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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完了?
沒有,在一樓那個女伴才滿臉興奮的從化妝柜臺那邊沖過來會合出去,兩個少女走在前面繼續熱烈的嘰嘰喳喳,更頻繁的回頭悄悄看。
石澗仁真心不太習慣身上的衣服,細腿褲緊繃著包裹感覺動作大點褲襠都能崩裂了,更重要的是那西裝,石澗仁算是第一回體驗到西裝,可是和詹浩思穿著灑脫飄逸,宋青云瀟灑鋒利,王蘇陽精神抖擻,最不濟俞修遠看著臃腫可也還有點商人氣質不同,這銀灰色的小西裝太緊了!
色調就不用說了,這種看著有些招搖的銀灰色石澗仁自己是肯定不會穿的。
而且死死的箍住了石澗仁的肩頭,讓他轉身都覺得上半身被固定住,可平時最在意的腰卻松垮垮的,倒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把胸口挺得有點直,石澗仁很困惑難道故意這么設計的初衷就是挺胸?
然后還有非常夾腳的皮鞋,讓他一貫有些無拘無束的大腳很約束,而且那種厚厚的鞋跟又高了點,感覺很怪異,走起來不得不小心點。
所以三個人以間隔三五米距離走出去的時候,大門外蹲坐的棒棒肯定沒能認出來這個一身嶄新衣服的人就是他們的同伴背影!
然后揮舞烏木棍的笑眼少女跟同伴快步走到路邊,一輛嶄新的黑色大眾轎車遠遠的滑過來停在那,已經擁有不少看車經歷的石澗仁這會兒能判斷這不是最常見的桑塔納系列,好像是今年才出現的一個新款,但具體是什么名稱型號,他覺得自己需要再加強學習判斷,要不要到二手車市場去打工上班?
因為很明顯在現今的中國社會,一輛什么品牌價位的車,很容易能判斷出一個人的大概經濟水平,這跟古時候幾匹馬帶的馬車等級分明一個道理。
正所謂人情練達即文章,生活中點點滴滴都是能琢磨學習的。
起碼這會兒石澗仁能試著站到副駕駛門邊,因為那笑眼少女已經毫不猶豫的提著烏木棍拉開后門沖進去,自己的使命就不會是到車前即止,看那女伴也站在后門邊,石澗仁唯一的選擇就是副駕駛,雖然現在很多老板領導都喜歡坐在副駕駛,但其實在古時候,洪巧云說外國,有地位的人都坐后面,自己也應該……
就是這么一兩秒,他決定試著伸手拉門時,那個女伴著急的掰大后門:“后面!來呀,你坐后面!”
講究個男女授受不親的石棒棒繼續有點懵!
后面是跟小姑娘坐一起?
但是……
沒有但是,江州本地姑娘普遍急性子,看他呆呆的,伸手拉了就往車座里面推,彎腰的石澗仁看見那笑眼少女正跪在后座角落,真正的滿眼興奮,但絕對沒有惡意。
所以石澗仁坐了進去,但再來個沒想到的,那女伴猛的推他進去一些,也跟著擠進來,幾乎就擠在他身上,還使勁推:“中間!坐到中間,不要動!走了,走了,要遲到了!”
石澗仁詫異的看駕駛座,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也滿臉詫異的回頭看了看開車,茂密頭發目光渾濁,鼻頭很紅毛孔粗大,方向盤上的手皮膚跟臉上一樣松弛,如果排除面部皮膚病的情況,這應該是個貪杯沒什么能力的人,再看看那嫻熟得本能的操控排擋動作,車身平穩起步的技術,對后排狀況不聞不問的態度,這應該只是個專職司機而不是車輛所有人,更不可能是這倆少女的父親之類。
果然,開車人把車匯入車流以后還是說話:“糖糖,你在做啥子哦?”
