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煙妹妹怕是要嫁給敖閏!”
望著眾人離去,護山大陣開啟,納蘭楚楚扭頭沖柳長生說道。
“哦!”
柳長生點了點頭,神色淡然。
“你就不覺得遺憾嗎?”
納蘭楚楚問道。
“的確有幾分遺憾,這敖閏并不是心胸寬闊之輩?”
柳長生點了點頭,隨后輕嘆了一聲。
“怎么,不舍得?”
納蘭楚楚目光直視柳長生。
“你又吃味了,我和她只是有幾分交情而已,只不過,敖僼之死,虧欠了他們姐弟!”
柳長生白了納蘭楚楚一眼。
“這個……我已經給補上了,頂多半年,飛煙妹妹就能踏入妖皇境界!”
納蘭楚楚道,隨后心中同樣是輕嘆了一聲,即使敖飛煙踏入了妖皇境界又能怎樣,離著地仙境界還是遙不可及,恐怕還得嫁給敖閏,以保全敖僼一脈在西海在地位,如此一來,反而是讓敖閏占了一個便宜。
這一次,柳長生沒有言語,抬腿沖殿門走去。
有些事情,原本就是無解!
“對了,你這次怎么沒和紫雨妹妹單獨聊上一聊呢?”
納蘭楚楚跟進了大殿,又問道。
“單獨聊一聊又能如何?”
柳長生頭也不回地反問道。
“你若再收一房,我也不反對?非但是紫雨妹妹,我看大燕皇族的燕靈兒也不錯,云萱、云秀和你更是故交,還有,我聽聞藍嵐妹妹有傾城絕色,深通煉丹之道,不如,把她們都請到葬仙坡來?”
納蘭楚楚笑嘻嘻地說道。
“好啊,多謝夫人成全!”
柳長生突然轉過身來,沖著納蘭楚楚拱手一禮。
納蘭楚楚頓時愣住,隨后卻是柳眉倒豎,尖叫道:“玥兒妹妹!”
玥兒聞聲從偏殿之中走出,后面跟著望月犼。
“怎么了?”
玥兒一臉疑惑地看著面色不善的納蘭楚楚,又望了望似笑非笑的柳長生。
望月犼同樣是一臉詭異,不明白納蘭楚楚發什么飆。
“這個……也沒什么大事!”
納蘭楚楚面色由陰轉晴,最后嘴角邊更是掛上了一抹笑容,伸手指了指柳長生,又指了指望月犼,說道:“他要討她做小!”
這一下,柳長生、玥兒、望月犼面色齊變。
“胡說八道?”
柳長生苦笑道。
玥兒卻是疑惑地打量著望月犼,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是說要嫁給柳四嗎?”
“嘁,她分明是瘋了,誰知道在哪里受了氣,卻拿你我來開涮,不要理她!”
望月犼不悅地瞪了納蘭楚楚一眼,伸手拉起玥兒,轉身沖偏殿走去。
“真的嗎?”
玥兒依然疑惑,想要扭頭去問個明白,卻被望月犼直接拖走:“她的話也能信,你要是什么都信她,今后有得苦吃,看看我,離她遠遠地,心情好,胃口好,還有人疼!”
“這……有道理哦!”
玥兒點了點頭。
納蘭楚楚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嘴角。
“有屁的道理,胡說八道什么,你給我站住!”
憤憤不平地轉身沖望月犼和玥兒追去。
“她不是要打我們兩個吧,主人救命!”
望月犼突然大吼一聲,拉起玥兒就跑。
納蘭楚楚頓時愣住,停下了腳步,回頭去看柳長生,她的確想揍望月犼一頓,可這剛剛新婚,若這般潑辣,似乎是說不過去,好不容易在玥兒面前樹立的大好形象豈不崩塌?柳長生又該怎么看她?
只覺得以前輕視了望月犼,這小丫頭可比玥兒要刁鉆許多。
“好了,玩笑開過頭就過份了,這話讓柳四聽到,你讓他怎么想?”
柳長生輕咳了兩聲,神色一肅地說道。
“這臭丫頭,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她還當真了!”
納蘭楚楚趁坡下驢,轉身笑瞇瞇地沖柳長生走去,卻又傳音道:“看到了嗎,你只能有兩房夫人,否則的話,每日里打鬧不休,看你怎么辦?”
“你的自信呢?”
柳長生反唇相譏。
“我……哼,有本事你不要進階地仙,等我先進階!”
納蘭楚楚傳音道,快走幾步,到了柳長生身邊,挽起了柳長生的一只臂膀,抬頭說道:“夫君,你我去洞房?”
媚眼如絲,嬌艷如花,聲音更是說得響亮,生怕玥兒、望月犼聽不到一般。
“洞……”
柳長生差點被一口氣嗆著,飛快地看了一下四周,幸好,眾修早已離去,這大殿附近并沒有其它人。有心想甩開納蘭楚楚,想想這三天來一直和玥兒在一起,的確是冷落了納蘭楚楚,頓時又有幾分心軟,點了點,沉著地說道:“好吧,去洞房!”
“呸!”
望月犼扭頭輕啐了一口納蘭楚楚的背影。
玥兒卻是玉面飛紅,慌忙扭頭望向了另一個方向。
數日后。
西海龍宮,傳訊法陣之中,一道紫袍金冠的身影若隱若現,乃是一名相貌威嚴的老者。
“你是說柳長生已進階了地仙境界?”
老者開口問道。
“是的,這廝奸詐,對外聲稱是化神境界,實則在逼死敖狂之前已經進階了地仙境界,那葬仙坡中原本有一處和餓鬼道相交融的小洞天,時間流速與人界不同,一年相當于幾十個年頭,正因如此,這廝才會進境飛速,孩兒也是費了不少手段才摸清了真相!”
