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無量園時,一行人又被再次仔細檢查了一遍,連丁衛都老老實實配合著。※雜ミ志ミ蟲※
總之是進出此地的人幾乎都得是空手進出。
出了無量園,目睹無量園很神奇的憑空消失后,丁衛一行率先駕坐騎騰空而去,牛有道立刻令人追上。
待其追到,丁衛瞅著牛有道問了句,“怎么?你還想跟我去大元圣地不成?”
“您不回問天城?”牛有道問完之后發現自己問了句廢話,誰說對方一定要回問天城,問天城是他牛有道的落腳地方,又不是人家縹緲閣掌令的固定落腳點,那只是人家手下的一個部門而已。
丁衛沒理他,率眾徑直遠去,總之沒有朝問天城方向去。
“……”牛有道一陣納悶,感覺被丁衛給耍了,敢情丁衛之前的要不要跟他一起離開并不是一起回去,僅僅是一起離開無量園而已,感覺就是要把他給弄出無量園。
出都出來了,也沒脾氣,揮手示意秦、柯二人另換方向而去。
回頭看看大地上那塊燒焦的痕跡,牛有道調侃了兩句,“怎么樣,開了眼界吧?無量園整個修行界能進的人不多,有幸見到無量果的人更是稀少,足以成為你二人將來的談資。”
柯定杰苦笑道:“長老說笑了,無量果…這種事我們就算回了宗門也不敢隨意拿來當做談資。”
秦觀嘆道:“也不知哪個狗東西那么大膽,居然敢火燒無量園。”
牛有道嘴角略抽,抬頭看天……
途中,秦、柯二人擔心的事情又出現了,兩人又被牛有道給扔在了路上。
提前有此擔憂也實在是被扔習慣了,習慣了還擔憂只因等待的過程太過無味,還得小心躲藏怕被人給發現。
目睹牛長老駕馭飛禽單獨而去,秦觀唉聲嘆氣道:“不知長老究竟想干嘛。”
柯定杰冷不丁回了句,“敖豐!長老進無量園不會是想見他吧?”
秦觀回頭,兩人目光對視,都有同樣的懷疑。
別人不知道牛長老和敖豐暗中有勾結,他們兩個卻是知道的……
荒澤死地的一處山林中,一只黑狐鉆了出來,化作了狐族長老黑云。
“來了。”盤坐的牛有道打了聲招呼,也站了起來。
黑云走到跟前,“又有事?”
牛有道:“我剛從無量園出來。”
“啊!你進了無量園?”黑云吃驚不小,見對方點頭承認了,不免擔憂,“你能進去,干嘛還要讓我們冒險放火燒一次?還有,你這樣進出就不怕引起懷疑嗎?”
牛有道:“不出所料,無量園內戒備森嚴,我和敖豐的接觸都在關注中,不能有任何小動作。無量園內不是說服敖豐配合的地方,火燒把他引出來碰面是對的。至于懷疑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沒把握我不會進去。”
“敖豐那邊我已經溝通好了,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狐族地頭蛇的本事了……”
與敖豐聯系的具體計劃由此詳細對黑云娓娓道來,并進行了縝密細致的商議。
一切溝通妥當后,黑云舒出口氣來,面有擔憂神色,“當年我們能在羅秋的眼皮子底下與老族長聯系,對他傳遞消息自然也沒什么問題,我有把握不讓無量園的人發現,就是不知敖豐會不會配合。”
牛有道:“會不會配合,試過了才知道。他身為督無虛的徒孫,輪到無虛圣地值守陣門時還是有些優勢的。”
黑云頷首:“我這邊會盡快派人過去跟他建立聯系渠道。”
牛有道:“這事,我們失手不起,所以務必小心謹慎。”
黑云:“你放心,論對這方世界的了解程度,沒人比得過我們,我們雖然打不贏九狗,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干點偷偷摸摸的事還是沒問題的。哪怕是為了老族長能重新恢復,我們也會謹慎小心的。”
牛有道嗯了聲,“說到對這世界的了解程度,剛好有一事需要你們去辦。”
黑云:“什么事?”
牛有道:“海域所產的七色寶珠,聽說過沒有?”
黑云:“你說的可是海里的虹蚌所產之物?”
牛有道:“沒錯,就是那東西。”
黑云稀奇:“那東西除了好看也沒什么作用,最多充當一些夜明珠的作用,充當夜明珠還嫌照明亂了顏色,也就用來點綴色彩最合適,你要那東西作甚?”
牛有道:“我自有用處,東西弄到了你會知道做什么用。你派人去海中采集一些,記住,要紅色的。”
黑云:“這個簡單,頂多費點事,但很安全。”
牛有道:“事情往往會在不重視的細節上出問題,細節上的問題也往往是致命的,不要馬虎大意,還是要謹慎些,不要讓人發現。”
黑云:“你放心,對了,要多少?”
