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已經吸光了孫老爺子、錢老爺子等人的勁氣,又何懼再多了一個孫名揚?真是脫了褲子放屁了。
還有一點,再這樣僵持下去,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處。
打又打不過,罵……一點事兒都不當,還不如趁機找個臺階下來了。
周老爺子皺了皺眉頭,問道:“孫老哥,我也覺得這件事情跟霍青沒有什么關系。我覺得,咱們還不如趁此機會,四處尋找毒狼單光的下落了。相信,他現在肯定還在沈羊市,咱們一定要將他給翻出來。”
難道說,事情真就這么算了?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孫老爺子也知道是冤枉了霍青。可是,就算是沒有孫名揚的事情,孫家跟霍青的恩怨也必須得了解了。現在,地面上又橫七豎八地躺了好幾個孫家和周家弟子,還有十幾個受了各種輕重程度傷勢的人,這一筆筆賬怎么算?這要是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孫家和周家的聲望將一落千丈。
可是,真要再打下去……第一,孫禮還在烏綰綰的挾持下。第二,他們就算是全上去,也未必能干過霍青和烏綰綰。
怎么辦?
沒有了孫名揚,孫家就等于是絕了后,孫老爺子的勁氣又沒了,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就算是孫家人都死了,他也不能讓霍青好過。只有事情鬧大了,東北王張莽才不會坐視不理。一旦張莽出面了,霍青和烏綰綰只有死路一條。
那樣,孫家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周老爺子跟孫老爺子相處了這么久,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端倪,嚇了一跳,連忙道:“孫老哥,你可別亂來……”
孫老爺子凄然一笑:“老周,這事兒跟你們周家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們走吧。”
“可是……”
“我們孫家已經淪落到了這樣的地步,說什么也得討還一個公道[
“你怎么這么糊涂,有沒有想過后果?一旦東北王針對霍青下手了,很有可能會遭受到大江盟所乘,那樣,你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哈哈……”
孫老爺子不禁放聲大笑,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那么多?退一步的說,就算是東北王不針對霍青下手,引起東北的內訌,就能扛住大江盟的攻勢了嗎?別人不知道,他和周老爺子對于眼前的局勢,把握得很是清楚,就別再自欺欺人了。
為什么大江盟沒有全線北上?說白了,朱心武所忌憚的,就是盡量讓自己的損失減少到最低。畢竟,還有滇南葉缺、西疆撒丹活佛、青蒙忽赤兒大汗等等勢力。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確實是得不償失。
東北王真要是擺出來了你死我活的架勢,跟朱心武徹底撕破了臉皮,興許真的就把朱心武給嚇到了呢。誰也不是神仙,沒有未知的本事,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孫家淪落到如今的地步,跟霍青有著逃脫不掉的干系,孫老爺子說什么不能放過霍青了。
看來,孫老爺子是鐵了心了,周老爺子就把目光落到了周永琪的身上,問道:“永琪,你能不能確定,這件事情是不是霍青干的?”
她是現場的唯一證人,最有發言權了。
只要她搖搖頭,說不是霍青,那周家人立即撤退。孫家隨便怎么跟霍青干,哪怕是全都死絕了,跟周家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了。沒有了孫名揚,孫老爺子的勁氣也被吸光了……周家還怎么跟孫家結成聯姻?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聯姻,是在強盛的基礎上,更加強盛,而不是讓周家人給扯了后腿。
周永琪也想知道是不是霍青,問道:“霍青,你跟我到房間中來[]。”
“干什么?”
“難道你不想證明你的清白嗎?”
“好吧。”霍青跟著周永琪走進了房間中,周永琪冷聲道:“你把衣服給脫了?”
“啊?”
霍青嚇了一跳,我跟你進房間是想證明自己清白的。這要是把衣服給脫了,還怎么證明?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周永琪的臉蛋微紅,哼哼道:“我是讓你脫掉上衣,你想什么呢?”
哦,霍青暗暗吐了口氣,終于是將上衣給脫掉了。別看霍青身材消瘦,但是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兒多余的贅肉,全身的肌肉、骨骼就像是精密儀器計算過似的,有股子男人的味道。周永琪走進了,圍繞著他的身子看了又看的,臉色突然劇變。
霍青問道:“周永琪,怎么了?”
淚水,順著周永琪的眼角流淌了下來,她緊咬著嘴唇,顫聲道:“霍青,真……真不是你干的?”
“你在說什么呀?怎么可能是我,我都沒有離開過郝家。”
“我……”
既然已經遭受了那個男人的欺負,周永琪想象中還是把那個男人當場了霍青,哪怕不是真的。因為,她至少是不那么討厭霍青。可是現在……在燈光的照耀下,她清楚地看到那人的肩膀上有一顆痣。可霍青的肩膀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沒有,這說明真不是霍青干的。
你說,她又怎么能接受得了這樣的真相?
