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在大街上看起來漫無目的的走著,可是注意力都在前面那個身穿白色麻布長袍的觀星閣的人身上。那個家伙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年紀,身材和安爭相差無幾,這也是安爭選擇他的原因之一。
這個人應該對地下城很熟悉,轉過了幾條小街之后進入一戶人家。這人家的大門是虛掩著的,院子里面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正蹲在地上洗衣服,當她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抬起頭看了看,一瞬間臉色就白了。她嚇得站起來往后退,后背撞在墻壁上,眼神里都是絕望和恐懼。
“還是這樣怕我?”
那個觀星閣的年輕男人笑起來,有些猙獰:“就喜歡你這樣害怕的樣子。”
少女搖著頭:“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
“就因為你按照我說的做了,所以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觀星閣的人一把掐住少女的脖子,舌頭在那少女的臉上惡心的舔過:“你爹你娘都被我安排在禁區之中做事,你知道那里我是能說了算的。我說讓他們平安他們就平安,我說讓他們在里邊出什么意外,就一定會出什么意外。我想,若是因為你反抗我而導致他們莫名其妙的死在里邊了,他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吧。他們會怪你,怪你害了他們。”
“不是我!”
少女尖叫了一聲,那男人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閉嘴!”
少女那稚嫩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紅色的掌印,很快就腫了起來。這一下打的她有些發蒙,身子搖晃了一下險些摔倒。那個男人再一拳打在少女的小腹上,少女隨即痛苦的蹲了下去。
那個男人抓住少女的頭發把她拉起來,臉貼著臉說道:“別給你臉你不要,在這我可以隨隨便便就決定你們的死活。再說一次,不想你爹娘死在里邊就給我聽話些。”
少女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可是卻不敢再發出聲音。
“這才乖。”
男人松開手,少女隨即蹲下來。那家伙將自己的褲子脫了,把那惡心的東西在少女的臉上來回捅著:“你知道該怎么做,別讓我生氣。”
那少女只是不肯張開嘴,那男人越來越心急,啪啪啪的又在那少女臉上抽打了幾下。少女疼的叫起來,他捏著那少女的臉兇狠的說道:“我現在改主意了,我不想玩你了,我現在就回去先把你爹娘殺了。”
“不要!”
少女跪在那抱住了他的小腿:“求求你了不要,不要傷害我爹娘。”
“你知道怎么做的。”
那男人換了一副臉色:“上次我不是教過你嗎,雖然你做的不夠好但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現在按照我叫你的去做,不然的話你知道什么后果。”
那少女的眼睛都已經哭的紅腫,可是卻不得不直起身子。她跪在那,感覺天都塌了。雖然她并沒有見過天空,可她知道天空應該是晴朗的湛藍的,而不是抬起頭就只能看到那張猙獰可怕的臉。
噗的一聲!
少女的臉上濺了一股血,緊跟著就是一陣哀嚎聲響起。那男人殺豬一般的叫著往后退,兩條腿之間血好像噴泉一樣往外噴。安爭從少女身后沖過去,一腳踹在那男人的小腹上。那男人疼的哀嚎一聲,嘴巴張的很大。安爭一把掐住了他的臉,迫使他的嘴巴長得更大。
“你喜歡吃?”安爭一招手,那根斷了的惡心東西隨即飛過來塞進那男人的嘴里。安爭一松手,那人閉上嘴,東西卡在他的喉嚨里,他連呼吸都不能了。
“我幫你!”
安爭一拳砸在那人的嘴巴上,直接把所有的牙齒再加上下頜骨都砸碎了。那個惡心的東西被一拳震進了嗓子眼里,可能吃盡了胃里。
那個男人嗓子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倒了下去,跌坐在地上,很快那張殘缺不全的臉就變成了豬肝色。安爭一個側踢踢在那個男人的腦袋上,砰地一聲腦袋隨即爆開。
安爭從自己隨身空間發起里去了一件衣服蓋在那少女身上,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沒事了,都過去了。怪我來的稍稍晚了些,若是再早一些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他示意那少女回到屋子里去,然后他從空間法器里取出鐘九歌送給他的兩件好東西。一件事百變衣,可以變成任何款式的衣服。安爭把那個家伙的衣服拔下來,把百變衣覆蓋在上面,片刻之后百變衣就變成了麻布長袍,和觀星閣的衣服一模一樣。然后他拿起第二件好東西......千面人。
那是一個面具,本來最簡單的法子是覆蓋在要假扮的人臉上就可以了。可是現在這個人已經被安爭打的腦袋都沒了,安爭只好根據自己的記憶,帶上百變衣后對著院子里的水井開始調整。那少女披著衣服站在一邊,怯生生的問:“你......你要做什么。”
“進里面去救人,所以要假扮成這個壞人的樣子。”
“你要救的,包括我父母嗎?”
