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帶著無限遐想,以及對未來美好的憧憬來到了宿舍區域,特別是看到那些清純靚麗的女生成群結隊的狀態,更加豐滿了他的遐想。
還有不少女生過來和高君打招呼,都是剛才圍觀打架的姑娘。
還是獅子的特性,雌性永遠喜歡強壯的雄性,這一點只有通過戰斗并取得勝利才能得到充分的表現。
但人類則不同,表現男性強大的方面有很多,不只是依靠戰斗了,比如在校時的學習成績,在工作崗位上的效益和收入,某個領域專長特點,都是吸引異性的資本。
可笑的是,我朝從古至今講究中庸之道,可現在是個講究個性與張揚的年代,就要趁著年輕淬煉自己,一旦獲得機會充分展示自己。
應付了所有學生,看著他們都進入到教學樓,宿舍樓黑了下來之后,高君這才松了口氣,優哉游哉的回自己的宿舍,準備小睡一會,為晚上查夜做準備。
教師宿舍樓里靜悄悄的,這老舊的危樓里,昏黃的燈泡明暗不定,不時還有水滴聲從公共水房傳來,空曠的樓道里只有自己的影子和腳步聲,簡直是鬧鬼的最佳場所了。
更奇怪的是,他的房門竟然是開著的,里面黑著燈沒有一點光亮,卻有一個女人在哭泣。
高君撓了撓有些發麻的頭皮,神色凝重,心中暗想,難道有敵人明目張膽的等著自己,這次是什么異能者,難道能靈魂出竅,能化作幽靈,或者能用哭聲迷人心智,還是眼淚能流成河呀?
“不管你是什么,敢來招惹老子,就算真的是女鬼,老子也敢拿你敗火!”
高君心中那股子混不吝的勁頭涌了上來。
一往無前的氣概是難得的品質,但這世間成功人士做事,除了勇氣與氣魄之外,更重要的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個道理適用于世間一切事宜。
高君心中無畏,表現上卻很小心,謹慎的從口袋里摸出打火機,手腕一抖,擊碎了頭頂上的燈泡,前后十米左右的距離陷入到了黑暗中。
趁著這突如其來的黑暗,高君縱身一躍,單身撐地一個前滾翻,另一只手已經拔出了手槍,翻滾到門口單手一撐,身體一躍而起,手槍直指黑暗的房間中,厲喝道:“不許動,否則開槍!”
房間里女人的哭聲戛然而止,一個黑影從床上站起身,借著窗外的月光,朦朦朧朧看起來,這女人的身材很均勻,高挑修長,體態健美,留著短發……
高君伸開房間的燈,光明讓兩人都看清了彼此,松了口氣的同時,異口同聲的說:“你有病啊!?”
高君郁悶的收起槍,沒好氣的說:“這黑燈瞎火的,你在我房間哭什么哭啊?”
張嬌臉色蒼白,還掛著淚珠,這種愛上柔弱的神情,還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與平日里相比,別有一方風情,多了不少女人味。
只是看到高君,她皺起眉頭,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哼道:“外面的燈是你打碎的吧,吃飽撐的?”
“廢話。”高君郁悶的說:“我本來想回自己的房間小睡一會,誰想到剛一靠近就看見門開著,里面還有女人哭,換你你怎么想?這明顯是有女鬼看上了老子這個俊俏書生嘛!”
“我呸,就你還算書生,這個字念什么?”張嬌鄙夷的說,說完還從桌上拿起一張紙,上面有個大大的‘乩’字。
高君汗了一下,還真不認識。
他走進門,關上房門,發現房間里有些詭異,三面墻上都掛著鏡子,桌上擺著一張白紙和一支紅色的圓珠筆,張嬌素面朝天,神情萎靡。
高君好奇的問:“你在我房間干什么呢?”
說起正事兒,張嬌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怒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我要報仇!”
高君更蒙了:“在我房間報仇?報什么仇?你不就是幫我洗過幾雙襪子和褲衩嘛,哪來這么大怨念,大不了我再幫你洗幾條小丁字,小可愛,小罩子之類的,染血的都行!”
“滾滾滾滾滾……”張嬌就像被燙到舌頭一樣的罵道,剛才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癱坐在床上,氣鼓鼓的,沒一會眼淚又流出來了。
高君用力的撓撓頭,這看男人婆流淚,還不如遇到女鬼呢。
“到底怎么回事兒,你跟我說明白,這又是鏡子,又是白紙的,你在干嘛?”高君不耐煩的說。
張嬌抬起淚眼看了看他,道:“我在招魂。”
“啊?”高君滿臉苦笑,磕磕巴巴的說:“大姐,你是警察!”
“警察怎么了,警察就不能有自己的信仰,就不能相信古代文明了嗎?”張嬌沒好氣的說:“我在用筆仙扶乩的方式招魂,希望將親人的冤魂召喚過來,附在我身上,然后用這支紅筆,把他的冤屈怨念都寫下來,我好去幫他報仇!”
“牛叉!”高君滿心的無語:“你的信仰我不管,可為什么在我房間里招魂?”
張嬌一臉神婆的模樣,說道:“你的房間窗戶朝南,這個時間月亮正好在你窗前,而我的房間窗子朝北,等看到月亮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而這種扶乩召喚之術,只能借助月光之力,要在午夜之前完成,若是過了午夜,其他的游魂野鬼也會出現,到時候就不知道能召喚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