霍青問道:“周永琪,你沒事吧?”
周永琪恨恨道:“怎么就不是你呢?”
“啊?”霍青讓她給說得,有點兒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我恨你。”
周永琪轉身跑了出去,大聲道:“就是霍青,就是霍青干的。”
本來,她是不痛恨霍青的,只痛恨烏綰綰。要不是烏綰綰,孫名揚又怎么可能會那樣對她?這一切就是烏綰綰挑起來的。現在,她更是痛恨霍青了,為什么就不是你呢?你讓我心中的那么一點點的小期待,都跟肥皂泡一樣,啪嗒下破滅了。
這一刻,連周老爺子和周信的臉上都變了顏色。因為,只有他們知道周永琪跟那個男人發生了關系。既然周永琪說是霍青干的,那幾乎就可以斷定是霍青了。真要是那樣,周家就不好下臺了。
周信一把拽住了周永琪,喝問道:“永琪,你可別亂講。你確定……真的是霍青?”
“對,化成灰我都認得他,就是他殺了孫名揚,更是……反正,就是他。”
“霍青,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孫禮怒吼著,連眼珠子都要噴火了。
霍青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他也不太明白,為什么周永琪要誣陷自己。可能,就是因為周永琪嫉恨烏綰綰,連帶著把自己也給牽連了吧?霍青苦笑道:“我說什么?當時,我跟烏綰綰在房間中,根本就沒有走出郝家,街頭巷尾的那些攝像頭可以為我作證。”
孫禮嗤笑道:“以你的本事,想要躲避了攝像頭,還不簡單嗎?我看,你就是信口雌黃。”
烏綰綰上去一巴掌,將孫禮給打暈過去了,叱喝道:“對,就是我們干的了,你們咋地吧?有種就上來,別在這兒磨磨唧唧的[嘀嗒]。”
孫老爺子怒道:“上,給我上。”
這些孫家弟子們,再次蜂擁著撲了上去。
噗,噗!烏綰綰就跟切瓜似的,一劍劍將他們的身體給洞穿了。上來一個倒下去一個,上來兩個倒下去一雙。這哪里是拼殺,簡直就是把一個個的人送往了屠宰場,全都遭受到了屠殺。
周家的這些人嚇得魂飛魄散,都把目光落到了周老爺子和周信的身上,他們是真怕聽到一句話,讓他們也沖上去。
周老爺子苦笑道:“孫老哥,你這是何苦呢?”
孫老爺子嘆聲道:“我們孫家是完了,老周,你們走吧。”
“可是……”
“你要是看在我們兄弟之間的情分上,還有我們家名揚和永琪的婚事上,就跟東北王報個信,說是我們孫家都讓霍青和魔門的妖女給殺光了。”
“好吧。”
周老爺子點點頭,揮手道:“咱們走。”
孫名揚死了,她又讓一個陌生的男人給強上了。偏偏,她還連續幾次攀越到了巔峰,想想就夠羞恥的。那人,怎么就不是霍青呢?周永琪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向著烏綰綰就撲了上去。
幸虧是周信,一把拽住了她,喝道:“永琪,你干什么?”
“大哥,你撒開我。”
“胡鬧,咱們走[嘀嗒]。”
這樣拽,肯定是拽不走了。
周信上去一巴掌,將周永琪也給打暈了,就這樣扛在肩膀上,大步離去了。這樣,那些孫家弟子們就更是扛不住了,一個個被烏綰綰給殺得哭爹喊娘的,四處逃竄。
孫老爺子看在眼中,也沒有去阻止,喝道:“妖女,你有本就是沖我來……”
“老頭子,我現在就宰了你。”
“綰綰,住手。”
烏綰綰還想上去,讓霍青給拽住了。
霍青道:“孫老爺子,清者自清,你要是想尋死,就自己找一棵歪脖樹,別來糾纏我們好不好?至于孫禮,我可以送還給你。”
孫老爺子大笑道:“你不敢殺我?”
“不是敢不敢,而是應該不應該,我為什么要殺你?”
“你都已經殺了這么多人了,又殺了孫名揚,何懼我一個老頭子的性命了?”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好,好,好一個不可理喻。”孫老爺子摸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脖頸上,大聲道:“霍青,不管孫名揚是不是你殺的……哈哈,現場這么多人都慘死在了你們的手中,這是不爭的事實,我看你怎么解釋。”
“嗨,孫老爺子……”霍青喊道。
“你還是去跟東北王解釋吧。”
噗!孫老爺子直接抹了脖子,血水飆射出來,噴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