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別說了,陸家需要這筆投資。”她擦拭干自己的眼淚,拉了拉陸岐山的胳臂,目中露出一絲決然。
陸岐山激動的叫著:“小妹,你……”
陸美琪凄然一笑:“從小到大,你們都寵著我,慣著我,疼著我,現在家族遇到危機,也是我回報家族的時候了。”
“可是……都是哥沒用!”陸岐山看著她眼中的決然,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發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他痛恨自己一直以來吊兒郎當,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家族遇到危機,還要靠出賣小妹的婚姻才能挽救。
這一刻他心如刀割,也不管是在哪里,從老李手中奪過一瓶茅臺,對著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陸美琪痛苦的閉上眼睛,轉身對著徐彥武冷冷的說:“如你所愿,我晚上會在酒店等你。”
說完彎身去撿掉在地上的房卡。
徐彥武猖狂的大笑起來,睥睨天下的斜視著蘇哲:“我的女人不是你能夠染指的,小雜碎,晚上我會讓她好好的侍候我,要不要拍個視屏給你欣賞下啊。”
“嗷嗚”一聲慘叫,徐彥武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墻上,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身體蜷縮著,嘴角全是鮮血,不停的抽搐著。
他又驚又怕,胸口火辣辣的疼,連爬都爬不起來,他懷疑自己的肋骨斷了,身為渝州的徐家大少,他何時受過這樣的罪,滿眼怨毒的看著蘇哲,卻不敢出聲。
整個包間里都鴉雀無聲,陸岐山也不喝酒了,愕然的瞪大眼睛,看著暴走的蘇哲。
蘇哲冷冷的站在陸美琪跟前,用腳踩著那張房卡用力的碾了碾,陸美琪抬起頭驚楞的看著他,大眼睛中帶著一絲茫然,蘇哲心中一疼,伸手把她拽起來摟在懷里。
用不可置疑的語氣對她說:“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失望,記住,你是我蘇哲的女人,你的一舉一動代表著我的臉面,沒有誰能夠威脅我的女人,別說區區一個徐家,就是米國總統敢威脅你我也會殺了他,這是第一次,我原諒你,再有下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陸美琪看著他眼中仿佛能融化一切的怒火,委屈的癟了癟嘴,眼淚嘩啦啦的直流,濃濃的苦澀中又有著一絲甜蜜,拼命的搖著頭哽咽著,“你不知道,你不懂……”
“閉嘴!老爺們說話,女人不許還嘴!”
蘇哲怒吼一聲,嚇的陸美琪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只是怔怔的看著他,這家伙怎么能這么霸道,不過,好帥。
蘇哲不顧她的反應,牽著她的手,走到躺在地上的徐彥武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光高傲的仿佛在俯視一只螻蟻。
用鞋底踩著他的臉,淡淡的說:“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威脅我的女人,你這樣的貨色舔我的鞋底我都嫌臟,現在我宣布你們的婚約取消,你們徐家的那點臟錢我們不需要,跪下給琪琪道歉,什么時候她滿意了,什么時候你就可以滾了。”
徐彥武捂住臉,凄厲的大笑起來,滿嘴的鮮血沾染著他的牙齒,看起來猙獰如鬼:“你算個什么東西?你說取消就取消,我分分鐘就能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
蘇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現在用出你所有的手段,我就在這里等著,我看你怎么讓我消失,如果你做不到,我會讓你整個徐家都滅門。”
徐彥武惡毒的看著他,“好,有種你別走。”
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蘇哲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拉著陸美琪回到酒宴上,冰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被一只蒼蠅打擾了興致,來,我們繼續喝酒。”
鄭光榮和老李早就看不慣那徐彥武了,雖然明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點什么,他們身為警察在場并不合適,但是他們卻豪氣乾云,毫無退縮之意,老李大笑著:“痛快,來,兄弟,我敬你和弟妹一杯。”
蘇哲笑著拉起陸美琪:“來,琪琪,老李哥敬咱們酒,這杯你得喝。”
陸美琪也豁出去了,雖然心里還是忐忑家族的事情,但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想忤逆蘇哲的意思,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痛快,老李敬酒你們喝了,我敬你們兩口子,你們也得給我個面子。”
鄭光榮也端起酒杯敬他們,蘇哲笑瞇瞇的說:“那這個面子說什么也得給鄭老哥,來,琪琪,我們喝。”
陸岐山醉眼朦朧的看著蘇哲,這小子好像是妹妹喜歡的人,兩人公然以兩口子自稱,這是在裸的打徐彥武的臉啊。
斜眼看向徐彥武,果然見這小子可憐兮兮的坐在墻角,臉色鐵青,眼里全是怨毒之色,還時不時的嘔口血出來。
想起這段時間這狗日的盛氣凌人的囂張模樣,陸岐山突然覺得心里暢快起來,伸手搶過一個空碗,奪過酒瓶倒了半碗,沖著蘇哲一揚:“來,妹夫,咱哥倆干一個。”
陸美琪沒想到自己哥哥竟然喊蘇哲妹夫,頓時臉上羞的通紅,嬌嗔的瞪了大哥一眼,心里卻想著這是哥哥承認蘇哲和自己的關系了嗎。
蘇哲卻毫不客氣的端起碗倒了滿滿一碗,有些不爽的說:“大舅子,你這酒喝的不地道啊,怎么滴第一次喝酒也得喝一碗才行,來,大舅子,我給你倒滿,感情深一口燜,感情淺,舔一舔。”
一仰脖子就把酒干了,陸岐山哈哈大笑:“妹夫,爽快,來,干!”
