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惡棍從趙純良的懷中冒出了一個腦袋。
作為一只鳥,他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哪怕有人看到這只鳥落到了趙純良的身上鉆進了趙純良的衣服里,也沒有人覺得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著急。”趙純良低聲說道,“我現在還沒有恢復行動能力,就算把這里的人都殺了,我也跑不了多遠,現在我需要知道神州方面對我的打算,惡棍,你幫我跑一趟大使館吧,大使館在整容市,我曾跟你說過大使館的位置,你是否還記得?”
“咕咕咕!”惡棍咕咕叫了兩聲,然后點了點頭。
這只鳥和趙純良交流起來,竟然是一點障礙都沒有,這還真是相當的神奇。
“那你就去大使館找大使,我只想知道神州方面對我的打算,僅此而已!”趙純良說道。
“咕咕咕!”惡棍連點了幾下頭,隨后從趙純良的身上爬了出來,撲騰著翅膀從一旁的一個透風的小口飛走了。
飛出車的惡棍瞬間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天際。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惡棍飛到了整容市的上空。
趙純良曾跟他和蒹葭說過,如果人在外國走丟了的話,第一時間要找的就是大使館,所以惡棍隱約記得,趙純良曾跟他說過大使館的位置,并且告訴他,大使館上方懸掛著神州的國旗。
惡棍撲騰著翅膀在整容市的上空不斷的飛行著,剛開始他的速度很快,但是越到后面速度卻是越慢。
惡棍沉睡近千年,雖然恢復了一些體力,但是也只不過是剛好可以行動而已,對于惡棍來說,此時他的體力也不過千年前的十分之一沒到,如果那日在迪迪拜他能夠恢復全部實力,也不至于在攻擊到一半的時候就陷入了沉睡。
強大的疲憊感席卷了惡棍的腦袋,惡棍的身子猛的往下墜落了下去。
眼看著就要落地,惡棍突然猛的拍打了幾下翅膀,然后又一次飛了起來。
雖說對于趙純良并沒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但是惡棍卻也明白,只要趙純良出問題了,那它絕對好不了。
所以惡棍拼盡了最后的力氣,也要幫趙純良找到大使館。
功夫不負有心鳥。
惡棍終于看到了那懸掛著神州國旗的地方。
惡棍連忙撲騰著翅膀飛入了大使館內。
大使館里人來人往,似乎十分匆忙。
神州駐泡菜國大使吳永順此時正坐在辦公室里拿著電話。
“首長,現在泡菜國方面已經單方面提出了他們的訴求,他們希望我國能夠將星竹島上的守軍撤離,并且在國際上承認星竹島是屬于他們的,他們才會把趙同志和他的妻子釋放,現在我們正在抓緊溝通,嗯…是…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確保趙同志和其妻子的安全的,不過,首長,現在泡菜國方面有足夠的理由將趙同志的妻子扣留,我聽說其在吉壤市殺害了數百的泡菜國民眾,如果只是解救趙同志的話,估計問題不大,可要想解救趙同志的妻子,這難度將會非常大,嗯…我知道,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位神州公民的,首長,希望您能夠與泡菜國的高層多多溝通,我們大使館這邊現在已經對泡菜國方面正式遞交了書信,嗯,好的,首長,我一定會努力的!”
說完,吳永順將電話給掛斷了。
他把鼻梁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扔到了桌子上,然后捂住了雙眼不停的揉著。
自從剛才接到消息說趙純良和他的夫人被泡菜國逮捕的消息后,他就已經連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給神州,給泡菜國政府,每一個電話都耗費了他大量的心神。
揉了幾下眼睛,總算是緩解了一下眼睛的疲勞,吳永松睜開眼睛,剛想拿起眼鏡繼續做事,突然看到一只金黃色的鸚鵡正站在他的書桌上看著他。
“小家伙,你從哪里來的?”吳永順笑著看著惡棍,這只突然出現的鸚鵡,讓他覺得整個人放松了許多。
“咕咕!!!”惡棍盯著吳永順叫了兩聲。
“你是不是肚子餓了啊?我這里可沒有你吃的東西。”吳永順笑著說道。
“咕咕咕!”惡棍又叫了三聲。
“你這小家伙,竟然還不認生,有意思!”吳永順一邊說著,一邊想要伸手去摸惡棍,沒想到惡棍突然往旁邊跳了一下,躲開了吳永順的手。
“剛說你不認生了,就不給摸。”吳永順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小家伙,我得工作咯,你自個兒走吧,我不趕你。”
“咕咕!”惡棍對著吳永順再叫了兩聲,只可惜,吳永順不是趙純良,沒有和惡棍有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所以他不知道惡棍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眼見著吳永順拿起筆要開始寫東西,惡棍急的眼珠子亂轉。
忽然,惡棍看到了吳永順桌子上擺放著的一張照片。
那是趙純良的照片,英姿颯爽。
惡棍腦袋一轉,忽然蹦達了起來,落到了趙純良的照片上。
“你這是干什么?”吳永順一看到惡棍落到趙純良照片上,連忙揮手去趕了一下,說道,“這可是有用的照片!”
