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霜此言一出,蔣浩然一張臉頓時扭曲成一支麻花,立即明白冷如霜這是跟莊瑩瑩打上擂臺了,很明顯,自己不該看的也看了,不該摸的也摸了,人家也主動向自己“投誠”了,擺明這一百多斤就是打算交給自己了,與其偷偷摸摸,還不如光明正大地打下一處一席之地,這冰山消融后的女人,攻城奪寨的本領可一點都不比別人差,說完還一臉挑釁地看著自己,那意思不就是:“編呀,你繼續編呀,看你怎么收拾這個殘局。”要不就是“哼哼,好色是要付出代價的。”一看就知道,這盞燈可一點都不省油,
“你們這對臭不要臉的,姑奶奶抽死你們。”既然冷如霜沒有病,那蔣浩然抱著她還能干什么好事,莊瑩瑩頓時氣得柳眉倒豎,拿起皮鞭就往兩個人身上抽去,
看著挾風帶勁呼呼掃來的皮鞭,蔣浩然大驚失色,手里還抱著一個人總不能丟下去吧,自己還恰好站在一個死角,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索性眼睛一閉,快速地轉身,火辣辣的皮鞭頓時就落在了他的背上,這小辣椒火氣一上來,哪管什么后果,一鞭鞭使勁地抽了上來,只痛得蔣浩然齜牙咧嘴,只抽冷氣,還就是不吭聲,
這下可把冷如霜嚇壞了,馬上就明白蔣浩然這是耍苦肉計了,使勁擺動著身軀從蔣浩然身上滑下來,大聲呵斥著莊瑩瑩:“還不住手,你想抽死他呀。”
莊瑩瑩被這一喝,才好像如夢初醒一般,頓時就呆住了,只見蔣浩然背上的迷彩服上,已經多了七八道血痕,皮鞭一丟,隨即就往蔣浩然撲去,掀起他的衣服一看,立即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冷如霜趕緊上前推開莊瑩瑩,頓時也傻了眼,只見蔣浩然的背上,橫七豎八的幾道血槽,張開著猙獰的口子,正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這莊瑩瑩的鞭法還真不一般,鞭鞭都是皮開肉綻,
“有你這么打人的嗎,他打了幾十場仗都沒有帶一點傷回來,居然在家里被你打成這樣,你還是不是人。”冷如霜頓時也心痛得直落淚,使勁地推了莊瑩瑩一把,
“我你誰想打他啦,你們嗚嗚,現在該怎么辦呀,他還在流血
。”莊瑩瑩方寸大亂,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了,指著蔣浩然的后背,梨花帶雨、可憐兮兮地問冷如霜,
“怎么辦,扶他到床上去,我這就去叫醫生過來。”冷如霜朝莊瑩瑩一瞪眼,說完抬腿就往外走,
莊瑩瑩哦了一聲,走上前攙扶起蔣浩然,帶著哭腔罵道:“你是豬呀,平時手腳這么利索,今天怎么不躲了,你是不是成心的。”
“嘶,咳咳,我這不是做錯了事嗎,老婆打我一頓也是應該的,再說了,你越是打我打得兇,越是證明你愛我愛得深,對于你‘特別的愛’我怎么舍得躲,只要你高興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帶著笑容。”在莊瑩瑩的攙扶下蔣浩然一邊齜牙咧嘴地往房間里走,一邊就開始胡咧咧,
“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變成這樣,都這樣了,嘴巴還像抹了蜜似的,啊你不會想用這一頓打,就想讓我讓那個冷如霜進門吧,我告訴你,就算讓你將這頓打回去,我也不會同意的。”面對蔣浩然的甜言蜜語,莊瑩瑩頓時有所精覺,言詞開始激動起來,
蔣浩然頓時苦從心底來,快速地轉動著腦筋,他知道,如果不趁冷如霜不在,把莊瑩瑩搞定,這場內部戰爭恐怕還才剛剛開始,實在是沒轍了,蔣浩然只好把冷如霜的身份告訴了莊瑩瑩,又將戴笠居心叵測地安插特務的事情也告訴了她,同時還把冷如霜給他的紙條拿出來佐證,只說這次為了救他父親,已經把戴笠得罪得必致自己如死地,如果不用美男計將冷如霜納入到自己的陣營來,總有一天會死在戴笠的手里,還有這次救她父親,也多虧了冷如霜,提供白公館的具體方位和內部情況,否則哪有這么容易就救出她父親,所以這冷如霜,于情于理自己都得收了,
蔣浩然這樣一說,莊瑩瑩頓時就沉默了,眼淚卻無聲地往下流淌,這“混世魔女”碰到了“混世無賴”也沒轍了,
一看莊瑩瑩的表情,蔣浩然知道事情八成是成了,只是莊瑩瑩傷心yu絕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也真夠無恥,有些內疚地哄著她,自己一定會對她們好,三個人一碗水端平,沒有最好,只有更好,這一番話沒有讓莊瑩瑩止住眼淚,反而哇地哭出聲來了,合著連大老婆的地位也不保了,卻讓已經到了門口的冷如霜聽了進去,活活把她感動得稀里嘩啦,竟然主動地走過去抱著莊瑩瑩的肩膀,示意她醫生已經到了,先讓醫生給蔣浩然換藥,免得傷口惡化,
不多時,蔣浩然在房間里呼天搶地地上著藥水,兩個女孩卻在外面開始制定攻守同盟,陳依涵那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誰也無法更改,但這外面對蔣浩然打主意的恐怕還不在少數,陳依涵不在,她們兩個就要團結起來,別讓人有了可趁之機,主意是冷如霜出,莊瑩瑩只有抽抽噎噎點頭的份,好半天,莊瑩瑩才問起剛才的醫生是誰,好像長得不怎么友善,
冷如霜當然明白莊瑩瑩嘴里的“不怎么友善”是什么意思,薛麗娜,那是上面專門給蔣浩然配的私人醫生,別看她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卻也是蜂腰翹臀的,一雙媚眼更是勾魂攝魄,那可是實打實的美人胚子,莊瑩瑩這一提醒,冷如霜才發現,沒有聽到蔣浩然的叫喚聲了,加上他說過,自己的侍從班里還有一個“暗夜玫瑰”,頓時精覺起來,向莊瑩瑩一使眼色,兩個人便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門口,就著一條門縫往里看去,
只見蔣浩然赤膊著上身坐在床沿,手里摩挲著薛麗娜雪白的芊芊玉手,正賊眉鼠眼低聲說著什么,而薛麗娜居然掩嘴輕笑,使勁地向蔣浩然眨巴著她那雙如絲媚眼,
“蔣浩然。”兩個女人破門而入,異口同聲嬌喝,
“看手相,我真正給薛醫生看手相,啊嘶哎呦,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