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高君生性豁達,遇事兒很少糾結,想不通,就讓一切順其自然,每件事兒都會有它自己的發展軌跡,我們邁步走下去就好了。
更何況他現在身體疼得厲害,被萬蟲之王狠揍了一頓,尤其是假裝右臂受傷的時候,無法抬起手臂防御,對方專門攻擊這一次,臉上還挨了一下蝎子擺尾,現在已經腫起來了。
手腕也幾乎被咬斷了,疼得厲害,最主要還是丁老二,就像醫生慶幸的那樣,主要咬在了皮皮上,但蛇牙鋒利,刺穿了皮皮,主體也受到了一點點傷害,就像兩個小針孔一樣。
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也應該不會影響將來的使用,畢竟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救治。
高君洗完澡,又痛苦的將自己塞進了張嬌的運動短褲中,還穿著那套警服走了出來。
正巧齊妙也剛回來,抱著一大箱啤酒,另外還有一瓶白酒。
苗惠準備了豐盛的家常菜,黃瓜炒雞蛋,茄子燉肉,松仁玉米,糖醋蓮藕,還有一個益氣補血的紅棗山藥湯,葷素搭配,恰到好處,就是高君總覺得哪里不對。
“來,師傅。。”齊妙笑呵呵的招呼道:“這么久以來,感謝你的照顧與教導,雖然我叫你師傅,卻還沒有真正行禮拜師呢,今天趁此機會,我敬你三杯拜師酒,從今日起,你既是我師傅,又如同我的生身之父,我必如親子一樣侍奉你,日后徒兒一定勤學苦練,絕不辜負師尊的教誨。”
苗惠吃驚的看著,高君也是刮目相看,這丫頭情商真是見長,這話說的更是暖心,尤其是這重情重義,豪氣干云的勁頭,烈烈風姿,真有幾分高君的影子。
“好好好,這酒一定要喝。”高君豪爽的說。
誰想到,齊妙話鋒一轉,道:“不過師傅,我還未成年,而且從沒喝過白酒,所以,我喝啤酒,你和白酒,敬你三杯怎么樣?”
高君頓時眉毛一挑,犀利的目光似乎看透了她的心,這丫頭貌似憋著勁要把自己灌醉呀。
苗惠剛要開口,卻見高君一擺手道:“好,喝就喝!”
男人絕對不會在女人面前說‘不行’,不管是酒桌上還是床上。
齊妙大喜,殷勤的幫高君到了慢慢三杯白酒,整整一瓶,自己倒了三杯啤酒,酒沫多,酒液少,還沒等沫子下去,就端起杯,道:“師傅,我先干為敬。”
看著她豪邁的干杯,高君滿心苦笑,這人要是一開竅,辦任何事都很有技巧,連喝酒都會偷奸耍滑了。
高君今天經歷了苦戰,現在全身劇痛,但心情卻無比愉悅,萬蟲之王,多可怕的敵人,干掉了他,讓高君滿心驕傲,就應該痛飲三杯慶祝一下。
師徒倆連干三杯,那是一斤白酒啊,高君仍然是面不改色宛如飲水,可齊妙喝完卻一陣干嘔,急忙跑去了廁所,苗惠嚇得連忙跟了過去,還白了高君一眼,好像怪他和孩子瞎胡鬧。
高君也不知道齊妙是裝的還是真的,這丫頭現在變成小狐貍了,再也不是用屁股蹭劃卡器的初級階段了,成長速度太快了。
不過,對于這個年紀幾乎沒喝過酒的女孩子來說,三杯酒,雖然酒少沫多,說明里面的二氧化碳氣也更多,胃小,突然一次性灌進去這么多氣,胃脹是必然的。
“不好意思師傅,讓你見笑了。”齊妙紅著眼睛回來,一邊說又開始給高君倒啤酒,看樣子是真想灌醉他呀,而高君自然是來者不拒。
“媽,我也敬您一杯,感謝您十八年來含辛茹苦,又當爹又當媽的把我拉扯大,您吃的苦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您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出人頭地,讓您過上好日子,為了而驕傲。”齊妙動情的說,更是直接把苗惠說的熱淚盈眶。
丫頭還在襁褓中,她就帶著重傷,把孩子他爸送進了監獄。
從那之后母女倆相依為命,她從事殯葬行業,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忍著多少風言風語,好在丫頭性格倔強,有很多次都是她站出來為媽媽打抱不平,但也有不少時候自己躲在被子里哭。
現在好了,丫頭長大了,所以這酒一定要喝。
這氣氛就好像吾家有女初長成,一家三口在慶祝閨女的成人禮,盡管高君只比齊妙大八歲,但也只比苗惠小八歲。
女大八,爆米花,酥脆香甜入口化。
三人一起干了一杯,苗惠一杯酒下肚,臉蛋就紅撲撲的了,抱著齊妙,撫摸著她的秀發,滿懷欣慰,齊妙反過來安慰道:“好了老媽,你今年才三十四歲,怎么像老婆婆一樣這么容易感觸啊,快收起這多愁善感吧,以后你還要做人家老婆,幾十年以后才是老婆婆呢。”
“死丫頭。”苗惠啐道,丫頭長大了,她越來越不是對手了。
“還有啊媽媽,你要是有意中人,我勸你主動點,盡快動手,不然閨女我可要超過你嘍。”齊妙忽然說道:“今天學校有個男生向我表白了。”
高君二人微微一驚,但看齊妙得意又羞澀的樣子,不像是撒謊,而且還如數家珍的說了起來:“他可是典型的學霸,去年他們省的高考榜眼,這才剛入學不到三個月,既已經是學生會學習部的干事了,但他絕不是書呆子,還是籃球隊的主力,總之很多女孩子喜歡他,,沒想到他會向我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