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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鬼王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哲破開鬼王棺的鎖鏈。
棺女尸有著無可抵御的迷魂之術,每個人看到她都會被迷惑,沉浸在內心最深處的回憶里,逐漸迷失自己。
在魂笛的控制下,女尸會用魂鏈索命,從鬼王繼承鬼王棺以來,從來沒有失手過。
可他看到了什么?雷電?代表著世間最陽剛的力量,這可是鬼魂類的克星。
這個蘇哲竟然能夠運用雷電,鬼王心生出深深的恐懼。
女尸很漂亮,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著,柳眉黛目,瑤鼻櫻唇,若不是雙目空洞無神,四肢關節僵硬,很容易讓人誤以為她是栩栩如生的活人。
蘇哲緩過勁兒來,眼神迸射冰冷的殺機盯著那具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白衣女尸。
或許是因為鬼王驚駭之下忘了繼續吹魂笛,此刻女尸呆呆的傻站在那里。
蘇哲一揚手,一道閃電向女尸劈去,女尸慘叫一聲,渾身痙攣著,呆滯的雙目竟然流露出一抹畏懼,看起來楚楚可憐。
蘇哲差點死在她的手里,哪里會手下留情,手凝聚出一顆雷珠,準備讓她徹底煙消云散。
“鬼姬!”耳邊突然傳來莫古力的一聲驚叫:“老板,求求你別殺她。”
蘇哲愕然看去,莫古力兩眼直直的看著女尸,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而女尸聽到他的聲音,竟似有神智般呆呆的看著莫古力,眼眸閃過一抹迷惘。
“莫古力,你認識她?”蘇哲詫異的問道。
莫古力痛苦的抱住腦袋:“我不知道,我想起來一些東西,但都是支離破碎的畫面,我只知道她鬼姬,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但她到底是誰,我怎么都想不起來。”
蘇哲想起這女尸的可怕,臉色不由一沉:“你看看她迷惑了多少人,我怎么能留她繼續為禍世間?”
“老板,求求你,我保證她以后不會再害人了。”
莫古力雙膝一軟,跪在了地苦苦哀求道。
看著五大三粗的漢子跪在自己面前,又一向對自己忠心耿耿,蘇哲心為之一軟,“罷了,我這次饒她一命。”
手一揮雷珠向傻愣愣的鬼王扔去,“轟”的一聲,鬼王慘叫一聲被雷珠轟的化為灰燼。
女尸近在咫尺,被雷光嚇的尖叫一聲,竟然撒腿逃遁而去。
“鬼姬……”莫古力驚叫一聲,騰空而起向女尸追去。
蘇哲正在暗自猜測莫古力生前的身份以及和女尸的關系,莫古力突然又飛了回來。
彎身撿起地掉落的黑色笛子,手一揮,那鬼王棺竟然消失在他手里。
莫古力沖著蘇哲憨笑一聲:“老板,謝謝你,我好像又想起點什么東西,等我回來再跟你解釋。”
說完也不得蘇哲回話,轉身騰空而去。
蘇哲暗自好,這家伙似乎對鬼王棺很熟悉,竟然能夠輕易的收走。
讓他又驚又喜的是,直到此刻,所有人才逐漸的恢復了神智。
所有人都迷惘的看著擂臺,似乎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事。
蘇哲暗自松了口氣,他也是逼不得已才用出雷電之力,霓裳告訴過他,是在無盡星空也沒有人可以駕馭雷電。
他一直把雷電之力當做自己的底牌,輕易不暴露于人前。
現在很好,除了自己人,沒有外人知道自己能夠駕馭雷電的這個秘密。
“剛才怎么回事?我好像看到了我死去多年的媽。”
“我也是,我看到了我初戀情人。”
“嗚嗚嗚,我看到了我死去了老公。”
“我老婆都死了十幾年了,可我剛才竟然看到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眼的迷惘還沒有消退,連烏蘭圖也眼圈紅紅的。
整個廣場氣氛都十分低落,讓蘇哲暗自心驚,好可怕的鬼王棺,竟然能影響到數十萬人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情感。
“鬼王人呢?剛才是怎么回事?誰贏了?”
邪天陰沉著臉問道,他很不爽,剛才竟然想起了被自己親手殺死的初戀情人。
蘇哲冷笑一聲:“想知道,那打敗我再說吧,至于鬼王,已經化成灰了。”
“狂妄,算你能打敗鬼王,也不可能殺死他。”
邪天壓根不相信蘇哲的話,他深知鬼王的生存能力,幾乎是殺不死的存在,算是他也沒有辦法殺死鬼王。
在他看來鬼王一定是輸給了蘇哲,大庭廣眾之下覺得丟人先行離開了。
他哪里知道蘇哲擁有雷電之力,剛好是鬼王這類鬼修的克星,再加鬼王吹奏魂笛,極為消耗元力,被雷球轟的魂飛魄散。
如果不動用雷電之力,而是真刀真槍的打一架,蘇哲還真的很難殺死他。
“不服來一戰!”
一個鬼王差點要了自己的命,蘇哲再也不敢小看這些大勢力,特別是著些歪門邪道的家伙,但氣勢卻不能弱,劍指邪天挑釁道。
邪天面色陰沉的看了蘇哲一眼,卻沒有應戰,他自問不如鬼王,連鬼王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他可不想自取其辱。
“好囂張的小子,你以為你是誰,想挑戰誰挑戰誰?”
