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學校學生眾多,監考又十分的嚴格,每個考場都得配有三名監考,所以咱們每年都得負責幫忙監考,這是每年都這樣的,之前忘了跟你說了。天書
”陳文笑道。
“監考…”許太平莫名的響起了以前所參加過的考試,每一次考試都會有好幾個專心作弊的人,那些人用了大量的時間,費盡心思作弊,然后還跟監考老師斗智斗勇,一想到這許太平就莫名的開心,他是屬于讀書好的那一類人,是不用作弊的,但是他不像其他讀書好的人會鄙視作弊的人,相反,在許太平看來,這些事情非常有趣,沒有作弊的青春,那絕對是有遺憾的。
許太平曾經觀察過,那些善于在考場中利用各種規則各種漏洞投機取巧作弊的人,將來在社會上,同樣也會找到社會上的各種漏洞進行投機取巧,而這類人,很多出了社會之后,都混的比只會考試的所謂好學生來的好。
究其原因,許太平認為當下的這個社會,要發財還是得靠投機取巧,當然,這并不是完全正確的,但是在很大程度上,那些懂得投機取巧的人,更能夠發現機會,并且把握住機會。
“后天開始考第一門了?”許太平拿過陳文遞來的考試通知書,看了一下問道。
“嗯,后天開始考第一門,后天早上我們得提早到考場集合,然后搜查每一個桌椅,看是否有夾帶小炒之類的,在監考過程中,如果發現作弊的,一定要第一時間跟其他的老師匯報,然后呈報給學校,讓學校做出處理。”陳文說道。
“每年抓到的作弊的多么?”許太平問道。
“多啊,咱們學校的學生這么多,一旦掛科,那假期可是要來補考的,誰都不想掛科,所以有的一些不努力讀書的學生就會想著作弊,每年都得抓一大堆。”陳文說道。
“那都怎么處分的?”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這就看程度了,一般就是警告處分,嚴重一點的就記大過,再嚴重的就是留校察看,最嚴重的莫過于開除了,不過這很少,每年也就一兩個吧。”陳文說道。
“那還好。”許太平點了點頭,心里對于即將到來的監考,莫名的有了一些期待,他很想看看,現在的學生作弊,跟他當初那會兒有什么不同,以前他都是屬于被人監考的,而這一次監考,他又能夠有一個全新的體驗,對于許太平來說,這種全新體驗,非常刺激。
許太平仔細的看了一遍手里的文件,隨后起身離開了保衛室,往學校里頭走去。
就在許太平離開后沒多久,幾個穿著黑色唐裝的男子,出現在了江源大學的門口。
這幾個人都十分的精壯,腳上穿著布鞋,太陽穴全部都鼓脹了出來,而且可以清楚的看到太陽穴旁邊的青筋。
幾個人走到了保衛室的門口,其中一個推開門,看著里頭的幾個保安問道,“哪個是許太平?”
“你們找我們許主任有什么事?”陳文好奇的問道。
“我們是華夏武術協會的,我叫武方,我們想找他了解一些情況,讓他出來一下。”為首的男人說道。
“武方?你跟我們許主任約好時間了嗎?”陳文問道。
“沒有,你讓他出來就可以了。”武方說道。
“這可不行,我們許主任可忙的很。”陳文一邊說道。
“忙的很?忙著逃跑么?”武方冷笑著回答道。
“逃跑?什么逃跑?你們說話怎么這么奇怪,想見許主任的話,先預約,我這邊再幫你問問許主任有沒有空,小李,給他們登記上。”陳文對旁邊一個保安說道。
“好嘞,你們登記一下吧,姓名,身份證號碼,所屬單位!”叫做小李的保安拿過一個冊子遞給了武方。
啪的一聲,武方直接抬手將那冊子給打飛了出去。
“一個小小的大學,也配讓我們登記,馬上讓許太平出來,不然的話,我們就砸了這個保衛室。”武方沉聲說道。
“你們這是來鬧事的啊?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哼!!”陳文冷哼一聲,拿起對講機說道,“所有人都給我過來保衛部這里,有人來鬧事。”
“是!!”對講機里傳出來一陣陣的應合聲。
“你們這是在挑釁我們!”武方冷冷的看著陳文說道,“我們只是來找許太平,不想對你們這些普通人動粗。”
“不好意思,你已經動粗了,這件事情,沒完!”陳文指了指地上被打飛的文件夾說道。
那幾個人彼此相視一眼,隨后臉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我倒是想看看,那許太平能龜縮到什么時候!”武方冷笑著說道。
此時的許太平,還不知道華夏武術協會的人已經找上了門來,他沒帶對講機,也沒帶手下,只是在學校里閑逛,自然也就聽不到陳文對講機里說的東西。
