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了,汪老剛好就是當年的老板。汪老也是沒有辦法,從桃花鎮出來之后,就去了通河市,在中央大街開了一家百草堂。因為,這兒的信譽不錯,草藥種類齊全,算是一點點地扎根了。
真的沒有想到,兩個人在多少年后又見面了,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汪老怒道:“盧順,你算是你化成了灰,我也認識你。”
“認識我又怎么樣?汪老,當年,你從桃花鎮逃得一命,算你命大。現在,你竟然又自己跑回來了,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長了嗎?”
“你……”
汪老被氣得直哆嗦!
打又打不過,毒也毒不過,連罵人他都罵不過盧順。
霍青是沒有看到當年的情況,但是他也能想象得到,盧順是怎么欺負汪老的。不管怎么說,他跟汪老都算是自己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他伸手,輕拍了兩下汪老的后背,輕聲道“汪老,咱們是人,跟這樣的畜生一般見識做什么?這樣,你在旁邊歇會兒,把這事兒交給我來處理吧。”
“好……”
汪老喘息著,江洋和龍武生怕這老爺子被氣出個好歹來,趕緊扶著他坐下了。
盧順怒道:“你說誰是畜生?”
“你。”霍青是毫不客氣。
“你再說一遍。”
“你是畜生,你們全家都是畜生。”
霍青聳著肩膀,還一只腳敲打著地面,拽得不行,叼著牙簽,不屑道:“老子就是罵你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在桃花苑,盧順絕對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依仗著藥王門,他飛揚跋扈慣了。別人見到他,都得點頭哈腰的。現在,霍青竟然手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還罵得這么理直氣壯,他是真真地忍不住了。
盧順暴跳道:“老子嫩死你。”
“你就是動嘴皮子的本事嗎?來呀,我就在這兒站著你,你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算了。”
“好。”
不愧是藥王門弟子,盧順下毒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對著霍青就不斷地揮灑著各種粉末、煙霧。江洋和龍武生怕會傷及到無辜,趕緊和汪老躲到了一邊去。同時,汪老又給他們服下了解藥。
而霍青呢?他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向著盧順走了過去。
每往前走一步,盧順內心的恐懼就增加一分。這……這特么也太詭異了吧?在這種情況下,霍青都沒被毒死?難道說,是自己的毒藥好久沒用,過了保質期了?現在,盧順也顧不上去想難么多了,他只是知道下毒,再下毒。
因為,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干什么才能掩飾內心的驚恐了。
終于,霍青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子,愣是將他給生生地提了起來。
盧順一把毒都灑在了霍青的臉上,尖叫道:“你……你怎么還不死啊?快死,快死。”
霍青一甩手,將他給慣摔在了地上,上去踹了兩腳,罵道:“就你這點兒雕蟲小技,還想著傷害到小爺?”
“你……”盧順就跟見了鬼似的,內心的驚恐,已經遠遠地超過了皮肉之苦。
“我怎么了,你不服氣?”
霍青又是一腳,踩在了盧順的腦袋上。當即,盧順的嘴巴跟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他還想掙扎著,可是,他的手腳根本就夠不到霍青,不禁叫道:“盧振偉,你……你們上啊,給我廢了他。”
盧振偉和其他的幾個盧家弟子,一個個都嚇傻了。當聽到了盧順的喊聲,他們才算是緩過神來,立即瘋一般地撲向了霍青。
霍青嘆聲道:“你們又何苦自討苦吃呢?”
“啊……”
“啊啊……”
這些人上來的快,倒下去的更快。
霍青一拳一個,把他們全都給撂倒了,唯獨剩下的盧振偉……他站在那兒,雙腿打顫,很不爭氣地再次被嚇尿了。滴答滴答,空氣中都飄散著一股尿騷味兒,真不是一般的難聞。
霍青拍了拍盧順的臉蛋,淡淡道:“怎么樣,你還有什么本事?”
“我……我告訴你,我是藥王門的人,你要是敢傷害我,我們藥王門是不會放過你的。”
“藥王門又算個屁?你認識常老怪和常柏寒吧?”
“認識,可是……他們都已經死了。”
“哼,就是我殺的他們。”
“啊?”
盧順差點兒沒嚇暈過去,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就是霍青……哦,霍爺?”
