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咆哮,準備撲過去殺了陸道。
一聲沉悶的牛叫,陸道所騎的大黑牛突然發難,白虎不察,竟被直接撞飛出去。
白虎巨大的(身shēn)子在地上滾了幾滾,地面的巖石都被壓的碎裂。
咚咚……!
聲如擂鼓,黑牛跟火車頭一般大小,奔跑起來地面都在顫抖,四蹄落下,地面爆裂,兩根三四米長的牛角對著白虎頂去。
這兩個牛角比起兩桿長槍都不差,若是被頂著,白虎的肚子絕對被貫穿。
白虎剛站起來,黑牛襲到。
尖銳的牛角頂著白虎的肚子,可惜并未刺進去,而是被白暈之光擋住。
白虎怒了,咆哮著揮爪橫掃。
誰知兩根牛角突然發出烏光,直接將白虎頂飛出去,肚子上鮮血淋漓,被頂出兩個血洞。
“小白。”阮楊色變。
白虎滾出去撞斷一顆碗口粗細的大樹才停下,虎嘯震天。
“畜生,你敢傷小白。”
阮楊一張英俊的臉變得微微扭曲,翻手指尖多出一顆黑色鐵球。
陸道見狀,臉色驟變,低吼道:“姓阮的,你敢。”
阮楊冷哼,一甩手,黑色鐵球朝著黑牛打去。
黑色鐵球就像一道黑芒,激(射射)而出,直接擊中黑牛的頭。
沉悶的炸響,如雷霆滾動,電弧爆開,周圍十米被籠罩。
霎時間,地面爆裂,鮮血飛濺,殘肢斷骸亂飛,同時響起大片慘叫。
楚尋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冰寒。
阮楊扔出的黑鐵球爆炸后,不止炸死了黑牛,連同周圍的無辜群眾都波及在內,死傷好幾十人。
“老黑。”看黑牛慘死,腦袋爆開,陸道瘋狂的嘶吼起來。
四周慘叫聲一片,有人幫忙叫救護車。
現場一片混亂。
陸道卻突然甩手,一道烏芒爆(射射),狠狠地擊中遠處的白虎。
白虎毛發發光,白色光暈騰起,可還是沒能阻擋烏芒。
烏芒直接沒入它的(身shēn)體。
白虎發出痛苦的嘶吼,全(身shēn)白色毛發竟瞬間變得暗黑,緊接著(身shēn)子竟然開始膨脹,就像充滿氣的氣球。
楚尋見狀,目光如九幽寒潭,抬手布置法陣,將白虎籠罩。
前后不過三秒,只聽“嘭”的一聲,膨脹的白虎轟然炸開。
白虎炸開,血液竟漆黑一片,被法陣擋住落地后,竟將地面腐蝕出大坑,“滋滋”冒著白煙。
唐柔驚訝的捂住嘴,眼睛瞪圓。
可以想象,這些血霧若非被楚尋的法陣阻擋,恐怕周圍的民眾將再次倒霉。
陳漢龍已經看到楚尋,三人大喜,急忙跑過來。
“這群混蛋,根本不顧普通人的死活。”鄭乾大罵。
陳漢龍,鄭廣義也是滿臉憤懣。
“陸道,我要你不得好死。”阮楊怒吼,同時黑色鐵球出現在指間。
“來就來,看誰死?”陸道手中有一物,竟是活的,那是一只烏黑的蜘蛛。
其實,陸道乃是宗師,阮楊是后天,若是陸道動手可輕松斬殺阮楊,可雙方雖然怒火中燒,但卻沒失去理智。
兩人都代表(身shēn)后的勢力,所以一時僵持。
“兩位還是消消氣吧,否則這次的目的恐怕要落空了。”秋仙搖曳這火(熱rè)的(身shēn)姿,媚笑道。
“阮公子,還請住手。”尤中杰開口了,語氣很不好。
阮楊微怔,暗自惱火,這次虧大了。陸道本來是幫尤中杰報仇,可自己卻橫插了一手,肯定引得尤中杰不快。還將自己的戰寵搭了進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收起黑鐵球,笑道:“尤公子,實在對不起,我只不過是想親自幫你教訓這三人,卻沒想到鬧出誤會。”
“無妨。”尤中杰皮笑(肉肉)不笑。
他心中暗嘲,什么幫他出頭?根本是不想讓陸道出了風頭。
陸道見狀,收起那只黑蜘蛛,從(身shēn)上摸出白玉小瓶,倒出一顆紅色藥丸吞下。
(陰陰)沉道:“姓阮的,這仇我陸道記下了。”
“哎呦……這么(熱rè)的天,看我的皮膚都曬黑了。”秋仙顧左右而言他,故意打岔,同時一個媚眼拋向尤中杰。
尤中杰一個激靈,下(身shēn)很沒出息的鼓的老高,喉嚨滾動,一臉垂涎。
秋仙妖媚的眸子帶著不屑,若非此次前來是為了尤家的一件秘寶,她根本懶得看尤中杰一眼。
“秋仙小姐,這邊請,我家就在前面不遠。”尤中杰吞口唾沫道。
“那就麻煩尤公子了。”秋仙道。
尤中杰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點頭哈腰的為秋仙引路。
“尤公子,這三人怎么辦?”有人問。
尤中杰微怔,他這才想起陳漢龍三人,可見秋仙的魅力之大。
“殺了。”
“沒問題,既然如此,我就替尤公子料理了他們。”這人獰笑,氣息騰起,殺機凜然,是一位二品宗師。
有楚尋在(身shēn)邊,陳漢龍他們自然不會怕。
“我很好奇,這小子就是廢柴一個,你們為何要對他卑躬屈膝,萬般討好?”陳漢龍好奇。
聽到廢柴二字,仿佛刺中了尤中杰的痛神經,讓他猛的扭頭,雙眼(陰陰)狠的盯著陳漢龍,連秋仙的美色都忘了。
“我會把你的(肉肉)一片片割下來,再用針線縫上你的嘴。”
尤中杰咬牙切齒,話語(陰陰)狠,可見他有多討厭廢材二字。
“我說的是實話啊,你看看這位阮公子,雖然姓阮,可人家一點都不軟,后天七層。再看看你,先天五層,嘖嘖……”陳漢龍滿臉嫌棄。
“還有這位秋仙小姐,年紀跟你差不多吧,修為已經后天六層,比你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我說你廢材有錯嗎?”
