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莫無痕微微一愣。*隨*夢*小*說w.suimeng.lā看向莫天涯的眼神瞬間有了一些錯愕。就在前天,還能得到寧月趕往通沙堡抵擋夜魔大軍成功等到鳳凰軍回城。但這兩天來,卻沒有了一點消息。
雖說寧月受了點傷,但也不至于就這樣杳無音訊了啊。離州戰事如此的火燒眉睫,為什么寧月還能這么的沉住氣?
“涯兒,你繼續說!”莫無痕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淡淡的說到。
莫天涯微微一愣,因為他已經很久沒聽到莫無痕叫他涯兒了。從那一次泰山封禪之后,莫無痕叫莫天涯都是直呼太子。而莫無痕也一直將莫天涯往合格的太子培養。雖然多了器重,但卻少了親情。甚至莫天涯一直感覺他和父皇的關系君臣多過于父子。
但也僅僅愣神了一瞬之間,莫天涯再一次恢復了清明,“啟稟父皇,禁軍雖然連連敗仗,一座又一座城池告破。但是,為何戰報上沒有陣亡人數?為何沒有多少百姓死于戰火?為何每一次禁軍都能及時的撤離百姓?
如果這一切不是公子羽將軍預料好的,兒臣絕難相信有這么巧的事。而且跳開離州戰局我們縱觀北地三州,鳳凰軍在哪?寧月所率領的天幕府在哪?
離州連連敗退,為何不見公子羽一封請罪書信?就算沒有請罪,他將戰報送回的時候卻只字未提求援?就算公子羽沒臉向朝廷求援,鳳凰軍近在玄州為何沒有向鳳凰軍求援?
二十萬鳳凰軍,就算不敵夜魔軍但也能拖住夜魔軍的攻勢吧?再加上荒州天幕府和九州武林盟依舊按兵不動,所以兒臣以為……在離州的戰場之上一定在下一場我們看不懂的棋。
這一戰絕對不是單純的禁軍對夜魔軍,而是禁軍,鳳凰軍還有天幕府一起圍剿夜魔軍。所以兒臣以為我們應該安靜的等候前線的最終結果,如果夜魔軍真的打到了中州我們再及時應對也不遲。現在談論勝敗還是太早了,只會自亂陣腳!”
莫天涯的話語落地,整個朝堂頓時鴉雀無聲。他們也是太過于在意中州的安危,所以不知不覺的陷入局中。前線連連失利使他們失去了冷靜,所以眼睛也只盯著離州夜魔軍的動向而忽略了北地三州不只是只有禁軍一支軍隊。
莫天涯的一番話如懸壺灌頂,瞬間讓滿朝文武都打了一個激靈。司馬敬明的眼中閃爍著精芒,臉上再一次掛起了老神在在的笑容。
而曾維谷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尷尬了,其他臣工可以失去冷靜,失去判斷力。但他曾維谷身為當朝宰相也失去了冷靜判斷,這是萬萬不該有的失誤。
“太子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太子要說的,也是朕所顧慮的。公子羽乃是朕欽點的統軍,朕也相信他不會令朕失望。夜魔軍還沒打進中州呢我們便自亂陣腳,實在不該。
軍部作戰,自有其章法。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即可,一切的懷疑,等夜魔軍打進中州再說!”莫無痕很無恥的剽竊了莫天涯的判斷。要不是他之前露出的那個意動的神情,也許連莫天涯都要以為一切都是簡在帝心了。
一夜交疊的寒風,氣溫突然間的驟降。過一個夜晚,溫度幾乎降十來度。又是一夜過去,當夜的溫度已經跌破了零度。而此刻,也正式宣告寒冬的到來。
寅時三刻,天空依舊漆黑,天上的繁星依舊明亮,駐扎在鳳凰城的二十萬鳳凰軍突然間的被急切的鼓聲震醒。沒有人會不情愿離開溫暖的被窩,每一個人都迅速的翻身而起。
這些天,鳳凰軍的將士們就連睡覺都穿著鎧甲。他們雖然只是等了兩天,但是他們等的好辛苦。倒在通沙堡城門前的三萬弟兄的仇還沒有報,他們怎么可以安然入睡?
夜魔軍和鳳凰軍,到底誰才是大周第一強軍?這個問題還沒有答案,他們怎么睡得著?鼓聲響起,聚將點兵!出征的戰鼓響起,意味著終于輪到鳳凰軍上場了。
寧月和千暮雪仿佛煙霧一般飄進了軍帳之中,長樂公主正在仔細的將滿頭的青絲盤起。而后輕輕地咬住紅線,緩緩的將頭上盤起的頭發系緊綁牢。輕輕的拿起頭盔,鄭重的戴在頭上。
長樂公主回頭一看,看到寧月和千暮雪二人輕輕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你們的傷養好了么?”
