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凱臉色猙獰:“你,肯定是你血口噴人,文清不是那樣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知道,他絕對干不出這樣的事情。”
蘇哲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的兒子和米國放高利貸的黑幫現在已經全部落網,之所以有之前的一幕,就是因為嫂子以為蔣大哥背叛了他,不肯原諒他,所以才讓你親口說出來,替他洗刷冤屈,我想警察很快就會給你打電話了。”
莫玉凱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似的,癱軟在地上,嘴里呢喃自語:“怎么會,怎么會這樣?文清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他從小就性格懦弱,怎么敢做這樣的事情?”
“就是因為他性格懦弱,不敢反抗,才被人下了套染上了毒癮,你明知道自己的兒子膽小懦弱,竟然還把他送到米國,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蘇哲看著他直搖頭,“我覺得你的思維與眾不同,就和你惦記董事長的位置一樣,寧董即便不當這個董事長,也是寧氏最大的股東,你當了董事長又能怎么樣?累死累活的不說,還吃力不討好,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結果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蘇哲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問笑顏如花的寧傾城:“我說錯什么了嗎?”
“呵呵,這位小兄弟,你沒說錯,只是你說反了。”
范志文看著蘇哲直樂:“不是他的思維有問題,是你的思想與眾不同。”
蘇哲對范志文的印象很好,立刻虛心請教:“還請不吝賜教。”
范志文笑著搖了搖頭,“身為男人,誰也逃不過金錢、美女、名聲、權力這幾樣,老莫是寧氏第二大股東,可以說他的錢足夠他用好幾輩子了,對錢,他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追求,美女,到他這個年紀,可能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
范志文曖昧的笑了笑:“那剩下的追求也只有名聲和權力了。”
蘇哲恍然:“所以他想為為寧氏的董事長,滿足他可憐的虛榮心。”
“虛榮心?也算是吧。”
范志文苦笑一聲,有些好奇的問:“小兄弟難道就不想受萬人敬仰,被人尊重?”
蘇哲沉思了一下,目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說不想是假話,但是我不喜歡靠著這種虛假的身份和地位,被人假惺惺的尊重和敬仰,那種虛名不要也罷。”
范志文真心的贊嘆:“小兄弟,果然是真義士,真豪杰。”
蘇哲搖搖頭,很裝逼的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才是我的追求。”
范志文臉色一黑,特么的真沒法好好聊天了,干笑兩聲,都懶得搭理他了。
寧傾城掩嘴笑的極為燦爛,巧目盼兮的看著蘇哲,美眸里全是化不開的情意。
看的寧華生心里酸溜溜的,狠狠的瞪了蘇哲一眼,對他提出嚴重警告。
蘇哲翻了個白眼,直接無視了他,反正你閨女遲早是我的人,警告也沒用。
莫玉凱的電話響起,是警察打來的,在確定了蘇哲所說的都是實話后,莫玉凱絕望的老淚縱橫。
寧華生神情復雜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莫,文清還年輕,又是被脅迫作案,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別垂頭喪氣的。”
“是啊,老莫,別灰心,文清也是被人下了套,情有可原,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他的毒癮戒掉,那玩意兒后患無窮。”
“文清這孩子從小就乖巧,他現在肯定嚇壞了,你是他的精神支柱,一定要撐住。”
……董事們紛紛上前鼓勵莫玉凱,就連蔣杰也上前安慰了幾句,嫂子也是個好人,說作為受害者,開庭時她會幫忙減輕文清的罪行。
“謝謝,謝謝你們!”
莫玉凱感動的涕淚橫流,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覬覦董事長寶座的野心家,只是一個心疼孩子的父親。
蘇哲仿佛第一次認識寧華生似的,仔細的打量他,寧傾城低聲問:“你老看著我爸干什么?”
“我沒想到我的老丈人還有這么有魅力的時候。”
寧傾城俏臉泛起紅暈,輕啐一口:“誰是你老丈人,就是占人家便宜。”
蘇哲一本正經的說:“本來我想改口喊寧叔叔的,既然你不承認,以后還是喊老寧好了。”
“你敢!”
