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陪妮可去尋找地圖上指引的寶藏,可對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說走就走是不可能的,家里不安置好了,這一趟出去再回來,指不定出多大的亂子呢。
我和妮可大致定了個時間,如果一切順利,半個月后就可以出發。而我則要利用這半個月的時間把春游鎮的防御設施建起來,尋寶之旅的物資也得準備充足。
羅希親自設計的防御圖紙,他以精密的科學公式計算了蒸汽機炮的火力交叉覆蓋范圍,建立起了二十座炮塔,并搭配建設了高壓蒸汽管道,任何想要強行翻越的入侵者,都會受到高溫高壓蒸汽的攻擊傷害。
這些防御設施已經足夠應對一般的土匪盜賊了,只要不暴露煤礦,就不會引來更強的敵人入侵。
不過出于保守考慮,我還打算再設置一些隱藏防御設施,用以應對超出預想的敵情。
我把這個想法提出來,大家都覺得沒問題,再加蓋炮塔不就得了。
村長現在已經是鎮長了,財大氣粗官升脾氣長,大手一揮就要加蓋一百座炮塔。
羅希也非常享受經費充足的感覺,表示可以再加裝十倍的蒸汽防御系統。
羅胖子他們也亂出主意,一個個和暴發戶一樣,有的說雇游俠傭兵,有的說申請王國駐派軍隊。
我都不吱聲,由著他們借點酒勁兒使勁兒吹。
我喝著羅胖子最新釀出的低度數糧食酒,心情非常放松,吃著烤肉聽著一群人幾百萬幾百萬的嘮嗑,有一種回到了東北的錯覺。
西梅從來沒喝過酒,兩杯下肚就飄了,他舞舞渣渣的出主意:“你們都別爭了,別爭了,你們都是啥呀?啊?提溜”說著他咽了口鼻涕,把大伙惡心夠嗆:“你們花錢弄的那些東西都不靠譜,我召喚幾個地獄生物一守,我看特么誰敢來找麻煩。”
大家七嘴八舌的嘲諷西梅,說他異想天開不靠譜。
他們的意見都發表的差不多了,我放下酒杯總結道:“其實你們說來說去呀,還就西梅的這個辦法靠譜。”
他們都沒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亂糟糟的追問。
我讓他們安靜,解釋道:“要是按照你們的搞發,鎮上的防御倒是能提升不少,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如果賣這么大力氣和資金投入防御,是不是等于打了個,告訴別人我們村子里有值錢的寶貝啊?這不是給自己招賊呢嘛。”
眾人沉默片刻,紛紛點頭:“是這個道理嘿”
“所以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咱們不能做,也不被當土豪暴發戶,常規的防御設施現在的這些就足夠了,我之前提到的非常規防御設施只是一種保險,最好能不用,但需要用了咱們得拿的出來。”
北國不耐煩了:“誒呀你說來說去一大堆,到底是想增設什么非常規防御設施呢?”
“我不是已經說了,西梅的提議很靠譜,和我的一些想法不謀而合。”
西梅是個裝傻充愣扮豬吃老虎的性格,本性并不笨,他嘗試理解我話里的意思:“你是說,讓我留在村子里,不隨春游團同行嗎?”
我搖頭:“當然不是,這次尋寶對我們團隊來說是一次難得的鍛煉,大家都要去。”
“那您的意思是……”
“我想試試像你說的那樣,召喚幾個地獄生物替我們鎮守春游鎮。”
鎮長驚呼:“這絕對行不通,地獄的惡魔是邪惡的,它們只會破壞不會守護,更不會聽俺們的話。”
我說這可不一定,經過最近頻繁的刷地獄生物,我發現他們都是具有智慧的,只要具有智慧,那就可以馴服。
妮可問我:“你要馴服地獄生物來替我們對抗入侵的敵人?”
“這還只是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羅胖子喝的最多,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大肚子差點把桌子頂翻了,他起哄道:“那就試試唄,今天喝的痛快,就當是個節目助興了。”
換做平時,這樣的事情肯定需要三思而行,可今天大伙都喝了酒,又是我提出的設想,大家又是好奇又為捧場,都羅胖子的建議,張羅現在就搞一搞試一下。
他們都不怕我怕啥,捧著酒桶第一個走了出去,眾人烏泱泱跟了上來。
原來的獵魔場已經被改建成鎮中心了,新的獵魔場一直沒建設,我們直接來到春游鎮的正門,打算在這里進行實驗。
春游鎮的正門口建有四座炮塔,這四座比其他的高級一些,加裝了水系統預熱等輔助裝置。
羅胖子、羅希、鎮長和北國四人分別爬上了一座炮塔,羅胖子一上去就揚起炮管沖天上一頓突突,另外哥仨沒那么奔放,但也開了兩槍,都喝上頭了。
我醉醺醺的對西梅道:“叫…叫一個出來吧”
西梅醉眼迷離的翻兜,邊翻邊問我:“叫個什么品種的?裂口惡魔行不?”
靈蛟嘴巴浪跡嚷嚷:“叫個媽嗶,騷的!”
西梅根本聽不懂它說的是什么:“騷的是什么啊?”
我替他翻譯:“它是想讓你召只地獄三頭犬,上回的不是沒辦完就讓我們給宰了嘛”
西梅還有點理智:“三頭犬啊?不超標嗎?”
我考慮了一下:“就三頭犬吧,裂口惡魔牛頭惡魔太弱了,三頭犬實力正好,狗這玩應也聰明,更好馴服一些。”
獲得了我的允許西梅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拿出一顆雪仙的門牙,念起了召喚咒語。
咒語完成,我們的身前出現了一個五米直徑的魔法圖騰,魔法圖騰中有急勁的氣流涌出,吹的我們發絲飛揚,心中激情澎湃。
隨著帶有和聲效果的狗叫,一個體型比靈蛟大了兩圈兒,周身流火,生有三顆頭顱的地獄惡犬蹦了出來。
我們被這個地獄生物的出場方式帥到了,齊齊喊了一聲好,然后借著興頭使勁兒灌酒。
原本出來以后就擺出作戰姿態,準備大干一場的地獄三頭犬,見到我們的行為舉止后蒙了。
它可能很好奇,這些人在干嘛?它越好奇越看,越看就越蒙。
炮塔上那四個家伙怎么回事兒?怎么不打自己卻一邊大笑一邊朝天開槍?
那個召喚了自己的黑暗魔法師,他鼻子下那兩條是鼻涕嗎?誒怎么不見了?誒他咽了一大口什么?
那個扛著十字架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一身的紋身很兇的樣子,她好像要吐,真的要吐了,我靠她輪起十字架在地上一下就刨出來一個兩米深的大坑,跪在坑邊吐了起來。
還有那個甩劉海兒的家伙,全身上下穿的都是什么?裂口惡魔皮的上衣,牛頭惡魔皮的褲子,脖子上掛的又是什么,這么眼熟,好像是地獄三頭犬的牙齒編的……
最可怕的是那只拄拐的哈士奇,它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它的下身是怎么回事兒?怎么會有那么夸張的生理反應?!自己雖然和它是近親物種,可自己是公的呀。
“媽嗶,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