兩人旁若無人的大舅子、妹夫的喊了起來,連喝了好幾碗,勾肩搭背的哥兩好,就差磕頭拜把子了。
徐彥武看著這一幕,氣的渾身發抖,心里暗暗發誓,不光要撤回投資,還得把陸家永遠的踩下去,陸岐山這王八蛋要讓他失去所有,跪在自己面前求饒,陸美琪這賤人,非得給她拴上狗鏈子,把她訓練成自己的美人犬……
“嘭”的一聲,門被踹開,十幾個人嘩啦啦的沖了進來。
為首的一名禿頭大肚腩的中年人,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扶起了徐彥武:“徐少,你沒事吧?特么的敢動你,老子弄不死他。”
徐彥武咳嗽兩聲,臉上帶著猙獰指向蘇哲:“王局長,這里可是你的轄區,那個小雜種打的我,你趕緊抓起來,我要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王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看都沒看蘇哲一眼,拍著胸脯保證說:“徐少,你放心吧,在我老王的轄區內,竟然發生這樣惡劣的事件,我一定會給你個交待,來人,把他給我拷起來,先打斷了腿,晚上到拘留所找幾個人好好收拾收拾他,一定要讓徐少滿意。”
“砰!”的一聲,鄭光榮拍了桌子,對著那禿頭怒目而視:“王禿子,你好大的官威。”
“特么的,是哪個王八蛋敢罵老子禿……”
王局長剛罵了半句,突然覺得聲音好耳熟,轉頭看去頓時渾身一激靈,雙腿開始打顫,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表情極為精彩,渾身直哆嗦著說:“鄭…鄭…局長,怎…么…怎么是您啊。”
“要不是我,豈不是就要被你打斷腿,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鄭光榮冷冷的看著他。
跟在王局長身后的人都噤若寒蟬,王局長哭喪著臉,點頭哈腰的說:“誤會,都是誤會,我也是接到群眾報警才趕來的。”
“群眾報警,是這位徐少嗎?你是他的打手呢還是他的小弟?哼,一個分局的局長,竟然敢如此濫用職權,還真是讓我開眼了,明天局黨組會找你談話的,你好自為之吧。”
鄭光榮眼神里能陰鶩的滴出水來,他剛擔任警察局長,就怕屬下做出這些違法亂紀的事,唯恐蘇哲怪他用人不當,心里恨得都想宰了這個王禿子。
王局長知道自己完了,渾身癱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著說:“鄭局長,我錯了,您給我個機會吧,我再也不敢了。”
鄭光榮看到他那副跟死了娘似的樣子,怒喝一聲:“還嫌不夠丟人現眼是不是,滾。”
“我滾,我這就滾。”
王局長想要走卻兩腿發軟站不起來,他身后跟著的便衣警察心中暗叫倒霉,直接撞到市局局長的槍口上了,連忙架起他向外拖去,臨走時還輕輕的關上房門。
徐彥武見王局長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臉色愈發陰森難看了,沒想到在這酒桌上竟然有市警察局的局長,如果是在渝州,一個警察局長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威脅。
可問題是這里是江南,不是他的主場,能夠調動的人脈并不多,突然,他想起來招待自己的朋友,江陵剛上任的常務副市長錢衛國的公子錢明翰,就在隔壁的包間。
他精神一振,爬起來向包間外走去,蘇哲冷哼一聲:“誰允許你出去的。”
徐彥武轉過身子,眼神中帶著一絲鄙夷:“怎么,怕了?”
蘇哲淡淡一笑:“我允許你打電話搬救兵,但沒有允許你出去。”
徐彥武冷哼一聲:“我偏要出去你又能怎么樣?”
“嘭”的一聲,話音剛落,徐彥武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剛巧不巧的正對著陸美琪。
他臉上漲的通紅,嘴角一個勁兒的抽搐,眼珠子布滿了血絲,堂堂渝州徐家的大少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侮辱,惡狠狠的看著蘇哲:“是你干的?”
蘇哲悠悠的說:“辱人者人恒辱之,你羞辱我的女人,我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你等著,你會后悔的。”
徐彥武試著想要站起來,但兩條腿卻怎么也動不了,只好繼續打電話。
這次的速度更快,電話剛掛還沒兩分鐘,一個臉上全是酒意的青年就在七八個青年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怎么回事?徐少,你怎么跪在這兒?”
滿臉酒意的青年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著徐彥武,醉意惺忪的眼神也變的銳利起來,臉色有些難看,身后的青年也是滿臉詫異。
“錢少,我這可是在你的地頭上被人欺負了,你可得給我出氣。”
徐彥武如同見了親爹似的哭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