尤中杰氣瘋了,臉色扭曲,大吼:“給我拿下他,誰幫我拿下他,紫金甲我就賣給誰。”
此話一出,所有人眼神發光,幾乎同時動了,朝著陳漢龍沖來。
那位二品宗師離得最近,抬掌便拍,掌風轟鳴,他滿臉獰笑,紫金甲是他的了。
楚尋簡直出離了憤怒,原來地球變異后已經混亂成這樣子了。
武者肆意妄為,竟完全不顧普通人的(性性)命,剛才阮楊導致幾十人死傷,卻不見絲毫愧疚,反而更在乎那只白虎。
陸道手里的黑蜘蛛楚尋認識,名為巫冥蛛,劇毒無比,嗜血而狂,若是遇見鮮血便會鯨吞牛飲,直至將自己撐爆,爆炸的威力不小于一顆穿甲彈,尤其是那些飛濺的毒液,普通人沾著即死。
若非他及時布陣,不知又有多少無辜百姓喪命。
“媽媽……媽媽……”三四歲大的小女孩懵懂的搖晃著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試圖搖醒她。
剛才爆炸的瞬間,女人用(身shēn)子護住了小女孩。
一輛轎車撞在路邊的防護欄上,駕車的是位穿著職業裝的女(性性),她的脖子無力的耷拉著,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剛才受到爆炸波及,車子失控。
“爸爸,媽媽……”一個十幾歲的男孩,(身shēn)穿校服,抱著對死去的夫婦哭的撕心裂肺。
有被炸斷胳膊的年輕人,目光呆滯,他的下半生就此毀了。有人被炸斷了腿,凄厲的慘叫。
殘肢斷骸,血染大地。
楚尋怒極,目光冰寒,一拳轟出,紫色匹鏈順著拳頭迸發。
漫天血雨,那位二品宗師被一拳打爆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瞠目結舌,一時反應不過來。
楚尋卻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
并指如刀,凌空斬落,紫氣迸發,如一道道利刃斬空。
血冒三丈,秋仙(身shēn)邊的白鶴被斬首。
一顆巨大的蛇頭滾落。
一時間,紫芒橫空,一閃即逝。
鮮血暴起,血霧彌漫。
在場所有武者(身shēn)邊的戰寵,無一例外,皆被斬首。
砰砰……!
一只恐怖的紫色大手轟然落下,震裂地面,更是震得陸道等人大口咳血,癱倒在地。
阮楊等人嚇慘了,一個個如驚弓之鳥。
楚尋昂首怒道:
“所有武者,從現在起,不準戰寵踏進古江,否則,定斬不饒。”
聲音由鴻蒙紫氣催動,扶搖直上,在天空徹底炸響,如雷霆滾動,傳遍古江市的每個角落。
此時,古江所有武者望天發愣。
“你們先回去。”楚尋道。
“漢龍,你跑一趟,帶一批仙靈液送往醫院,幫忙救人。”
吩咐完,楚尋抬手,布陣,將阮楊等人封印。
然后,他便失去了蹤跡。
“杜兄,可知剛才是誰在狂言?”一位老者,九品宗師,戰寵是一只巨大的獅子,威風凜凜。
在他旁邊有一位中年人,氣度不凡,坐下竟是一只山岳大小的藏獒,闊嘴獠牙,比起獅子更威武。
“這古江市乃是尤家的地盤,他們都沒發話,不知哪個不知死活的竟敢越俎代庖?”中年人漫天不屑。
血冒三丈,腥味刺鼻,兩顆巨大的獸頭滾出幾十米遠。
兩人坐下的獅子和藏獒變成了無頭尸,轟然倒下,砸的地面顫抖,脖頸斷口血如泉涌,匯聚成河。
這兩人嚇的魂都飛了,他們是九品宗師,何其強大。可誰殺了他們的戰寵,他們連影子都沒看見。
一家酒店的餐廳,被一人一豹占領。
這是一只兇殘的黑豹,(身shēn)長五六米,琥珀色的眼睛兇氣彌漫,嘴邊的獠牙足有半米,比利刃還鋒利。
它正在餐廳中央撕咬一頭普通的黃牛,半米長的獠牙輕松將黃牛分尸,連骨頭都嚼碎咽了下去,黑紅色的血液染紅地板,令人聞之作嘔。
而青年卻在整個餐廳唯一的餐桌上津津有味的吃著牛排,品著紅酒。
酒店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一些女服務員嚇得抖如篩糠,小聲抽泣。
“去再找一頭牛來。”青年見黑豹吃完,隨意的吩咐。
黑豹發出低沉的嘶吼,琥珀色的眼睛盡是兇氣,盯著酒店的工作人員,垂涎三尺。
“快點吧,若是餓著它,你們其中有人就會變成食物。”青年戲謔。
所有人都嚇的魂飛魄散,他們絲毫不會懷疑,這只恐怖的黑豹會吃了他們。
突然一陣風刮過。
接下來,所有人徹底石化,連尖叫都忘了。
只見那一人一豹皆被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