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酒今年突然發現,她不但有場地可以慶祝春節了,居然還有人可以一起跟她折騰了,這簡直是老鼠一回頭突然發現自己掉進了米缸里。她跟誰都憋著沒提,自己經過忙忙活活、腳打屁股、四處搜羅物資、為了兩斤雞蛋把別的進化者打出一頭包、滿山遍野采野花、把白紙貼飛船門口刷紅漆結果刷得到處都是惹沙萊斯生氣了、打電話叫人、被掛電話、繼續打電話叫人……等一系列的準備工作之后,總算將能找到的人都找來了。以下是沙萊斯的安保系統不小心錄下的片段。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波西米亞的寬袍大袖把桌子面已經遮得瞧不見了,她就像個感恩節的火雞一樣趴在桌子中央,自打生下來以后頭一次這么大義凜然、視死如歸:“剛才那一局斗地主就他媽是我贏了。”
“你贏個屁!”黑澤忌一把將剩下的幾張撲克牌扔到她臉上,站起來時椅子嘩啦一聲,“你以為我看不見你和她換牌?”
Bliss安安靜靜地低頭束手不說話。
“你記錯了,”波西米亞面不改色,“你糖吃多了記性不好。那是上一把。”
“上一把我還沒來!”黑澤忌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沒來!”
“你給他一點,”林三酒兩手沾滿面粉,從餐廳后廚里探出了頭,小聲說:“……你那么聰明,想想辦法嘛。大過年的。”
雖然不明白過年到底是什么東西,禮包還是假裝很理解的樣子點了點頭。他一時還舍不得走,繞著姐姐打了兩個轉,湊上去聞了聞她頭發里的韭菜味,一張臉頓時皺成了八旬老包。“這什么啊!”
“你不愛吃嗎?”林三酒有點慌,“三鮮的行不行?給你做蝦?”
從后廚里傳出了波西米亞煩躁得要炸似的聲音:“做你媽的蝦不做不做,我不會剝皮!我想出去玩!”
“我做!”林三酒一邊說,一邊進了廚房。
就像主人進了咖啡廳的小狗一樣,禮包在門口茫然地轉了幾圈,還是往餐廳去了。
走到無頭人的旁邊時,他伸著脖子往衣領里面看了看。
“難道要切個口子把湯倒進去嗎?”他咕噥著。
“真的,大哥,我不能再喝了,”余淵這句話咬了兩次舌頭,眼淚都出來了,“你也太能喝了,我,我不行了。”
白胖子波兒娃拍桌而起,臉上紅通通一片,五官都看不清楚了:“喝喝!這不是過年嗎?”
“可你不是俄羅斯人嗎?”
波兒娃想了想。俄羅斯人見到酒就像酒精遇見了火,這個問題讓他從熊熊燃燒的飲酒之魂里冷靜了幾秒:“對哦。”
余淵抹了一把眼淚。“我就不明白,”他低聲說,“我也是一個數據體了,你怎么能把數據體喝到桌子底下呢……”
這個時候有人咚咚砸了幾下門。余淵仿佛聽見天籟一般撲了過去,見門口立著一個無頭人;沒等嚇一跳,就聽一個聲音從地上響了起來:“……有酒局嗎?一、一起喝,來。”
雖然不明白這些是何方神圣,余淵還是滿腹感激地把無頭人和胡子拉碴都弄進了屋子里。在他悄悄關門走的時候,隱約聽見屋里說:“別看他沒頭,能喝!來,這樣倒進去就行……我剛才在餐廳看見的……”
謝謝大家給的過年紅包!希望大家量力而行,咋我看還有說要省吃儉用給我打錢的,你們說我又不是外圍大蜜,又不是毒品海洛因,你們這么說多么容易讓人誤會……回頭大過年的再給我取締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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