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現在，何必裝逼。”
望著一臉崩潰狀的接頭人，張小凡冷笑一聲，“浪費我的時間。”
輕輕一揮手，他平息了接頭人體內的先天之氣。
“說吧。”
待接頭人恢復幾分意識后，張小凡開口道。
“我叫陳英山，身份是一名黑客。”
接頭人一臉渾渾噩噩，目光渙散，他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了。現在，他什么也不想，只想一死解脫。
“黑客是什么鬼？”張小凡疑惑了一下下。
“這世上，有兩種黑客，一種是互聯網上的黑客，還有一種黑客，專門替別人干一些黑暗的勾當，殺人放火，栽贓陷害，綁架勒索，只要給錢，什么都干。”
陳英山回道：“我就是后一種黑客。”
“原來如此。”
張小凡輕輕一頷首，道：“這么說來，你和那五名黑骷髏團的雇傭兵，也沒有什么區別嘛。”
搞半天，這家伙只是一名中間人而已，幕后兇手，還另有其人。
“我比他們更專業。”
陳英山反駁了一句，隨后頹然道：“不過，他們栽在了你的手中，我也栽在了你的手中。”
“如果我是普通人，栽的可就是我了！”
張小凡心中暗道一聲后，繼續問道：“你是受人委托，準備綁架薛寧對吧？”
“沒錯。”
陳英山一點頭。
“你說你更專業，那你為何不自己動手，反而從國外找幫手？”
張小凡有點疑惑。
“一件普通的綁架案，客戶給出了三千萬美金的天價，我知道這里面肯定水很深。調查之后這才知道，薛寧和越州凌家關系匪淺。為了安全起見。我放棄了親自動手的打算。另外，我也仔細調查過了你，發現你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陳英山抬頭看向張小凡。道：“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強大到這種程度。早知如此，我根本就不該接下這活。”
“這話理查德也說過了。”
張小凡看了一眼陳英山，這家伙心思縝密，意志力堅強，也算是一個罕見的人才了。
“金狐貍理查德，在傭兵界，可是響當當的人物。”
陳英山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具尸體，語氣悲涼地道：“誰能料到。他會死在這里。”
“不說廢話了。”
張小凡收斂面色，道：“現在進入正題，告訴我，委托人到底是誰。”
“魔都黃浦會！”
陳英山道：“半個月前，三名神秘人找上我，讓我綁架青寧公司副總裁薛寧，并且給出了一個讓我無法拒絕的價格。后來，在調查薛寧的同時，我也調查了一下這三名委托人的身份，發現他們都是黃浦會的核心人員。”
“黃浦會是什么來頭？”
張小凡皺著眉問道。這個勢力，他壓根就沒聽說過。
“黃浦會，前身是魔都青幫設在黃浦江的一個堂口。后來青幫解散，黃埔堂口趁勢做大，改名為黃浦會，并且成功洗白上岸，成為一個橫跨政界商界的龐大組織。”
陳英山娓娓道來：“在魔都，黃浦會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僅次于葉家，白家等幾個巨頭。”
“嘿嘿，你懂的還挺多。”
張小凡目光佩服地看了一眼陳英山。
“十三歲那年。師傅將我帶入這一行。”
陳英山幽幽一嘆道：“至今，我已經干了二十一年。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哦？”
張小凡目光玩味地打量了一下陳英山，他發現這個家伙，越來越是一個人才了。
夠聰明。
最重要的是，他掌握著很多隱秘的情報。
張小凡現在最頭疼的是，他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卻缺少情報來源，很多時候都是亡羊才補牢。
譬如這次綁架事件，他就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幸好，他反應夠快，若是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設想。
如果他手中掌握著一張情報網，能夠提前預知危險，就可以將危機掐滅在萌芽之中了。
“你還想知道什么？”
陳英山看著沉默不語的張小凡，道：“快點問吧，問完了，只求給一個痛快。”
“好，我繼續問。”
張小凡回過神來，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陳英山，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道：“你知不知道，黃浦會為何要綁架薛寧。”
“略知一二。”
陳英山道：“目前國內排名前三的化妝巨頭企業雅寧公司，就是黃浦會名下的核心資產之一，因為青寧公司的出現，雅寧公司流失了大量高端顧客，損失慘重，股票大跌。為了止損，黃浦會準備綁架薛寧女士，一是為了打擊青寧公司，二是為了獲得配方。”
“配方？”
張小凡眼中浮出一絲冷笑。
青寧公司中，薛寧負責生產方面的業務，難怪黃浦會選擇綁架薛寧。
不過，公司的旗艦產品清水金蓮美顏水，根本就沒有配方，那幫蠢貨是白費心機了。
“最后一個問題。”
張小凡盯著陳英山的雙眼，一字一句道：“你想不想活命？”
“啊……”
聞言，陳英山猛地愣住了，目光不敢置信地看著張小凡。
他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但是，如果能夠活命，誰特么愿意去死呢。
“為什么？”
陳英山壓下心中的激動，輕聲問了一句。
“因為你有價值。”
張小凡語氣淡淡地道：“我需要一頭獵犬，幫我找到敵人的位置，你懂我的意思嗎。”
“明白！”
陳英山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神情不斷變幻，最后猛地一咬牙，跪在張小凡的跟前，道：“從今往后，這世上再也沒有黑客紅疤臉，只有您膝下的一頭忠犬！”
“哈哈，你果然是一個聰明人。”
張小凡滿意地一笑，將陳英山扶了起來，輕輕一拍他的肩膀，道：“希望你以后能夠繼續聰明下去，如果你犯蠢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是！”
陳英山深深地低下頭顱。
“先把這里清理一下，今晚時間不多了，咱們必須抓緊時間。”
張小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咱們要去哪里？”陳英山問道。
“魔都！”
張小凡露齒一笑：“我希望明天早上，能夠在黃浦江邊吃個舒心的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