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送入口中的咸菜事實上并不好吃,是易章弋日常最為挑剔的口中食。↗,然而今天卻體味了這咸菜的美味。
或許在以后有機會吃到這種咸菜的時候,會想起這一對讓自己感動的夫妻來吧!
“話說嬸子,你是雜咋看出我們兩個的……‘陰謀’來的?”一時間找不出什么合適的詞來,易章弋只好說道。
“我們的三叔,嗯……事實上是我的三叔,他有一個秘密在我們三個人之中只有我才知道。”
阿南嬸子看了一眼許大叔,這才向易章弋說道:“我三叔他其實沒有生育的能力……”
“啊?”
易章弋剛剛吃下去的咸菜疙瘩馬上被阿南嬸子的話給卡在了喉嚨里,瘋狂的咳嗽起來。
“沒事吧?”許大叔坐在易章弋的旁邊,問道。
易章弋幽怨的看了一眼許大叔,這才說道:“沒事……”
而易章弋的眼神分明是在抱怨,這司機大叔果然每天除了開黑車什么事都不知道,就連撒個這么隨意的謊言都能被離譜的事實給擊敗。
許大叔則回敬給易章弋一個同樣的眼神,亦在反駁:我哪兒知道這事兒去!
“三叔還很年輕就去世了,癌癥吧,在去世之前,他很想要一個孩子,可與老婆結婚這么多年都沒有開花結果,他們兩個最后去醫院做了鑒定,這才知道,原來根源在三叔這里,三叔萬念俱灰,跳了懸崖。”
阿南嬸子繼續解釋說道。
易章弋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在這離譜的事件背后,還有這么離奇的過往,這三叔也真是作孽……不,可憐啊!
“跳崖的事情老許是知道的,老許不知道的是三叔不育的事,因為我和三叔的年歲差不多,是和三叔一塊從小玩到大的,他才在臨死之前告訴我這件事。”
阿南嬸子放下了筷子,嘆氣說道。
“咱就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哎?對了,小正啊,這么長時間了,我還沒問過你的名字呢!”
許大叔覺得,既然謊言已經被識破,那假名字還何必掛在嘴上呢?
“大叔,我跟你說過的吧,你都不記啊,易章弋,叫我小弋就行!”
易章弋強調說道。
阿南嬸子笑了笑,對易章弋說道:“小弋啊,你大叔他沒什么別的毛病,就是記性差點,你可千萬要擔待啊!”
易章弋點了點頭,說道:“這個當然,我把許大叔當老爸那樣看待的,我老爸也時常犯糊涂。”
“那這樣好了,要不,你認我當干爹吧,雖然有些唐突,不過我想你嬸子既然這么喜歡你,你自然也不能讓她失望吧!”
許大叔臉上掛滿了欣喜,一邊向易章弋說道。
噗……
易章弋內心一個五雷轟頂劈下,心中吶喊‘納尼?’!!!
怎么了就認干爹了,這干爹未免認的也太隨意了吧,再說了,這個時代,干爹的這種用法已經不多見了啊!
可觀察阿南嬸子的樣子,分明是贊同許大叔的提議的,易章弋在許大叔的話下本來處于尷尬的局面,但在這一瞬間,易章弋做了個決定。
“干爹,干媽!”
易章弋同樣也放下碗筷,鄭重其事的對二人喊道。
二人面色歡喜的相視一笑,像是中了彩票般的開心,易章弋不禁想到,這對夫妻把自己當成干兒子其實也和中彩票一般無二,甚至比中頭彩更加有實際效果。
“好好!”阿南嬸子激動的拭去眼角的淚水,趕忙離開座位,走到易章弋的身旁,像撫摸親兒子般的撫摸起易章弋來了。
易章弋被她這么一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畢竟,自己又不是親生的,阿南嬸子此時更想摸他自己的親生兒子吧!
想到這里,易章弋忽然說道:“弟弟的治療費用大概是多少啊?”
易章弋雖然只是聽許大叔口頭上一說他兒子的病情,而沒有具體問多大年紀,但看許大叔比自己的老爸要小上不少,猜測到他的兒子也不會很大,至少是自己的弟弟。
阿南嬸子一愣神,想了一想,心里一冷這才說道:“三十七萬八千六百九十四塊。”
呵呵,還有零有整的,這醫院也是,就差六塊錢就三十七萬八千七百塊了,至于這么精細化么!