“昨天就已經痊愈了,小姨,公子羽將軍那邊終于有行動指示了么?”寧月隨口問道。
提到公子羽,長樂公主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昨夜剛剛收到公子羽將軍的軍令傳書,讓我們寅時三刻聚將卯時出發從后方追擊夜魔軍。”
“那我呢?公子羽將軍有沒有安排?”寧月連忙問道。
“命天幕府悄悄潛到濟源縣,在夜魔軍前線失利的時候立刻奪取濟源縣。而后負責濟源縣的守衛任務,無需你們在濟源縣守多久,唯一希望在我們兩軍夾擊的時候,保證濟源縣不破。
今日的戰局會有大變,所有的戰斗會圍繞濟源縣展開。已經時隔二十年,公子羽又要來一場漂亮的仗了。當年公子羽的風采,至今讓人難忘,二十年了,不知道有沒有當年的那么精彩絕倫呢……”
看著長樂公主的眼神表情,寧月頓時瞪圓了眼珠。直到千暮雪悄悄的拉著寧月的衣袖,寧月才恍然間回神,“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去荒州了……”
“嗯,去吧!一定要安計行事!”長樂公主隨口回到,眼神中依舊泛著閃亮的小星星。
“是!”兩人身形一閃便已經消失不見,在寧月離去之后,鳳凰軍的眾多將領在魚貫的踏入軍帳之中。
離州,安平縣!
休整了半夜,剛剛過了丑時。玄陰教主就迫不及待的命令夜魔軍起兵拔營。拿下了安平縣,只要在有四個城池夜魔軍就可以長驅直入攻入中州。
一旦進入中州,這一次奪位之戰的勝負就基本已經注定。現在的中州已經沒有了像樣的軍隊,而且條條馬路直通京城。打進了中州就可以兵臨京城,所以今天的戰事至關重要。
玄陰教主前天一天能連破十三城,今天要破五城還不是易如反掌?如果今天的戰事能夠像昨天那樣的順利,就是半天之內打破中州最后的屏障都不在話下。
也許今夜,夜魔軍還能在中州休整,而后明天一鼓作氣殺到京城城下。想象著腦海中的畫面,莫君邪的熱血就開始燃燒就開始沸騰。
莫君邪意氣風發看著眼前仿佛地獄魔神的軍團,心中充滿了豪情。這才是無敵的軍隊,一切阻攔都會在他們的鐵蹄下粉碎。
自己和夜魔軍才是最完美的搭配。沒有哪一座城墻能抵御自己的拳頭,就好像沒有哪一支軍隊能夠抵御夜魔軍的鐵蹄一樣。
“出發——”玄陰教主大吼一聲,夜魔軍突然間仿佛開動的巨輪一般前進。而并肩走在莫無痕身邊的羅天成卻是滿臉的凝重。因為從今天起床開始,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揮之不去。
“羅兄,今天將是決定勝負的一戰,為何愁眉不展?”玄陰教主看起來心情不錯,磚頭看到羅天成的臉色緩緩的開口問道,“是不是那天對你說的話重了?為兄在此先對你陪個不是!
你也知道,為兄脾氣向來火爆,有些話也不懂得修飾斟酌。昨夜我也細細想過,你說的很有道理。你生性謹慎,這一點很好。只不過有時候太過于謹慎就會錯失良機!”
“主公哪里的話,屬下不敢……”
“還說不敢?明明就是生氣了!”
“真的……不敢!但是……屬下還是要提醒一下主公。今日一戰至關重要,我們知道,公子羽定然也知道,包括京城的莫無痕也知道。所以,要是公子羽沒有詐就算了,他要有詐,必定在今日。所以越是在勝利在望的時刻,主公越是要小心謹慎決不能掉以輕心……”
“哈哈哈……這才是羅天成!我明白的,如果我疏忽大意的時候,還望羅兄能及時提醒我……”
“屬下……盡力而為……”羅天成默默的低下了頭,這幾天來,他已經提醒了無數次。但是,哪一次有用過?羅天成心底并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他只能盡力而為。
天空剛剛出現了魚肚白,夜魔軍再一次兵臨城下。而這一次,禁軍的表現與之前的截然不同。夜魔軍還沒有靠近,無數火炮轟鳴向夜魔軍鋪天蓋地的襲來。
玄陰教主眼神一凝,原本的輕視頃刻間煙消云散。雖然不是第一次早遇到禁軍的火炮轟擊,當這一次無論是規模還是數量都比之前的多得多。
“哈哈哈……禁軍也是急了,定然是承受了莫無痕的壓力,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奮起反擊。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太遲了……”
玄陰教主得意的喝到,身形一閃化作蒼鷹向眼前的城墻飛去。而這一幕也不是第一次出現在禁軍將士們的眼中。要不是玄陰教主,他們怎么會一次次的敗的這么慘?要不是玄陰教主轟碎了城墻,他們怎么會一天之內便丟了十二城?