桃花苑等于是藥王門的前沿陣地,任何一個從藥王門走出來的弟子,都會先來到桃花苑。同樣,有從外面回來的藥王門弟子,也會在桃花苑休息一下,再回藥王門。所以,對于藥王門在外面的大事小情,盧順幾乎是都清楚。
最近的大半年時間,藥王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常老怪死了、常柏寒死了……當聽說了這個消息,盧順都嚇壞了。從常小蝶的口中,他才知道,殺了他們的人是一個叫做霍青的青年。
這得是一個什么樣來路的人,能殺了常老怪和常柏寒?盧順幾乎是連想都不敢想。
桃花苑天高皇帝遠的,他跟霍青肯定是搭不上什么關系。退一萬步的說,就算是整個藥王門都被滅掉了,他大不了遠走高飛,一樣過日子。可現在,霍青這個活閻王,就這么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偏偏,還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
你說,這可不就是壽星老上吊,嫌自己的命長了。
霍青微笑道:“盧老板,你認識我?”
“認識,認識。”
盧順的心中,再也生不起半點兒的抵抗了。連常老怪和常柏寒這樣的人,都慘死在了霍青的手中,他的那點兒伎倆在霍青的面前,可不就真是關云長面前耍大刀、孔夫子面前賣字畫嗎?盧順點頭如搗蒜,恭敬得不行。
霍青道:“你起來吧。”
“是……”
盧順忙不迭地爬起來,還有點兒受寵若驚。
霍青問道:“盧老板,知道了你跟藥王門之間的關系,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這不是倒霉催的嗎?在家中消停待著多少,就因為盧振偉起了貪心,非要讓盧順跟過來跑一趟。這下可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把他也給搭進去了。別看霍青的嘴上說的好聽,盧順才不相信什么不情之請。
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顫聲道:“霍爺,你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只要是我能搬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也沒那么嚴重,我想問問,你經常去藥王門吧?”
“啊?我……我不怎么去。”
“不去?”
霍青皺了皺眉頭,嘆聲道:“江洋。”
江洋和霍青配合得太默契了,上去一腳將盧振偉給踹翻了。咔吧!他就掰斷了盧振偉的一根手指。盧振偉疼得慘叫了一聲,白天剛剛白被斷了兩根,現在竟然又被掰斷了一根,這……十指連心啊,你們太沒有公益道德了。
霍青淡淡道:“盧老板,我再問你一遍,你經常去藥王門嗎?”
“去,去,我偶爾去一趟。”
“我聽說,藥王門的四周彌漫著瘴氣,還有各種蚊蟲蛇蟻的,又有桃花大陣……你肯定有法子對付著這些吧?”
“我也不知道。”
盧順搖著頭,苦笑道:“每次,都是我走到了藥王谷的入口處,給人打電話。然后,藥王門的人出來接我進去的。”
霍青又嘆息了一聲:“江洋。”
咔吧!江洋又掰斷了盧振偉的一根手指,盧振偉都哭了,扯著嗓子喊道:“爹,你……你不是經常去藥王門嗎?有好幾次,你都是帶著我一起去的。什么有人接你,是你的口中含著解藥,咱們大搖大擺走進去的。”
面對著敵人的“嚴刑拷打”,盧順還想著再堅持的,可是,讓盧振偉一句話就給賣了。
霍青微笑道:“盧老板,怎么樣?你現在想起來了嗎?”
“是,是,唉,我真是歲數大了,腦子都糊涂了。”
盧順連忙道:“在桃花苑,有我私藏著的解藥,含在口中,就不用畏懼瘴氣了。對了,我知道怎么走桃花大陣。”
“那就勞煩盧老板跟我們走一趟了。”
“不勞煩,不勞煩。”
“走,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取解藥。你兒子就在我們的手中,我希望你能乖乖地配合我們,別耍什么花樣兒。真要是害了你兒子的性命,我只能說是說一聲對不住了。”
“配合,我一定配合。”
就算是沒有盧振偉在江洋的手中,盧順也不敢亂來。因為,他的那點兒雕蟲小技,在霍青的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在酒店的門口,有兩個盧家弟子還手捧著兩個血盆,一盆是黑狗血,一盆是大公雞血,見盧順和霍青出來了,也有些納悶兒,還是問道:“老板,咱們要黑狗血……”
“狗你媽呀!”
盧順抓起了血盆,直接扣在了那盧家弟子的腦袋上,陪笑道:“嘿,霍爺,你跟我這邊走。”
惡人自有惡人磨!
霍青也沒打算怎么難為盧順,只要他能乖乖地帶他們進入到藥王谷中,他肯定就會將他們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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