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還真是透明的,只微微帶一點茶色。”計乙觀察著。
周世杰更是直接打開小瓶子聞了聞,道:“干香菇熬成的菌湯?好像沒有什么其他特殊材料。”
“走開,你的鼻子能聞出什么味來,讓我來。”計乙也打開玻璃瓶,但卻得出了相同的結論,這就是干蘑菇之類熬的菌湯,沒有其他特殊的。
“唯一要說特殊的地方,這菌湯有點涼,很明顯是放到冰柜中冰鎮過。”計乙道:“然后隨即一愣,冰鎮。”
在場的計乙、周世杰、譚闊海都不是蠢人,何況還都是廚藝領域的大師,所以瞬間反應了過來。
“難道就這么簡單?”隨即,計乙嘗試自己的想法,把寫作真香水實為菌湯的湯料,全部倒入瓷碗,然后馬上攪拌。
計乙道:“果然是這樣!”
“這心思也挺巧秒,多數人很難想到。”
“我現在倒能理解這真香水,為什么沒有流傳下來了,因為一旦告訴旁人,有可能就不存在真香水了。”
周世杰、譚闊海的反應和計乙一致,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鐘麗麗這個都不怎么做飯的小透明在一旁瑟瑟發抖,壓根不知道三位大佬口中的果然如此,原來如此,這么簡單等等這些感嘆,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這面比剛才那碗沒加真香水的面要好吃一些。
“這應該就是真香水的真面目了。”譚闊海心道,并且在心底承認,這種方法的確比他想的那個方法的可操作性要更強一些。
“小袁是怎么想到這個方法的。”周世杰好奇的問道。
袁州是什么人,周世杰還是比較清楚的,能夠自己解決絕不麻煩他人,但都拿著問題來交流了,肯定是袁州一時想不到的,所以他現在才好奇后來又是如何想到的。
詢問熊孩子,不是什么不能講的事,袁州就將和熊孩子的對話,大致的講了一遍。
但卻讓周世杰、譚闊海、計乙、鐘麗麗四人都愣住了,沒錯這次鐘麗麗是聽明白了的,袁州能夠找到這個方法,還是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小屁孩提點的。
別說周世杰、譚闊海、計乙三個大師級人物,就鐘麗麗而言,她如果有什么問題沒能解決,找這方面專家問過了也沒辦法,那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找小學生詢問的。
身份越高的人,是越難拉得下臉皮,準確的說,是擁有得越多,顧及就越多。
反正周世杰、計乙、譚闊海,三人是做不到,向廚師圈外面的人,請教廚藝問題。
這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嗎?
問題的關鍵在于,袁州就這樣做了,并且還真的成功得到重大啟發。
“小袁主廚還真是,完美詮釋了敏而好學,不恥下問這句話。”計乙忍不住感嘆。
“也沒有下問,熊孩子很聰明。”袁州認真的道。
“也是也是,大清都滅亡一百多年了,哪還有地位低不低的。”周世杰道:“小袁,你真的是給我們上了一課。”
“呃……熊孩子真的很聰明,比一般的孩子聰明許多。”袁州再次重復。
不止是袁州,小店所有人都認為,這熊孩子長大,必成大器。
“我明白,不能在心底里認為自己高人一等。”計乙點頭表示明白,隨即道:“現在有錢人覺得比沒錢的高人一等,有知識的覺得比沒知識的高人一等,這都快成為固有狀態了。”
袁州張了張口還準備說什么,但還沒說出口,就發現了一件事,人物進程從(8/20),變成了(10/20)。
沒等袁州在心中開口詢問,系統就自覺現字:“恭喜宿主折服計乙與譚闊海,任務進度過半。”
這倒是讓袁州沒想到的,意外之喜。
至于鐘麗麗,她敬佩不敬佩在系統看來不重要,因為她和廚藝大師不沾邊。
四人又交流了一會,又是臨近晚餐食材的準備時間,袁州才從廚聯大樓離開,本來周世杰還叫鐘麗麗送他回去,但袁州拒絕了。
袁州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上車離開。
“作為未來廚神,我是不是應該自己買個車,否則感覺逼格不夠啊。”在車上袁州琢磨這事的可能性。
“等等,如果買車我不得請個司機?還是算了。”袁州突然想到這個關鍵問題,所以買車的事情,還是暫時先按下不表。
說起來為什么是請司機而不是自己開,原因很簡單,因為袁州父母是交通意外過世,那時候起就沒打算自己開車,也開不了。
蓉城桃溪路街道。
“真是見鬼了,死活抽不到小酒館的名額。”
“如果抽獎不是袁老板主持,我真覺得有內幕。”
“非酋憋說話,至少來了還能吃一頓晚餐。”
晚餐時間,感覺總是比午餐時間要過得要更快,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明明都是兩個小時。
酒館時間前申敏和鄭嫻,率先來店內,此時袁州正在琢磨培禽綱目,其中關于鵝的養殖方法存在一點疑問。
“小敏,還有嫻姐是有什么事嗎?”袁州看結伴而來的兩人。
鄭嫻和申敏兩人分別是因為不同的事找袁州,鄭嫻讓申敏先說。
申敏特意跑來問了:“老板,我看門上a4紙,夜班店員已經招到了,是多久來上班?”
