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對于曾經的吉巴來說簡單的就跟走路一樣,他不止會騎馬,還是一個馬術高手,騎著馬他可以在山林間奔騰,他是無數苗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只可惜,一次山苗禁地之行,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看著吉巴用一條條粗黑的麻繩將自己的身體固定在馬上,趙純良突然間覺得,一個人失去了他最大的倚仗之后,很多時候,他就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吉巴看了一眼趙純良,他并沒有從趙純良的眼里看到憐憫,這讓他很開心,于是他笑了笑,說道,“山路難行,而且前些天還下了雪,怕顛簸,所以還是把自己固定好,這樣免得到時候從馬上摔下來。”
“多注意一點。”趙純良說道,“我們這次最大的倚仗就是你了。”
吉巴愣了一下,隨即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謝謝你。”
這一聲謝謝,似乎有點突兀,但是趙純良卻知道他的意思,只不過趙純良只是笑了笑而已,并沒有多說什么。
一行人在準備妥當之后,就策馬前行了。
葉芊芊并沒有怎么騎過馬,所以眼下騎馬對于她來說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過這很有意思的事情在進山之后就變的不那么有意思了。
山路難行,特別是下過雪的山路。
通往山苗禁地的路很長,按照吉巴的說法,需要穿越至少三座山,行程大概在一百公里左右。
一百公里,對于開車或者直升飛機,那真的不算長,可是,通往苗疆禁地的路上,并沒有任何的公路,那完全就是一片未開發的原始之地,當年政府曾經試圖開路進去,可是在只開了一個頭就不得不停下來了,因為道路施工隊只干了一天就死了三個人,其中兩個莫名其妙瘋了一樣跑上山頭自己跳下來摔死的,還有一個也是莫名其妙的流鼻血死了。
當時事情鬧得很大,因為誰都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定和神奇的苗蠱有關,地方甚至于想要直接派遣部隊過來幫助開路,不過后來一位國家領導人說了,山苗禁地屬于傳承了千年的歷史文化遺產,如果他們實在不愿意和外界接觸,那就罷了。
于是乎這路一直到現在也沒開成,只有一條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的山路。
如果從空中進入山苗禁地,那倒是一個比較輕松的事情,不過趙純良這次來是要偷東西的,自然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坐直升飛機飛到人家禁地的頭上然后往下跳,就連這外圍也不可能坐直升飛機來,因為據說山苗的人在這十萬大山之中遍布了很多,你騎馬倒還好,直升飛機那么大的目標和聲音,估計你從飛機上跳下來,這邊就得有人在下面等你了。
就算你坐直升飛機來沒有被山苗的人發現,這山林之間彌補的煙瘴,也可能讓直升飛機迷失方向,到時候指不定就得飛到哪個地方去,而且,GPS定位在這十萬大山之中是沒有任何用的,這一塊區域似乎被一個天然的磁場給屏蔽了,任何的GPS導航裝置,哪怕是指南針,在這十萬大山之中也幾乎沒有什么作用。
這也是為什么山苗的人可以一直生活在這山中而不被人發現的一個主要原因。
有時候趙純良真覺得山苗的人真的是得天獨厚,老天爺給了一個巨大的龜殼,擋住了外來可能的騷擾不說,他們還掌握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其他國家和民族可以掌握的養蠱的技能,同時他們還坐擁了十萬大山里的龐大資源。
也難怪人家山苗的人不愿意出山,這十萬大山對于他們,就是桃花源。
剛開始的山路還是比較好走的,在大概中午的時候,趙純良等人就已經前進了相當長的一段路。
等到正午的時候,趙純良等人已經算是徹底的遠離了現代文明了。
周圍放眼望去全部是大山,山間不時的能夠聽到一些野生動物的叫聲。
“戴上呼吸器。”吉巴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將呼吸器給戴在了臉上。
趙純良瞇著眼,看著身前大概十米的位置。
從那里開始,所有的空氣都變得灰蒙蒙的,相較于其他人只能看到一點點灰色的霧氣,趙純良看的是非常清楚。
那一片灰色的氣體,籠罩了方圓不知道多少公里的叢林,雖說在這些氣體的籠罩之下,植物依舊繁茂,但是趙純良卻感受不到太多的生物的氣息。
