫了鞋,直接躺了上去。當后腦勺一接觸到藍白格子花的枕頭上時,一股熟悉的,像梔子花一樣的馥郁香氣便躥入了王勃的鼻端。他開始使勁的擴張胸腔,深深的呼吸,更多的“花香”便隨氣流涌入肺腑,十分的好聞、受用。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燦爛。一聲不響的躺在宮靜小床上的他透過窗臺上的窗戶可以看見碧空如洗的藍天,以及以藍天為背景且不停變換著形狀的朵朵白云。對于大力發展中的年輕直轄市來說這可是不可多得的美景。他一邊欣賞著窗外高遠的藍天白云,一邊傾聽著隔壁淅瀝的“雨聲”,鼻端還縈繞著花香般的,沁人心脾的香氣,就差一點鳥語了。一時間,王勃的心靈,很快陷入了一種極其安詳,極其溫暖的狀態,就像是躺在了一缸子熱水中,又或者是蜷縮在女性子//宮溫暖的羊水中,輕輕的起伏著。
今天一早天不見亮就出發,走了好幾個小時的山路,之后是一個小時的鄉到縣的小巴車,最后又是三個多小時的大巴車,當宮靜風塵仆仆,背著一背包推卻不過的土特產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吃過午飯,回到寢室,想著明天就要離開,她終是忍不住心頭那四處漫卷,像長了草一樣的思念,試探著給王勃發了個短信。
男孩的電話很快過來,問她在哪兒,得知她就在寢室后便讓她哪里也別走,他馬上過來找她。
激動和興奮瞬間將她淹沒。她興匆匆的開始收拾書桌,整理床鋪,用沾水的毛巾擦了下席子上的灰塵,又從柜子拿出新的枕巾換上。之后,嗅覺靈敏的她似乎聞到了自己身上的一股若有若無的酸味,這讓她俏臉一紅,這才想起,她已經有好多天沒洗澡了。支教的那十來天,因為山區的條件實在是簡陋,她和一同支教的大學生都不敢在當地洗澡,每天只能燒點水,擦擦身體,聊勝于無。
眼見王勃即將過來,自己的身上還臭烘烘的,宮靜立刻找出一套干凈的內衣nei//ku以及一套夏天的睡衣,匆匆的進了浴室。進浴室之前,擔心王勃來了自己在洗澡,不方便開門,又給王勃留了門。
宮靜在浴室呆了約莫半個小時,洗了頭,又洗了澡,擦干身上的水,這才換上干凈的內衣和睡衣,披頭散發的走了出來。
她剛一出來,立刻呆住,雙手抱著的臟衣服一松,像幾團云絮一樣的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