“明晚。”袁州道。
“那就好。”申敏點頭。
今晚是申敏在袁州小店的最后一天,她心想著,如果沒招到合適的,或者是時間上有出入,她可以再多上兩天。
“那我明天再來一次,把一些該注意的告訴老板新招的店員。”申敏道。
這個袁州沒有拒絕。
“前途似錦,拿著。”袁州從身后的小包里拿出一個紅包遞了過去。
是有些店家在店員離職后,會給個紅包,但也沒有這么厚的吧……
因為太厚,紅包的翻領都有些蓋不上了,很清楚就能瞄到里面的票子都是紅色。
申敏拿在手中,連忙搖頭:“不行不行,老板這不行,太多了。”
“我是老板,還是你的老板?”袁州嚴肅的說道。
申敏立刻道:“您是。”
“所以我說行就行。”袁州道:“去個新城市什么都要用錢,好好上班。”
在小店干了三年多,申敏當然知道袁州的性格,只要是袁州決定的事,就不會有變化。
申敏手里拽著紅包,本來昨天在辭別宴,她都有大哭了一次了,聽見袁州的話,又有些忍不住了。
“這大概是小敏半年的工資吧,袁老板你這個辭別紅包還挺豐厚的。”鄭嫻笑道。
嗯……袁州才知道一個人的目光可以這么毒嗎?看紅包殼子,就知道大概是多少錢。
“那老板我出門做事了。”申敏忍住眼淚道。
袁州點頭:“嗯,去吧。”
要站好最后一班崗,申敏因為是最后幾天來上班,所以也沒帶書包,直接把紅包放在鄭嫻那里了。
之前說過鄭嫻和申敏關系非常親近,鄭嫻也是個奇女子,很小就從老家孤身跑來城里打工,初中都沒有畢業。
沒有錯,玩行酒令、飛花令、詩詞接龍未嘗一敗的鄭嫻,初中都沒讀完。
如此學歷,三十五歲不到,當到了京城無暇彩妝公司西南三省的總代理。
要知道無瑕彩妝公司雖然比不上,許多大牌耳熟能詳,但卻主打國內低端市場,是個非常大的公司。
真的非常不可思議,沒人清楚鄭嫻走到今天這一步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學了多少東西。
鄭嫻曾經說過,不喝酒睡不著,一點也不是托詞,而她看見申敏,對她如此好,是因為曾經,她也想有個大姐姐,對她這么好,但并沒有。
言歸正傳,申敏忙活小酒館的事,鄭嫻說了她的事。
原來是,她爺爺八十五歲生日,想請爺爺來小店吃東西,所以提前來說一些爺爺的忌口。
老人家在飲食方面是比較麻煩的,鄭嫻是怕到時候說不清楚。
“好的,我記住了。”袁州認認真真把所有要求都記下,有些還記在了手機里,并沒有說他能一眼看出食客口味的事。
“謝謝袁老板。”鄭嫻道謝。
“不用謝,記住食客的忌口是廚師應該做的。”袁州道。
鄭嫻道:“但還是要謝謝。”
說完事,鄭嫻就沒有再停留在店里,而是上小酒館了,今天運氣好,她抽中了。
袁州低頭繼續看著自己的書,邊看還邊喃喃:“感覺就是有點問題,如果這樣養鵝,鵝肉肯定不好吃。”
一晚上,袁州的心思都在糾結鵝肉好不好吃上面了,但也因為想多了鵝肉,有點想吃了。
很多時候,晚上比較餓,然后看短視頻,或者是刷微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它就給你推送吃的,那真的是越看越餓。
有時候就很氣,忍受不了就點了外賣……然后就胖了。
但袁州不一樣,作為廚師,想吃了他可以自己做,于是乎他給自己加了個餐。
“我是吃鹵鵝、燉鵝,還是蒸鵝呢,晚上稍微吃得清淡一點。”袁州決定給自己來一波蒸鵝。
袁州先將鵝里外清洗,調好一碗蜜酒,在鵝腹用鹽抹了抹,用蔥塞鵝肚,最后涂滿蜜酒,盛鵝的器皿是竹碟。
鵝放碟上,碟放兩碗上,一碗中倒滿水,一碗倒滿酒放鍋上,封鍋開始搞,待碗里的酒和水都燒干,起鍋翻面,再來一次。
