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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激昂的戰鼓聲響起,黑衣甲士仿佛永不疲倦般面無表情的再次發起了沖鋒。
絕望嗎?蘇哲絕不認輸,艱難的揮動止戈劍再次殺入人群。
直到某一刻,黑衣甲士的陌刀狠狠的砍在他背后,他終于開始受傷了。
可他只感覺到疼痛,卻沒有流血,他的腦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么。
拼著再挨兩刀,仔細的體會那種疼痛感,那感覺是如此真實,卻始終沒有流一滴血。
蘇哲笑了,眼閃過明悟,原來這是一場神識之戰,也是意志的拼。
他被四絕宗主用筆勾畫出的棋盤誤導了,以為是一種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力量。
所以他傻傻的消耗著元力卻只能被動的挨打,看似殺了無數的黑衣甲士,其實四絕宗主的神識并沒有絲毫損耗,所以黑衣甲士似乎永遠都殺不完。
當然,他并不知道四絕宗主為了維持這個殺局,神識已經快要消耗殆盡。
畢竟不是誰都有蘇哲這樣變態識海的,論神識,真仙之下,他稱第二,沒有人跟稱第一。
蘇哲悠閑的盤膝而坐,神識仿若潮水般涌出,惡作劇似的化為一個個白衣甲士和黑衣甲士拼殺。
直到此刻,這場神識之戰才正式開始交鋒,果然,一個個黑衣甲士在白衣甲士的屠刀下迅速的消失,再也無法復生。
白衣甲士以碾壓之勢把黑衣甲士逐漸圍攏包圍,戲耍般逗弄著他們。
之所以不快速斬殺,是因為蘇哲并不急著出去,他需要時間恢復元力。
想起之前幾乎把元力消耗殆盡,蘇哲暗罵自己愚蠢。
可他的如意算盤并沒有得逞,眼前一花,蘇哲出現在生死臺。
而四絕宗主捂著腦袋疼的在地打滾,最后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蘇哲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貨是個什么情況,我好像才發動反攻吧,這不行了?
他哪里知道四絕宗主為了斬殺蘇哲,竭盡全力又擂動了戰鼓,神識徹底耗盡,神識棋盤崩潰讓他遭到反噬,識海已經破碎,變成了白癡。
臺下的人都莫名其妙,這一場決斗大家看的一頭霧水,不明里。
光見蘇哲站在那跟瘋子似的手舞足蹈,四絕宗主跟抽風似的在那抽啊抽的,然后四絕宗主口吐白沫暈倒了。
總結起來是兩個神經病在那跳大神賽,結果蘇哲獲勝。
但烏蘭圖的眼睛卻亮了,他看出蘇哲現在很疲憊,消耗很大,正是斬殺他的最佳時機。
悄無聲息的向白師崇發布了命令,白師崇也看出了端倪,但為了穩妥起見,這廝直接命令已經被收服的周烈陽臺。
周烈陽雖然心畏懼,但也看出了蘇哲此刻明顯極為疲倦,當即咬牙飛了擂臺。
連招呼也沒有打一個,人還在空,烈陽槍狠狠的向蘇哲后心扎去。
“啊,小心偷襲!”
“還陽神殿的殿主呢,竟然出手偷襲,真是無恥之極。”
“陰險小人,真特么的卑鄙!”
“什么狗屁聯盟,這樣的人品,有什么資格帶領人族抵御妖族。”
“簡直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卑鄙無恥下流!”
……臺下眾人驚呼出聲,紛紛怒罵出聲。
連枯竹大師等人都臉色難看起來,畢竟周烈陽現在不僅僅是陽神殿的殿主,還是誅妖聯盟的議員,誅妖聯盟也要為他的偷襲行為而蒙羞。
蘇楠情急之下要出手,卻被趙萬河和向陽攔住,氣的她差點放出龍蘇滅了這兩個王八蛋。
書生大怒,腳下一步邁出,要沖臺,卻被劍狂拉住,低聲道:“你慌什么,真以為你寶貝徒弟毫無反抗余力嗎?”
