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純良和蒹葭被送入了一輛裝甲車。
裝甲車里并未坐什么其他人,只有幾把槍對準著趙純良。
那幾把槍的槍身上不斷的閃爍著紅光。
可以看的出來,這幾把槍,應該是被遠程遙控的。
現在的很多政府在對付先天高手上都投入了巨大的精力,這種遠程遙控的槍就是對付先天高手的利器,因為只是需要遠程的控制,不用人控制,所以先天高手無法對槍手造成直接傷害,而槍又可以直接打到先天高手。
趙純良見過類似的槍,但是卻沒想到在這里能夠碰到。
車子并未開走,大概過了幾分鐘,車門被打開。
那個金永成主任走入了車內,坐在了趙純良的對面。
隨后車子啟動,離開了現場。
“這位女士,是你的妻子?”金永成微笑著看著趙純良身邊的蒹葭。
“是的。”趙純良點了點頭。
“你確定,她不是神州的新型化學武器么?”金永成瞇著眼問道。
趙純良微微一笑,說道,“神州政府還沒有到需要我將自己的女人貢獻出來做成化學武器的程度。我的妻子,是一個蠱術師,可能你不懂,但是如果你查閱神州的資料你就能發現蠱術師。”
“原來如此,我聽說過蠱術,但是那似乎是通過一些毒蟲進行攻擊,可今天為什么你的妻子所到之處,看不到蟲子,但是卻尸橫遍野?”金永成好奇的問道。
“我不知道。”趙純良搖了搖頭,看向依舊陷入昏迷的蒹葭,說道,“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那些最先身死的人,一定是要對她做什么可以威脅到她的事情,所以她才會這樣,蒹葭并不是一個嗜殺的人。”
“這樣啊!”金永成恍然大悟,隨后笑道,“不過不管如何,這次她在我們這里犯下了如此大的罪孽,我們如果不能夠給公眾一個合理的交代,那我們泡菜國政府的顏面,就將蕩然無存了。”
“你們抓我,必然是不可能為了將我們繩之于法的,先不說我的妻子,單說我,你們有那個自信,把我一輩子留在泡菜國么?”趙純良戲謔的問道。
“為什么沒有那個自信?把你們往地下一關,誰知道你們會在這里?”
“有人自然會知道,你真的以為,我會只叫樸心妍一人幫忙么?到時候,你們泡菜國涉嫌綁架桑巴國王爵以及神州軍官,這罪名可不小,就算是鬧到聯合國,估計也沒有人會為你們說話,所以…你不用試圖威脅我,你開條件吧,如何才能讓我們兩個離開這里,條件合適,咱們就交易。”趙純良面色從容的說道。
金永成微微皺眉,趙純良的淡定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剛才他就是故意要把事情說的很大,然后以此來威脅趙純良拿到更多的好處,事實上,死那幾百個人,其中有絕大多數是青龍幫的人,普通人大概在一百多個,這事兒雖然算是大事,但是對于國家來說卻也算不得非常大的事情,到時候隨便找個名目,然后死者的補償再到位一下,基本上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而對于泡菜國而言,那個女人的重要性遠超過死的那幾百個人。
只要人一靠近那個女人,立馬就死,這神奇的攻擊手段前所未聞前所未見,如果能夠從這個女人身上找到一些可以學習借鑒的東西,那對于整個泡菜力的提升是非常有用的。
對于趙純良,金永成一開始就知道這人沒有辦法關押,因為屠殺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系,而他又是有著一個多重高貴身份的人,如果貿然抓住他不放,那對于泡菜國是非常不利的,所以金永成的目的就是不斷給趙純良施壓,讓他最終放棄他的妻子,這樣那個女人留在泡菜國內,還不就是隨便泡菜國怎么研究?
至于她是個超級美女這件事,對于國家而言,所謂的美女,都是浮云,哪怕她是世界第一美女,也沒有任何意義。
眼下趙純良的從容淡定,讓金永成覺得,想要壓迫趙純良讓其對那個女人放手,似乎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條件么?”金永成沉思了數秒后,說道,“你倒也是一個直接的人,既然你說條件,那我就想看看,你能夠給出什么條件?如果你能夠說服神州讓他們離開星竹島,那我可以立即將你們釋放。”
“你在逗我么?”趙純良冷笑一聲,說道,“星竹島,是我們神舟的領土,為了這個島,神州和你們泡菜國糾葛了近百年,最后更是付出了數千戰士的生命,最后才拿下了那一座島,你覺得,神州政府會將這樣一座島嶼讓給你們么?”