敖閏畢恭畢敬地答道。
“怪不得西牛賀州那幾個禿驢不敢輕舉妄動!”
老者喃喃低語,沉吟了片刻,問道:“他修煉的是什么功法,背后站得是誰弄清楚了嗎?”
敖閏:“這點倒是有些奇怪,這廝的主修功法竟然是佛門功法,據聞他的法軀已達到了金剛不死的境地,另外,他修煉有一門青蓮劍訣,乃是從一處仙界廢墟中得來的仙界功法,至于他的棍術,倒沒有多少玄妙之處,只因他天生神力,又修煉有一門妖族的獸神訣神通,手中長棍乃是神兵門從天庭武庫祭求而來,這才讓眾人覺得他以棍術見長,而他也特意以棍術和劍道來掩蓋羅漢拳、般若掌神通,而被他殺死的仇敵中,卻有不少是被他以拳腳之力擊殺!”
“佛門功法?金剛不壞之軀,這就奇怪了,佛門究竟在搞什么鬼?”
老者更是疑惑,眉頭緊鎖。
“北俱如今鐵板一塊,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全部被柳長生懾服,東勝幾大宗門更是被殺破了膽,尤其是金翅大鵬一族,那鵬萬里簡直就是一個膽小的鼠輩,連打探消息都不敢去細問,東勝近期內肯定是不會再侵入北俱,至于南瞻,如今只想與北俱交好,不可能到北俱插上一腳,孩兒特意安排木心道人和卓青蓮二人和北俱眾修接觸,種種跡象證明,前段時間北俱的亂局,南瞻沒有插手,那位也沒有動靜!”
敖閏又說道。
老者一陣沉默,足足有一刻鐘過后,才開口吩咐道:“你不要再冒頭了,那幾個禿驢給你任何承諾都不要輕易答應,不管他們想干什么,我龍族只管中立就是了!”
“是,孩子記下了!”
敖閏道。
老者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袍袖一揮,身影憑空散去,傳訊法陣也隨之關閉,這老者,正是東海龍君。
“明明知道我不愿受束縛,不喜打打殺殺,卻偏偏讓我來西海,這龍君之位有什么稀罕,人間已無仙,及時享樂就是了,爭強斗狠豈不是傻!”
一陣沉默后,敖閏突然苦笑著說道,隨后,一聲長嘆,神情中透著幾分無奈和寂寥!
納蘭楚楚特意欺詐與他,謊稱柳長生已進階地仙,并給了他一大堆真真假假的信息,而他,對這信息照單全收,索性也演了一把!
西牛賀州。
一間大殿內。
“什么,這小子已進階地仙?怎么會這么快?”
迦南尊者一臉震驚。
“南瞻、東勝已找了過去,有意與北俱結盟!”
傳訊法盤中,響起韋藍王尊者的聲音。
“這……南瞻的嗅覺夠靈敏的,這豈不是說我等不能再有動作?”
迦南尊者眉頭一皺地說道。
“哪里是嗅覺靈敏,幾位師兄把事情想簡單了,南瞻豈是我等可以踏足的嗎?”
韋藍王尊者輕嘆道。
“你是說那位發話了?該死,哪里都無法動手,你我如何更進一步,難道就要老死在這羅漢境界?”
迦南尊者心中怒意更勝。
“等!”
韋藍王尊者沉默了片刻后說道。
“怎么等,等這些老家伙們死嗎?他們舍得死吧?不等他們死,我們已經先死了!”
迦南尊者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韋藍王尊者長嘆了一聲,不再言語,收了傳訊法盤,嘴角邊卻是浮出一抹譏諷:“蠢貨,就這心性,還想成就菩薩果位?位子就那么幾個,且讓你們爭個頭破血流再說!”
三個月后的一天。
在眾修矚目之下,公孫雍經歷了天劫的種種磨礪,成功進階,踏入了地仙境界,卻并沒有在進階后飛升天界。
七個月后,裂地大圣借助柳長生提供的破階丹藥,借助眾人聯手布下的防御大陣,九死一生下進階妖仙,沒能飛升天界。
二者的接連進階頓時刺激到了紫符真人、沈瀾、孤云、力尊者、破淵五者,看來,只要做足了準備,進階地仙境界也沒有傳說中那般困難,五者紛紛閉起了生死關,準備尋找最佳時機進階。
一年后,做足了種種準備的紫符真人信心十足地沖擊瓶頸,結果,沖擊瓶頸失敗,死在了心魔之劫下。
一年三個月后的,破淵嘗試進階,也不知道是身為龍族,還是其它原因,雷劫竟然比公孫雍、裂地大圣、紫符真人的雷劫強橫數倍,而且接連有四波雷劫降下,最后關頭功虧一簣,肉身被毀,只得散去魂魄,步入輪回。
二人接連身死,孤云、沈瀾、力尊者三者頓時被嚇到,猶豫了起來。
仔細想去,公孫雍、裂地大圣的神通強過了他們三者,成功并非偶然,紫符真人無論是神通和心性,都遠遠不如公孫雍,死在心魔之劫下,同樣不是偶然,至于破淵,則是個例外,準備不足,若多祭煉幾件護身寶物,也許能堅持到成功。
考慮到即使是進階地仙也無法飛升天界,三者暫時割棄了進階的念頭,而準備著積蓄更強力量。
而在破淵進階失敗一個多月后,柳長生卻帶著納蘭楚楚、玥兒到了一處海外孤島,做起了沖擊地仙境界的各種準備,他原本也沒有準備如此快進階,卻在修煉的過程中,無意間使得瓶頸有破碎的跡象,不得不突破,卻又怕天劫太烈,毀了葬仙坡,這才強行封印住瓶頸,來到了這坐海外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