書生聞言這才反應過來,蘇哲可是四天門,算一滴元力都沒有,也不是誰能夠輕易殺掉的。
刀無悔和曹一刀暗嘆一聲,想要出手相救也來不及了,可惜了。
更多的人不忍目睹的閉了眼睛,似乎已經預見蘇哲被一槍刺死的畫面,還有人發出驚呼聲。
蘇哲雖然不能說始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從黑白棋盤里出來他始終保持著警惕。
又聽到那么多人喧嘩,哪里會不知道有人偷襲。
這個時候體現出他全系修煉的好處來了,星力雖然消耗殆盡,但其他的力量還是滿盈狀態。
若說戰斗續航能力,整個武界他稱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
佯裝沒有察覺周烈陽的偷襲,在烈陽槍即將刺他時,神識融入雷電猛然刺向周烈陽的識海。
這一下神識攻擊力度把握的恰到好處,讓周烈陽腦袋一疼卻也沒有受到重創,只是手的動作為之一頓。
雖然過程極為短暫,但蘇哲卻在刻不容緩間身子一扭,這一槍刺破了他的左肩衣服,看起來極為狼狽,實則一點傷都沒有。
他要釣魚,把那些列入必殺名單的人都釣來,否則自己一挑戰他們認慫,只是給人留下咄咄逼人的印象。
周烈陽雖然心畏懼,但此刻看蘇哲狼狽躲閃的樣子,頓時精神大振。
手長槍如同靈蛇般下翻飛,槍槍直奔要害。
蘇哲左躲右閃,腳步踉蹌,不斷退后,毫無招架之力。
為了保命連懶驢打滾的動作都用出來了,才險而又險的死里逃生,身被擦出許多血痕,看起來岌岌可危。
周烈陽感覺到他實在躲無可躲才勉力揚起劍硬擋時也是綿軟無力,這讓他愈發來勁兒。
烏蘭圖暗罵周烈陽沒用,連一個元力耗盡的小子都收拾不了。
向白師崇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斬殺蘇哲,到了現在的地步,誅妖聯盟重組已經成為定居。
雖然計劃失敗了讓他很郁悶,但有機會斬殺蘇哲這個禍害,相對應的自己也算是將功贖罪。
白師崇見周烈陽一個人把蘇哲逼的手忙腳亂,心的畏懼頓去。
傳音通知其他人不要留手務必趁此機會斬殺蘇哲,這小子現在有如此戰力,若等他成長起來,必然會成為心腹大患。
身影亂閃,臺又多了五個人。
邪神教教主邪天、萬劍山莊莊主萬斬空、李家家主李翰林、詹臺家家主詹臺秀和趕尸派門主白師崇,加周烈陽,六人聯手想要絕殺蘇哲。
蘇楠又急又怒,想要沖臺卻被趙萬河和向陽攔住,正要大打出手之時,蘇哲傳音讓她稍安勿躁。
同時接到傳音的還有劍狂和書生等人,雖然他們還是很不放心,但也意識到現在的局面是蘇哲有意為之。
臺下的觀眾頓時罵聲一片,痛斥誅妖聯盟簡直是不要臉,單挑不行車輪戰,車輪戰不行群毆,無恥之尤。
未參與的誅妖聯盟成員有苦難言,雖然事情與他們無關,但邪天他們等人確實是誅妖聯盟的議員,想賴也賴不掉。
此刻他們后悔不迭,早知道這樣之前不會因為忌憚止戈城壯大而導致眼前難堪的局面了。
走到現在這一步,不管蘇哲是死是活,誅妖聯盟誓看來是必須要重組了。
枯竹大師一臉的苦澀,現在他們插手也不是,不插手也不是,真是里外不是人。
南宮望月對鋪天蓋地的罵聲卻充耳不聞,一雙妙目始終注視著書生,一刻也不舍得離開。
圍攻蘇哲的六人被罵的狗血噴頭,臉色難看之極。
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一方巨孽,在眾目睽睽之下聯手攻擊一個后生小輩,讓他們的臉面實在沒地方擱。
但是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蘇哲的可怕戰力讓他們沒有任何人敢單獨面對他,只能趁他病要他命,抓住機會把他除掉。
白師崇看出了他們的心理,不由暗罵愚蠢,從來都是勝者為王敗者寇,史書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
待他日隨著魔神陛下君臨天下,區區罵名又算的了什么。
蘇哲已經是魔神宮最大的障礙,必須要拔除,低喝一聲:“動手。”
本還在狼狽躲閃攻擊的蘇哲突然身軀挺拔,傲然而立,嘴角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你們終于來了。”
六人暗叫不好,當了,如臨大敵般的全身戒備。
白師崇見他們心生懼意,雖然心里不安,但卻硬著頭皮打氣道:
“他已經快不行了,只是在虛張聲勢想要嚇退我們,不要當,算他再厲害,還能應付得了我們六人聯手嗎?”
眾人精神一振,是啊,這小子剛才消耗過度,早是強弩之末,算是他全盛時期,也絕不可能是六人聯手之敵。
“殺!”周烈陽怒喝一聲,槍出如龍,率先出手。
白師崇嘴里念念有詞,一具、兩具……足足六具尸傀出現,向蘇哲攻去。
其他人也紛紛出手,恐怖的威勢驚天動地,連生死臺的禁制都明滅不定,隨時可能被破開。
守臺老人伸手一摸生死臺邊緣,禁制才逐漸穩定。
“來的好!”黑暗之力源源不斷的注入止戈劍,止戈劍驟然亮起。
蘇哲凌空躍起,身在半空旋轉揮舞止戈劍,肉眼可見的波紋擴散,竟將所有攻擊擋下,震的他們連連倒退。
蘇哲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突然掏出了一把銀色手槍,連續幾個點射。
在他拿出手槍時,六人都為之一愣,隨即哄堂大笑,這丫的看來真是黔驢技窮了,竟然用槍。
難道不知道到了天門境連火箭彈都傷不到了嗎?連觀眾都覺的蘇哲這是被逼急了,才做出這種無腦的行為。
雖然很為蘇哲打抱不平,但他們仍然覺得很有喜感,忍不住笑出聲來。
唯有烏蘭圖瞳孔劇烈收縮,雖然他不知道蘇哲為什么要拿出一把槍來,但憑借他對蘇哲的了解,這反常的行為必然大有深意。
忍不住急聲高呼道:“小心!”
可是已經遲了,隨著清脆的槍響,嘲諷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消散,六顆腦袋轟然爆炸。
六具無頭尸體還保持著攻擊的姿勢,“噗通”倒地。
六具尸傀沒有了人指揮,傻傻的站在那里,像六尊雕像。
靜,絕對的安靜,數十萬人的廣場鴉雀無聲,每個人都驚楞的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揉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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