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族,又是什么。
霍青沒聽過,江洋和許巖也一樣沒聽過。不過,這對于江洋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開玩笑,他殺人如草芥,全都憑著自己的喜好,才不管對方是什么人。即便是邪神烏雨田招惹了他……好吧,他想不忍著都不行,實在是干不過人家。
霍青問道:“柳生一族是什么。”
蔣欽道:“他們是東洋的一個大家族,是神刀流的傳人。據說,他們的宗主柳生真一畢生都獻給了武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狗屁。”霍青就不愿意聽這些,哼哼道:“我就問你,你想不想走了。”
“想,想。”
“那還啰嗦什么。走,跟我們出發。”
“是……”
蔣欽又看了眼那個東洋武士,趕緊跟著霍青江洋許巖走了出去。在樓下,停靠著一輛警車,許巖坐在了駕駛位,霍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蔣欽和江洋坐在后座上,這一刻,蔣欽很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在場的幾個人,他一個都不敢得罪。
許巖一腳油門兒,沖了出去。不過,她沒有立即往城外行駛,而是順著街道,往克林漢姆會所去了。走著走著,蔣欽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味兒了,他好不容易和坤哥雷炯從克林漢姆會所中跑出來,霍青不會是又要將他給送回去吧。他想問,又不太敢問,精神就越發地緊張了。
車子轉過了一條街道,前方的道路突然擁擠起來,有不少車子停在道中間,沒法兒再開動了。許巖滴滴地按了幾下喇叭,看來是沒法兒再往前走了。
趁著這個機會,蔣欽問道:“霍秘書,那個……咱們現在干什么去呀。”
“你管我。”霍青沒好氣地道。
“呃,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千萬別多想。”
“放心吧,有坤哥說話了,我必須得給這個名字。”
霍青瞟了兩眼蔣欽,冷笑道:“我還真沒看出來呀。你連坤哥那樣的大人物,都能結交得上,那可是在咱們東北都呼風喚雨的人。”
是嗎。這話,蔣欽可沒敢問。不過,他對坤哥就更是欽佩了。很是慶幸,自己交了這么一個朋友
。別的不說,他們躲到了市公安分局,分局局長親自開車把他們給護送出來。現在,連霍青這樣的地頭蛇,都對坤哥的話言聽計從的。這就看出來了,坤哥比表面看上去的,還更不簡單。
在街道的兩邊,來了一個個的交警,終于是把車輛給疏通了。許巖這樣又往前行駛了一段距離,前方倒是沒有堵住,而是戒嚴了。有警方人員,拉起了警戒線,任何行人和車輛,都禁止靠近。不過,許巖沒事,她出示了證件后,行駛到了最前方。
蔣欽偷偷地往外開了一眼,心臟差點兒驟停。
這里竟然是克林漢姆會所,停靠著十幾輛警車,連省武警支隊的武警戰士都來了。他們一個個的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氣氛很緊張。漸漸地,一個個商界名流富甲權貴,還有那些嫩模俄羅斯妞兒,全都耷拉著腦袋,戴著一次性手銬,給押了出來。
怎么……怎么會這樣。
蔣欽睜大著眼珠子,又看到周小安,還有周華強等人,也都被押了出來。一瞬間,他什么都明白了,克林漢姆會所被查封了,周家徹底地垮掉了。
一個身著警服,稍微有點兒謝頂,卻很威嚴的老人,喝道:“這是一起重大組織賣銀事件,性質極其惡劣,給社會帶來了非常嚴重的負面影響。現在,把所有人都押回到省公安廳,我要親自審問。”
“是。”
一個武警隊長打了個立正,他正是謝景臣。
霍青笑了笑,看來,這個老人就是譚家的譚杰輝了,省公安廳的廳長。譚家和周家爭斗了這么多年,在前段時間,周家和單家聯手,更是橫掃了譚家的一些場子。現在,譚家抓到了把柄,終于是將周家人一舉給拿下了。
沒有了天兆集團這個強大的經濟支柱,周知庸又退了二線,周家就沒有人罩著了,徹底地沒落。要是擱在以往,陸一鳴省長還有可能施加援手。可是,因為上次在通河市開會,周知庸也太過于飛揚跋扈了一些,敢在走廊中公然非禮趙瑾。等到了會議室中,從始到終周知庸就沒有軟下來過。
這是什么問題。這說明周知庸根本就沒有真心悔改。
偏偏,這件事情還讓竇建邦陳世成趙瑾抓住不放了。現場又有那么多的新聞媒體記者們,陸一鳴不得不作出決定,讓周知庸去了人大。其實,這也是對周知庸的一種保護手段,等到風聲一鍋,陸一鳴直接把他給提拔到省里去,一樣可以堪當重任。
