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師出高徒,只有齷齪的師傅,才能教出邪惡的徒弟。你看看黃小邪,從頭到腳,從語言到神態,哪兒像好人啊?連霍青自己都沒看出來。
霍青連忙道:“黃小邪,你可別亂喊啊,誰是你師傅……”
黃小邪叫道:“師傅,不是你讓我和白山、黑水來靜安市找你的嗎?你要是敢不認我,我就去找我師娘告狀。”
“師娘?”封寒霜問道:“你的師娘是誰啊?”
“那可多了,我要是說出來能嚇死你,有沈嫣然、白靜初、趙瑾、林盈兒……對了,還有花千骨和烏綰綰,你聽說過烏綰綰嗎?她是魔門的圣女,殺人如草介。你要是不放了我,讓她知道了,她非把你給碎尸萬段了不可。”
“這個小混蛋……”
霍青是又氣惱又懊悔。
氣惱的是,黃小邪竟然沒有看明白他的眼色,還在這兒胡謅八扯的。
懊悔的是,他就不應該讓封寒霜下來收拾黃小邪,或者是他早就應該跳下車,把黃小邪給救了。這下可倒好,黃小邪把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兒地全都倒了出來,封寒霜指不定會怎么想呢。
她,肯定更會看不起自己了。
封寒霜跳起來,又踢了黃小邪一腳,嗤笑道:“你大可讓你的那些師娘們都上來,看我會不會怕了。”
黃小邪一骨碌爬起來,叫道:“師傅,你快幫我揍她……”
“揍,我肯定使勁揍。”霍青上去一腳,踹在了黃小邪的后腿彎上,怒道:“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
黃小邪吃痛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睜著已經腫了的眼睛,看了看封寒霜,又看了看霍青,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我的天吶!自己可真是有眼無珠,難怪會遭到人家的暴揍了,他敢調戲任何人,也不敢調戲自己的師娘啊?要說師傅也是,左泡一個,右泡一個,整了那么多的師娘,他哪里知道啊。
往后,他必須得跟師傅提一個建議,給每一個師娘的額頭上都寫上字,或者是戴上獨有的標識,他就不會再弄錯了。既然是知道哪里錯了,必須得改正。
黃小邪的態度很是挺誠懇的,連忙道:“師娘,是我錯了,我也不知道啊……你原諒我,我往后再也不敢了。”
“你叫我什么?”封寒霜問道。
“師娘啊,我的親師娘啊!我跟你說,往后我只認你,其他人都不認。”
“給我滾!”
封寒霜這樣冷若冰霜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話,上去一腳將黃小邪給踹了個跟頭,罵道:“我跟你說,我跟霍青什么關系都沒有,你要是再敢叫我一句師娘……我,我,我非把你碎尸萬段了不可。”
這個師娘看上去挺冷酷的,敢情還是靦腆型。既然你不讓我叫,我不叫就是了,反正在我的心中,就認定你是師娘了。
黃小邪也是皮糙肉厚的,爬起來,倒是沒有將封寒霜的話放在心上。不過,他傷成這樣了,師傅肯定是有責任,必須得幫他治愈了。
霍青瞪了他好幾眼,哼哼道:“這都是你自找的,關我屁事。”
“啊?師傅,你不能這樣啊,要不是……呃,這位大姐,我也不至于讓人揍這么慘啊?你在旁邊看著,卻不上來制止,你還是我師傅嗎?”
“誰讓你說話那么囂張了?”
“這還不都是隨你啊?有其師必有其徒[]。”
“你……”
霍青也想給他一腳了,又想到了什么,擺手道:“行了,上車,我等會兒要交給你一件非常艱巨的任務。”
黃小邪爬上車了,問道:“有沒有生命危險?有沒有錢賺?”
“有生命危險,沒錢賺。”
“啊?那我干個屁啊,我可不去。”
“你要是不去,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哪有你這樣當師傅的?我……算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怎么就攤上你了呢。隨便了,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好了。”
“等咱們回到趙家再說。”
他們是師傅?一個個的都是妖孽。
封寒霜瞪著二人,沒有說話,心中卻泛起了嘀咕,她都懷疑他倆是不是神經不太正常。
兩輛車子,終于是抵達了趙家。
在房間中,霍青幫著黃小邪消腫祛瘀,也不知道他跟黃小邪說了些什么,黃小邪待了一陣之后,連夜就去了呂家老宅。等到第二天早上,黃小邪起床出來,就閑逛到了靜安一中。在門口,碰到了竇寇和呂錚、路小動等幾個人。
這個小妞兒不錯呀?黃小邪上去調戲,雙方就干起來了。
這事兒鬧得挺大,黃小邪和呂錚的功夫都不錯,打的鼻青臉腫的[]。警方的人過來,直接將他們帶到了警局中。
一個刑警的手指,敲打著桌面,錄口供,問道:“說說,你們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呂錚,我爹是呂奉先。”
“我叫賈明,我爹是山西賈思苗。”
呂奉先,山西賈老板,這都不是警方所能招惹得起的。
那刑警皺眉道:“說說吧,你們因為什么打起來了?”