之前來的路上趙純良可是見了不少的野生動物,可是在這一片霧蒙蒙的地方,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這里的動物都死差不多了。”吉巴說道,“沒有什么動物可以長時間的生活在這里,而那些可以長時間生活在這片毒霧里的動物,其危險性,絕對超過你的想象。”
“穿過這片毒霧就是山苗禁地了么,”趙純良問道。
“不不不。穿過這片毒霧,是一個湖,而山苗禁地的入口,就在湖中心。湖的周圍常年會有苗人守衛,同時遍布著各種各樣的毒蠱,十分的危險。”吉巴說道。
“原來如此。”趙純良點了點頭,轉過頭去看了一眼來時的路,微微不屑的笑了笑,隨后對吉巴說道,“走吧,進去吧。”
“走吧。”吉巴點了點頭,說道,“等一下進去之后,我走前面,你斷后,以最快的速度沖刺,如果碰到有襲擊你的東西,第一要做的就是趕走,注意別殺了那些動物,就算是要殺,也不能碰到他們的體液或者血液,不管什么動物,在這毒霧里,都不再是往日的樣子,他們渾身都是常年累計下來的劇毒。十分的危險。”
“明白。”趙純良說道,“你先走吧。”
“嗯,”吉巴答應一聲,猛的一抽馬鞭,他胯下的馬嘶鳴了一聲,沖進毒霧之中。
“連平,芊芊,你們跟上去。”趙純良叫道。
“好的,”
“是,”
葉芊芊和連平兩人同時應允,而后跟在吉巴身后沖入了毒霧。
等兩人都走后,趙純良從馬上跳了下來,然后一鞭子直接抽在了馬屁股上。
“滾吧,別進去送死了。”趙純良呵斥了一聲。
那匹馬驚叫一聲,沖著遠處的樹林沖了出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趙純良的面前。
趙純良笑了笑,轉過身去,朝著之前吉巴前進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竟然打算用跑步的方式跟著吉巴前進。
轉眼之間,趙純良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薄薄的灰霧里。
幾分鐘后,格桑的身影出現在了毒霧的邊緣。
“看來他們是真的打算去禁地,”格桑喜不自禁的說道.
“那咱們趕緊通知族人準備好,等他們穿過毒霧,就第一時間把他們拿下,”格桑邊上的女人說道。
“不行。”格桑搖了搖頭,說道,“圣湖湖面空曠,要抓人很難,特別是對方還是個先天,最好就是等他們進入了通道,在通道里咱們的人前后堵住他們,這樣他們就插翅難飛了,”
“那要不要通知圣湖那邊的族人躲起來,給他們放一條路,”旁邊的女人問道。
“不用,讓他們適當的放松一下警惕就可以了,如果讓他們都躲起來,他們一定會懷疑這里面會不會有詐的。”格桑說道。
“那好,咱們趕緊走小路回去吧,”
“好,,”
兩人如之前的趙純良一樣沖入了毒霧之中,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這兩人竟然沒有用任何的防護用具,連面罩都沒有戴,就這樣直接沖入了毒霧之中。
似乎這毒霧一點都影響不到他們一樣。
葉芊芊還是第一次接觸所謂的毒霧,當她沖入這灰蒙蒙的空間的時候,忽然就覺得呼吸變得困難了許多。
要知道,她是帶著呼吸器的,吸的氧氣量跟平時沒有太大區別,而且濃度還更高,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出現什么呼吸困難的現象,可事實就是,她的呼吸變得遲緩了許多,而且需要更大的力氣才可以吸到足夠多的氧氣供應自己。
除了呼吸的變化,葉芊芊還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皮膚在接觸到那些灰色的氣體之后,開始有點發燙。
這個發燙的程度很小,很弱,就像是被太陽多曬了一會兒一樣,可盡管如此,葉芊芊依舊可以感覺到這一點點的變化。
隨著時間的推移,葉芊芊的皮膚開始有一點刺痛的感覺。
葉芊芊雖然不是很懂,但是大概也能猜得出來,這刺痛的感覺跟這毒霧一定有關系。
“全身穿的這么嚴實竟然還能夠被這毒霧影響,這毒霧太神奇了,”葉芊芊看著自己全副武裝的雙手雙腳和身體,不由的有點感慨。
雖然皮膚刺痛,但是這并沒有減慢葉芊芊的速度,她緊緊的跟在了吉巴的身后。
按照吉巴的說法,這毒霧的區域大概有八十公里左右,如果按照身下的馬的最快時速二十公里一小時的話,八十公里大概四個多小時也就跑完了。
就在葉芊芊計算著時間的時候,突然,葉芊芊胯下的駿馬顫抖著身子猛的停了下來,隨后這匹馬嘶鳴著朝著地上倒了下去,馬嘴里不斷的冒出了白沫。
葉芊芊一個靈巧的跳躍從馬上跳了下來,平穩落在地上,然后惋惜的看著那匹倒地的馬,那匹馬只是掙扎了幾下,就徹底的沒了生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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