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副本主持人問了幾個問題以后,笛卡爾精一臉神神秘秘地飄了回來。當然,這個“一臉神神秘秘”也是波西米亞想象出來的,因為她老是覺得,此時的笛卡爾精肯定就是這個德行。
“喂,我問過了,”它有意壓著嗓子說,“你現在就可以把監獄風云中的圓圈之謎,作為一道題目加進她的卷子里去,而且因為你兌換的權利級別比較高,她必須得馬上完成。”
“噢,知——馬上完成?”波西米亞一愣,“她只有9分鐘了!你的意思是,她在9分鐘內,不僅要解開監獄風云的圓圈謎團,還得答出這個生物的題目?”
馬賽克上下浮動幾下,意思似乎是“對”。
“那她不得死得特別難看啊,”波西米亞遲疑了,“你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一副呼吸困難、大腦都不好用了的樣子……”
“趁人病,要人命嘛。”光從這個對話上看,恐怕誰也想不到說話的二人居然是林三酒的友軍:“就是因為她不可能在9分鐘以內完成兩項任務,我們才能夠利用這個生物,給她開一下瓢。”
看看低垂著頭、滿面通紅的林三酒,波西米亞有點兒下不了狠心。
“你……有什么計劃嗎?”
笛卡爾精驀地從一團混沌中化出了兩只雪白的手,互相搓了搓。“你看,我是這么想的。首先給她出題,讓她先去解開圓圈之謎。我告訴你,光是看一遍這個圓圈背后的來龍去脈,就得花不止五分鐘……在她答題的時候,我們可以試著把這個生物的真面貌給揭開……然后告訴她一個錯誤答案,讓她在9分鐘結束時寫上去。”
這是要殺人啊。
“你別急啊,”笛卡爾精忙解釋道,“主持人剛才說了,你看,答錯了試卷上的題目,是要受懲罰的,對吧?答錯了這道生物題,懲罰就是這個生物會從她脖子上長出來。那她如果答錯了我們監獄風云的這一道題,那就得由我們借助這個生物之手,對她實施懲罰了。只要這個生物不是一個乖順兔子,到時候想給她開瓢還不簡單嗎?”
……是嗎?
波西米亞想了想,問道:“可是,這個計劃有風險啊?她都研究半天了,也不知道這個生物題的答案,萬一我們也解不開,到最后沒弄明白這個生物的特性,結果讓它一口把她吃了什么的……倒不是怕她死,主要是她還欠我好多帳呢。”
“我要是在剩下的9——不,8分鐘里答不上來,那我看她肯定也答不上來。”笛卡爾精帶著幾分驕矜地說,“還不如試試這個計劃呢。”
波西米亞一咬牙,點了點頭。通知了副本主持人以后,當林三酒發現她在這個關鍵時刻開始攪局的時候,連面色不由都又漲紅了一層:“你干什么?你知道這么做的危險有多大嗎?”
就在波西米亞微微有點兒動搖的時候,她接著低低地厲聲說道:“我絕不能死在這里,我要出去——我真正的人生意義,就在外面了!”
……你還是死在這兒算了。
波西米亞立刻下定了決心——很快就從林三酒的試卷上,漸漸浮現出了一道新題,把剛才那道生物題給擠了下去。正像笛卡爾精所說,新題目光是介紹典獄長SandyWinters、文件袋和圓圈圖形之類的情報,就用掉了整整半頁紙,而試卷右上角的倒計時卻一點兒也沒受影響,仍然在朝七分鐘邁進。
“你別擔心,”見林三酒面色青紅交加,后脖子上的白膜鼓包也越來越大,波西米亞輕聲說:“我們幫你解開生物題,時間到了肯定能告訴你答案,你專心答監獄風云的題目就行。”
現在就算不相信她也不行了——林三酒低低地吐了口氣,仿佛要吐掉胸中郁結似的,總算還是開始讀起了“監獄風云”的題目。
笛卡爾精迫不及待地沖向了試卷,波西米亞的目光也隨之一起落在了生物題上;眼前驀然一暗,耳邊緊接著就響起了悠悠的蟬鳴——一怔之下,她這才明白,原來題目內容在她面前具像化了。
“真是高科技,”笛卡爾精贊嘆道,“同樣是副本,人家的裝備就是比我強……我看,前面好像是一個村莊啊?”八壹中文網
夜色不甚晴朗,月光半掩在蒙霧和黑云之中,模糊了天與地的界限,高高低低的漆黑剪影森森林立在前方,似乎是一棟棟大小不一的房子。籬笆切割開夜色,一片片田地舒展開去,田里不知是什么作物,在夜里隱約泛著幾點反光。
“抓緊時間,”波西米亞催促道,“……我們可能只剩七分鐘了。”
一人一精走進村莊的時候,四下靜謐若死,更顯得蟬聲嘹亮了。
“今天是神秘生物襲擊村莊過后的第四個晚上。”——這個聲音冷不丁響起來的時候,他們都被嚇了一跳;愣了愣,他們明白過來,這原來是介紹題目內容的畫外音。
“四天前,這只神秘生物開始每天晚上襲擊一個村民,至今為止,已經有三個人被發現死在了自家的床上。”畫外音說到這兒時,不遠處三間農舍盈盈一亮,似乎是在為波西米亞二人指路——“那三具尸體至今依舊原樣擺在屋里的床上,等待著進一步的檢查。”
波西米亞皺起了臉——看來回答這個題目要摸死尸了。
“今天晚上,不出意外的話,這只神秘生物又要繼續動手了。此時村莊中人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睡;養狗的都把狗領進了房間,沒養狗的也都去借了狗。但是在前三次死人的時候,村莊里安安靜靜,沒有一只狗、家禽出現任何反應。當然,你們是看不見襲擊現場的。”
“你快點說,”波西米亞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片樹葉,對著月光看了看它的紋理,火急火燎地說:“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畫外音再次響起的時候,速度果然加快了不少。
“好現在襲擊開始,現在襲擊完畢,請立刻進村莊里查明蛛絲馬跡——”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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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