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若儀這樣的名字,讓趙純良想到了以前混夜場那些小姑娘的藝名,不過,估計全京城也就只有趙純良能有這樣的聯想了,要說到在京城的心理學屆里,最富有盛名的,不是那些各種各樣的老教授,而是那個年方二十六,去年才剛從心理學院校博士畢業的柯若儀。
柯若儀據說有著一頭棕色的波浪長,整個人充滿了野性,那一張臉有一些疆域的人的血統,十分的性感。
據說每一個第一次見到柯若儀的病人,都會愛上柯若儀,并且將自己的內心完全開放給她,而柯若儀的心理治療方式,也很容易讓病人對她完全的沉淪,成為他的俘虜。
當然,這只是治療期間,每一個被治愈的病人,最后都會和她成為好朋友,雖然有不少人追求她,但是都能夠以非常正大光明的方式。
這是很多人最感興趣的地方,因為柯若儀的病人不乏高官子弟或者傳說中的富二代紅二代,能夠讓這些人光明正大的追求,那絕對是十分少見的。
“你好。”趙純良客氣的回答道。
“是秦小姐讓我聯系你的。”柯若儀的聲音略微的有些沙啞,和黃媛差不多,但是卻沒有黃媛那么成熟,不過卻也同樣的性感。
“哦!”趙純良點了點頭,對于秦月的做法,他并不反感,自己的雙重人格,確實需要看看心理醫生。
“請問您現在有時間么?”柯若儀說道,“我想先和您見見面,確認一下您的情況,秦小姐和我是不錯的朋友,也曾經是我的病人,她并不確定你身上的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也不確定你是否對我會有反感情緒,所以如果我們能夠見面的話,我覺得我們彼此之間或許能夠有一些更直觀的了解。”
“現在吧。”趙純良看了一下手表,說道,“我現在有時間。”
“這樣的話,咱們就約在京城王井大街的藍島咖啡吧?我就的診所就在附近,我們可以先去喝杯咖啡。”柯若儀建議道。
“可以。”趙純良說道,“我二十五分鐘后會到。”
“好的,那我等你。”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趙純良走上停在路邊的車,往王井大街而去。
二十五分鐘后,趙純良推開了藍島咖啡的店門。
一進門,趙純良就注意到了那個坐在靠窗位置的女人。
窗外的燈光,將那女人的臉照亮。
那是一張很有韻味的臉,不如黃媛成熟,但是卻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成熟魅力,鼻子很尖,卻和那些網紅整容過的臉有所區別。
她坐在那里,身前放著一杯咖啡,咖啡上還冒著熱氣,這證明她才剛來沒多久。
桌子上放著一只普通的手機,手機的面朝上,證明她對接下去的會談保持了一個開放的心態。
趙純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了柯若儀的面前。
一股略微的,淡淡的香味飄入鼻子里。
這是香奈兒I古典款的味道,趙純良對香水沒有什么了解,但是卻知道這款香水,因為黃媛也在用。
趙純良將椅子輕輕的拉出來,然后坐到了柯若儀的對面。
柯若儀的臉上帶著一種溫柔而又富有魅力的笑容,這種笑容和普通女人的笑容不一樣,因為趙純良可以略微的感受到死死的魅惑的味道。
“你好,我是柯若儀。”柯若儀主動的對著趙純良伸出手去。
趙純良笑著點了點頭,伸出手去,和柯若儀的手握到一起,說道,“你好,我是趙純良。”
“我聽說過,京城四少,我不少客人都跟我提起過你。”柯若儀笑著說道,“你在京城的名頭很大。”
“不過這好像不是什么好的名頭。”趙純良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后說道,“柯小姐在京城這一代好像也很有名?”
