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嘴巴大張,露出尖銳的獠牙,刺鼻的腥臭味彌漫開來,嘴角粘液流下。
小女孩嚇呆了,連哭都忘了。
周圍的人群發出陣陣刺破耳膜的尖叫。
“哪來的畜生?”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暴喝響起。
只見一道(身shēn)影飛快的奔來,在青狼咬到小女孩之前,一只強有力的大腳印在青狼頭上。
青狼慘叫一聲,龐大的(身shēn)軀翻滾出去,將路邊一棵碗口粗細的大樹撞斷才停下,掙扎了幾次卻未爬起來。
坐在青狼背上的英俊青年一頭墜落,腦袋砸在地上,慘呼起來,額頭鮮血橫流,看著都疼。
不過,并沒有人同(情qíng)他。因為青年剛才眼睜睜的看著青狼差點咬死小女孩。
眾人的視線移到救人的男子(身shēn)上。
這時一位帥氣的青年,此時滿臉憤懣,狠狠地瞥了一眼遠處的青狼。
然后只見他蹲下(身shēn),輕聲安穩小女孩。
這時,一位婦人從人群中驚慌失措的沖出來,抱著小女孩千恩萬謝。
青年擺擺手,單手負后,淡漠道:“區區小事,無足掛齒,以后切記看好小孩。”
“楚尋哥哥,他在學你。”唐柔掩嘴輕笑。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鄭乾。
楚尋無奈,鄭乾的動作,語氣,神態,都在刻意模仿他。
鄭廣義從人群中擠出來,走過去一巴掌把耍帥的鄭乾拍到一邊。
“臭小子,少在這里東施效顰。別給先生丟人。”
鄭乾沒帥過三秒就被打回原形,氣呼呼的道:“什么東施尿頻?她尿頻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也沒給先生丟人。”
鄭廣義一張老臉氣得通紅,擼胳膊挽袖子就要揍鄭乾,太丟人。
怒道:“讓你平時多讀書你不聽,丟了人都不知道。”
陳漢龍趕緊走出來拉住鄭廣義,笑道:“老鄭,別生氣。孩子也沒說錯,東施尿頻是跟他沒關系啊,這話沒毛病。”
“陳叔叔,666。”鄭乾下意識的跟了一句。
鄭廣義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你們這群土撥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對我不敬?”從青狼上摔下來的青年不知何時爬了起來,捂著額頭大罵。
鄭廣義正有氣沒處撒,聽到罵聲,想也沒想回頭就是一腳。
青年被踹個正著,慘叫著滾了出去。
這個青年也就是先天五層修為。
鄭廣義是練氣初期,先天無敵手。
青年畢竟是武者,抗擊打能力還是有的,他狼狽的怒吼,“老東西,你找死。”
鄭廣義臉色一怒,走過去對著青年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毫無章法可循,全憑蠻力。
鄭廣義從沒想過自己可以這么厲害,越大越覺得過癮,越打越停不下來。
陳漢龍急忙過去拉住鄭廣義,“老鄭,別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青年鼻青臉腫,疼得直哼哼,但雙眼卻怨毒的看著鄭廣義。
鄭廣義也知道,能騎著青狼橫行,這青年絕對不簡單。當下退后一步,壓低聲音:“我們去接上楚先生他們,趕緊回潛龍山。”
三人轉(身shēn)(欲yù)走,結果腳卻邁不出去。
因為在他們(身shēn)后,一直巨型白虎正虎視眈眈的擋著去路。
“三位這是要走嗎?”
騎在白虎背上的青年居高臨下,笑問。
三人臉色變得凝重,因為修仙的緣故,他們感應遠超武者。
這一人一虎,給他們很危險的感覺。
“快點離開。”陳漢龍低語。
他和鄭廣義都是人精,很快判斷出形式不對。
“臭小子,我和你陳叔叔對付那個青年,你解決這頭白毛畜生。”鄭廣義道。
鄭乾點頭。
三人正(欲yù)動手,卻見那只白虎一聲虎嘯,憑空暴雷,震得三人頭暈眼花。
虎背上的青年一愣之后,不由得怪笑,道:“你們想要偷襲我?”
陳漢龍三人略微尷尬,不過卻也不敢貿然行動。
“不怕告訴你們,別白費力氣了。我的小白已經成年,不是那只小狼可比的,除非五品以上宗師來,否則奈何不了它的。”
三人大驚,這只白毛畜生竟相當于五品宗師。這下有大麻煩了。
陳漢龍眼珠子一轉,笑道:“這位兄弟,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嗯?”青年好奇。
“這樣吧,咱們都是武道中人,動手在所難免。他受傷是學藝不精,不如我們賠點醫藥費,這事就此揭過如何?”陳漢龍道。
楚尋啞然失笑,陳漢龍剛接觸武道界,好多規矩還不懂。
青年瞪大眼睛,古怪的看著陳漢龍,道:“你當這事地痞流氓打架呢?還賠點醫藥費,你賠的起嗎?”
“你說個數,我絕不還價。”陳漢龍很霸氣的說道。
青年神色愈發古怪,許久之后放聲大笑,道“原來是三只什么都不懂的菜鳥。”
陳漢龍怒了,冷聲道:“小子,你說誰菜鳥呢?老子當初帶著龍鷹會打天下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奶)呢。”
“……”青年一臉懵((逼逼)逼),龍鷹會是什么鬼?
