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家的國民素質,不是表現在他們平日的舉動里,更多的是表現在突發情況下。
你過馬路不闖紅燈,買票不插隊,這并不能說明你的素質高,只能說明你是一個守規矩的人,而當一艘船在下沉的時候你還能夠讓婦女兒童先走,當國家爆發戰爭的時候你雖然心懷憤怒但是卻依舊心系另外一個國家人民安危的時候,你才足以稱得是高素質的人。
英倫國的人民就是這樣,他們一邊憤怒著圣諾國對他們女王陛下做出的那種事情,但是一邊又在擔心著圣諾國民眾是否會因為戰爭而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這種情緒看似很矛盾,其實卻一點都不矛盾,他們的憤怒針對的是圣諾國的掌權者,并不是普通的百姓,同樣的,他們的憐憫與擔心也不是對圣諾國的掌權者,而是對普通的百姓。
趙純良并不是刻意貶低國人,不過,要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神州,估計每天大馬路上都有人在敲鑼打鼓,慶祝我隊又占領了多少的土地又殺了多少的敵人。
在任何情況下,民眾都是無辜的,真正有罪的,只是少數一些掌權的人而已,這一點英倫國的人看的很透徹。
趙純良戴著耳機,在酒店專有的健身房里的跑步機上跑步。
之前這個健身房里都會播放一些輕松的,節奏感強烈的音樂,可今天卻沒有一點聲音。
有不少人和趙純良一樣在劍身,但是每一個人都埋頭做自己的事情,并未像往日一樣與周圍的人輕松的聊著天。
整個健身房,或者說整個酒店,甚至于整個英倫國,都壓抑在一種沉悶的空氣里。
不知道什么時候,趙純良身邊的那臺跑步機上,多了一個火紅色的身影。
那人同樣穿著健身服,緊身的健身服將她姣好的身姿給完美的襯托了出來。
這是一個不用健身都擁有著完美曲線的女人,她身上的混血,讓她的五官看起來遠比東方人來的立體。
趙純良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微微笑了笑,并沒有說話,也沒有離去,只是將跑步機的速度提升了一倍。
十八公里每小時的速度,已經是跑步機的極限,但是對于趙純良來說,這依舊如閑庭信步一樣。
兩個人彼此沉默著,趙純良的耳朵里只有重金屬的喧鬧聲,并沒有其他的聲音,而那個火紅色的身影耳朵里除了趙純良快速奔跑時候所發出的腳步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就這樣過去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趙純良的腳步漸漸的慢了下來,長時間保持十八公里的奔跑速度,對于趙純良來說也只是勉強能夠出一點汗而已,到了他這個層次,如果真要拼命跑的話,一小時跑個七八十公里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好巧啊!”趙純良看向身旁的女人,說道,“自從上次在澳市一別,這都過去好久了!”
“是啊!”Elisa看著趙純良,說道,“上次一別,已經過去了許久,前段時間我去找過你,但是你剛好出去了。”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我父母跟我說過了。怎么樣,最近還好么?前幾天在賽馬場看到你,你好像去挑馬?”
“現在澳市已經正在重建,賭場業也遭到了巨大的打擊,百廢待興,我打算趁這個機會,拿下幾個賭場,用三到五年時間,把澳市重新打造成賭城。”Elisa笑道。
“三到五年?這會不會太短了?”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不會。”Elisa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中央對澳市的扶持相當大,幾乎所有損毀的建筑都不用我們自己花錢修繕,而且后續會有很多相關的扶持條款出來,對于澳市來說,那次的災難,其實也算是廢而后立,如果能夠運作的好的話,對于我們而言,還是很有利的!”
“那就恭喜你了!”趙純良笑了笑,看了一眼Elisa那運動服包裹之下的性感小屁股,沒來由的就想到了當日自己在這小屁股上所做的一切。
現在回想起來,那日的自己多少有些幼稚,不過卻也有趣的很,只是如今時過境遷,當日的小太妹Elisa,如今看起來已經成了一個老練的女商人,而趙純良也不再是那時候弱小的趙純良了。
“我來英倫國,本打算買幾匹馬回去的,沒想到因為白白女王遇刺的事情,現在英倫國已經戒嚴了,一匹馬也送不出去。”Elisa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記得那一次災難之后,整個澳市的馬幾乎都死光了,沒死的也被人安樂死了,怕還殘留有病毒。”趙純良說道。
“是啊,所以我才需要來英倫國找種馬。”Elisa說著,突然笑了一下,說道,“那天還沒感謝你救了我呢。”
“舉手之勞而已。”趙純良笑了笑,說道,“換做任何人,總不可能看著你被一匹牲口給壓死吧?”
