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弋坐了,雖然嘴角含笑,可笑而不語靜等張怡解釋。
“孟大人”
張怡等人也坐下了,說道,“小生這里有三問,還請孟大人據實回答!”
“嗯”
孟天弋點頭道,“老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其一”
張怡問道,“蕭文宗在英選中是憑借什么奪得唯一文宗的?”
“自然是史無前例的文種”
孟天弋想也不想回答道,“無與倫比的煉丹之術,還有天庭無雙的人花!”
“不,不”
白城書院魏義勇搖頭道,“是昭明啟天錄給的三個超圓滿的學分!”
孟天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那么其二”
張怡繼續問道,“孟大人,賢選考究的是人文,我天庭獨有的鴻韻,您自己平心而言,一個道仙的儒仙分身,來我天庭不過數萬年,即便他肉身無比強悍,身懷各種天庭秘術,但他沒有天庭人文的熏陶,他能在短時間內理解、掌握,并展現我天庭人文鴻韻么?”
“怕是不能”
孟天弋這次點頭了,回答道,“當年老夫過賢選都很艱難,老夫記得那是一道畫韻,老夫若非恰巧見過,并參悟過類似的,還真可能在半途被淘汰呢!”
“對呀”
白城書院魏義勇撫掌道,“賢選可能是天啟之選大三選中承上啟下的遴選,也是六選中公認最為艱難的一選,您說蕭華作為道仙混元……他能通過么?”
“很難”
孟天弋沒有一口咬死,說道,“但也不是不能,而且事實已經說明,蕭文宗通過了!”
“這就是其三了”
張怡冷笑道,“剛剛大人都說了,昭明啟天錄在天地塔內,您都不能見他,而蕭文宗作為道仙混元,他踏入天地塔,是不是很容易控制昭明啟天錄?”
“這個”
孟天弋有些恍然了,他遲疑道,“倒是有這個可能!”
“絕對有可能”
魏義勇說道,“蕭文宗并非蕭樓主分離的儒仙分身,而蕭樓主又是道仙混元,他有一萬種我等不知道的掌控文器的秘術,他在天地塔內控制昭明啟天錄實在是太容易呀!”
“還有”
白鹿書院白玉也說道,“蕭華破格的時間也太巧了,初選剛剛結束,蕭華立即破格進入賢選第二層,這……這怎么可能?即便是昭明啟天錄愿意網開一面,它也得探察一下再說吧?亦或者,給蕭華時間等蕭華將《古詩四帖》的文韻……”
“咳咳”
孟天弋一皺眉頭,輕咳道,“白院正是怎么知道《古詩四帖》的?孟某也是剛剛才得知……”
“嘿嘿”
白玉嘿嘿一笑道,“孟大人怕是聽岔了,小生說的是……人文鴻韻,昭明啟天錄得給蕭華時間,讓他把人文鴻韻給寫出來,否則它怎么知道可以破格?”
“如此一來就只有一種可能,蕭華眼見自己失敗,天地塔的門關閉,他立即催動秘術,把昭明啟天錄控制了,讓自己破格晉級!”
白玉說完,盯著孟天弋。
而孟天弋慢條斯理道:“倒是奇怪了,連老夫都不知道,在天地塔內進行的賢選,昭明啟天錄還有如此大的權力!”
“什么?”
別說白玉愣了,張怡、魏義勇等人全楞了,他們齊齊問道,“孟大人,您什么意思?”
“老夫從來不曾知道,昭明啟天錄還有權力破格讓一個參加遴選的學子進入賢選第二層,賢選在天地塔進行,一切評判都靠天地塔,昭明啟天錄和同境渾天儀不過協助罷了!”
“哈哈,哈哈”
柏可心撫掌笑道,“我等都是想當然了,想必那蕭華也是想當然的認為昭明啟天錄有這個權力,他才控制了昭明啟天錄,可他萬萬沒想到,昭明啟天錄根本就沒有這個權力,他是畫蛇添足了!!”
“若不是他畫蛇添足,若不是他想當然,若不是孟大人熟稔典律”
張怡也點頭道,“我天庭億萬萬儒仙豈不是被他蒙騙?這對我天庭參加賢選的學子豈不是有失公平?”
“既如此”
魏義勇冷笑道,“那蕭華先前的英選、茂選,乃至博選豈不都有極大的問題??”
“孟大人啊”
白玉樓張怡再次看向孟天弋,語重心長道,“這可是個機會,蕭華利用道仙混元神通欺世盜名,上欺瞞五方大帝,中欺辱億萬學子,下欺負億萬萬儒仙,您慧眼如炬發現其中蛛絲馬跡,正是您名揚天庭的機會啊!”
孟天弋上下看看張怡,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張怡話里的攛掇之意?
于是他笑笑,說道:“我等為臣者,不過為陛下分憂,為億萬萬白玉京儒仙解難,什么名揚天庭的機會,老夫根本看不到眼里,至于蕭華是否欺世盜名,自然有陛下決斷。”
然后孟天弋看看手中霞云節,說道:“汝等關心賢選,發現細節立即上報,老夫甚是欣慰,老夫這就為你等之事上稟陛下!”
眼見沒能拉攏住孟天弋,張怡等也不意外,畢竟孟天弋已經答應前往顯紀寶殿,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張怡等稽首道:“有勞大人,我等靜聽佳音!”
孟天弋怎么可能上了張怡的當?
他來到顯紀寶殿前,恭敬施禮道:“稟陛下,微臣文曲圣宮孟天弋求見。”
說完,孟天弋就守在一旁靜等,足有數個時辰,里面才有聲音傳來:“孟愛卿,可有什么要事?”
白帝的聲音鏗鏘有力,就如同顯紀寶殿內四處不時響起的白琥咆哮之聲,
而顯紀寶殿之上,九道帝皇之威化作龍相,盤旋在白帝龍椅四周,那五九四十五道白琥虛影更是如巡視疆域的圣獸在龍椅之下巍然游弋,一道道凄厲的劍韻如沖天的流星分布在殿宇四周。
孟天弋小心是飛入,恭敬施禮道:“微臣想向陛下稟告一件天啟之選的舞弊!”
“天啟之選的舞弊?”
白帝愣了,他奇道,“天啟之選還能舞弊?朕……似乎從來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