“你的價值,遠超過那數千的戰士。”金永成說道,“你是王爵,更是你們國內一個大家族的傳承人,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輕易的組建起超過十萬人的軍隊,數千戰士算什么,到時候你賠給神州不就行了嗎?人命,其實很多時候都只是籌碼而已。你們神州當年,不也是用這些籌碼,最終換來了星竹島么?”
“也許對于你們泡菜人來說,人命就是籌碼,但是我相信,對于神州政府而言,每一條人命都是神圣的,每一個為國犧牲的戰士,都是值得被永世傳送的,金主任,沒想到您作為一個情報中心主任,見識竟然短淺到了如此程度,真是…和我們的蘇公比起來,差的太遠太遠了!”趙純良感慨的不斷搖頭。
金永成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許多,他盯著趙純良說道,“你別忘了,你現在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也就只是現在了。”趙純良微微一笑,說道,“我想,現在應該已經有人在找你們溝通了。”
“沒錯,我方已經接到了神州方面的正式通告,他們希望我國能夠放你們離開,而且開出了不錯的籌碼,神州方面打算用十二個被他們逮捕的泡菜國間諜換取你們兩個人,只可惜,他們不明白我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金永成得意的笑道。
“說說看。”趙純良笑道,“也許我能做主也說不定。”
“確實只有你能做主。”金永成說著,看向蒹葭,說道,“我想要這個女人,當然,我并不是好色的人,我只是想要讓她在我國做客。”
“這是我的底線。”趙純良摟著蒹葭,說道,“要么就兩個人一起走,要么,就都不走。”
“一個女人而已。”金永成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不會傷害她。”
“我在這樣的情況下離他而去,就已經是最大的傷害了。”趙純良認真說道。
“我現在還有心思好好跟你談,是因為我敬重你,尊敬你,但是如果你執意不愿,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留下這個女人了。”金永成臉色陰沉的盯著趙純良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打算用強,不我的女人留下?”趙純良冷笑道。
“你覺得你能阻擋的了么?”金永成戲謔的問道。
“我確實阻擋不了。”趙純良搖了搖頭,說道,“但是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我會親手,把一條條鮮活的泡菜國百姓的性命,送到你的面前,你們確實在對付先天高手上有很多的能力,但是你別忘了,只要我往大城市人群里一躲,你們還能奈我何?你抓我一個女人,我就讓千千萬萬的泡菜國民眾陪葬,我想看看,到底是你們玩的起,還是我玩的起。”
“在這個時候威脅我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金永成盯著趙純良,咬牙說道,“你敢殺我泡菜國的人,我就敢殺你。”
“敢不敢,是人的心理素質問題,能不能殺,是人的能力問題,我敢殺你泡菜國的人,我也能殺,那我就不是在吹牛逼,而你敢殺我,但是卻沒有辦法殺我,這就是你在吹牛逼,金主任,吹牛逼的事情少干,因為干多了以后一嘴的騷味。”趙純良調侃道。
一聲脆響。
金永成直接給了趙純良一個耳光。
趙純良并未閃躲,以他的實力想要躲開易如反掌,可是如果他躲開了,必然會讓懷里的蒹葭燙的不夠舒服,所以趙純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一個耳光,并且始終面帶微笑。
“惱怒了么?”趙純良揚著嘴角,說道,“當一個人需要付諸武力,就證明他已經對所發生的一切沒有了任何的掌控力,作為一個國家的情報中心主任,金主任您的表現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我見過蘇公,那絕對是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而您呢?這么點小事就讓您動怒了,實在是…唉!”
“你,和這個女人,一個都別想走。”金永成惡狠狠的盯著趙純良,說道,“我倒是想看看,神州政府愿意用何等的代價來換取你們兩人。”
說完這些,金永成用力的拍打了兩下車門。
車停了下來,金永成從車內走了下去。
趙純良笑了笑,根本就沒有把這人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