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霖見王武喝了張果的酒之后,步履踉蹌,全身緋紅,卻一心一意練起了太極拳,心中也是十分驚奇。
王武丹田完全破裂,根本無法儲存內氣,張果的酒最好,總不至于破碎了的丹田還能修復吧?
此時的王武,已經完全忘記了吃飯的事,一遍又一遍不停,丹田雖然有了氣感,產生的內氣卻無法儲存,只能在經脈之中流動,洗刷經脈和內臟,強化皮膚骨骼肌肉。
“我們先去吃飯吧?他似乎在領悟一種功法。”張果看了一眼王武,若有所思道。
“也好,不知道這家伙要練到什么時候,不過這就是太極拳呀?還能有什么功法領悟的。”
“我發現你的這太拳法,可不簡單,他并不在于克敵制勝,而是通過拳法達到疏通經脈,契合氣血的功效。本來天地靈氣進入體內,需要一個煉化過程,進入體內之后,與人體內的氣血真元總有一些格格不入,可通過這套拳法,正好可以融為一體,達到穩固境界,提高修煉效果的目的。”
“太極拳,太極陰陽,相生相克,本來就是讓體內陰陽平衡呀。”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出院子,王武渾然不覺,還在一遍遍不停地練著,全身皮膚已經由淺紅到通紅,現在已經是紫紅色了。
張果的靈酒不光是提升修士武者的境界,對于王武這種情況,丹田破碎,居然通過太極拳的作用,把酒的強化作用隨著經脈均勻的分布到了全身組織之中。
本來悟性極高的王武,居然摸到了練體的門檻。
苦于沒有練體的功法,太極拳只能通過全身經脈的伸展,收縮,把藥性和靈氣滲透到機體各個組織。
張小霖和張果此時已經在酒店大廳里面大快朵頤了,張果掏出葫蘆,沒人到了一大碗酒,不由愣住了,癡癡的望著這個葫蘆。
張小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葫蘆才巴掌大,怎么可能倒出這么多酒來?
兩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張果下意識的又到了兩大碗,然后,把耳朵湊近葫蘆搖了幾下,里面居然沒有一點水響聲,似乎葫蘆已經空了,但只要一倒,又是兩大碗。
兩人正湊在一起盯著這個奇怪的葫蘆,忽然聽到一聲大喊:“好酒,好酒。”
張小霖一抬頭,卻見一個須發全白的老道,手里拄著一把白幡,上面寫著“看相算命”。
“兩位小大郎,叨擾了,老夫從千里之外忽然聞到酒香,特地趕來,可否討一碗酒喝,老夫可免費為二位算上一卦,如何?”
張小霖睜眼一看,發現這老道有些詭異,看上去身上并沒有靈氣波動,似乎不是個修道之人,可無形中透著一股看不透的詭異。
“老丈有請。”張小霖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老道卻不作聲,端起桌上的酒,咕嚕咕嚕便喝了下去,喝完之后,閉上眼睛一副十分陶醉的樣子。
張小霖和張果也沒有打擾他,知道第一次喝了這酒,身體有一些反映。
這時,小二把菜都上齊了,張小霖道:“添一副碗筷吧。”
店小二奇怪的看著張小霖,倒是沒說什么,添了一套碗筷。
良久,白發老道這才睜開眼睛,呵呵笑道:“真是好酒,貧道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喝過這么好的酒了,如果猜得不錯,這應該是張真人的猴兒酒,上一次喝的時候,已經九百多年前了。”
張果大驚,這老頭所言張真人,難道是墓室中的先祖嗎?忙抱拳道:“敢問老丈尊姓大名。”
“呵呵,貧道袁守誠。”
“袁真人請坐,一起用膳吧。”
“貧道可不是什么真人,就是一個相師而已,吃飯便免了,給二位算上一卦。”
袁守誠盯著張果,口中念念有詞,忽然,一直龜殼掉落下來,袁守誠哈哈大笑道:“好啊,果然是張真人的后人,記住,你的大機緣就要到了,如果碰到拄著拐杖的老道人,記住,是個鐵拐杖,拐杖上也系著這么一個酒葫蘆,比你的大一些,那就是你的師傅。”
張果又是一驚,拄著鐵拐的道人,他夢到過多次,一直不解,沒想到居然是自己那個冥冥中的師傅。
“不知他現在何處?”
“呵呵,你不用急,時機一到,自然會相見。”
說完,有看了一眼張小霖,奇怪的道:“哎呀,你莫非就是小徒所說的張小神醫?”
“不知令徒是誰?”
“哈哈,我那不爭氣的徒兒叫袁天罡,他不是和你兄弟相稱嗎?”
“原來是袁神仙的師傅,張小霖見過老伯。”張小霖一聽,急忙抱拳道。
袁守誠仔細看了一眼張小霖,搖了搖頭,口中道:“奇怪,奇怪。貧道先走一步了。”
說完身形一晃,居然不見了,只留下那塊龜殼還在桌子上。袁守誠的聲音卻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修成金骨練歸真,洞鎖遺蹤不計春。
野草漫隨青嶺秀,閑花長對白云新。
風搖翠筱敲寒玉,水激丹砂走素鱗。
自是神仙多變異,肯教蹤跡掩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