“今天來找你,一方面是來找你敘舊,另外一方面,卻也是有事情要麻煩你!”Elisa看著趙純良,說道,“我知道你是王爵,你說的話還是很有用的。”
“什么事你說!”趙純良說道。
“我想要那匹熱血種馬,就是那匹凱撒。”Elisa認真說道,“那匹馬如果能夠搞到澳市,首先帶來的巨大影響力,對于陣形澳市的賭馬行業就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另外,那匹馬如果能夠在澳市繁衍后代,那對于整個澳市的賽馬的水準提高,也是有很大的意義的,現在我們這邊并不缺錢,缺的是好馬,那個波斯頓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只要一談到買馬他都會巧妙躲開,我想他應該不想賣那匹馬,對于我們來說,我們在英倫國的關系并不足以打動波斯頓,可如果是你出面的話,再加上我們開出的高價,我們還是有可能說服波斯頓,將那匹馬賣給我們的。”
“這個…我也沒有辦法。”趙純良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怎么可能,波斯頓只是個爵士而已,雖然和皇室的關系很好,但是你畢竟是王爵,如果能夠幫忙游說的話,他應該會給你面子的。”Elisa不解的說道。
“倒不是因為這個。”趙純良訕笑了一下,摸了摸腦袋,說道,“主要是那匹馬的問題。”
“凱撒?開始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提供最好的馬場給凱撒,并且給與他不弱于溫布爾頓賽馬場的待遇,我想,它在澳市一定會過的很開心的。”Elisa說道。
“凱撒死了。”趙純良無奈的聳了聳肩。
“什么?!”Elisa震驚的叫道,“凱撒死了?怎么死的?”
“被我一巴掌給拍死了。”趙純良尷尬的說道,“它傷到了我的女人,然后我一巴掌把他給拍死了。”
“你…你…”Elisa張著嘴,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畜生本就沒什么智慧,偶爾傷害到人也是正常的,懲戒一下也就夠了,當然,對于那些不值錢的牲口,殺了也就殺了,可這凱撒不同啊,整個英倫國就兩匹熱血的種馬,一匹在王宮里,一匹在溫布爾頓馬場,那匹放在王宮里的馬,就算繁衍出了后代,那也屬于王室的,普通人基本是參合不上的,所以普通人能夠參合的上的,也就凱撒這一匹馬,凱撒的價值,那真的是無法估量的,Elisa這邊已經準備了至少十個億,要拿下凱撒,這足以證明凱撒的金貴,可是,就是這樣金貴的一匹馬,竟然因為不小心傷害到了趙純良的女人,然后就被殺了,這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
“所以你沒有辦法買到這匹馬了。”趙純良說道。
“你…真的把凱撒殺了?”Elisa還是有點不太相信趙純良的話。
“是啊!”趙純良點了點頭。
“那個波斯頓,就這樣看著你把凱撒殺了?”Elisa又問道。
“我答應賠他錢。”趙純良說道,“一匹馬再貴,也總有個價,那波斯頓人還不錯,也算是尊重我,到時候該多少錢我給他多少錢就行了。”
“波斯頓人不錯,是針對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的,平日里這波斯頓可是小心眼的很,就算是你們這些貴族得罪了他,他也會找法子報仇,你殺了凱撒,他怎么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Elisa說道。
“也許是看我比較帥吧。”趙純良得意的摸了摸下巴。
“看來凱撒是真的被你殺了。唉。”Elisa看到趙純良的樣子,也知道趙純良不會騙她,不由失落的嘆了口氣,不過,Elisa卻也想到,趙純良竟然會因為他的女人只是被無意傷害了就怒殺一匹價值連城的熱血種馬,這種行為,真真是讓人側目不已。
哪一個女人不希望找到一個愿意為了自己沖冠一怒的男人?
“不過你要是想要熱血種馬,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趙純良突然說道。
“什么?”Elisa詫異的問道,“你能把王宮里的那匹熱血種馬搞出來?”
“你這話說的有歧義,我把那匹熱血種馬搞出來?怎么搞?我的意思是說,我有一個好朋友,他家里頭特別有錢,單單熱血馬,他就養了好幾匹,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跟他說一下,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應該是會賣你一匹的!”趙純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