“我在博士期間自己做了一個課題,最后研究出了獨屬于我自己的一套心理治療方法,小有成效,也就有了一些名氣,不過對于我而言,每一個新的客人,都是一個全新的課題,需要我去研究,去破解。”柯若儀說道。
“破解?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趙純良說道。
“我的治療方法,可能跟別的心理醫生有些不同。”柯若儀神秘的笑了笑,而后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道,“不好意思,都忘了問你要喝點什么了。”
“給我泡杯鐵觀音就可以了。”趙純良說道。
“看不出來,你是一個保守的人。”柯若儀說道。
“這可以從哪里看出來么?”趙純良問道。
“在你進門的時候,你整理了一下你的衣領,將你領子最上方的一個扣子給扣上了,這證明你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一般都會比較的保守,不會讓人看到你的本質,而喝茶,對于如今三十歲左右的人來說,普遍比喝咖啡的人來的保守。當然,這只是普遍的說法。”柯若儀笑著說道。
她的笑容確實十分的具有誘惑性,讓人看了忍不住的想要盯著她的嘴。
趙純良看向窗外,說道,“秦月跟你說過我的問題么?”
“她說你可能有雙重人格的傾向。”柯若儀說道,“不過雙重人格在心理領域并不算新鮮,我曾經見到過一個五重人格的客人,和他打交道,相當于和五個病人打交道,很累,至于雙重性格,我治好了三個,簡單點說,所謂的雙重人格,其實算不上真正意義的精神分裂,人普遍都是具有第二重人格的,這一重人格,大部分會形成于孩童時期,可能是他所碰到的一些對他精神產生強烈刺激的事情,導致了他心里的另外一重人格的滋生,一般來說,這一重人格,是完全的由陰影產生,與更多重的人格不同,當然,咱們現在來談論病情,有些過早,咱們今天主要就是出來見個面,我認識一下你,你知道一下我,這樣就夠了,我們可以從朋友開始做起,我更愿意我的客人都是我的朋友。”
“那我們現在是朋友了。”趙純良笑著點了點頭,眼前這人說話的方式趙純良很喜歡,他并不是一個覺得自己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人,特別是自己一夜白頭之后,當醫生找不出自己身體問題的時候,找一下心理醫生確實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雖然現在趙純良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他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已經解決了問題,還是只是將問題給掩蓋了起來。
這是一件很讓人無奈的事情。
沒多久,趙純良的茶水就被送了上來。
趙純良喝了口茶,說道,“柯小姐哪里人?”
“我來自徽省。”柯若儀笑著說道,“家在京城,我父母都住在京城。”
“那不錯,男朋友呢?”趙純良問道。
“我是單身。”柯若儀笑了笑,眼神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趙純良知道柯若儀在說謊,但是他并不是一個喜歡戳人痛處的人,所以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京城好,最近幾年霧霾治理的不錯,在這過活倒也還行。”
“嗯,主要是我在京城工作,把父母接過來,也好照顧,趙先生…我接下去就稱呼你純良,可以吧?”柯若儀問道。
“當然可以,我就叫你柯醫生吧。”趙純良說道。
“叫我若儀也行。”柯若儀說道。
“叫醫生吧,這樣我才會配合你治療。”趙純良笑道。
“那也行,對了,不知道等一下趙先生有什么事么?如果沒事的話,我知道最近有一部新上映的恐怖片很不錯,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柯若儀問道。
“沒問題。”趙純良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柯若儀帶他去看恐怖片是要測試他的某些心理活動,不過他還是十分高興的接受了邀請,還是之前說的,他知道自己有病,所以他不會排斥醫生給他看病。
兩個人喝完咖啡出來,已經是酒店,電影九點半上映,在萬達影院。
這部恐怖電影是國產的大制作,據說有很多大牌,雖然因為光店總菊的腦殘規定,國產鬼片不能有鬼,不過這部恐怖片還是做的很不錯的,整個萬達影院為了配合這部電影的放映,還特地將電影院裝修了一下,做成了一個類似于鬼屋一樣的環境,趙純良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骷髏架子,不過他卻是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柯若儀走在趙純良的身邊,將趙純良的一切表現都看在眼里。
對于柯若儀來說,從與趙純良見面的第一眼開始,治療其實就已經開始了。
心理治療,并不是簡單的你我坐在那里,我給你催眠然后用科學的角度去分析你的病狀,這樣雖然也會有效果,但是當你們倆坐在那治療的時候,患者本身就會或多或少的存在自然抗拒,就好像一個人站在你面前跟你說我要催眠你,那你就算完全放松,你的生理精神上也會有一種自然的免疫存在,所以,最完美的催眠,就是在你不知不覺中進行,同樣的,最完美的治療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