此時的許太平,有些為難,因為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女生。
這女生長的還算是可以看,雖然算不上是校花,但是應該也能算半個班花的那種,屬于稍微打扮一下就可以讓很多不諳世事的小男生做夢夢到的那一種。
“許主任,請一定要收下。”這個小女生手里拿著一個粉紅色的信奉,信奉上還貼著紅色的心。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這個…你還是學生,不能這樣。”許太平尷尬的撓了撓頭。
“雖然我只是個學生,但是我已經成年了,我也有追求自己喜歡的人的權力,拜托了,許主任!”小女生紅著臉激動的說道。
“好吧好吧。”許太平嘆了口氣,畢竟自己如此的優秀,吸引女孩子的喜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總不能攔著不讓人家喜歡他吧,那這就太霸道了。
“謝謝許主任。”小女生激動的捂著臉轉身跑開。
“現在的女生,還真是大膽,不過老子喜歡!”許太平舔了舔嘴唇說道。
“許哥,我可都看到了!”周諾忽然從旁邊竄了出來,猥瑣的看著許太平說道。
“我靠,你怎么會從那冒出來?”許太平詫異的問道。
“我剛好路過,結果就看到女生給許哥你送情書,許哥你真是我輩楷模啊,都已經三十歲了,竟然還能博得十幾歲的小姑娘的歡心,剛才那女的可是咱們學校校花榜第四十五名的,算是長的很不錯的了!”周諾說道。
“校花榜第四十五名?這你都有排啊?”許太平問道。
“當然了,我發現,大家對于這些排名十分的喜歡,那些自以為長得不錯的都希望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我就順應他們的心意,一直把榜單排到了第一百!”周諾說道。
“那老子排第幾?”許太平問道。
“這個,我們是按年紀算的,三十歲以下才會排進去,所以許哥你就…唉,別掐我脖子,別!”周諾激動的叫道。
許太平用手臂夾住周諾的脖子,說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許哥您是第一,您是第一,不然的話怎么那么招女生喜歡呢,我剛才跟您開個玩笑呢!”周諾趕緊說道。
“這話中聽,我告訴你,我這人,沒什么其他優點,就是有魅力,魅力十足,看到了么,情書,你這輩子收到過情書么?”許太平問道。
“沒有沒有,許哥,趕緊拆開給我看看吧。我很好奇!”周諾激動的說道。
“今天就給你開開眼!”許太平傲然一笑,隨后將信封上的小紅心給撕了下來,捏在手指頭上說道,“看到沒有,紅心。”
“是是是,牛逼,紅心!”周諾趕緊點頭道。
許太平將信奉打開,抽出了里面一張折的很好的紙,然后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說道,“我聞到少女情竇初開的芬芳!”
“給我也聞一下吧,許哥!”周諾眼巴巴的說道。
“給你吧,順便把紙打開,你來念,我心臟弱,怕受不了學生妹的滾滾熱情!”許太平把紙遞給了周諾說道。
周諾趕緊接過來,然后放到鼻子下嗅了一下,然后驚喜的說道,“果然有香味,這就是少女情竇初開的芬芳么?”
“趕緊念吧。”許太平說道。
“好好!”周諾趕緊把紙給拆開,然后念道,“尊敬的許主任,請您將這一封信轉交給宋佳伶,我實在不好意思當面交給她,只能拜托你了…你了…了…”
“看到沒有,這字里行間都充斥著對我的愛…聽聽這話…咦,不對,你再念一遍,這信讓我交給誰?”許太平忽然瞪大眼睛問道。
“許哥,這是人家讓您轉交給宋佳伶的信。”周諾無語的將信遞給了許太平。
許太平趕緊接過來,一看果然跟周諾念的是一樣的,而在這張紙的里頭,竟然還有一張紙疊的整整齊齊的,上面還又貼了個小紅心。
“許哥,這不是寫給你的情書,是寫給宋佳伶的…還情竇初開的少女的芬芳呢,我啥都沒聞到,我聞到了你心碎的味道…”周諾看著許太平,戲謔的說道。
“媽蛋,這特么是搞什么?!”許太平趕緊打開另外一封信,一看這信,許太平就怒了。
“媽蛋,竟然,竟然是喜歡宋佳伶,特么現在的學生,價值觀怎么這么扭曲,女人怎么能喜歡女人,夠了,真是夠了,還想讓我轉交情書,轉交他個屎啊,屎給他一坨!!!”許太平憤怒的咆哮著,周諾趕緊閃人,生怕許太平一個怒火中燒,把他給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