“是,所有該救的人我都會救。”
“我幫你。”
少女站起來,眼神堅定:“我知道他的樣子,比你知道的清楚。你面對著我,我幫你看。”
安爭搖頭:“不用,那是你的噩夢,多一次都不愿意讓你想起。”
安爭對著水井調整的差不多,和記憶之中那個人樣子幾乎是沒有差別的。他將百變衣穿上,從地上那個死尸身上把觀星閣的徽章拽下來掛在自己胸口。然后他取出一個玉瓶灑出來一些液體,尸體隨即很快消解,片刻之后就消失不見了。
“我知道你不可能忘記,但相信我,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依然如天空上的太陽一樣那么明亮,不管以后你將面對什么,你要告訴你自己......現在這么艱難的時刻都熬過去了,還有什么不能堅持的。記住,誰嘲笑你,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要委屈自己,因為有錯的不是你,是他們。”
安爭整理好之后,轉身走出了那小院。少女站在門口看著安爭的背影,嘴角顫抖著說了一聲謝謝。
她忽然才醒悟到,自己身上披著的衣服還是那個人的,她張嘴想喊要把衣服還給他。可是那個神秘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衣服,就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水上漂浮的木板一樣。
安爭從小院子里走出來,想了想之后又回去,招了招手讓那少女過來:“你叫什么名字?”
“莊新蝶。”
聽到這個名字,安爭就想到了自己那個記名弟子鏡蝶。
安爭取出一塊金品靈石:“你盤膝坐下,不要有任何雜念。我來為你開基,這靈石品級很好,開基會很順利。然后我會留下功法,你自己按照功法修行。以后若是遇到這樣的壞人,不要猶豫,殺了就是了。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
“你......你要教我修行?”
安爭搖頭:“我沒辦法教你,我只是幫你改變體質。若是將來有機會你離開地宮,就去金陵城找我,我在玉虛宮,叫陳流兮。記住,這個名字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父母也不行。因為一旦有人知道了,你一家都會招惹來殺身之禍。”
安爭左手握著靈石,右手按在了那少女的頭上:“閉目,不要去想別的,感受自己身體里有什么變化。”
其實這并不是什么難事,身體里出現異變很容易察覺到。當這種異變產生,注意力就會不知不覺的被吸引過去。而且以安爭現在的修為境界,為莊新蝶開基并不需要多久。大概幾分鐘之后,莊新蝶就進入冥想狀態。安爭看了看自己手心里剩下的那塊已經變成了灰黑色的靈石,又取出來幾塊靈石和一本功法放在莊新蝶身邊。
禁區門外,安爭面無表情的走進去,大門口的守衛看到他之后附身行禮,顯然這個年輕男人在觀星閣的地位還不是很低。安爭也是膽子大,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走到第二道門的時候,門口有一頭石獅子。石獅子的眼睛看起來像是藍寶石鑲嵌其中,當安爭靠近的時候,那石獅子的眼睛里射出來兩道藍光落在他胸口的徽章上,片刻之后石獅子里咔嚓響了一聲,第二道門自己打開。
為了不讓自己被發現有什么不對勁,安爭盡量不左顧右盼。他走了幾步之后看到有幾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往另一個方向去了,安爭隨即跟了上去。那幾個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王師兄,大家都在等你呢,還有些事需要你幫忙,師父出去了,這里還要靠你。”
安爭嗯了一聲,雖然不知道什么事,可此時也沒有了別的辦法。跟著那幾個人往前走,然后進入了一條密道。一路上盤查變得越來越嚴密,幸好這些人應該都是經常出入的,所以進去倒是沒有什么困難。往前走了大概十幾分鐘之后,安爭的面前豁然開朗起來。
這里好像是一座大殿,里面很空曠,來來回回走著的都是觀星閣的人。觀星閣的人等級森嚴,安爭當初雖然不能直接調查,但是對觀星閣的構成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觀星閣的閣主身份地位最高,其次是長老,再其次是執事,然后是署理,之后是監事,剩下就是地位最低的人,被稱為觀星閣方士。
安爭身上的衣服應該是署理,所有人的衣服看起來沒有多大區別,區別在于袖口和領子上的紋繡以及胸口的徽章。帶路的幾個人身份更低,都是監事。安爭推測這個人的身份應該是一位執事的弟子,并且是很重要的弟子。
走了幾步安爭才注意到,這個大殿整個地面,都是一個巨大的傳送法陣......按照這個規模,就算是同時傳送一萬人過來也不是什么難事。這么龐大的傳送法陣,造價之高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
“傳送陣。”
安爭喃喃自語。
之前那個人說道:“師兄你快來,這個未知的符文我們無法確定......”
安爭心說你不能確定難道我就能確定,他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還是嚴肅的選擇了尿遁:“我去一趟廁所很快回來。”
然后安爭楞了一下,心說大意了。
廁所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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