“咕咕咕!”惡棍對著照片上的趙純良就是一頓琢、
“這是照片,這不是人,也不是吃的!”吳永順無奈的說道,“你這只傻鳥,怎么這么傻!”
“咕咕!”惡棍怒瞪了吳永順一眼,很想說你才傻,但是一想到趙純良那邊著急,惡棍只得不停的在趙純良的身上踩。
“好了好了,真不能再讓你在這里搗亂了!”吳永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抓惡棍。
惡棍惱怒的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隨后對著桌子上的趙純良,猛的落了下去。
轟!!
一聲巨響。
吳永順那一張木頭桌子被惡棍給直接踩踏了下去。
吳永順伸出的手凝固在了空中,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只一腳踩踏了自己辦公桌的鸚鵡,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咕咕咕!”惡棍的爪子抓著趙純良的照片,咕咕的叫著。
“你…你到底是什么鬼?”吳永順盯著惡棍說道。
惡棍一甩爪子,將手中的照片扔給了吳永順。
“你…你要知道,建國,建國后,動物是不能成精的啊!”吳永順顫顫巍巍的說道。
“咕咕!”惡棍瞄了趙純良的照片一眼。
吳永順這時候總算是想到了什么東西,他一把將趙純良的照片給拿了上來,然后對著惡棍說道,“你是說趙純良?”
“咕咕!”惡棍點了點頭。
“我的媽啊!”吳永順一把將趙純良的照片給扔開,整個人往后退了一步,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雖然都說鸚鵡能通人性,但是像眼前這樣能指名道姓的,吳永順是真沒見過啊。
“咕咕咕!”惡棍不滿的叫喚道。
“你…你是趙同志派來的?”吳永順看到惡棍的樣子,不由問道。
“咕咕咕!”惡棍再一次的點了點頭。
“我的天…這,這趙同志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連鳥都能被他訓練成聽的懂人話?”吳永順癡呆模樣看著惡棍,他見過的神奇的事情多了去了,卻也從未見過像眼前這只鳥那么神奇的東西。
“既然是趙同志派你來的,那他是有什么事情么?”吳永順問道。
“咕咕咕!”惡棍點了點頭。
“趙同志讓你來干嘛?他現在在哪里?”吳永順問道。
“咕咕。”惡棍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那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唔,既然趙同志讓你來,必然不可能是讓你做什么復雜的任務…這樣吧,我給他寫一封信,你帶給他,我會把他可能想要知道的一些東西都寫在信上,如何?”吳永順問道。剛問完這個問題,吳永順就覺得自己絕壁是瘋了,自己竟然在跟一只鳥商量事情,這要說出去,誰能信啊?
“咕咕!”惡棍點了點頭。
吳永順雖然覺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太神奇太詭異了,但是他還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筆直,將一些事情都寫在了信紙上,然后用繩子綁在了惡棍的腳上。
惡棍滿意的對著吳永順點了點頭,隨后撲騰著翅膀飛離了吳永順的辦公室。
砰砰砰。
吳永順的辦公室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吳永順說道。
“吳大使…”一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推門走進來,話剛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了那一張塌掉的桌子。
“這…這是怎么了?”
“我跟你說這是一只鳥弄的,你信么?”吳永順苦笑著問道。
惡棍撲騰著翅膀飛離了大使館之后,朝著趙純良的方向快速的飛了過去,不過他的身子在空中卻是東倒西歪的。
剛才那把桌子弄塌的一擊,已經將惡棍的體力給消耗了一大半,現在對于惡棍來說,能不能飛到趙純良的身邊,那都是個問題,更別說趙純良現在正在快速的移動著,距離它的位置也越來越遠。
呲牙一聲。
載著趙純良的車停了下來。
趙純良抱著蒹葭,從車上走了下來。
一陣寒風襲來。
趙純良瞇著眼往前看去。
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