血葬見蘇哲輕蔑的看著自己等人,臉有些掛不住,干脆直接的擺出不屑一顧的樣子,是打死不臺。
烏蘭圖也很無奈,蘇哲這是赤裸裸的打臉,雖然他沒有站出去,但這些家伙都是得到自己授意去圍攻殺死蘇哲的。
可沒有想到現在形勢急轉直下,成了一對一的挑戰,在場那么多人,只有他是最了解蘇哲的,知道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是蘇哲的對手。
除非……他的視線落在了趙山河和向陽的身。
可轉念一想,這兩人在計劃事關重要,現在還不是他們出手的時候。
在他絞盡腦汁琢磨對策時,蘇哲卻不打算放過血葬,當年拜血教覬覦母親的返祖血脈,逼得她離開蘇家四處逃亡,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重劍一指血葬:“拜血教教主,我現在正式向你發出挑戰,你敢不敢接受挑戰。”
拜血教是邪派,所作所為不得人心,見蘇哲挑戰他,頓時來了精神,跟著起哄道:“堂堂拜血教教主,不會連挑戰都不敢接吧。”
“不敢接受挑戰的別占著聯盟議員的位置,這樣的懦夫,如何能帶領人族打敗妖族。”
“是,連接受挑戰都不敢,有什么資格代表人族加入誅妖聯盟?”
“不敢接吭聲,敢臺的才是爺們。”
“誅妖聯盟解散吧,一群懦夫,連個接受挑戰的都沒有。”
“一群廢物,有什么資格代表我們人族組建聯盟?”
……在有心人的煽動下,冷嘲熱諷聲不絕,很快又攻擊起了誅妖聯盟,讓聯盟議員們的臉色跟吃了翔似的難看。
血葬再怎么說也是拜血教教主,被那么多人擠兌,哪里還沉得住氣。
他自認算不是蘇哲對手,但想要保命還是能做到的。
當即怒喝一聲:“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
血影一閃,人已經出現在了臺,雙目陰鶩的盯著蘇哲,緩緩取出一對形怪狀的武器。
這武器似刀非刀,似劍非劍,似斧非斧,握柄仿若龍鱗,器身通體血紅,散發著濃郁的血腥氣。
蘇哲瞳孔微縮,這武器竟然讓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血葬嘴角扯動,露出一口仿若獠牙般的尖利白牙,獰笑道:“這是我拜血教圣器嗜血龍屠,曾經屠過龍,今天讓你品嘗一下它的味道。”
蘇楠肩膀趴著的龍蘇不屑的撇了撇嘴傳音道,“他還真敢給自己臉貼金,還特么的屠過龍,真會扯淡,最多殺過一條小蛟罷了。”
蘇哲重劍一揚,淡然道:“別廢話了,開始吧!”
血葬也不再啰嗦,雙手一合,一對嗜血龍屠輕輕碰撞,散發出讓人聞之欲嘔的血腥氣。
身影一閃在空幻化出道道殘影,蘇哲心一凜,好快的速度,止戈劍一揮,把所有血色殘影囊括其狠狠一絞。
道道殘影破碎,血葬突然現身在他身后,獰笑著向蘇哲脖子抹去,蘇哲似毫無所覺,竟然連躲也沒躲。
“噗”的一聲輕響,血葬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沒想到如此輕松把這蘇哲斬殺了。
可隨即他察覺到了不對,嗜血龍屠確實抹到了蘇哲的脖子,可并沒有如他所料般砍掉蘇哲的腦袋。
嗜血龍屠竟然遇到了阻礙怎么都砍不下去,仿佛砍的不是人類的脖子,而是砍在了精鋼之,蘇哲的脖頸只劃出一道淺淺的白痕。
這讓他心大驚,條件反射般的向后飛退,可是已經遲了,他只覺心臟一疼,止戈劍已經穿心而過。
血葬雙眼如死魚般外凸,不可置信的問道:“為……為什么?”
蘇哲轉過身來,淡然一笑,低聲道:“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剛領悟出來護體元罡,憑你這輕巧的武器根本破不了我的防,而我確實沒你的速度快,只能以傷換命了。”
血葬眸光逐漸黯淡,苦笑道:“早……早知道,用嗜血龍針了。”
蘇哲冷然的拔出止戈劍,看著他死不瞑目的眼神,自信的道:“不管是嗜血龍屠還是什么狗屁的嗜血龍針,都不可能破我的防。”
此刻他萬分感激包子的護體元罡,配合玄武真解,簡直是無敵的防御,除非達到一定的力量層次,否則連自己的油皮都傷不到。
在他不想暴露自己的雷電和空間能力前,他在速度確實屬于劣勢,血葬的速度太快,血族的速度還要快幾倍。
他也是在賭,賭血葬這樣速度型的武者,又是偷襲,攻擊力度肯定不夠強大。
他把玄武真家和護體元罡的防護之力都匯聚在脖子,采取以命搏命的打法速戰速決。
結果他賭贏了,趁著他擊自己心神失守之時從腋下把劍全力刺出,一劍穿心,否則和血葬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么時候呢。
臺下一陣肅靜,隨即如洪水開閘般一片嘩然,所有人都面帶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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