誰想到,周知庸愣是沒有看破他的良苦用心,當眾跟他翻臉了。你說,陸一鳴又怎么可能會再撈他。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活該被拿下。所以,現在的周家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陸一鳴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當然了,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陸一鳴的兒子陸建生看上了趙瑾。是,趙瑾是竇建邦的兒媳婦,可是,竇智都出車禍死了兩年多了,趙瑾就是一個寡婦了。即便是趙瑾有了全新的生活,竇建邦也無權干涉。陸一鳴也是老狐貍了,他也看得出,竇建邦對于陸建生和趙瑾的事情,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兩個人真要結了婚,那竇建邦和陸一鳴也就成了“親家”,自然是不會再明爭暗斗了。
真要是到了那樣的地步,北江省會不會出現穩步發展的局面。對于這一點,陸一鳴還真有幾分期待。連續的幾次會議,陸一鳴沒有表面支持竇建邦,但也沒有再跟竇建邦唱反調。在陸建生追求趙瑾的關鍵時期,陸一鳴自然不會因為周家,而得罪了竇建邦。
周家,誰也沾不得了,沒人敢吱聲
躲在一家店門口,周璇看得血脈賁張。她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的淚水流淌了下來。當時,那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一個個換上了蝙蝠俠蜘蛛俠等衣服,又戴上了面具,跟那些嫩模俄羅斯妞兒玩著各種各樣,不堪入目的游戲。畢竟,周璇是女人,她待在那兒不太好,就走出來,倒是要看看單光有沒有堵截到蔣欽坤哥等人。
她去旁邊的一家商店,買了一包女士香煙,剛剛走出來,就見到一輛又一輛的警車疾馳了過來。緊接著,一個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在譚先翁和謝景臣的帶領下,沖進了克林漢姆會所。在看到了譚先翁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就咯噔了一下,連剛剛叼著的煙,都掉落在了地上。
這回,周家真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她立即撥通周華強和周小安等人的電話,第一,克林漢姆會所的dj音樂比較響,二人都沒有聽到。第二,他們都在忙著會所的事情,更是以為沒人敢動周家,連個警惕的心思都沒有。于是,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都沒有逃掉,讓譚先翁和謝景臣給抓了個正著。
當看到周華強周小安等人,戴著一次性手銬,魚貫地從克林漢姆會所中走出來,周璇就知道完了。即便是再放出來了,那又怎么樣。周家的聲望一落千丈,即便是生意再開張了,也不會有人敢捧場了。
有那么多的會所休閑中心什么的,為什么這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會選擇克林漢姆會所。出來玩的,追求的是刺激,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必須是安全。要不然,坐在那兒摟著個女孩子都提心吊膽的,還玩什么。
譚杰輝。
周璇緊咬著牙關,想要沖出去。啪。突然,有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毒狼單光的聲音傳了過來:“小璇,你不要出去。”
“單光……”淚水,終于是順著周璇的眼角流淌了出來。任何的女強人,也更改不了一件事情,她始終是一個女人。在外人的面前,再氣勢凌人,也會有軟弱的一面。這點,周璇也逃避不掉。
周璇哭著道:“單光,我們周家完了,這次很明顯是譚家針對我們周家來的。”
趁勢,單光將她給摟在懷中,激動道:“你放心,不是還有我嗎。我們單家是不會讓譚家人好過的。”
“我爹和小安都讓警方的人給帶走了……”
“沒事,等到法院提起公訴,他們該交代什么盡管交代就是了。等到了燕尾島監獄,我隨時都能把他們給弄出來。”
周家聚眾賭博,還組織那些嫩模俄羅斯妞兒賣“銀”,性質極其惡劣。真要是追查起來,肯定得進監獄蹲個十年八年的。不過,燕尾島監獄的監獄中就是單光和單亮的老爹單于海,有這樣的一層關系,進了燕尾島監獄,還不跟在自己家一樣。
別的不說,因為康寧大藥房的事情,謝才俊和喬三都進去了。可現在,他們在里面過得很滋潤,叼著小煙,喝著小酒。真要是熬不住了,還能找兩個妞兒來一發。唯一不能做的,那就是不能走出燕尾島。其余的事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別人在勞動,做工,而他們呢。現在是小隊長,是負責帶工的,那些犯人們還得看他們的臉色。要是家里給寄錢,或者是拿了什么好吃的穿的,他們也得先孝敬隊長。要不然,沒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