這道蒸鵝做了一小時,其他地方也吃不到,因為它做法的出自《清稗類鈔》,也是一道古籍上的佳肴,袁州是做到了古籍上的記載,鵝肉軟爛如泥。
一口吃下去,鵝肉香氣以及酒香混合在一起,吃到后來又微帶點甜咸味,層次豐富的口感在口中炸開,讓人停不下筷子。
“嗯,好吃。”袁州點頭自我評價。
袁州一個人在店里,吃著蒸鵝,要問烏海為什么沒有覺察,也沒有從滑梯下來。
不是因為烏海警覺性變低了,而是因為烏海在畫廊那邊鞭長莫及,或者說鼻子沒那么長。
“煮得有點太多了。”袁州吃完后,坐在位置上。
昨天,也是袁州在街上看到有人賣狼牙土豆,回來就給自己做了一盆。
“晚上吃了這么多東西,稍微有點罪惡。”袁州決定這周去健身房,然后要多加練。
休息的空擋,袁州琢磨了一番主線任務,雖然任務已經完成一半了,但他其實還沒有找到頭緒。
關鍵是這個任務,不比的人氣或者是聲望任務,隨著時間會完成,這任務,如果不努力一把,想辦法去完成,那怕是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讓廚藝大師,敬佩一個人,我覺得最快的方法就是解決這位大師的難題,或者是給予什么啟迪,就好像汪季客主廚這般。”
其實在廚藝道路上,或多或少都會遇到些問題,哪怕是大師也一樣。
但袁州總不能一上去就問,“有沒有未解決的問題,我來幫你解決”。
人家大師不要臉的?
“還得好好合計合計。”袁州突然腦子里閃過熊孩子說過的一句話:有的時候,困難局換一個方式,就是一個人的順風局。
“一個人的順風局……”袁州默念這句話,倒是想到了一點。
直接詢問廚藝大師不行,那么讓廚藝大師來主動詢問他呢?
“如果,有這樣一個集會,每隔一年,或者是每隔多久,廚藝大師們都會聚到一起,然后把自身遇到的問題都拿出來交流呢?”袁州覺得這個想法具有非常大的操作性。
“這個事情不能急躁,畢竟要組建如此大的一個集會,肯定需要廚聯以及其他多方面的協助,目前我還有烤全牛以及青年廚師交流大會的事,事情要一件一件做完。”袁州心道。
把廚師集會的計劃,一五一十的記錄下來,怕到時候需要的時候忘了,畢竟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另一邊,小酒館營業時間結束,申敏收拾完小酒館,跑來給袁州道別,然后就趕去車站了。
末班車的司機還是嚴師傅,身材消瘦,但技術很好,二十多年的老司機了。
看見申敏上車,嚴師傅沖著她點了點頭,車輛就開始行駛。
“嚴師傅,我后天就不在這里兼職了。”申敏道。
兩人雖然也沒怎么具體交流過,但申敏是知道這師傅姓嚴的。
“是怎么了?”嚴師傅問。
“畢業了,準備去魔都工作。”申敏道。
嚴師傅雙目認真的盯著道路,聞言點頭:“哦,那好,魔都好,國際大都市機會多。”
過了一會,紅綠燈的時候嚴師傅再次開口問道:“那以后桃溪路還有沒有這么晚下班,上夜班的小姑娘或者小伙子?”
“有的,小店夜班又招收了一位店員。”申敏有些驚訝又有些暖心,認真的說道。
“好,那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稍微開慢點。”嚴師傅道:“你們這些小年輕在外面打工上班也不容易。”
申敏又道謝,沒過多久,到地方了,申敏下車,嚴師傅駕駛著夜班車繼續往終點站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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