因為兩個穿著襯衫格子裙的少女已經分別跪在石澗仁兩側的皮座椅上,開始嘰嘰喳喳的打開一瓶剛買的綠色果凍狀物體,輪流摳出來朝著石澗仁頭上好像抹灰漿一般大把大把的涂!
然后一包香噴噴的衛生紙拿出來沾上水在石澗仁臉上擦!
各種少女清香、馨香和果凍膏、衛生紙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忙亂極了。
再忙碌,笑眼少女也有回答:“涂�喱膏啊,他頭發亂,來不及去理發做發型了,這個辦法最簡單,對吧?”
駕駛員遲疑了一下:“我是說這個人是誰,我要不要給你媽說?”
笑眼少女的語氣幾乎是瞬間冷下來,石澗仁沒有看見她的臉,都能從語言感覺到面部變化:“說啊,告訴她,她沒法去給我開家長會!我只有在街上隨便找個棒棒去頂替開家長會,你看她有什么反應!”
立刻,那司機臉上的表情在后視鏡里看得一清二楚,一種忍俊不禁的精彩糾結!
石澗仁也滿臉糾結!
開家長會!
沒錯,在碼頭上的時候,他也聽說過這種行業奇聞,棒棒去開家長會的不在少數,但基本都局限在小學和條件較差的郊區學校吧?
這里不得不再說一次棒棒這個神奇的職業。
究其根源是因為江州這樣遍地是山,爬坡上坎,車輛機械很難抵達深處的地理環境造就了人力搬運這個行業的產生,但隨著時間推移,這種臨時雇傭的習慣在江州根深蒂固,幫忙搬了家電到家里,順手再幫忙安裝下行不行?既然這石頭都抬了,順便用鏨子打一下行不行?
慢慢的棒棒就衍伸出來很多稀奇古怪的周邊副職業,譬如說美術學院的男性模特幾乎大半都是以棒棒作為主業的,然后紅白喜事是最能體現這個特征,棒棒可以從抬棺材下葬到扮孝子哭喪,后面做飯燒菜辦喪席,全套溜麻的完成,這種就算是棒棒里面的高手了。
而開家長會這個副職業據說就是某個考試成績一塌糊涂的小屁孩不敢回家叫家長到校,硬著頭皮花幾塊錢找了個穿得還算干凈,年紀跟自己父親差不多的棒棒去頂替,結果免了一頓皮肉之苦,之后在江州市里就有了這樣的傳說。
反正棒棒過去坐在那不聲不響的捱過去就行了,這事兒也沒什么難度吧?
但是自己才虛歲二十,憑什么能扮演這樣一個花季少女的父親?
就算那女伴詭笑著從書包里又拆開包裝拿出一副嶄新的木色眼鏡給石澗仁掛在鼻子上,看著還是沒多大年紀啊?
笑眼少女的動作是從自己包里翻出來一把塑料小刀,輕輕一翻前面露出指甲大的方形刀刃閃著寒光!
根據和耿妹子同居的經驗,石澗仁知道這是女人們幾乎不可或缺的化妝法寶,修眉刀!
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眉開眼笑的少女拿著刀,一手掐住了石澗仁的下巴,就壓上來了!
感受著輕柔微涼指頭的力度,石澗仁給嚇一跳。
去開家長會要穿得好點,這算是比較下血本的請棒棒了,還能理解;
自己頭發上有點亂涂些什么�喱膏,好像能定型塑形,算是緊急時刻的臨時做法,石澗仁實際上還覺得學到了,要為少女的聰穎樹個大拇指;
可這修眉刀,他真的忍不住:“那……在開車,而且前面有減速帶,稍微抖一下,一刀下來我……”
原本一直把他當個木偶人一般擺弄的兩位少女仿佛才反應過來:“嗯!也對!朱師傅,進校門以后把車稍微停靠邊……對,就是那邊!”
石澗仁看見那朱師傅臉上很艱難的才能忍住笑,還帶點慈祥的目光就跟長輩看兩個小姑娘淘氣胡鬧一樣。
當然,這得不是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