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喬修正坐在前往賢者之塔的馬車上,與喬修一同隨行的還有希里。m.。
“黃衣者那個老家伙的脾氣很暴躁的。”希里作為諾蘭的本地人,她對七位賢者的脾氣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除了兩位很少露面的藍與黑。
其他的五位賢者基本都會在高等魔法學院舉行重大儀式時出現。
“希里你害怕了?”喬修翻閱著手上灰衣者給自己整理的剩下五位賢者的情報,根據這些情報喬修能很輕松的判斷出諾蘭賢者們的性格。
“害怕是不可能害怕的,只是先說好,黃衣者我可打不贏。”
希里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這位施法者小姐在戰斗上的天賦可以用怪物來形容,徹徹底底的實戰派法師。
要是給希里足夠的時間,她絕對能觸及到賢者的高度,當然…是戰斗力上面,而不是智慧。
“沒關系,我能打贏就行。”喬修說。
“唔。”
希里聽到喬修的這一句話用手觸碰了一下脖頸上的原晶石,這枚頸飾是喬修送給她的。
跟著喬修做文藝娛樂方面的工作做了這么長時間,希里都快忘記混沌惡魔這一存在,完全可以說是法師們的殺手。
“而且現在我們去找的不是黃衣者。”喬修將手中的情報冊展示給了面前的希里看。
上面分別寫著炙炎之神為信仰的紅衣者與精神與幻象之神為信仰的紫衣者。
“你準備和諾蘭所有的賢者都接觸一遍?”希里瞬間明白了喬修的打算。
“這個…你看我準備籌備的節目是,光是邀請一位賢者作為嘉賓,你不覺得太過于寒酸了嗎?”
“不不不!會把寒酸與賢者這兩個詞聯系在一起的人就只有你!賢者不是煉金市場的小攤小販,有些施法者花了這輩子的時間可能都沒有機會和他們單獨談話。”
希里高聲的提醒著喬修,那怕在諾蘭這座魔法之都也是有著殘酷的階級制度。
從高等魔法學院畢業只是一個開始,想要爬到諾蘭的上層,最起碼也要進入賢者之塔學習。
希里這位早就從魔法學院輟學的‘野法師’,要是沒有遇見喬修的話,她這輩子都不見得能和一位賢者說上一句話。
“也就是說…能聽七賢者的授課對于諾蘭的施法者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你可以理解為那些每天喊著‘沒有貝兒看我就要死的觀眾’突然有機會能和貝兒見面握個手。”
希里直接做出了一個很恰當的比喻,她最近和喬修忙著在娛樂圈當中奔波,也差不多快忘記諾蘭是一座魔法之都了。
“我大概明白了…簡單來說諾蘭的七賢者們就像當于施法者們在魔法這一領域的偶像。”
喬修還是小看了七賢者們在諾蘭年輕施法者們心中的地位。
“但我聽說昨天下午黃衣者舉辦了一次公開的授課,卻只有數百位施法者到場。”
“應該是那些老頭子快過氣了的原因。”
希里再一次簡潔扼要的用一個從喬修那里學來的詞匯,描述了現在七位賢者們的處境。
希里不像是其他的年輕施法者那樣敬畏諾蘭的七賢者。
至少這位勇敢的姑娘敢當著灰衣者的面,吐槽他的裝束和他肩膀上站著的貓頭鷹。
“所以賢者們為了找回自己的權威,才會否決電視的存在……嗎?總之先去找第一位賢者談談,我想應該沒有一位導師或者追求名譽之人會拒絕多大幾十萬人的…講堂。”
諾蘭執法部大廳。
黃衣者的突然出現讓整個執法部大廳內的時間停止了,那些執法者們連呼吸的頻率都變得緩慢了起來。
這種詭異的寂靜卻被一聲怒吼給打破。
“混蛋!”
蘊含著憤怒的吼聲來自于一位年輕的執法者,在他的腳下正是被雷電所粉碎成殘渣的那枚原晶石。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這位年輕的執法者在經歷過了短暫的呆滯以后,就立刻抬起了頭找到了罪魁禍首,也就是黃衣者。
他重新站了起來想要高舉起法杖用自己魔法替他的‘露維塔小姐’報仇。
但他的同僚卻跑了過來抱住了他的雙臂。
“卡加!不要沖動,他可是克羅希爾賢者啊!”他的同僚高聲的提醒著對方的身份。
但那位名為卡加的執法者卻不為所動,依然緊緊的盯著站在大廳中的那位黃衣之人。
“克羅希爾導師……”
有好幾位與黃衣者算得上是弟子關系的執法者試圖安撫黃衣者的憤怒,但此時黃衣者卻出奇的冷靜了下來。
黃衣者對著抓住了卡加雙手的那幾位執法者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放開卡加。
重新得到自由的卡加立刻舉起了手上的一根短杖,在所有執法者的驚詫聲下向著黃衣者釋放了具有攻擊性的法術。
但這枚由淡藍色光芒構成的短箭只是劃過了黃衣者長袍的一側,就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射入了黃衣者身后的地板上。
“你的手在發抖”
黃衣者沒有憤怒,只是拄著手中的魔法杖走向了這位年輕的施法者。
“也就是說你知道我是誰。”
盡管黃衣者的語氣很平靜,但那位年輕的執法者卡加額頭還是出現了細小的汗珠。
不過他卻沒有向黃衣者妥協,在這位偉大的賢者面前站直了自己的身體。
“我能理解憤怒帶來的沖動有多可怕,就像我剛才毀掉你的所有物一樣。”
黃衣者對著地面上已經化為了焦炭的原晶石揮動了一下手指,這枚原晶石就直接飛入了他的手中。
光是通過觸摸,黃衣者就能判斷出這只是一枚很普通的原晶石,而不是那種能讓施法者失去理智的‘魔癮石’。
“但現在是你作為執法者的工作時間,諾蘭的人民給予你們的資助可不是讓你們待在執法部里看那臺叫做‘電視’的魔導機械。”
黃衣者的這一句話立刻讓那群年輕的執法者也跟著卡加一起站直了身體,他們剛才的行為確實已經屬于玩忽職守的范疇。
眾人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著黃衣者的責罰。
黃衣者看著那些年輕施法者們驚恐不安的眼神,他原本想要說的話最后卻全部哽咽在了喉嚨中。
不應該是這樣的……
預想之中的責罰并沒有到來,他們所聽見的只有一聲嘆息。
這位身材佝僂的老者看了一眼手中已經變成焦炭的原晶石,然后將這枚原晶石扔給卡加。
“三天后來克羅希爾高等魔法學院的院長室來找我。”他在留下了這一句話后,消失在了執法部的大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