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掀開口罩一看，張小凡不由輕輕‘咦’了一下。
這個家伙，他根本就不認識。
以他的超級記憶力，任何人，只要見過一面，他都會有所印象，第二次見面時，肯定會認出來。
而眼前之人，他沒有任何印象，這意味著他們之間從未見過。
從外表看，這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長著一張路人臉，右邊臉龐上有一塊楓葉形狀的紅色胎記，剛才被他一腳踢暈了，現在依舊昏迷不醒。
“難道他就是主謀？”
“不對，肯定沒那么簡單，幕后兇手應該藏得更深才對！”
張小凡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之后，默默沉吟了一會兒。這部戲還沒結束，還要繼續唱下去。
突破口，就是這個接頭人。
他使用體內的先天之氣，將這個昏迷的接頭人給弄醒過來。
“咳咳咳！”
接頭人剛一清醒，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唾沫星子中甚至帶著一些血絲。
張小凡剛才那一腳，差點沒把他活活踢死。
咳嗽了半天，又狠狠喘了幾口氣，他總算是恢復了一些。
“告訴我，你的身份。”
張小凡開口問道。
“呵呵！”
接頭人捂著肚子，神色痛苦卻很堅定，聽到張小凡的話，只是冷笑一聲，一言不發。
“嘴巴還挺嚴。”
張小凡輕輕一搖頭，道：“我這人最不喜歡麻煩了，如果你和理查德一樣識時務，那該多省事。”
“早點動手吧！”
接頭人冷眼看著張小凡，一臉嘲諷表情地道：“從我這里，你休想得到任何情報。”
“是嗎？”
張小凡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視死如歸表情的家伙，嘴角一翹，“不試一試怎么知道。”
“哼，不用白費勁了，我受過全世界最殘酷的酷刑折磨訓練。況且，你沒機會了。”接頭人右手上突然多了一顆藍色的小膠囊，然后右手一抬，往嘴里送去。
他的動作不可謂不快。眼見著，他就要把藍色膠囊塞進嘴中。
站在兩米開外的張小凡，根本來不及阻止。
然而。
咔咔咔……
仿佛放慢鏡頭一般，接頭人的動作突然變得越來越慢。
他的嘴巴張開，捏著藍色小膠囊的兩根指頭。距離嘴巴還不到兩厘米，但是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就是無法再進一步。
除了心跳之外，他的所有肌肉，都失去了控制。
就算眨一下眼，也做不到。
“服毒自殺？”
張小凡向前一步，伸出手指將那顆藍色小膠囊鉗了出來，然后放在手心打量了一下，一股獨特的氣味，透過膠囊傳了出來。
膠囊里面的東西。應該是之類的東西，可以瞬間致人死地。
“你果然受過專業訓練。”
張小凡將藍色小膠囊扔進那個裝尸體的集裝箱，看著一動不動的接頭人，輕吐一口氣道：“幸好，我留有一手，不然的話，那可就要功虧一簣了。”
在弄醒接頭人的時候，張小凡在他體內留了一些先天之氣。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修行和摸索，他對先天之氣的運用，已經爐火純青了。先天之氣。既可殺人，也可救人，還能控制，簡直就是裝逼殺人必備之神技。
剛才。接頭人正欲服毒自殺時，他立刻發動先天之氣，麻痹了接頭人的全身肌肉。
張小凡一捏響指。
原本無法動彈的接頭人，又可以動了。
他使勁眨眨眼，望著空蕩蕩的右手，臉上滿是呆滯之色。然后他抬頭看向張小凡，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
“在你體內放了一點東西罷了。”
張小凡嘿嘿一笑道：“我不讓你死，閻王都不敢收你。”
“你……”
接頭人呆呆看著張小凡，面色不斷變幻著。
他不怕死，但是張小凡展現出的手段，讓他感到害怕了。這種手段，根本就不屬于人間所有。
“看來，他們都低估了你。”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輕嘆一口氣道。
“他們？”
張小凡目光一閃，道：“他們是誰？”
“無可奉告。”
接頭人再次搖頭，道：“任務失敗，我終究難逃一死。若是我向你透露情報，死的就不是我一個人了。希望你能諒解，給我一個痛快。”
說著，他目光懇求地看著張小凡。
“這么說來，你是有你關心的人，落在那些人的手中。”
張小凡面無表情地道。
“我有一個老婆，還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今年剛三歲……”
接頭人語氣低沉地道。
“不用說了，你的老婆和兒子是死是活，我根本就不關心。我只知道，你還有那些人，觸犯了我的底線，就算你死全家，我也不會產生任何一絲同情。”
張小凡臉上一片森然，道：“告訴我你的身份，還有那些人的身份，我給你一個痛快。”
“哈哈。”
接頭人先是面露憤怒之色，隨后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道：“張小凡，你夠狠！”
“不是我狠，而是你們這些人太賤了，非要湊上來送死。”
張小凡臉上浮出一絲不耐煩之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又一捏響指。
“啊！”
坐在地上的接頭人，猛地雙眼瞪大，嘴中發出一聲慘叫。
他感覺有一把尖刀，正在他體內橫沖直撞，一刺骨的劇痛，瘋狂涌入他的大腦。
然后，這把尖刀，不斷地分裂，化作數以萬計的鋼針，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不斷地穿梭……無窮無盡的痛苦，徹底淹沒了他的意識。
這種痛苦，大大超過了他可以承受的極限。
按道理，他早就暈過去了。
但是，他的意識卻是越來越清晰，那些痛苦，更是被成倍的放大，簡直令人痛不欲生。
如果說，生孩子是痛苦的極限，那么，他肯定是在生一頭大象。
“我靠，這家伙太能忍了！”
張小凡皺著眉頭，看著在地上翻滾，咆哮，抽搐的接頭人，不得不佩服這家伙的意志力之堅定。遭受如此折磨，這家伙竟然還沒有崩潰掉。
“實在不行的話，只能動用那張招鬼符了。”
張小凡心中沉吟道。
有那些鬼魂幫忙，這個嘴硬的家伙保證乖乖開口。
“我說！”
幾分鐘后，接頭人終于意志崩潰了，大叫道：“我什么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