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亦韜緩閉上雙眼,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不過是兩個幻影而已,他怎么會這么簡單就被影響走火入魔呢?只要穩住心神,就不會再有那些討厭的聲音出現!
這樣的陣法他從前不是沒有遇見過,但凡入陣之人很可能會被心魔所控,經常會發生自相殘殺最后存活的那個人以自炬終。但是,這樣的陣法對于他蕭亦琛來說并沒有什么用,他是一個自制力十分強悍的人。只是被影響了心情而已,難道想要如此簡單就要了自己的‘性’命?簡直是笑話!
果真,不一會兒,那聲音便消失在風。“就這樣了嗎?”他對著空氣笑了笑,可是蕭亦琛沒有看見,自己此刻的笑容有多么難看。
他緊緊的握著手的長劍,依照他的經驗,幻覺沒有起到效果,對方一定會使用機關暗器,眼下可不是松懈的時候。
男子就那么安靜的立在間,靜等著四周的動靜,以備做出最快的反應。
哪知道周圍的一切安靜得好像什么都不曾發生過,蕭亦琛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既然對方遲遲不肯動手,不如先發制人!
男子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內力由丹田洶涌而出傳上掌心,只聽一聲暴喝,他猛然一掌拍向地面,瞬時傳來一陣轟隆隆的低鳴,隨后四周猛烈爆炸開來,轟轟轟……沙土漫天飛揚,黃‘色’的泥沙猶如雨點般落下,很快便沖散了那濃郁的煙霧。
四周的景物漸漸清晰,只留下一股濃郁的泥土味
。蕭亦琛站起身來,嘴角微微一勾,看來是自己高估對手了。本以為這一動作會觸發什么機關,哪知道卻是風平‘浪’靜。
他看著不遠處兩具已經涼透了的尸身,頓時覺得這樣的廢物留在自己身邊也沒有什么用途。沒了他們的保護,自己不也活得好好的,看來回去的時候要培養新的有能力的暗影了。
想到這,他正要收起長劍邁開腳步,臉‘色’忽然一變。
原本充滿全身的內力在一剎那的功夫渙散開來,雙‘腿’一軟,男子毫無預警的攤到在地,險險用劍鞘撐住身子才不至于太過狼狽。
怎么回事?他的內力好像突然之間全部消失一般,心跳也變得虛弱起來。
隨后,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從丹田之處傳來,蕭亦琛瞬時意識到什么,毒?!是什么時候……
腦海靈光一現,從方才到現在,他一直在和幻覺‘交’流,根本不曾接觸過什么東西,唯一接觸過的就是那些濃霧!難道說……那是無‘色’無味的毒?自己‘浪’費了那么多時間,就吸入了相應的毒霧,所以……
當蕭亦琛意識到自己大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視線漸漸模糊,竟是無法再支撐自己的身體,耳邊傳來一陣沙沙聲,似乎有人在快靠近。
不行,現在不能倒下,若是敵人自己必死無疑。怎么能死在這種地方?強烈的不甘心充斥著他全身,支撐著不讓身子倒下,直到不遠處出現了那熟悉的黑衣,眨眼的功夫人已經來到他的身邊。
“陛下……”
這個聲音,終于讓蕭亦琛閉上了雙眼,整個人向前栽倒。
“陛下!”
“殿下。”黑衣男子出現在鳳凌的身前,看著他空手而歸的模樣,已然猜到了什么,語氣里帶著幾分可惜,“失敗了?”
“蕭皇了毒,屬下本想立刻結果了他,可是對方的暗影已經趕到。”
他并不是擔心自己敵不過對方,只是他們身為蓮國人,必須保證入口的安全。他不能確定蕭皇有多少救兵靠近,一旦自己暴‘露’,對方立刻就會猜到入口就在附近,到時候必然會引起難以收拾的局面。
蓮國的強大,使得多少野心勃勃的勢力虎視眈眈,一旦有人聽說了蓮國的入口,必定會有各方勢力涌入,這樣的后果不是任何人擔當得起的。
“我明白,你下去吧。”
“是。”
鳳凌不會為難這名暗影,他知道身為蓮國人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除非能夠保證讓對方全軍覆沒,蓮國的秘密不會泄‘露’出去,否則就算是鳳凌在場,他也不會主動現身。
“看來,蓮國的陣法也不過爾爾。”旁邊的東方睿忍不住笑了一聲,然而這樣的話語并沒有‘激’怒鳳凌。其實他們都知道,要是蕭皇這么容易就被殺了,羿國也不會強大至今。那個男人,還是有些勢力的。
“啟程。”
天‘蒙’‘蒙’亮,夢境之耳邊傳來話語,驚醒了榻上的男子
“誰?!”
蕭亦琛猛然坐起身來,渾身殺氣迸發警惕的看向四周,然而落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陌生簡陋的屋子。
狹小的空間卻是應有盡有,有些破敗的茶具,茶壺嘴還冒著一點白煙,自己坐在一張簡單的炕上,身上還披著一件舊衣服。
“嘶——”方才這一動,竟是讓他腹內一陣酸痛。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蕭亦琛深吸了口氣,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
看樣子,自己并不像是落在了對方手。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地,走到窗邊透過那微微打開的窗戶看向外頭。柵欄之內,一名‘女’子正在角落里紡著線,纖細的背影忙碌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醒過來。
那白皙修長的脖頸,竟是讓蕭亦琛想起了那個人。不知怎的,那‘女’子轉過臉來‘露’出了一張紅潤的側臉,蕭亦杳像看見了她。
簡單的小屋,還有些許家禽在一旁啄米,山清新的空氣涌入,蕭亦桷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又身處于另一個夢境之。
“秀兒,那位公子醒了嗎?”
這時,一名粗壯的男子從外頭進來,手拎著兩只野兔,一副獵人的打扮。
“今兒個怎么這么早?”
那‘女’子停下了動作,略顯欣喜的迎了上去,男子十分熟絡的將手的獵物‘交’給她,哈哈一笑,“收了人家那么多銀子,總該好好照顧才是,我去看看人醒了沒有。”
‘門’吱呀一聲推開,獵人一眼便看見空了的炕,忽然一把長劍抵在了他的脖勁處,男子大驚,“公子?!”
“呀!”
他身后的‘婦’人看見,嚇得臉‘色’蒼白驚掉了手的野兔,“來,來人……”可是她忘記了,這里是深山,獵戶之間又不相鄰,哪里有人能聽見她的求助。
“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
對方好像不懂武功,難道只是普通的獵人?
“公子放心,是、是幾位公子帶您過來的,說是讓您歇息一晚,還給了我們銀子……”
“主子!”這時,外頭出現了數名布衣男子,正一臉謹慎的看著這一幕迎了上來。
暗影們換了衣裳才不會被人懷疑,這副模樣看起來好像只是普通的護衛仆人。
蕭亦韜緩放開了身邊的獵人,那男子立刻退到一旁,將‘婦’人護在懷,輕聲安慰著,“沒事的,沒事的……”然而他的臉‘色’卻是出賣了自己真實的想法,著實被那把長劍嚇得不輕。
一名暗影走去安慰著那對夫‘婦’,蕭亦琛轉過身去,身后的人已經將‘門’帶上。
“陛下毒昏‘迷’不醒,屬下便尋了這么一處獵戶讓陛下休息。請陛下放心,他們只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