易章弋頓了一頓,直接說道:“干媽,我手頭上只有兩萬多塊,明天銀行開業之后,卡里的錢才可以取出來,你們耐心等待一晚,明天八點鐘一到,干爹就直接拉我到銀行門口去,我把錢給你們取出來,弟弟的腿絕對沒問題的!”
阿南嬸子這下徹底怔住了,雙手握住易章弋的手之后就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這是真的么,小弋,你真的有辦法把小安的腿給接上么?”
哦,我那個沒見過的干弟弟原來是叫小安,易章弋心道。
易章弋嗯了一聲,說道:“既然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那我也不妨直說,我有足夠的錢來救治小安,大叔之前不相信我,現在恐怕也不會相信,但我明天會證明給你看的!”
“我信,我怎么不相信自己的干兒子呢!”許大叔眼神灼熱,向易章弋走了過去,并一把抱住了他,“我就說么,我的干兒子一定有出息,這么小就……”
說著說著,許大叔一把推開了易章弋,說道:“你的錢是哪兒來的?”
易章弋聳了聳肩,看了一眼許大叔,扭過頭對阿南嬸子說道:“看吧,許大叔怎么著都不相信我有錢,或者認為我的錢又別的用處,或者認為我的錢來路不正。”
“那小弋你倒是說說,你這么小,應該還不到二十歲,怎么會有這么多錢呢!”
阿南嬸子也是懷疑,也順著許大叔的意思問道。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真相好了!”
易章弋輕輕咳嗽了幾聲,然后問道:“干爹干媽,你們都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叫做‘彩票’的東西吧!”
聽罷,夫妻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后異口同聲道:“難道說小弋你中了大獎?”
易章弋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試問易章弋怎么可能將自己‘搶錢’的事情說出來呢,那樣會被人認為是壞孩子的。
于是易章弋用那個百試百靈的說法‘中獎’像搪塞父母一樣的搪塞其他人。
易章弋忽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為什么手里有很多錢的人會想辦法洗錢,因為他們要給予手上的錢一個正當的說法,對于某些人,賺錢其實不是難事,讓手里的錢合法的花出去,才是足夠讓他們頭疼的事。
易章弋或許也列為了這‘某些人’的行列,不過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合適的。至今為止易章弋總共‘沒收’過兩個人的錢,一個是暗黑聯盟的銀龍,一個是不屬于任何組織的小段。
他們兩人有一個共同點,便是錢多,并且基本上都是黑錢,易章弋所做的便是黑吃黑,在這個法治社會,也許黑吃黑都是犯法,易章弋也管不了那么許多了,將所得的錢用到該用的地方,而不是只圖自己逍遙,是身為主人公的想法,也自然是易章弋的想法。
而所謂的‘該用的地方’便是眼前,給小安治腿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原因,這件事讓易章弋碰到,而不是給別人碰到,易章弋便有責任承擔起責任,更何況,自己的錢一大半都還沒花出去呢,正愁用途,這就來了。
“好孩子,你的運氣怎么這么好啊?”阿南嬸子問道。
“是啊,干爹我向來買彩票是不會中獎的,有什么中獎經驗么?”許大叔咽了口唾沫說道。
易章弋灰著臉說道:“沒有什么經驗,要說建議的話,那倒是有一個。”
“什么,說說看!”許大叔問道,樣子很是急切。
“心誠則靈。”
易章弋說道,事實上易章弋心里在說,如果你有我一身好武藝,也能掙到這筆錢,不過,話說回來,以許大叔的性格,即便是‘藝高’,‘人膽’也不大,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做出‘搶劫’‘威脅’這類事情的。
也難怪,明明一個黑車司機,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唬人,開黑車都能開出行業典范,真是委屈他了。
“心誠則靈,小弋你說我把買來的彩票在開獎之前把它放在菩薩的底座下效果會不會好一點?”
許大叔皺著眉頭,一邊想一邊問道。
易章弋果斷的點了點頭,“到時候記得焚香,事半功倍!”
易章弋這半開玩笑的話傳到許大叔的耳朵里,竟然足以令其置信,而且還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真是個可愛的大叔,哦不,干爹……
因為之前就說明了林子夜和易章弋屬于未婚妻和未婚夫的關系,所以他們兩個晚上就睡在隔壁的屋子。
別多想,林子夜晚上睡的很安穩,一夜都很平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一大早,林子夜居然是最早起來的,發現這里是陌生的環境后,立刻擺開了架勢戒備起來,當她發現趴睡在地板上的易章弋后,馬上把易章弋叫了起來。
“小弋,你快醒醒,我們被關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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