陳漢龍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他跟著楚尋時間長了,自然知道黑社會在武道中人面前不值一提,剛才也是怒急脫口而出。
“我問你,讓還是不讓?”陳漢龍話鋒一轉,喝問。
青年抱拳,道:“實在抱歉。”
“媽的,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鄭乾憤懣。
“我勸三位還是別動手,不讓會吃大虧的,因為小白的脾氣可不是很好。”青年雖然在笑,但語氣卻帶著寒意。
“小白,他們交給你了。”青年跳下虎背,拍拍白虎腦袋,然后看向陳漢龍三人,道:“若是他們想跑,那就撕下他們的腿。”
巨大的白虎發出低沉的嘶吼,像是回應。
陳漢龍三人不(禁jìn)心寒幾分,青年看似人畜無害,但卻十分(陰陰)毒。
青年徑直走向被揍得半死的青年。
于此同時,那個騎著黑牛的邋遢漢子也走向地上的青年。
而且,那位駕鶴的女子也同樣走向地上的青年。
不止這三人,還有另外數十人,個個都是英武不凡,氣息強盛,有猛獸伴隨(身shēn)邊。
“尤公子,在下阮楊,來自天雷門。”騎白虎的青年扶起地上的青年,自保家門。“這是我天雷門獨門秘藥,對于外傷有奇效。”
“多謝!”青年疼的呲牙咧嘴。
他嘴歪眼斜,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石分狼狽。接過秘藥,灑在傷口上,冰冷的感覺蔓延,痛感消減,十分舒服。
“阮兄的恩(情qíng),我尤中杰記下了。”
阮樣正(欲yù)說話,只見騎牛的邋遢漢子翻(身shēn)坐起,然后抱拳,“見過尤公子,在下魔靈派陸道。”
尤中杰抬頭,見對方邋遢不堪,臭不可聞,心生厭惡,敷衍的抱拳,道:“幸會!”
陸道渾濁的眼底閃過一抹厲光,怪笑道:“若是尤公子想報仇,我有辦法使著三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尤中杰雙眼猛的炙(熱rè)起來。
“星月宗秋仙見過尤公子。”(嬌交)媚的女人響起。
尤中杰看去,眼睛頓時直了,秋仙妖嬈多姿,站在圣潔的白鶴旁,圣潔而妖嬈,十分(誘yòu)人心神。
接下來,不時有人上前自我介紹。
陳漢龍三人面面相窺,玩大了。
鄭乾拿出手機,悄悄發了個信息出去。
混在人群中的楚尋手機震動,打開一看,是鄭乾的求救信息。
楚尋嘴角微揚,打出幾個字,“已離開古江,有事自行解決。”然后發了出去。
“楚尋哥哥你真壞。”唐柔看的清楚,掩嘴(嬌交)笑。
(嬌交)俏甜美的模樣引得周圍一群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鄭乾看到楚尋的回信,腿都軟了。
“怎么樣?”陳漢龍問。
“先生不在古江,無法前來救援,要我們自行解決。”
“不會吧?”陳漢龍哀嚎一聲,(欲yù)哭無淚。
陳漢龍的哀嚎引得白虎嘶吼。
尤中杰也看向三人,就算用了秘藥,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他(陰陰)森森的看著三人。
“你們會死的很難看。”
“尤公子,需不需要我我幫你解決他們,保管讓你出了這口惡氣。”邋遢漢子開口。
尤中杰獰笑,抱拳,“那就麻煩陸前輩了。”
“尤公子客氣,喊我老陸便成。”邋遢漢子怪笑一聲,腳尖輕點牛背,朝著陳漢龍三人掠去,強的的氣息蔓延開來。
宗師?
陳漢龍三人驚慌。
陸道落地,巨大的白虎卻突然撲出,碗口大小的爪子橫掃,(肉肉)墊中伸出利刃一般的骨刺。
邋遢大漢大驚,拳頭之上內息環繞,一拳轟在虎爪之上。
一聲沉悶的碰撞,陸道倒飛回去,白虎也被震退,直接在地面打了個滾,猛的站起,朝著陸道猛撲。
虎嘯振聾發聵,白虎一躍十幾米,張開血盆大口比陸道的腦袋還大,獠牙泛著寒光,對著陸道的腦袋咬去。
陸道大怒,“畜生。”
周(身shēn)內息涌動,雙拳猛擊。
砰砰!
兩拳狠狠地擊中虎頭,濺起血點斑斑,猛虎痛吼,一頭撞上陸道。
陸道悶哼,(身shēn)子倒(射射)出去十幾米,踉蹌幾步才站穩,面色一陣不正常的潮紅,嘴角血流。
白虎嘶吼,猩紅的舌頭((舔添)添)舐流下的血液,它發狂了,全(身shēn)雪白的毛發有白暈閃爍,虎威驚人。
它縱(身shēn)一躍,地面被踩得爆裂,這一躍十幾米,朝著陸道撲去。
“阮楊,你這是何意?”陸道怒吼。
阮楊冷笑,放聲道:“這三人乃是小白的俘虜,你虎口奪食,還傷了它,不付出些代價怎么行?”
白虎發狂,戰力飆升。
陸道怒吼,他躲閃不及,被虎爪掃中肩膀,鮮血飛濺,狼狽的跌飛出去。
“畜生,老夫宰了你。”
陸道也怒了,一躍而起,雙拳齊轟。
砰砰!
拳勢恐怖的兩拳狠狠地擊中白虎。
只見白虎毛發白暈閃爍,這兩掌竟被消解,沒起到任何作用。
白虎甩尾,成人大腿粗細的虎尾如鋼鞭般抽中陸道。
陸道慘叫,張嘴噴血,肋骨被虎尾掃斷一片,他直接跌落出幾十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