寧傾城威脅性的揚起小粉拳,卻被蘇哲一把抓住牽著她的手,董事們投來意味深長的曖昧眼光,羞的她粉臉通紅。
只是寧華生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寧傾城得意的輕聲說:“想娶我,還得先過我老爸那一關,等你搞定他再說吧。”
蘇哲苦著臉:“你老爸這我才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你老媽。”
寧傾城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冷冷的說:“我不想聽到任何和這個人有關的消息,我沒有媽,也不需要得到她的認可。”
蘇哲喟嘆一聲,知道這個心結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開的,連忙岔開話題,說了幾個笑話想要逗她開心。
只是效果卻不怎么好,寧傾城的情緒始終不高,對他蹩腳的笑話也只是強顏歡笑,讓蘇哲懊惱不已。
莫玉凱匆匆的走了,去想辦法撈他的寶貝兒子。
董事會繼續進行,結果出乎預料,寧華生堅持不擔任董事長,而是提名寧傾城。
這結果雖然讓大家有些驚愕,但在能夠接受的范圍之中,畢竟總裁和董事長的職責沒有太大區別。
都是負責公司運營的,無非是董事長具有召開董事會的權利,代表著股東利益而已。
于是,董事會順利閉幕,寧傾城一躍成為寧氏集團的董事長兼任總經理,擔子愈發沉重了。
當天下午,寧傾城再次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夢想集團和寧氏集團已經初步達成合作意向,將在華國經濟中心華海市成立一家新的商貿公司。
孟三少很給蘇哲面子,竟然親自從燕京趕來,在新聞發布會現場面對記者的長槍短炮當眾宣布,將在各個領域與寧氏集團展開全方位的深入合作。
整個江北省為之沸騰,各大新聞媒體、報刊雜志紛紛大篇幅的頭版頭條報導。
寧氏的股價一飛沖天,隱隱排到了華國五百強企業的前十。
孟三少的架子很大,新聞發布會露了一面后就拒不見客,就連省政府的領導出面也沒給面子。
就在記者們紛紛堵在孟三少下榻的五星級酒店門口苦苦等候時,孟三少已經和面具張、蘇哲匯合在一家小飯店里喝酒。
蘇哲好奇的問張輝:“稀客啊,你這尊大神怎么舍得來了。”
面具張無奈的搖了搖頭:“生意不好做啊,來江州拓展業務。”
蘇哲十分鄙視的豎起了一根中指,看著他的眼睛閃爍精芒:“是不是有事?”
張輝欲言又止,嘆了口氣,倒了一杯紅星二鍋頭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孟博的表情有些不耐煩:“至于嗎?喝酒好壯膽啊,就我們這關系,至于不好意思嗎。”
“滾蛋!”
張輝俊美如女子般的臉上泛起酒氣的紅潮,呼吸變的極為粗重,眼珠子泛紅直勾勾的看著蘇哲:“我們是不是兄弟?”
蘇哲皺了皺眉頭,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向云淡風輕的張輝這個樣子:“廢話,說,到底怎么回事?”
孟博想要插話卻被張輝攔住:“我自己說。”
張輝又喝了一口二鍋頭,才喘著粗氣說:“在一次酒會上,我認識了一個女孩。”
張輝的眼神開始變的溫柔:“她叫楊可兒,長的很漂亮,我對她一見鐘情,她很愛笑,很爽朗。”
隨著張輝的娓娓訴說,蘇哲才知道自己這個號稱花叢浪子的兄弟終于戀愛了,這是一個很狗血的橋段。
楊可兒是個東北姑娘,帝都大學剛畢業的一個單純女孩,在張輝的追求下,兩人很快陷入了愛河,甚至都開始談婚論嫁了。
可是沒想到楊可兒開心的打電話告訴父母她已經有了男朋友時,卻遭到了父母的強烈反對。
張輝很納悶,他雖然不是身家百億的大富大貴之人,但也是有房有車銀行還有幾億存款的小富豪。
按照楊可兒所說,她的家庭條件也就勉強算得上富裕,可能還不如他的條件,憑什么嫌棄他?
動用人脈調查后才知道,楊家在東北也是個名門望族,只是楊可兒家這一脈是支脈,在楊家并不受重視,本來能夠找到張輝也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奈何楊可兒去年過年時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被華國七雄的東北王方家一名嫡系方偉看中了,向楊家提親。
楊家得到這個攀高枝的機會,楊可兒家立刻受到了主家的重視,資源向其大力傾斜。
楊可兒的父母受寵若驚,都沒有跟楊可兒商量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方偉的提親,就等楊可兒畢業后就回去完婚。
楊可兒并不知道這一切,畢業后并沒有馬上回去,而是留在燕京,剛巧認識了張輝還談上了戀愛。
燕京一個坐擁幾億資產的小富豪和攀上東北王方家這種豪門,楊可兒的父母自然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張輝送楊可兒回了東北,本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打動楊可兒的父母,可憐天下父母心,楊可兒父母見女兒態度堅決,也有些動搖。
沒有想到楊家主家知道后竟然派出打手要把張輝四肢打斷,趕出東北。
張輝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輩,暴怒之下打傷了楊家派出的人。
結果這一下子就捅了馬蜂窩,楊可兒被楊家主家軟禁,方偉得知后派出高手追殺張輝。
孟博得到張輝的求援后派出人手接應,即便如此張輝也是歷經九死一生才逃出東北。
說到這里,孟博也是臉色陰沉:“特么的,老子的手下也折損了十幾個人,才接應老張逃出來。”
蘇哲皺起眉頭:“這方家怎么說也是華國七雄,應該不敢這么肆無忌憚吧?”
“方家根本就不知道這事,都是那個狗日的方偉,他和東北地下世界的金胡子有勾結,追殺老張的家伙都是金胡子的人。”
孟博為張輝打抱不平:“老張是我們的兄弟,難得遇到心愛的姑娘,這次說什么也不能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