呂錚手指著黃小邪,怒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調戲我們女同學。”
“是有這么回事兒嗎?”
“我調戲?開玩笑,是這個小妞兒見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就想著要當我的女朋友。我是多么一個純潔、正直的小男生,自然是堅決拒絕了。誰想到,他們竟然惱羞成怒,要揍我。警察叔叔,你說,這種事情擱在你的身上,你能不能忍?”
“我當然不能忍……嗨,你跟我扯什么呢?”
那刑警瞪了黃小邪一眼,哼道:“行了,你們雙方也沒有怎么樣,就和解了吧?”
呂錚和黃小邪幾乎是異口同聲,叫道:“和解,憑什么和解?你們警方要秉公執法,把對方給關押起來。”
“關押?好,你讓你們雙方的家長來吧。”
“好。”
呂錚立即給呂奉先打電話,黃小邪立即給山西賈老板打電話。很快,呂奉先和賈老板都趕過來了,他們的態度倒是不錯。雙方愿意和解,就這么簽字從警局中走了出來[]。
邊走著,呂奉先和賈老板邊較勁。
賈老板冷聲道:“呂奉先,我早就聽說過你有萬夫不當之勇。怎么樣,咱們切磋一下?”
“隨時奉陪。”
“看招。”
剛剛走出警局的大門,賈老板就立即搶過去,一拳轟向了呂奉先。
要是擱在之前,羅金剛肯定不是呂奉先的對手,他不過是人仙巔峰境界的修為。可是,在霍青去東北的這段時間,他整天都沉浸在了修煉中,竟然一舉突破到了地仙初期的境界。而呂奉先,也早就說地仙初期的境界了,連個人是棋逢對手,打的天昏地暗。
這些警員們,還有一些看熱鬧的人全都圍攏了上來,有的勸阻,有的拍照……誰都沒有用,兩個人都拼出了肝火,恨不得一拳頭就將對方給撂倒了。
“這是在干什么?”
陳龍從警局中走出來,對著天空勾動了扳機。砰!槍聲響了,賈老板和呂奉先終于是都退后了幾步,就這樣怒視著對方。不管怎么說,他們算是停下來了。
陳龍怒道:“在警局門口打架斗毆,你當我們是吃閑飯的嗎?”
“你們要是再打下去,我就把你們都扣押起來。散了,你們都看什么熱鬧,散了。”
上來了幾個刑警,把在場的這些人都給驅散了。趁著這個工夫,陳龍上來跟呂奉先說了幾句話,呂奉先哼了幾聲,終于是沒有再說什么。
“等一下,你們都別走。”
山西賈老板喊了一聲,手拍著黃小邪,叱喝道:“我告訴你們,他是我兒子賈明[]。誰要是敢動他一根頭發,我就殺了他全家。”
陳龍叫道:“賈老板,我看你是要我把你給銬起來才行,是吧?”
賈老板嗤笑了一聲,和黃小邪離去了。
這么一鬧騰,整個靜安市的人都知道山西賈老板和他的兒子賈明了。黃小邪是一個比較記仇的人,等到了日落黃昏,再次摸到了靜安一中,就在門口等著。只要呂錚出來,他非上去一磚頭給撂倒了不可。
同學們,陸陸續續地從學校中出來了。
呂錚和路小動、竇寇等人跳上車,走了。
黃小邪和兩個保鏢駕駛著車子,緊隨其后。等到對方進入了一家飯店,他和兩個保鏢跟著沖了進去。嘭!一腳,黃小邪將房門給踹開了,包廂中不僅僅是有呂錚、路小動等人,還有霍青和呂奉先、岡村健人、竹田洋子、佐藤次郎、丁取風等東洋人。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黃小邪反應多快,立即轉身要溜掉。
“還想走?”
霍青喝道:“把他給我擒下了。”
江洋和封寒霜從外面沖進來,一腳就將黃小邪給踹了個跟頭。那兩個保鏢剛要動手,呂錚和呂奉先已經摸出了匕首,抵在了他們的后腰上。動?再動一下,就捅了他們。
黃小邪掙扎著要爬起來,霍青一腳踩在了他的后背上,冷笑道:“臭小子,說說,你爹就是山西賈老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