牛有道:“七色寶珠我見過,有幾顆應該夠了。不過我見過的大小不足以作為論證,為了穩妥起見,弄十顆吧,這事盡快安排。”
黑云:“好,我回頭就安排人去操辦,到手了立刻給你送去。”
牛有道擺手:“不用給我送過去,就留在你這。另外在你這里準備一處密地,我要用。密地里再準備一些材質堅硬的木料,還有石頭,玉石也要些,對了,還有樹脂。”
黑云狐疑:“這些都簡單,不會有問題,隨時可以備好。”
“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東西準備齊了立刻聯系我。”牛有道就此告辭。
門樓牌坊上,“無量園”三個字赫然醒目。
牌坊位置也正是防護大陣打開后的出入口位置,敖豐站在了牌坊下,今天輪到無量園內無虛圣地的人當值了。
兩個人當值,另一個名叫危野,能被派來看門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和敖豐被派來看門不同,敖豐是在接受變相的懲罰,危野則的確是因為身份地位的原因。
兩人如往常一般當值,可危野發現今天當值的敖豐似乎與往常有些不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徘徊在牌坊下的敖豐似乎一直在觀察外面。
“敖先生在看什么?”兩人徘徊錯身之際,危野終于忍不住客客氣氣地問了句。
之所以客氣,還是因為敖豐的身份背景,現在也許倒霉了,可人家畢竟是督無虛的徒孫,說不定哪天又能管他了。
敖豐心中一凜,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行為可能在對方看來有點反常。
然而他實在是忍不住,牛有道說了會派狐族聯系他,會讓狐族把消息傳遞到陣口,還說什么留心觀察他就能發現。
發現什么?牛有道連他哪天當值也沒問,怎么聯系他也沒告知,外面又看不清防護陣內的情形,他想不通狐族如何能聯系上他。
他也害怕,害怕鬧出什么動靜來被人給發現了,試問他如何能不加強對外觀察。
“唉,出了這么大的事,圣尊震怒,不可再馬虎了,否則你我吃罪不起。”敖豐找了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危野一聽,神情一肅,也跟著打起了精神。
敖豐應付過去后,繼續嚴密觀察外面,門口?狐族會把消息送到門口?這是在開玩笑吧?門口一帶還算開闊,尤其是門口十幾丈外的地方都被烈火給涂炭了一遍,少了遮掩的障礙,有什么東西接近越發容易被發現,狐族怎么可能把消息送到門口?
可是牛有道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接連冒險的舉動就為開這種玩笑,那可真成了玩笑。
可他看來看去,實在沒看出什么異樣,只發現一只落在外面草枝上的甲蟲時而飛起轉悠兩圈。
難道是派甲蟲傳遞消息不成?他自己都覺得荒唐,誰還能遠距離操控甲蟲不成?
看守大門的責任異常枯燥無味。
半下午的時候,一只大型飛禽臨空,俯沖降落在外,來者是天魔圣地的長老,亮出了烏常的通行令牌。
危野立刻走到牌坊側旁小門懸掛的一口鐘下,抓繩當當搖響了掛鐘。
很快,輪值的無虛圣地人員成隊趕到,陣門旋即開啟,一群人出去對來者進行嚴密搜查。
關注搜查之際,敖豐目光突然一動,發現門外落在草枝上的甲蟲突然飛了起來,飛了進來。
誰也沒有關注的一只小蟲子進來后直接落在了敖豐的身上。
敖豐抬手,不動聲色地將衣服上的甲蟲攥在了掌中,握在掌中略施法查探,查探之后心中咯噔一下。
甲蟲的體腹之中藏有東西!
他迅速抬眼掃視外界,甲蟲不可能認識自己,他可以肯定,外面某個地方肯定藏有妖狐。
牛有道不知道自己哪天輪值,外面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而這甲蟲能直撲自己,說明外面某個地方有狐族一直在盯著,陣門開啟后見到了陣內的自己立刻驅使了甲蟲找他。
可是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妖狐藏在了哪個地方。
經過嚴密檢查的天魔圣地一行放行入內,出去執行檢查的人員也全部退了回來。
大陣再次封閉,牌坊下又恢復了平靜,徘徊過來的危野嘀咕了一聲,“最近好像天天有人來。”
敖豐嘆道:“畢竟剛出了這么大的事,無量園內部看似沒什么事,可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沒事。擔心無量果有失,九大圣地每天不派人來確認一次的話…換了你,你能放心?”
此話說出后,連他自己也意識到了,牛有道那一把火燒的,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方便進入無量園跟他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